“噢……”阮渊点点头,却将被子裹得更紧,“那我和哥哥好像也能在摇晃的床上那么叫……”
“不是只有叫!不是只有床摇晃!”时轶无语凝噎,“是还要两个人结合,结合!”
“结合?”他微微撅起绛红的小唇,“要怎么结合啊?”
这下她说不出来了。
只能疯狂摇头:“具体的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高中应该都会开这类课的。”
“噢……”阮渊露出放心小表情,这才掸开了些被子,小小的汗珠还挂在鼻梢,“那哥哥你可以上来了。”
时轶:“……”
敢情这娃还超前想歪了??!
“你这小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呢!”她单膝跪上床面,毫不留情就在他头顶来了个一指弹,“不管是男女、男男还是女女,做结合这事都必须有爱情,懂吗,爱情!没有爱情的结合那就是场**交易,会涉及到利益的。而我和你是兄弟,只有亲情,不可能会有利益,所以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
时轶做梦都没想到,一个小破孩什么都还不懂,居然就开始害怕失去自己的清白了!
更要命的是,还觉得她会夺去他的清白!
草!
这算哪门子事啊!
国内的小孩子可真的是太封闭了,但凡跟国外一样早早就接受了X(ing)教育,也绝对不可能会想歪成这样吧!
“哥哥别激动,”阮渊嗫喏,“我现在知道了。”
但在垂眸的一瞬,他的唇边轻轻带了起来。
见着时轶这般尴尬,还挺有意思。
时轶抽了两张纸给他擦汗:“起来,去洗个澡,免得出了一身汗着凉了。”
“哥哥也出了一身汗,不如就跟我一起去洗好了。”他踢开被子就要去拉她的手。
她却犹如惊弓之鸟一下弹开:“不不不,那浴室太小了,挤不下我们两个的,你还是自己去洗吧。”
阮渊大大的眼廊微紧:一年多了,自己都还没见到过时轶脱过衣服。而她那买来的剃须刀也没什么被用过的痕迹,下巴处却毫无胡渣。甚至连那喉结,都只是微微凸起跟自己的差不多。
重重迹象,全部甚是可疑。
还记得上一辈子,时轶虽然一直到成年之际男性的特征都不太强,但当他找到她复仇的时候,她已经很是健硕了,且被开膛的身体也的确是个男人,故而他这辈子没再多想。
可是目前的时轶,男性特征比她上一世这个时候还要弱得多,这就不太合理了。
“哥哥,你拉我一下,我刚才跑太多了所以腿软。”他乖乖伸出瘦长的胳膊,仰头望她,眸子水灵灵的。
时轶一下放松了警惕俯身去拉。
毕竟这样的阮渊很难得,所以物以稀为贵。
但不想他突然朝后整个跌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后面的墙壁。
她受着这股拉力的影响,以及想要护住弟崽子的头的本能,于是整个将他抱在怀里顺势一起倒了下去。
“咯——”床大摆了一下。
阮渊的手趁机往下探去。
摸到了。
是很正常的手感。
尺寸什么的,也符合她的身材。
不由压了下眉:没问题?难道是这辈子她发育得更晚了?
又转瞬转移了手朝上探去。
能感觉到她平坦却有力的小腹,还有线条的痕迹。
再上一点,嗯,还是很平。
他正欲直接触礁,不安分的小手却被时轶当即抓住。
“还想摸?”她挑起单眉,因着夜里寂静,所以她喷吐他耳的嗓音显得磁沉,淡淡薄荷香,竟透了些**味道。
阮渊的脸一点点发烫。
“我没想摸,只是因为刚才你压到了我的手,所以我只能从下面往上收。”
时轶双臂一撑,和他对视起来,眼瞅着他眼神愈发闪躲忽然道:“走吧,一起去洗澡。”
他愣住,还没来得及出声,人就被直接拖去了卫生间。
下一秒,腹部一凉,整个上半身就白花花映入了她的眼眸之中。
时轶麻溜将他的上衣甩进桶内,又去解他运动裤的系绳。
“哥哥!”阮渊及时将她的手给拦住,“我想自己一个人洗了!”
“刚刚不还要和我一起吗?”她持续输出些力气和他的手劲对峙起来,“来啊,我先帮你脱好,我再脱。”
系绳终究在数秒后掉落,最后一步就差扒下裤子。
阮渊的脸彤红一片,火烧至额头。
眼见着最后一道防线就快溃败,他当机立断死死捏住裤边就从她手里挣脱了出去。
“我不习惯,我要一个人洗。”
时轶盯着他:“不习惯?你确定?”
“嗯嗯,”他将头点的飞快犹如小鸡啄米。
“OK,”她微笑起来,“就是这个理了,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洗澡。”
说罢,她便甩了厕所门大摇大摆离开。
只留下阮渊后怕地眨了半天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又失败了。
第117章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试探
运动裤上的系绳还在晃晃悠悠。
他一低头,眼底瞬间划过万千懊恼。
可恶,为什么每次和她面对面的交锋自己总会失败。
到底是因为他重生一次窝在这小孩身体里智商退化了,还是这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想不通。
怎么也想不通。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总不按常理出牌!
咬过唇,他认命地脱掉一切遮挡走近浴室冲洗了起来。
“咕噜咕噜~”时轶就着热水快速将那睾酮素给吞了。
然后放下水杯,踩着凳子将这药品重新藏回卧室柜顶——那积满了灰尘的地方。
眉心始终低垂有些阴郁:看样子阮渊是开始怀疑她的性别了。
不然也不会从她那部位一路往胸口探去。
要不是她一直还戴着那假玩意,估计在他首次触碰的时候就露馅了。
不过就算那假玩意可以瞒天过海,但是这胸口是绝对不能让他摸到的,因为雌性激素的回升,她最近那里隐隐有了些起来的痕迹,摸上去还挺柔软,跟男人的胸肌绝对不一样。
草,真烦。
如果她现在提出要和他分床而睡,一定会引起他更大的怀疑。
想了又想,她最终掏出手机,默默打开某购物软件敲下了束胸一词。
很快就瞧上了一款据说是根据人体工学设计的束胸内衣。
上面明晃晃打着几个字:好束胸,不伤身。
不再犹豫,她选中定制灰就下了单。
是同城,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
而这就意味着,她还得防这小兔崽子一晚。
心累地吁口气,她葛优躺回了床上,塞好耳机点开视频软件就打算来个通宵。
“我洗好了。”阮渊擦着头发走出来,脚丫光光在地上踩出了一排湿印。
因着刚才是被时轶给硬拖去厕所的,所以他连拖鞋都没穿。
“噢。”时轶抓起手机就准备进厕所。
却在不小心踩住了他脚印的时候笑起来:“看不出来啊,你个子不高,这脚丫子还挺大。”
“是哥哥你脚小。”他在她身后幽幽道。
时轶是39码的脚,这并不符合男人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
且属于瘦长形,皮肤细腻很是秀气,更不像是双男人的脚。
时轶表情有一瞬的凝固,而后转身将阮渊给拎到床上。
然后脱掉了自己的鞋袜,露出脚丫子和他的脚心相贴起来。
热度一丝丝渗透过去,她摇晃大拇指:“嘿,你还差我一小截哦,赶紧赶上来吧。”
他抓紧了些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被单,只想要将自己的脚踝从她掌心里抽离。
“大部分人呢,脚掌大小和身高是呈正比例的,但也有的人呢,没准很高但脚很小,或者没准不高但脚很大,这些都是正常的。”
她说着将他的脚踝更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所有的生物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大部分有共通性,但也有小部分注定是特殊的。”
她挪动手指划过他的脚心,摩擦出痒意。
阮渊抿实了唇线,不想吐出那哥哥一词。
若是现在喊出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做出什么反应。
时轶用余光发现了他几近痛苦的神情,终于松开了手:“这应该成为你的常识,小渊子,我不希望下次还要专门教你常识。”
他快速收脚,拉起被子披在身上往墙角一缩:“我知道了。”
时轶说的道理他自然懂。
她无非是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试探。
但为了不伤和气,还是选择了迂回。
脚踝上,她掌心里的热度还在残留,脚心里,她指甲划过的酥痒还在持续。
这些细微的感觉缓缓漫入了他的皮肤,直至某处敏感。
阮渊瞳孔微缩,下意识将自己更加蜷缩起来。
时轶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给他留下了多么延续性的影响,只是觉得自己成功地将他的脑给洗了,于是哼着小曲走进了浴室。
“蒽……”他埋头入枕,“哥哥……哥哥……”
软嫩的嗓音压出了沙哑,听着卫生间的水流声,他控住不住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