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珩曾摸过,那里细的要命。
楚汐是个妖精,就连睡觉都不安分。
想着她那丫鬟晚些进来服侍,若是见此美景,裴书珩觉得怪怪的。
裴书珩心里念着清心咒,刚走几步又退了回来,终是忍不住蹲下身子,给楚汐扣好领子。
可因为动作急,不经意间竟然触上女子胸口的软绵,那里的触觉涉及到裴书珩未知的领域,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火热。
他闭眼顺着记忆,扣好盘扣。
如此下来,楚汐睡的沉的依旧雷打不动。
让人觉得,他早上的意动,只是个单人游戏。
裴书珩心有不顺,一口郁气难以发泄。看着女子娇美的睡颜。他神差鬼使的伸手触上女子红艳的唇。
柔软的触觉,裴书珩竟没觉得恶心。
楚汐睡的熟,唇边刚抵上一物,她头一歪小齿咬上裴书珩的食指,力道不重,却给人一阵酥麻。
裴书珩惊的连忙抽回手,面目震惊又似受了侵犯。看着指尖的水渍,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极力压下心中那团火气。
步履有些凌乱,急急出了屋子。
楚汐砸吧着嘴,翻了个身,继续睡,犹然不知,已害的早起的男人洗了一趟冷水澡。
……
阿肆是裴书珩跟前伺候的,跟着裴书珩的作息,早早在书房那头候着。
待看见公子进来,连忙要准备盥洗的物件,伺候裴书珩漱口净面。
也不知主子是受了凉还是怎样,话说声竟有些嘶哑。
“备水,沐浴。”
阿肆:???
怎么瞧着主子像是……欲求不满。不过主子活的没有一丝人气,若是欲求不满又怎会冷落美人?
他把疑惑烂在肚子里,随后是震惊,主子这个时候该是温书,竟然!竟然打破了这个习惯!
阿肆不再多想,连忙下去准备。
裴书珩沐浴过后,眉间都多着一股冷意。
见他面色难看,阿肆那提到嗓子眼的,想去同拂冬学练武的话也咽了下去。
晚些空了,公子无须服侍后,他就亲自去找拂冬,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不与公子道了。
他见公子执书,又瞧了眼刻漏。只觉得像公子这般如此刻苦之人世上少有。
阿肆颇为自傲的站直身子,退了下去。
全然不知刻苦的公子,这会儿什么也看不下,手指上的柔软与濡湿仿若这会儿还在。
裴书珩从未有过的发了会儿呆。
……
阿肆退下后,就去了趟蘅芜院。
拂冬每日起的都在,这会儿正在院外练武耍拳。阿肆欣赏了一下,只觉得拂冬这人冷冰冰的,打拳却是极好看的。
拂冬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可见对方脸上没有急色,应当不是公子找她。
她便心无旁骛的继续,压根没有搭理阿肆的意思。
好不容易一套拳行云流水的耍完,她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这才想起搭理一旁星星眼的阿肆。
“你有什么事?”
阿肆连忙道明来意:“我想学练武。”
拂冬昨日没有见着,但总归听了这么几嘴,她了然的颔了颔首。可阿肆已然过了学武的最佳时期。
“你小胳膊小腿的,还是消停些,折腾什么?”
小胳膊小腿的形容实则是夸张了,不过对于拂冬而言那些练武的汉子,那个不是魁梧大汉,这么一对比,小胳膊小腿也没错。
阿肆想过拂冬油盐不进,没想到她油盐不进的同时还要羞辱他一番。
“我小吗?”
拂冬面无表情:“你不大。”
真是伤了男子的尊严。阿肆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发现此话的颜色。
阿肆想着拜师学艺总归不易,便好脾气道:“我会付你银子。”
读书还要交束脩,他练武怎好白生生占人便宜。
可拂冬并不领情:“不教。”
拂冬也不差阿肆的银子,她也不想阿肆来烦人,她每日除了给姑娘熬药,煮药膳,还有护姑娘安全后其余的空闲做什么不好,要去教人练武。
不过见阿肆被拒绝后耷拉下的脸,竟心生不忍之意。
她安慰道:“不就是宁世子提了你一次,左右不会日日提你,再者你就算现在练武,也没本事提起宁世子。就不要自我羞辱了。”
阿肆觉得,拂冬的安慰,是在他心口处割了一刀,是血淋淋的教训。
他想骂人,可怕拂冬发脾气,让他脚不离地,提起来府内绕两圈。
被宁世子伤害也就算了,毕竟对方是男子,可拂冬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还比他小。
阿肆心态有些崩,找了个借口:“公子那边离不开人,我得回去了。”
拂冬就是个谎言收割机。
“这个点还没到公子用早膳的时辰,公子忙着温书,你搁这儿骗谁呢。”
阿肆:……
他不发一言,就怕出口骂人,在拂冬眼里,却成了失落。
她想了想,觉得男人若是哭了,挺难看的。尤其这小胳膊小腿的。
那得多惨!
她施舍般道:“你虽然骨骼不惊奇,不是练武的料子,可眼睛和我早年山里抓的野猪眼珠子一样亮,虽然不能泡酒,可不瞎,那你就多看我耍几套拳,过过瘾吧。”
第173章 拿出你的个人魅力
楚汐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揉着腰,只觉得一夜没睡好。身子痛的不行,脖子也不对劲,好像落枕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
她把地铺收了起来,等落儿端着洗漱用品一进屋,便心心念念道。
“屋内贵妃塌我嫌窄,你去置办一件。”
落儿最是看不得楚汐受苦,闻言哪有不应的。
“等主子用完早膳,奴婢就下去采买。”
楚汐刚想点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帮我上了蔻丹再去。”
美!永远是第一位!无可撼动。
待落儿出去后,楚汐用了早膳,懒懒的想睡个回笼觉,她看向了宝贝榻榻,想到裴书珩躺过,有些嫌弃。
啊,嫌弃。
又不想去挤那窄的不好翻身的贵妃榻,索性去了衡芜院,欲霸占裴幼眠的床。
这还没走到呢,就见六娘鬼鬼祟祟的趴在走廊上,盯着院内某处瞧,嘴里磕着瓜子,像是看好戏。
!!!
前方有快乐!
楚汐凑上前,顺着六娘的视线看过去。
不由也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她顺势跟着胳膊搭在栏杆上。
六娘瞧了她一眼,很快挪开视线,却很友好的问:“磕瓜子吗?”
楚汐倒没和她客气:“来点儿。”
她来的晚,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猜不透,便小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诚然,六娘是极爱八卦之人。
她又有个改不了的优点,便是传播八卦,面对楚汐的主动提问,她激动的指着前方麻木的看了一炷香耍武姿势的阿肆。
六娘眉飞色舞道:“这阿肆啊,也是笨,要追姑娘也不知找我帮忙,大傻个的站在那处已有一炷香,一点进展都没有。”
阿肆和拂冬?
楚汐嗑着瓜子,虽然不相信六娘那张嘴,可不管真假,闲来无事组一对cp也是不错的。
“这拂冬可不喜欢阿肆吧。”整日里冷着脸,一看就知道不会春心萌动的主。
六娘仿若找到知音,哥俩好的拍了拍楚汐的肩膀道:“谁说不是呢,拂冬这孩子,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和煎药,哪里像个女娃娃,阿肆的情路难嘞。”
不过阿肆是个痴情种,方才看拂冬耍了一套拳,又急匆匆赶回去给公子传膳,空闲下来又过来寻拂冬。六娘感动。
楚汐好整以暇以看好戏的姿态问:“你觉着阿肆能坚持多久?”
六娘嘿嘿一笑,脸上的粉扑扑直掉:“管他能坚持多久,反正我知道他心悦拂冬,追姑娘这一套俗不可耐,我就想笑。”
拂冬练武之辈,耳力极好,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个仔细,她终于停下手中动作,脸上带着怒火。
直视阿肆:“你心悦我?”
原来阿肆练武是假,把妹是真。
阿肆看的眼睛疲劳,冷不丁听到这一句,他感觉拂冬太会幻想,脑子不好。
“你在胡说什么?”
拂冬冷着脸:“你小胳膊小腿的,与我的标准相差太多。”
阿肆一脸荒唐:“你发什么神经?”
他娶媳妇的标准不高,但也应该是个温柔似水的,他是眼瞎作孽才会看上拂冬。
拂冬面色得以缓和,颔了颔首:“如此最好,我不想与你有瓜葛,为了避嫌,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
???
你当我乐意!
阿肆心里委屈,明明是拂冬热情的拿出十八般武艺,让他欣赏,看着她热情的模样,他不好拂了对方的意,伺候好公子用膳后,鬼使神差的跑过来。
没想到,竟然对方以为他有旁的小心思。
眼看着这两人要吵起来,六娘瓜子也不嗑了,一把追上前,呈过来人的姿态劝架。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要在姑娘的院子里大吵一架?”
拂冬面色冷清,没有说话。
阿肆原本要骂人的冲动被六娘这么一打岔又消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