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值的话,值夜的丫头白天可以休息,这样精神头儿足,对老太太的身体也有所保证。
花儿跟林冰琴细数了静轩的几个丫头,林冰琴挑出两个,花儿回去将她们叫出院子,林冰琴仔仔细细地跟她们讲了如何照顾老太太,着重把药粒相关的事情说了下。
丫头们听得认真仔细,一一记在心里。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吧?”最后,林冰琴心事重重地问道。
丫头们表示都记清楚了。
安排完,林冰琴才想到这事应该跟秦婆婆知会一声,遂亲自去了趟秦婆婆的院子。
推开院门,秦婆婆正拿着一把扫帚在扫地上的落叶。
唰啦,唰啦,树叶扫成了堆。
秦婆婆停下,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看到了站在院门口朝她笑的林冰琴,她忙扔下扫帚就要给林冰琴行礼。
林冰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秦婆婆不必多礼。”
“夫人特地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冰琴便说道:“老夫人的病情,相信你大约也是知道一点儿的,但现在病情似乎是加重了些,需要有人日夜值守在她的身边,仔细听着她的呼吸声。出现紧急情况赶紧往老人嘴里送上药粒方可解一时之危。我安排了静轩的三个丫头轮班值守。秦婆婆管理家事方面比我有经验,到时候看看有什么不周不全的,再行安排一下。只要保证老夫人身边时时有人就好。”
秦婆婆仔仔细细听完,回答:“知道了。”
林冰琴神色凝重地回了和轩。
她在自己的箱笼里翻找了半天,找出了几块布料和一些棉花。拿出来后全摊在床上。
彩叶好奇地站在一旁,“夫人,你这是要做衣服?”
“这些都是上好的,我想给老夫人做件贴身的夹袄背心,天气逐渐冷了,老夫人心脏不好,得让她穿暖了。”
“夫人真是心巧,我来帮您吧。”彩叶忙找来剪刀、针和线,两人一起忙活起来。
做到天黑了,衣服并没做好,林冰琴让彩叶收拾起来。
她在屋里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瞟向门口方向。
左等右等,天黑透了,也不见曾墨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间他已经回来了。
林冰琴吃了晚饭,继续等。
戌时已到,曾墨竟然信讯全无。他要是不回来,按理说也会派个人回来知会一声,像这样无声无息没有动静的,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林冰琴心下烦燥不已,她安排彩叶,“你着人出去打听下,爷倒底去哪儿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今晚到底是回还是不回了,必须打听个明白。”
彩叶很快跑出去,跟秦婆婆说了之后,秦婆婆把府内的侍卫叫来,让他们分别出去打听。
撒出去五六个人,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得到消息的彩叶,神色为难地回了和轩的院子。
等到心浮气燥的林冰琴赶紧问道:“倒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左右没有消息,她气过之后又有些担心。
别不是刀剑无眼,出什么状况了吧?
彩叶欲言又止,双手绞来绞去,难以开口。
林冰琴斥道:“有话直说,不许这么吞吞吐吐的。”
大不了是个死,什么事情还能瞒过去不成?
彩叶这才吱吱唔唔地说道:“爷,爷酉时便从王爷府里出来了,然后,然后,然后就去了城中的风,风月楼。”
一鼓作气说出来,彩叶忐忑地看着林冰琴。
林冰琴没有当场发火,而是皱着眉头问了句:“去了哪里?风月楼?”
彩叶点头,“是的,爷去的正是风月楼。”
“风月楼是什么地方?”林冰琴诧异地问,“是男人专门找乐子的地儿?”
她担心自己误会了曾墨,曾墨在房事上是个雏,她试过。是个雏,应该没找过花姑娘。
“是,是的。”彩叶答道。
林冰琴嘴巴半张,愕然而吃惊。
难道之前不懂的乐趣现在懂了,所以知道去风月楼解锁新世界了?
她兀自在床上坐了会儿,忽然一甩袖子站了起来,“走,彩叶!”
彩叶懵懵的,“夫人,去哪里?”
林冰琴扬了扬下巴,“咱也去风月楼找乐子去!”
那头,曾墨坐在风月楼房间的凳子上,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在桌子上下意识地敲打着。
老鸨瞅着他身上的刀剑吓得直哆嗦,“爷,您想要哪位姑娘?我马上找她过来。或者我让她们全过来,让您挑一挑?”
曾墨忽地一敲桌子,老鸨头猛地往上一扬。
只听曾墨说道:“姑娘们取悦男人的功夫,都是谁教的?”
“当然是,是我,”老鸨说到这里,忙改口,“也,也不算是。旧人教新人,新人多学着点儿,经历的男人多了,自然,自然技艺就精了。爷,爷是想找个技艺精点儿的?”
“嗯。”
一听曾墨答应了,老鸨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出去找姑娘。
“快,让芝姑娘过来侍候这位爷。”
没多久,像花蝴蝶一样的芝姑娘迈着细碎的步子匆匆跑来,跑到老鸨跟前时,气喘吁吁,别有一番娇态。
老鸨咳嗽一声,“你今晚务必使出浑身解数,把里面那位爷侍候爽了,听见没?”
“妈妈,女儿的床上功夫您又不是不知道,请瞧好吧。”芝姑娘把本就低的领子故意往下扯了扯,轻轻推门而入。
“爷!”娇媚无比的一声之后,芝姑娘便像春日里和煦的春风一样飘向了曾墨身边。
可还未及她飘近,“咚”地一声,曾墨身上的佩剑结结实实立在了桌子中央,锐利的刀尖已入木三分。
本来还自信满满的芝姑娘吓得当即花容失色,像萎顿的花儿一样,蔫了。
第43章
曾墨不看女人,眼睛盯着剑和桌子相交的部分,神色淡漠地问道:“你会取悦男人,应该也懂得如何取悦女人吧?”
芝姑娘吓得瑟瑟发抖,表情茫然地“哎”了声,“爷,爷,奴婢不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来这里的男人,无一例外是来找乐子的。只要进了有男人的房间,不是唱啊跳啊就是脱衣服,搔首弄姿就对了。
可这位爷,偏偏不一样。
亮出剑来不说,还问她如何取悦女人?
这是什么鬼问题?
“男人如何取悦女人。”曾墨漠然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芝姑娘愣愣地,不明所以。曾墨砰地拍了下桌子,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芝姑娘浑身一抖,眼睫忽闪忽闪,半天,才颤微微地问了句:“爷,爷是不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不知道,怎么讨姑娘开心?”
想来想去,是这个意思了。
曾墨:“也对也不对。你把你懂的只管说出来,不管对错。能想出多少就说出多少。”
芝姑娘浑身发抖,为了脱衣方便,身上衣服本来就没穿多少,这会儿连惊带吓,浑身冷得不行,两条细长的腿儿撑不住颤微微的身体,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快说!”
芝姑娘被吓得脑子有些糊涂,结结巴巴地说道:“要想,要想讨女人欢心,只管给女人买漂亮的首饰,好看的衣服,还有,好吃的。”
曾墨不吱声,意思是让她继续说。
芝姑娘搜肠刮肚,“女人有时候口是心非,爷得好好猜猜看。比方你买了件首饰,她笑着说不喜欢,那可能是撒娇,其实心里喜欢得很。爷想亲她,她一边躲一边说不要,那其实是想让爷亲。如果不想的话,会手蹬脚踹,爷自己体会就好。”
曾墨忽地抬头瞟了芝姑娘一眼,“女人在床上也是?”
芝姑娘被他黑黝黝的目光吓了一跳,脑子来不及思考,傻乎乎地问了句:“什么?”
曾墨微眯眼睛,不耐烦地问道:“我是说,女人在床上的时候,说不要,是不是也是要的意思?”
芝姑娘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哦,差不多,爷不要管女人说什么,爷要动手试一试。女人的嘴巴会骗人,女人的身体不会骗。拼死反抗和欲擒故纵还,还是有区别的。”
曾墨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不说停,芝姑娘只好绞尽脑汁地想着,想起一句就说一句。说到最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她甚至讲起了女人的月事,“女人月事周期一般是二十八天,偶尔会提前或者拖后,如果爷能记住这个日期并且给女人以关怀的话,女人会很开心。女人月事前会比较喜欢男人,情绪会比较敏感……”
曾墨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芝姑娘一边说一边小心觑着曾墨的表情,每当她以为曾墨已经走神而停下,想适当偷偷懒,结果精神还没等松懈,曾墨会出其不意地来一句:“继续!”
声音威严而漠然,芝姑娘浑身吓得一哆嗦,便继续了。
芝姑娘自从开.苞以来,这是她接客史上最累最辛苦的一天,话说了不知几箩筐,累得小细嗓子直冒烟,嘴唇开始起白沫,可触上男人那双冰冷的眼神和插在桌子上那锋利的刀刃,她只好咬牙继续了。
她这头挺得辛苦,曾墨却仿佛一丝未觉,始终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学习还是在往脑子里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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