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男子也没有...欲.望。
沈青宁终于从记忆里翻出书中这一段隐晦的描写,猛然惊悚的望向封无衍的下半身。
!!!
不...不会吧??!!!
封无衍竟然......竟然是一个......太监??!!!!
就好像瞬间引来了一串天雷,沈青宁的脑袋噼里啪啦炸开了花。
她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彻底崩塌了,心里闪现过那些日日夜夜为封无衍呕心沥血创作的同人。那些十八厘米,那些一夜七次,那些叹为观止......
原来,都错付了......
原来,他连在话本里纵横肆意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动也不敢动......
“你干什么?”封无衍看着沈青宁精彩纷呈的脸色,皱眉问。
“我没有,”沈青宁痴痴的抬头,凝望着对方,“我没有失望,我觉得你很好,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此自卑......”
“你在发什么疯?”封无衍眼中又敛起冰霜,烦躁的盯着面前精神不稳定的女人。
是了,沈青宁告诉自己,正是因为大首祭对幼小的封无衍残忍的阉割,病毒式的洗脑,拔苗助长式的训练,才造成了如今对方的不通人性、喜怒难辨、视人命如草芥。
封无衍很可怜,该死的是大首祭那个死老头子。
“阿衍......”沈青宁突然开口。
封无衍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
只见她从榻上起身,莲步轻挪走向封无衍,“不要走好吗?”
她目光灼灼,那里面掺杂着慈爱的意味。
封无衍眼皮狂跳,缓缓磨着后槽牙。他发誓,若是沈青宁再说出什么疯人疯话,他就直接掐死她。
“呆在这里,”沈青宁目光殷切,“我...需要你的帮忙。”
睡裙上血迹斑斑,沈青宁毫不在意,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小毛球的脑袋,又抬眼看封无衍,“不用叫侍女了,我自己来,但是你要在这里,保护我。”
她说的笃定,而且竟然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封无衍觉得对方可能病坏了脑袋,但也没有动。只冷飕飕的盯着她拿起白日的裙子,一步一步往殿角的沐浴室走。
小毛球眼珠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望着沈青宁的方向。
封无衍好久才回过神。
“你怎么回事?”他冰着脸,戳戳小毛球的腮帮子,“什么血都喝?”
小毛球的表情十分无辜,晃着小脑袋,“唧唧唧——”
“不许找她,否则我就剁了你的腿。”
“唧唧唧——呜呜呜——”
“饿?”
“唧唧唧——嗯嗯——”
封无衍沉吟了一下,抽出一根寒针在手背重重划下一道。
殷红的血珠迅速浸出,很快就在苍白的手背形成一条一指长的血线。
小毛球被搁在上面,贪婪的吮吸着美味。
“唧唧——唧唧——”
封无衍面无表情的盯着它,就像看在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物什。
沈青宁出来的时候,小毛球已经喝饱了,正费劲的扛着圆鼓鼓的小肚皮,沿着封无衍手臂来回遛弯。
“这是小仓鼠吗?”沈青宁凑近细看。
身上带着刚沐浴过的清香,发间轻淌下水珠。
封无衍绷着脸,“不是。”
“那是......”
“血魔。”
身上血呼啦擦的小毛球适时抬起小脸,咧起尖利的牙齿邪魅一笑。
“啊!”沈青宁一声尖叫。
“呵、呵呵......你不要开玩笑啦,”沈青宁僵硬的退回床边,扯着被子不敢再看小毛球。
几息之后,“刺啦刺啦——”,有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封无衍瞥了一眼,只见沈青宁拿着从被子撕下的布条朝自己走来。
“借我根针。”她说。
封无衍奇怪的看她。
“你不是有很多针吗,借一根我用用,不要这么小气。”
沈青宁一边说一边往封无衍身上瞅。
“咦,你受伤了?”她抱住封无衍的手掌,仔细瞧,“怎么这么长的血口?”
封无衍抽回手,瞪她。
“受伤就要包扎呀,”沈青宁拿起布条,捉住封无衍的手就裹,“包扎了才能止血,你有没有医学常识。”
说完就把封无衍手掌包成了粽子,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沈青宁左右看看觉得很满意,垂眼又瞥见正在撒欢的小毛球,曲起手指弹弹对方的小脑袋,“是不是你咬的?”
小毛球不理她,自己哼哼唧唧。
沈青宁挥起拳头吓唬它,“再敢咬他,我就揍你!”
封无衍眸光沉沉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小毛球一缩脑袋,嗖一下窜进封无衍的衣襟里。
“哎,你怎么......”,沈青宁急了,伸手就往封无衍的胸襟里探。
封无衍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沈青宁的手,漆黑的眉眼里有翻涌的风暴。
“我这不是怕它再咬伤你嘛,”沈青宁讪讪缩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您来,您自己拿。”
说完又转身去锦被上扯布条。
“你到底要干什么?”
“做东西啊!”
两炷香后,沈青宁歪歪扭扭给自己缝了两个月经带。
她毕竟用过,照葫芦画瓢勉强能用就行。
“这又是什么?”封无衍指着一块四四方方的丑帕子。
“这是送你的,谢谢你今晚救我命,”沈青宁展开帕子给他看自己的杰作,“角落这个小人是我绣的你,是不是很像?”
歪歪扭扭的帕子角落,一个极简的Q版的小人正在双手比心,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是两个桃心。
第27章 樱唇 谁说嘴只能用来吃
封无衍只看了一眼, 立马把眼闭上了。
沈青宁:......
合着这是没眼看的意思?
“看不出来,你变幽默了啊,”沈青宁乐呵呵,甩着帕子, “反正我已经把你的名字绣在上面了, 你不要那我就自己用...”
“到时候......”沈青宁杏眼咕噜噜转, “别人问起来, 我就说是你绣来送我的。”
封无衍看弱智一样看她。
“别人当然会信啦,毕竟这么丑,一看就不像本仙女绣的......”
“......”
“你也知道丑?”
“那我不是做的少嘛,放心,以后常给你做, 保证熟能生巧。”
“那我只好把你的爪子剁了永绝后患。”
“你吓唬谁呢, 我爪子没了,以后每月的一次,岂不是更要麻烦你了?”
“那直接掐死省事。”
“那也不行,浔阳城的爱情佳话要是BE了, 那些小姑娘们一定会痛哭流涕,然后肝肠寸断,然后世界观崩塌,然后系统就会重新变出个我来从头攻略你。”
“......”,封无衍缓缓攥起拳头, 盯着沈青宁,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哈哈哈,我胡说的,啊哈哈......”
大殿很空旷,沈青宁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回荡其中。
外面夜色如墨。
怪石嶙峋的悬崖边, 一头银发的大首祭默默呆立许久。
身旁的侍者不敢出声相劝。
“公子都做了什么?”
“回首祭,公子叫了侍女进去,听说是那女子生了病。”
“侍女呢?”
“已经都离开了,只剩公子一人在。”
“侍女怎么说?”
“尚是完璧。”
“很好。”大首祭点点头,“那就早日除掉,以免后患无穷。”
“是。”
沈青宁折腾了一宿,临近寅时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再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不对,雪山没有日头,永远是茫茫的雪景。
立马有侍女上前伺候洗漱,沈青宁乖巧的任她们摆布,一边问,“你们公子呢?”
侍女摇摇头,没有答话。
沈青宁也没追问,看着她们收拾好昨夜换下来的被褥,行礼后就退下了。
又是坐在大殿发呆的一天。
她大致已经把这边的布局摸清楚了,也没有什么好逛的,万一遇到那个糟老头子那就更呕心,索性就呆着不出门了。
有侍女进来递给她一份单子。
沈青宁接过来才发现是一份菜单,应该是新鲜赶制的,上面只有寥寥几道菜。
明火烹鹿肉,烈火烤牦牛,大火煮兔肉,热水煮细面,每一道都明晃晃代表着:烫。
沈青宁:......
侍女垂着头,沈青宁问她,“是让我点菜吗?”
侍女点点头。
沈青宁随手指了一道,“就这个吧,谢谢了。”
侍女接过菜单,行礼退下。
室内又安静下来。
就这么又过了三日,沈青宁正在殿里昏昏沉沉,忽然听见“吱吱”的叫声。
她激灵竖起耳朵,扒着门缝往外瞧。
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侍女正着急忙慌的找着什么,嘴里还“吱吱、吱吱”唤着。
沈青宁一把推开门,“你在找什么?”
小侍女吓坏了,立马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你别怕,我只是问问,你丢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找。”
小侍女趴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浑身发抖。
沈青宁叹一口气,上前扶起她,盯着她青涩的小脸和声慢语解释,“我并没有怪罪你,只是想帮你一起找,就我们两个人悄悄的,别人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