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武帝的101次离婚记事 完结+番外 (十月虫)
淳于月放开陈娇的手,笑着对张骞道,“你好,我叫淳于月,现在住在堂邑侯府。”
韩嫣,李当户,杨得意,直接被她无视了。
“淳于姑娘。”张骞心道,这般打招呼,果不愧是娇翁主的好友。好在,他跟随太子,已见识过陈娇的异于常人。
这时,林丘上前提醒, “翁主,到时辰了。”
“嗯,那我们去门口吧。”陈娇点头,与刘彻一道去了门口。
陈娇抓住匾额上垂下的红绸,想了下,递给刘彻,“你来吧。”刘彻也不客气,一甩手,红绸飞起,高高匾额上,三个龙飞凤舞的金色大字:食为天。
刘彻满意地点头,他这几个字,写得确实,大气磅礴,嗯,不错。
揭幕后,就是第一顿开业餐。并没有动用楼上的包间,而是在楼下大堂。陈娇用的是现代的四方桌椅,而不是这个时代流行的矮桌跪坐。在汉代的十几年,如果说有什么是陈娇特别想改变的,就是这种跪坐。实在是太累,每每一顿饭吃下来,能把脚跪到没知觉。哪还有心思去品尝美食?都在为脚疼脚麻而劳神了。
“这是要吃饭吗?这案几好奇怪。”韩嫣摸了下桌子又动了下椅子。
“这是我游历时,在外看到。比跪坐,在案几上吃饭,舒服很多。”陈娇解释道。
“真的?那我试试。”韩嫣忙跳上椅子,跪坐在上面。
淳于月笑道,“你错了,是这样坐。”淳于月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脚垂地。
韩嫣红着脸道,“你……你这成何体统。”
“什么什么体统,你不坐就算了。”淳于月没好气地道,转头拉了张骞,坐一块,“张大哥,你坐这吧。”弄得张骞脸胀得通红,手脚无措。
陈娇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刘彻随后也坐下,坐在陈娇的旁边。看刘彻坐得笔直,陈娇笑着凑到刘彻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也坐不习惯?不然,你带着他们回未央宫吧。”
耳伴,美人吐气如兰。软软糯糯的声音。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心里有千百只野猫在不住地挠。刘彻心里,猛然浮现这样一句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刘彻心里的孟浪,陈娇一无所知。见刘彻全身僵硬,一眨不眨,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以为是玩笑开过了,这位喜怒无常的大帝又生气了。便坐直身体退开了。
这时,统一着装的侍者们,端着一盘盘菜上来了。
为弥补,陈娇夹了一只红烧狮子头,放到刘彻碗里,“这道菜叫红烧狮子头,吃吃看,看味道怎么样。”
刘彻缓过神,拿起筷子,夹起放到嘴里,慢慢咀 * 嚼。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陈娇催促着问。
“还可以。”刘彻放下筷子,接过杨得意递过来的丝帕,擦了下嘴唇,道。
陈娇忍不住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如桩子般立在刘彻身旁侍候的杨得意道,“杨得意,你也去吃的吧,你家主子有手呢。”
杨得意大惊,慌乱地看着刘彻,“奴婢不饿,奴婢想伺候主子。”
“好了,你也去吃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刘彻大手一挥,道。
“诺”杨得意应声,退开。
“娇娇是想亲手伺候我用膳么。”刘彻笑道。
脑补是病,得治。陈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将一盘爆炒猪肝,倒进刘彻面前的碟盘里,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刘彻也不问是道什么菜,喜滋滋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嗯,好吃,娇娇夹的都好吃。”
陈娇再一次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这斯真的是刘彻呢,怎么面皮越来越厚了。
侍者将一壶酒放在各个桌上。他们这一桌,就两个人,陈娇转头看向其他桌,看郭解朝她举杯,笑了,起身想过去。却被刘彻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嘛?抓得我手好痛。”陈娇痛呼。
刘彻手上劲道小了些,却没有松开陈娇,吩咐道,“斟酒。”
陈娇看了下郭解那桌,歉意地笑笑。转头对刘彻无奈道,“那把我手放开吧。”
“就这样斟。”刘彻不退让。
陈娇只得一只手拿起酒壶,替刘彻斟满。刘彻用另一只手,将酒杯端起,闻了闻,“好香。”然后一仰头,一饮而尽。惊喜道,“醇香浓厚,入口如刀,又绵长悠远。好酒!”
除钱塘来的人,店内喝酒的男人们,都赞叹着好酒。
刘彻又喝了一杯,就不再喝了。再看李当户,张骞,一杯又一杯的灌,已喝得脸红脖子粗了。想到当初,在钱塘第一次这米酒出来,试品时,那些男人们,都喝得烂醉。
多么有自制力的一个人啊,不管对什么,即使再喜欢,都会适可而止,不过度。
“这酒是怎么做的?”刘彻问。
“用大米酿造的。”陈娇答。
刘彻一手转着杯子,再道,“可有方法再酿得烈些?”
再烈?那不是酒精了?陈娇了悟,果不愧是汉武帝啊,喝个酒都能想到军事。陈娇想了下以前在百度上搜到的,现代制作酒精的方法。她能知道是因为武汉那次疫情,让她知道了酒精的各种制作方法。
“应该可以,但需要时间。”陈娇思索了下,答道。
“好”刘彻抚掌大笑,“娇娇,你真是大汉的福星。”
陈娇笑了笑,没有答话。
一顿饭吃完,张骞跟李当户醉得一塌糊涂,韩嫣虽没醉,却也是脸色通红,双眼迷离。刘彻脸都黑了,也不管那几人,一甩袖子,走了。杨得意忙小步跟上,心道,还好他惊醒,忍住了,没喝。
刘彻走后,陈娇皱眉看着那3个被无情抛弃,还不自知 * 的家伙。对林丘吩咐道,“你去派人把他们都各自送回家吧。”
“诺”林丘领命去安排了。
陈娇走到郑青面前,见他只是双颊坨红,眼神却是清明的。称赞道,“你居然没喝醉?不错。”
郑青笑得腼腆羞涩,“翁主这酒太烈,青没敢多喝。”
“喜欢喝吗?”
“喜欢”郑青点头。
陈娇对一旁的侍者道,“去拿坛酒来。”很快侍者将酒奉上,陈娇接过,递给郑青,笑道,“拿回去喝,可以尽情的喝。”
“这怎使得。”郑青吓了一跳,忙摆手。
陈娇道,“美酒赠英雄,好东西当然送给喜欢它的人。”
郑青接过,郑重道,“青谢过翁主。”
陈娇又拿出一个牌子,放到郑青手里,“这是食为天的会员卡,以后常来。”
郑青没再推脱,伸手接过。
郭解走过来对陈娇,沉声道,“阿娇,我要走了。”
“你不是才刚来,为何……”陈娇猛地住了嘴,虽说相处多年,但如此涉及隐私,她似乎不该多问。
郭解没有在意,“我要回河内了,家里来信。这次来长安,本是想回去前,来看看你……你们。”
“什么时候走?”陈娇情绪也有些低落,她不喜欢离别,很不喜欢。
“3日后。”
第23章 想造大将军的阿娇 等哪天我被刘彻废了……
次日,食为天正式对外营业。
前两天,客人不多,大多是为着陈娇-堂邑翁主,或者说,未来太子妃这个身份而来。有看她笑话的,也有想巴结她的。“食为天”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很快征服了那些人的味蕾,使得他们成为“食为天”最忠实的宣传者。长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长安的勋贵,都是一个圈子。到了第三天,“食为天”一夜间,在长安城声名鹊起。
长安城外,东,长亭,古来送别之处,再往东便是灞水,过了灞桥,就出了长安境。
陈娇一路打马奔来,看到长亭里的人,大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翁主,你怎么来了?”见到陈娇,郭解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
“我来送送你。”陈娇翻身跳下马。
“青,见过翁主。”随后走上来的郑青,拱手道。
“郑青,是你呀。你也来送郭大哥吗?”陈娇笑道。
“嗯”郑青笑得腼腆。
三人又说了一会,长亭送别的人,都慢慢散去了。郭解摸了摸马的鬃毛,对陈娇道,“临别在即,翁主,送解一首诗吧。”
诗?作是不会了,背一首吧。随即想到了一首特别适合郭解的诗,念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不记得是谁写的,也不记得整首诗,就记得这两句,还好郭解没有让她把整首诗背出来。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郭解低喃,一时间,心里是又苦又甜。甜的是,她终是懂他的。苦的是,今日这一别,恐再无相见之日了。
郭解眼神里的东西,陈娇看不懂 * ,她素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郭解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翁主大婚,解恐无法赶到,一片薄礼,预贺翁主新婚。”说罢,掏出一个楠木盒子,递给陈娇。
陈娇本还在为离别低落,听到郭解这话就气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没好气道,“不用送贺礼了。等哪天我被刘彻废了,你来带我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