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白月光穿成极品反派小姨妈后 (风火家人)
桑青曼想到这个,忽然又记起来先前沐浴时,画欢说的,女主盖熙熙看到蔓贵妃画像时候的惊呆,嘴里还叫了一声“桑曼”,这也太巧合了。
她前世的艺名就是叫桑曼,女主盖熙熙原本也是没有见过蔓贵妃的,但是看到蔓贵妃画像竟然如此吃惊,以至于她的人如此容易就得手了。
那说明,至少女主盖熙熙那一刻是真的认出了蔓贵妃的。
想想,两人穿过来的时候,蔓贵妃已经殁了,比起时间来说的话,女主盖熙熙甚至是比她还要晚一点时间穿过来。
但是她都能一口叫出蔓贵妃画像上的人,叫出了一个她十分巧合的“桑曼”,这个事情,让桑青曼心底生出十足的荒谬感。
她甚至就在想,这个蔓贵妃,难道真的长得十分像她前世的自己?
但是这个想法又太无厘头,桑青曼有一种从头到尾的荒谬感划过。
快到门口的时候,桑青曼又叫住了梁九功:“蔓贵妃的画像还有么,我是说,就是残缺的也行。”
梁九功都一只脚垮进门里了,却被这句话惊的差点原地滑倒,食盒在他手里滑动了几下,差点就原地打翻。
梁九功眼疾手快的稳住身体后,忙躬身到桑青曼跟前来,特别纠结的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娘娘,您还敢提这个,万岁爷都差点将乾清宫的所有人都拖出去砍头了,现在蔓贵妃的画像都在乾清宫成了禁忌了。”
桑青曼抿唇:“如果我非看不可呢。”
顿了顿她又道:“如果你不给我想办法,我等下就哭,说你惹怒我,惹哭我了。”
梁九功当场差点原地去世,他夸张的张大嘴巴,甚至都不知道他应该怎么做出相对应的反应。
最后良久的打算劝说无效后,彻底哭着一张惨白的太监脸,忽然朝桑青曼挤了几滴眼泪:“娘娘,您就是奴才的千岁,”
桑青曼哭笑不得的看着梁九功又是哭又是跌倒的,将食盒递给书颜,然后身体一躬一躬的往旁边的废物处理室走去。
桑青曼没有跟过去,就靠在乾清宫等门外等梁九功的消息。
来了这么多年,她现在确实被勾起来了好奇心,这个被男主到被整个原著剧情,还有整个后宫乃至整个朝廷都念叨的白月光蔓贵妃,到底长什么样子。
而女主盖熙熙口中说的“桑曼”,又到底跟蔓贵妃有什么关联。
人一旦有了想法,有了好奇心,她发觉她竟然奇异的有了不少耐性在这里等。
桑青曼站的地方,与康熙和四阿哥屋里的地方,只有一道门之隔,外面有什么声音,因为外面是开着外门的,声音散发出去,里面想要听清楚应该不是很清晰。
但是,一门之隔,里面有什么动静,将耳朵靠在门上,就非常清晰了。
桑青曼听到屋里两人压抑的哭声,和四包子带着哭音的低泣。
桑青曼听到康熙终于问:“你哭什么?”
四包子答:“儿子也不知道哭什么,但是就是感觉心底有无限恐慌,这里一抽抽的疼。”
“皇阿玛,你哭母妃,儿子既哭母妃,也哭平母妃。儿子想,你们终于有什么不同了。”
四包子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音,就是说话的时候,还一抽抽打嗝。
小少年到快变音的年纪过度,他哭的也不是特别大声的那种,但是传到桑青曼耳朵里,却每一下都抽打着她的心脏疼。
她甚至有那么一秒是后悔的,她只想着扳倒女主盖熙熙,击溃男主的防线从而重罚女主。
却没想过,四包子出生就丧母,出生后又几经后妃转手最后才到她身边,虽然受宠,但是从小也担着克母的名声。
在不同后妃身边,又是看尽人情冷暖,所以从小养成敏感多疑的性格。
这样的一个小包子,他的母妃画像,未尝不是他的精神寄托。
她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存,却伤害了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包子,桑青曼眼泪随着衣袖滚动而滚落,眼泪滚经嘴角处,涩涩的,咸咸的,甚至还带了一丝苦味。
心脏四处的痛意袭来,桑青曼这一刻,甚至仿佛自己置身于黑暗中,被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气压,压的踹不过气来。
她在想,她得有多对不起这个孩子。她要是再消失了,可怜的四包子,是不是永远活在克母的噩梦里不得自知。
但是,她确实是必须要死的。就是红包群也说了,无论她怎么摆脱,怎么拒绝剧情,她都要必死的一劫。
现在,她除了能多给四包子,多画蔓贵妃的画像补偿,以及给他很多很多很多封信,和很多很多很多钱补偿外,她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人生在世,真是事难两全了!
很快,梁九功就去处理蔓贵妃被毁画卷中,跌跌撞撞的捧着一些残缺的画卷来了。
梁九功躬身道:“娘娘。”
说完话后,梁九功利落的从书颜手里接过食盒,躬身问:“娘娘是先跟奴才进去,还是看了再进去。”
他也怕桑青曼受刺-激,所以说话的时候,格外的谨慎了不少。就怕自己等下又被这祖宗威胁了。
桑青曼接过梁九功递过来的残卷,也没回答他,梁九功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也没有继续劝说的意思。而是轻手轻脚的将食盒送进去了。
而桑青曼这头,则在打开蔓贵妃第 一 章残卷的时候,就瞳孔一缩,她看到的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作为前世单独一双手有好几千万保险的手来说,自然是有特点的。除了修长外加纤细白皙外,最重要的是手腕的红痔。
桑青曼确实被震了下,但是没有看到具体画像,她不敢确定,只好继续拼凑起剩下的残卷。
…………………………
屋里,梁九功送进去食盒,恭敬道:“万岁爷,四阿哥,贵妃娘娘特意给你们送的食盒进来,听到你们没用午膳,所以着急送过来。”
四阿哥的思绪回笼,终于回头看梁九功:“母妃呢。”
梁九功诺诺嘴角,似不好回答,更不敢说那祖宗在看蔓贵妃画像。只好回答:“贵妃娘娘说身体不舒服,就送来食盒后,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只说要休息一会儿,估摸等下就回去吧。”
四阿哥立马落寞道:“母妃是不是很伤心了。”
梁九功沉默,他将视线偷偷打量到康熙的地方,发现万岁爷竟然也不悲伤了,这时候竟然在盯住食盒看。
好一会儿都没有的声音,只有四阿哥准备起身去找桑青曼,被梁九功叫住了,说了娘娘担心他,他不吃饭菜就先不要去找她云云。
大体的解释的话都有了,就是贵妃娘娘刚小产了,身体不舒服,让四阿哥不要轻易惹她生气云云。
实在梁九功,从头到都捏了把汗水,就怕屋里的两人,突然去找贵妃娘娘。
若是让万岁爷看到贵妃娘娘在看蔓贵妃的残卷,而且还是他去拿的,梁九功觉得,他今天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康熙沉默了良久,忽然问:“贵妃是不是还不想见朕。”
顿了顿,又忽然感觉一阵恐慌袭过,想出去找她,才想起,因为蔓贵妃的画像,他当时突然丢下她就离开,这女人如此记仇小气,现在不知道在心底怎么恨他呢。
康熙起身后,又踌躇着坐下,继续问:“贵妃娘娘说了什么。”
梁九功差点没被康熙吓出翔来,好悬没一口气自己背气过去,最后还是看万岁爷重新坐下去后,才长长松口气。
他摸摸冷汗,将原本打算宽慰康熙的话,全部都换成实话实说,目的就是怕康熙心软出去找人。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再没有什么,能让万岁爷安静坐在屋里,继续怀念蔓贵妃,以及那祖宗,赶紧看完蔓贵妃画像的残卷赶紧离开,能让梁九功松口气的了。
梁九功道:“万岁爷,娘娘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奴才让她进来看看万岁爷,她说万岁爷是为别的女人要生要死,关她什么事。”
顿了顿,梁九功继续补刀道:“娘娘的意思是,是说都不想见到万岁爷。虽然娘娘任性惯了,不过万岁爷,小张太医来说过,娘娘最近刚小产的身体,不适合情绪太大变化,奴才觉得,要不,就让娘娘先回去,等娘娘先消消气后,再去看娘娘如何。”
康熙手一抖,手里的食盒差点我不稳。
心脏和口腔里的苦涩,以及若有若无的疼痛袭击着他,他张张嘴,看了看外面,沉默良久又问:“还说了什么。”
梁九功躬身,亲自将凳子端来,让四阿哥坐好后,才道:“娘娘的意思是,是想让四阿哥赶紧用膳,娘娘心疼四阿哥。”
四阿哥终于回神了,乖巧的不哭不闹,只对康熙道:“皇阿玛别怪母妃。”
康熙亲自收拾食盒,动动嘴唇,将食盒里面的饭菜打开,将四阿哥喜欢的饭菜都放在四阿哥跟前,终于开始动筷子。但是,想到女人用簪子威胁他时的决绝,还有蔓贵妃画像全部销毁,心底的憋闷快将他压窒息。
停下筷子,康熙又道:“去看看,贵妃离开没,没的话,看看她什么表情,如果情绪还可以的话,朕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