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白月光穿成极品反派小姨妈后 (风火家人)
桑青曼一听说,忽然就止住了手上的动作,没让温僖贵妃继续给她敷手。
心底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她听到自己声音道:“是了,我是应该早点给你送来,你位份是妃位,说来,你的贵妃之位还被我抢了,不然你也不必管的这么难。”
温僖贵妃忽然握紧她另一只手:“蔓蔓,莫要说气话,历来谁掌宫务谁拿凤印。”
书颜取来凤印给小佟佳氏,她最后结结实实的给桑青曼磕了好几个头,最后才离开的储秀宫。
小佟佳氏离开后,屋里又剩下几人。
郭络罗宁滢出来活跃气氛:“这熙妃娘娘还真厉害哈,这样又出来了。”
气氛没活跃成,反而挨了温僖贵妃一顿揍。
温僖贵妃蹲在桑青曼跟前,问:“蔓蔓你说了什么,万岁爷如此反常,昨晚听说万岁爷整整一夜未睡,就在御书房里看了一夜的画。”
桑青曼撇嘴:“我就试探下,说让将蔓贵妃的所有画像都毁了行不行。”
屋里短暂的安静三秒,下一秒瞬间两个闺蜜和其带来的人都疯了。
郭络罗宁滢夸张到嗷嗷叫:“蔓蔓你也太可了,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你,有没有奖励。”
她说瞎话时,还一双好奇的眼睛,忽然凑上来,被桑青曼按了回去。
温僖贵妃短暂的忍笑后,道:“你应该说的可能还不止这点吧。”
桑青曼无趣补充:“还有说,让将蔓贵妃的画像,全换成我得画像怎样。”
说话时,她还有点莫名的尴尬。
她本意也不是真想这个,只是想试探下,用蔓贵妃的画像,弄倒女主,够不够份量。
现在看来,效果很好嘛。
大十年没发过脾气的男人,这不就直接发脾气,还连将她两军么。
温僖贵妃上下看她几秒后,笑了:“咱们蔓蔓,也不是没野心嘛。”
说完,温僖贵妃自己也笑了。
屋里都是笑声,后面看桑青曼脸色越来越有要黑的趋势,郭络罗宁滢主动先认怂,她上前抱住桑青曼手臂:“那蔓蔓你现在惹怒万岁爷了,你可想好怎么哄他没?”
温僖贵妃也扭头看她。
桑青曼不以为意道:“为什么要哄?”
顿了顿解释道:“现在应该着急的,不能是我。”
郭络罗宁滢彻底傻眼,完全听不懂她的话,眨巴眼,跟狐狸眼睛一样,滴溜溜的转:“蔓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温僖贵妃接话问:“你现在要动手了?”
桑青曼点头:“嗯。”
*
大雪的时候,紫禁城到处都挂满了雪。
大地被一床白茫茫的大被子笼罩,到处银装硕果,宫里的雪不知不觉有了半人高。
自从桑青曼和康熙吵一次后,宫里就开始到处流传着流言,说受宠十年的平贵妃,因为说了一句蔓贵妃画像问题,失宠了。
万岁爷自那以后,整整一月未进后宫,只除了偶尔去永寿宫看看重新复宠的熙妃娘娘,但时间也不会超过一炷香时间。
在御前服侍的宫人们,都知道,万岁爷又重新迷上画画。
蔓贵妃娘娘的画像,这次有站着的,坐着的,抚琴的,跳舞的,佳人倾国倾城,让人一见误终生。
但是,奇异的是,所有的人都没人敢去靠近蔓贵妃画像,一但靠近的都会被拖出去打一顿。
至此,众人知道了,宫里真正的禁忌,其实还是当年救驾而死的蔓贵妃。
桑青曼穿着大红的斗篷,头带兜帽,将手裹在带着狐狸毛的毛茸茸手套里,去了永寿宫后花园。
闺蜜三人,约了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因此宫人们头天晚上,早早的就将需要的雪准备好了。
桑青曼弄了个简易的雪橇,不远处,是四阿哥和太子在堆十二生肖的动物肖像。
兄弟二人虽在堆雪人,视线,则从来没离开过桑青曼。
两人都知道桑青曼体寒,皇阿玛在怄气,又担心她身体出身体,可不将两兄弟丢过来监管。
这边,也都知道桑青曼为避孕吃了十来年的药,伤了身子,是以温僖贵妃和郭络罗宁滢就一直让着她。
温僖贵妃身体也不如以前,桑青曼也不用雪团扔她,就专攻郭络罗宁滢。
后者玩得很开心,只是桑青曼攻击的角度很刁钻,最后被袭击的嗷嗷叫。
郭络罗宁滢:“蔓蔓,你疯了,今天一直攻击我。”
桑青曼收了手里的雪球,给雪人穿上衣服,用彩墨给涂了嘴巴,这才接话。
桑青曼道:“你才知道我疯了,你不知道,万岁爷最近已经有一个月没来看我了,我看他就跟蔓贵妃的画像过吧。”
温僖贵妃过来帮她,看了一眼侧殿的方向:“你也知道蔓贵妃重要,宫里谁都比不过,还将江南王氏留在苏州。”
“我以为,万岁爷不在意蔓贵妃了嘛,谁知道,现在日日夜夜都在画蔓贵妃画像了。”说完,她又吭声道:“大不了,我将王氏接过来赔罪是了。”
温僖贵妃戏谑问:“那你舍得?不知道蔓贵妃长什么样,你确定王氏弄来能让万岁爷消气?”
“不知道,”桑青曼闷闷道:“试试呗,反正该着急的又不是我。”
几人话音一落后,侧殿方向砰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撞落。
温僖贵妃问了声:“谁?”
结果一点声音都没有出现,温僖贵妃跟前的太监总管跑去看了,最后回来禀报说:“主子,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了一只猫。”
温僖贵妃唔了一声,看着桑青曼问:“还玩吗?”
桑青曼拍手摇摇头:“走吧,冷,等下小四儿跟殿下得先冻住。”
去到屋里的时候,郭络罗宁滢还一头雾水,说自己雪人还没有堆好,又跑去继续堆雪人了。
四阿哥和太子走过来问:“母妃,小姨母要在温僖母妃这里用膳么?”
桑青曼点头嗯一声后,两人就提前告辞了。
屋里瞬间又安静下来,温僖贵妃看桑青曼的眼神眼严肃了几分:“你确定这么几句话,熙妃就会去偷拿画卷?”
桑青曼:“不需要她真的去拿,只需要去看就够了。”
温僖贵妃无奈劝:“你可真的想好了,一旦踏出去,就再没回头路了。”
桑青曼沉默良久,最后还是默认了。
*
晚上的时候,桑青曼又做噩梦了。
冰凉的到刀刃划在脖子上,脖颈间一股刺痛袭来,她瞬间大汗淋漓,啊一声就吓醒来了。
最近桑青曼也发现自己了,脾气越来越冲,头也时不时的痛,一股极其浓重的低气压笼罩在她头上,时常有让她崩溃爆发脾气的冲动。
画欢书颜急急冲进来:“主子主子,没事吧。”
桑青曼压着仿若做梦一般的痛意,略为思索下道:“没事,明儿叫太医来给我把把脉。”
书颜画欢:“主子说是有不舒服吗,奴婢现在就去叫太医。”
“给我喝口热水吧。”桑青曼摆摆手,喝了口温水后,就将二人叫出去了。
屋里一下又剩下桑青曼一个人,和噼啪燃烧着的烛火。
桑青曼这下不敢一个人睡,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有刀刃划在脖子上还,这次连后背都透穿一支箭。
桑青曼在梦里,这次亲自看到自己倒在雪地里,漫天漫地的血在雪地里染成一团殷红如血的桃花。在一片绚白的雪地里,配上大红的斗篷铺雪面,算得上十分应景。
这一次桑青曼看到自己的身体飘起来了,她飘在空中,甚至看到自己画着精致的的妆容,好看的芙蓉面上还挂着微微的吃惊,倒地时,手微微抚着小腹处。
整个身体,除了后背和脖颈处,已经染红了鲜血,就是双-腿-间不知不觉染红了大片大片的血花。
她对准自己的口型,仿佛在说着什么,但是因为她靠不近倒在地上的自己。
所以她不清楚自己临死前,说的是什么。
她甚至看不到,这个利刃和背后的箭,倒地是被谁刺的。
很快,皇宫的禁卫军来了,她看到一身明黄色的男人来了,看到她尸体的瞬间,男人瞬间的失语。
在众人焦急喊了一声什么后,男人才缓和过来,一把抱紧了她的尸体。
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只看到男人另外一只空着的大手下,在一颗一颗掉着血珠,跟着染红了一片雪地。。
“厚葬。”良久,她听到男人一声压抑到破碎的声音,透着层层叠叠的悲痛压抑。
在男人抬头的瞬间,不知是不是桑青曼的错觉,她看到男人眼角挂着一颗透着血色的泪。
视线一转,她看到男人背后站着没有悲痛,没有悲伤的太子和四包子。
两人如两根柱子一般,就这么矗立在她倒下的雪地后面,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在后面,桑青曼不想承认自己死的有点窝囊,想快点从梦境中醒来。
倒是画面一转,她看到男人孤独的坐在金銮殿上,脸上是她从来没看过的落寞和死寂。
隆科多和梁九功都急急进来:“万岁爷,太子殿下和四阿哥联手反了,他们带亲兵包围紫禁城,皇宫所有的禁卫军都已经被止住,生为人子,却要谋反弑君,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