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白月光穿成极品反派小姨妈后 (风火家人)
桑青曼也知道男人在笑什么,她被哄的高兴,也不恼男人。
又重新拿了宣纸来写,这次的簪花小楷,换成了瘦金体,瘦金体需要一定的腕力和风骨,还有常年流金岁月的沉淀。
桑青曼自己前世演戏体会太多人的人生,再经历一朝穿越,几经生死,如今还面临即将死亡的笼罩,仿佛心态一夜间天翻地覆,这一副瘦金体的福字下来,比先前的簪花小楷福字,多了不少意境。
康熙不知不觉站在桑青曼身后,从后背抱过来,眼神惊艳:“蔓蔓这字,是真比朕好了,这次他们都不抢朕的,得哄抢蔓蔓的了。”
桑青曼噗嗤一声就笑了:“姐夫真会哄人开心,那姐夫以后也这样哄着妾好吗;”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任何时候。”
康熙手上的力气微微大了点,点头:“嗯。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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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书房的时候,外间沈元和梁九功同时在外面叫了声。
不过一个是叫康熙,一个是叫桑青曼。。
屋里二人字自然是写不成了,康熙松开桑青曼后,道一声:“进来。”
梁九功道:“万岁爷,给贵妃娘娘准备的燕窝好了。”
沈元道:“万岁爷,主子,先前乾清宫有人来说,永寿宫的熙妃娘娘去乾清宫等万岁爷了,问万岁爷是否要先过去。”
说话的时候,沈元在看桑青曼,桑青曼在看康熙,康熙在看梁九功手里的燕窝失神。
二人无论多平和,但是此时,各自有了心底的顾及。
桑青曼在听到盖熙熙去了乾清宫的时候,一颗高高提起的心,不知是落下了还是提的更高了。
她手心脚心和整个后背,已不知不觉被汗水侵-湿,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一般,一会儿被高高抛起,一会儿又重重落下,心脏咚咚咚比平时快了十倍不止,咚咚咚的响起,如暮鼓晨钟,如战场擂鼓,这其中的清静安宁还是战时肃杀,只有桑青曼自己清楚。
后来二人分开前,桑青曼看着男人红着眼睛将她紧紧困在怀里,双眼布满红血丝和悲伤绝望,一次次质问她,她有这么恨他怨他吗,可以如此心狠手辣安排如此之多。
那个时候,桑青曼问过自己,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还会如此做吗,毁掉蔓贵妃所有的画像,毁掉男人的精神寄托。
那时候,桑青曼的答案是无解。而现在的答案是,还来一次她还会。
因为男人端来了她这几天日日都会倒掉的燕窝。
“蔓蔓,你怎么了,手心出了这么多汗,还这么冰凉。”康熙一只手握紧了桑青曼,抬头看沈元:“让她回去,朕今天陪蔓蔓。”
沈元“诺”了一声,出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桑青曼,才跟梁九功商量后出去回御前太监话了。
屋里,又剩下康熙和桑青曼两人,两双眼睛视线一对,又看进了彼此心里。
康熙抱着她坐下,亲自递过来燕窝:“蔓蔓,先喝了,趁热,等下凉了就不好喝。”
桑青曼看着男人的眼睛,忽然心底一痛:“姐夫,我可以不喝吗,这个好甜腻,妾一点都不喜欢。”
顿了顿她又道:“姐夫说了,这个天冷,可无论外面的天有多冷,但是两人的心靠在一起,就是暖的。如果一旦两人的心远了,就再也暖不了了。”
康熙手顿了顿,没说话。
屋里二人又安静下来,气氛十分压抑寂静,桑青曼眼底有热意滚过。她想拖过去。
也想,看男人能不能回改心意,如果男人叫停,她也叫停!大家都留一线,事情就不会走到尽头。
桑青曼靠在男人怀里,听着男人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脸颊。她想,如果时间就这样不流逝,他们就静静的相拥,哪怕一百年,也不会嫌腻。
良久,康熙道:“蔓蔓,该喝了,不然凉了。”
桑青曼忽然哭了:“姐夫,你明知道妾不想喝,仍然要让妾喝吗?”
康熙无奈:“你身体弱,喝了对你好。”康熙抱紧她,呼吸夹杂了一丝痛色,“喝了,养好身体后,以后蔓蔓想喝什么,不喝什么,都随蔓蔓好不好。”
“莫哭。”康熙低头,将她眼角的泪珠吻干净,用虎口的肌肤,细细的蹭着她眼角的泪珠。
“无论何时,都有朕在,比起别的,朕只有一个愿望,只要蔓蔓在朕身边就好。别的,以后我们的时间还长,未来也很想长,蔓蔓想要的都有,朕都会给予蔓蔓。”
桑青曼带着哭音问:“姐夫一定要妾喝吗?”
顿了顿,补充道:“哪怕妾喝了以后会恨你。”
康熙心像被什么擂击了一下,心一抽抽的疼,不过他还是抱紧了她,安抚她:“说什么傻话,这就是一碗普通的燕窝,不要恨朕,朕永远爱你。”
男人心乱了一下,说了从未说出口的话。
桑青曼愣了下,脸上的泪水忽然止住,她忽然问:“爱不是要一切以对方的喜好为止吗?姐夫让妾做不喜欢的事情,妾怎么就不可能恨你了。”
康熙手微一顿:“朕是为你好。”
桑青曼无论怎么说,最后男人都坚持让她喝,这一碗加了料的燕窝,喝了她的孩子就没了,他们的孩子就没了。
桑青曼在哭,也在笑,心底的一根弦,嘎吱一声彻底断了,她眼泪还挂在脸上,忽然笑了,笑的是康熙从未见过的艳丽张扬:“好,姐夫我喝。”
桑青曼道:“只是喝了,我不想见到姐夫,可以嘛?”
她心底哭的天昏地暗,哭的痛彻心扉,哭的无限压抑。她的爱情,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犹如枯败的落叶,从万仗高的树枝上悄然落下,又埋入深渊,化成一捧泥土。
桑青曼甚至在想,是不是她确实算计太多人,所以才在这刻遭遇报应。
桑青曼在喝药之前,单独将沈元叫进来问:“去乾清宫看了吗,熙妃还在那里吗?”
沈元单独看了一眼康熙,见万岁爷没有说话,忙擦了擦手心的汗道:“主子,奴才还没去,不过先前已经回了御前的公公了,说了万岁爷先不回去了。”
桑青曼敛下眸子,连脸上的情绪都看不出来,她怅然一笑反问:“是嘛,去乾清宫说一声,就说万岁爷马上回去。我这里不需要他看着。”
沈元闻言,脚下一抖,桑青曼看过去:“怎么?”
沈元道:“是,是,主子奴才先去。”
桑青曼唔了一声抬手接过康熙手里的碗,却发现拖了几下,碗却纹丝不动:“姐夫?”
看男人似乎在看她失神,她笑的越发灿烂:“姐夫,等下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康熙手微顿,良久,才重复道:“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桑青曼道:“姐夫,你还可以后悔。”
康熙扬起的手心,微微一顿后转为抚摸她发顶:“说什么傻话,朕有什么后悔不后悔。我们都要好好的。”
桑青曼笑了,重复道:“是啊,有什么后悔的。”
说话间,桑青曼端起燕窝一饮而尽,另外一只手,却是直接刺破了准备好的血,瞬间双股-间流出殷红的血,桑青曼啊一声惨叫出来。
康熙忽然脸色变了,急忙抱着她,嘴里焦急叫道:“叫太医,蔓蔓,蔓蔓,没事吧,”
话音刚落,康熙脸上就遭遇了一巴掌,啪一声格外响。
桑青曼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康熙:“姐夫,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我恨你,你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康熙面露痛苦之色,伸手抱紧了她,鲜血染红了男人一双手,康熙痛苦道:“蔓蔓,你别这样,太医说你身体不适合孕育孩子,这个孩子我们不要,未来我们还可以有无数多的孩子。”
“啊,好痛,你滚。”桑青曼忽然推开男人,让男人走,但是男人都一直紧紧的抱着她,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桑青曼忽然从发髻上抽出簪子,抵住脖子,眼神透着狠意:“你走不走。”
康熙吓得脸色大变,急道:“蔓蔓,不要。”
桑青曼再将簪子往里一分,血珠又如当时刺杀时被威胁一半,鲜红的血滚落下来,桑青曼厉声问:“你滚不滚。”
康熙终于吓得放开桑青曼,焦急无错的站在桑青曼跟前,声音带着哀求:“蔓蔓,别这样,太医很快来了,你别怕。”
回应他的,只有女人一声带着恨意的声音:“你滚。”
康熙慌忙间,还想再劝劝,却被女人强势的拒绝,恰好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梁九功和张太医等一众太医到了。
康熙刚道一句:“快给贵妃看看。”
就听到梁九功沉着声,脸色大变道:“万岁爷,乾清宫起火了,蔓贵妃所有画像全部被烧毁了。”
康熙只觉哄的一声,脑中好像有什么断裂了,甚至都没顾得上再跟桑青曼说什么,就脚步慌乱,急冲冲的离开了。
桑青曼是看着康熙走的,看着男人脚步慌乱,看着男人眼底泪珠滚落,满脸惊慌走的。
她哈哈哈哈大笑后,这次是真的哭了,但是却只有泪水不断滚落,但是却一声哽咽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