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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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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观鲸到的时候,战场一片狼藉,他站在雨中,绵密的细雨簌簌地落着,在眼看要落到他身上时,便不着痕迹地消失了。
  申姜青着眼圈,一转身冷不丁与他对视,微微有些不自在。
  申姜,申小姐,蝉联数届青年芭蕾舞冠军,最有潜力的新星,青年一辈中高雅艺术的杰出代表人物,除了个别情况,再生气,脸上也会挂着得体微笑的情绪管理达人,她妈申兰芬花了好多钱供出来的‘淑女’。
  正将搂在怀里被子,骂骂咧咧地往外丢。
  在对视的瞬间,她觉得,孟观鲸看她的眼神,仿佛第一次在僻静巷子,遇到女儿正一把将装着舞鞋的包狠狠贯在地上,然后野狗一样冲上去一挑三连撕带咬把几个小男孩打得哇哇叫的申兰芬没有差别。
  可能是在那个时候,申兰芬才隐约地意识到,乖乖巧巧的女儿内核内住着一个野人。
  没熟人的时候,它就会张牙舞爪地跑出来。
  侍童们见到孟观鲸过来,呼啦跪了一地,有几个率先委屈地落起了眼泪。
  孟观鲸走近,用脚踢了踢地上那小山一样的被子们。看她:“你不是说,做什么都没用吗?”
  “是没用啊。”申姜说:“我打他们一顿有什么用?我一个人,他们那么多人,我们还得天天呆在一起,不可能不报复我的。”
  又不是电视里演的,你给人打一顿,人家就立刻痛哭流涕认识自己的错误。
  别人该孤立你,更孤立你,该欺负你,更加倍欺负你。
  “但是打人的时候,会很爽。”申姜长长地吐了口气。果然这些年闲暇时的格斗实用技巧不是白学的,并很有耐心的解释:“爽就是舒坦的意思。”
  虽然了解得不深,但四喜一个小姑娘,顶多十几岁吧。
  在这里姥姥不在、舅舅没有、亲爹亲妈也不知道在哪里,天天被人欺凌还无处告诉。
  这该是多恶心的记忆。
  自己帮她打这一架,固然是什么也无法改变。
  但至少没那么憋屈。
  她站在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的屋里,环视四周。
  发现自己刚才一时失手,把最后一床被子也丢出去。
  看看光秃秃的炕头,顿时陷入了沉思。
  那自己睡什么?
  心累。
  算了,倦了。
  想下班。
  大步走入雨中,站到孟观鲸面前:“你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不是真实存在的。”
  说着伸出胳膊,撸起袖子。
  刚才她就发现,虽然自己外貌已改变,但之前在东弯被孟观鲸弄的伤疤还在。
  那大概是个颂文还是什么。
  “你看,上次在另一个小世界中,你给我打的。”说着伸出手供他确认,口中说:“你先给我讲讲,你都去过哪些地方,我全记下来,然后再索性给我来一下。我们好好配合,早点把你的灵识收集全了,说不定你还能复活呢。”
  而她面前的人,一开始似乎感到疑惑,蹙眉看她,随后低头审视她手上的疤痕,收回目光,表情微微怔忡之后,又很快恢复了常态,看向那些被她打得哭哭啼的侍从:“你不是说,做什么都没用吗?”
  鬼打墙。仿佛中间一切都没有发生。
  甚至所有在场的其它人,都是如此。
  好吧。
  申姜仰头深呼吸。
  感到事情有些严重。
  她出不去了。
  -
  孟夜到了祠堂外。
  在这边守着的老添灯已经九十多岁了,垂垂老人正坐在院外躺椅上打瞌睡。
  但似乎耳力尚好,孟夜才进来,她立刻就惊醒过来。
  “少爷回来了。”缓缓起身,领着他进去,帮着拿香。
  孟夜步入阴凉的祠堂,这屋又高又宽广,琳琅满目的各式排位,被放置在占了大半个空间的梯形来供桌上。
  他绕来了孟家的先祖,走到渊宅姑姑们那一边。
  上面供了三四百位。
  他一时半会也看不过来。便问拿了香过来的老添灯:“渊宅有一位名字里有铃字的姑姑吗?”
  老添灯摇头:“没有的吧。”
  但突然想起来:“啊,少爷你说的是她啊。都说姑姑们活得久,在位起码一百二百年算起,那是把其中有几个姑姑不算在里面,才说出来的话。就好比铃先生,就是一位。她在位不过二三年就过身了。说起来还是民国时的旧事了,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呢,后也是听家里长辈提过几句。不过后来家里长辈不让提,又过了几辈到现在,渐渐就没什么人知道了。”
  “不让提?”孟夜挑眉:“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检查。
  发现有错的同学嚎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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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秦皮
  老添灯满是皱褶的脸上, 是追忆的表情:“我仿佛记得,是叫宁铃?”
  孟夜扭头看向那一排排写着名字的牌位。
  孟家祠堂和别家不同,孟家的牌位不是黑色, 而是灰白的颜色, 尺寸也小得惊人,大多高只有2寸2, 宽6分,连成人半个巴掌都不及。
  白得黯淡一些的是骨牌。
  孟家不兴什么全尸这一套, 讲的是人死如灯灭, 如飞沙,留下点什么长久供奉, 让后人瞻仰, 不被遗忘。
  骨牌,一般是取肩胛,也有取头骨、掌骨的,所以外形并不完全一样。逝者的姓名, 则以黄金镶嵌。每张骨牌, 或古朴简单或极尽奢华, 很多人希望自己一生的成就在看到骨牌的第一眼就能被了解, 甚至有一位,用脊椎做成万花筒。
  孟夜小时候企图带出去给同学看, 跪了三天祠堂。
  白得鲜亮一些是玉牌。
  这些都是死于事故或意外, 没有尸骨的人才用的。
  用这种牌的孟家人少, 英女后人多。
  老添灯走到放置渊宅姑姑们牌位的那边,找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出一块玉牌来。
  上面写着‘宁铃’,上面没有任何装饰, 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关于她这个人的信息。
  这玉牌,不止不是什么好玉,做工也很差,连边角都没有仔细打磨。
  孟家呀,家大业大,人多而杂,上面的人不上心,下面的人就更敷衍。
  “少爷,姑姑们除去那些极其个别的之外,大多数也就是两种死法。一种么,寿终正寝,另一种,埋骨‘魇’地。寿终正寝的,自有骨牌,尸骨找不回来的,就像这样只有玉牌了。”
  孟夜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老添灯年纪大了,会啰嗦一些。
  “宁铃是在入‘魇’后出了事,再没能回来吗?”孟夜想点烟,但左右看看,把手收回来。
  老添灯摇头:“莫约是这般。 ”问:“少爷查这个干什么?”
  在从多姑姑之中,宁铃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如果要说,她有什么特别,大概是她的寿命特别短吧。
  不过宁铃之后最少也过了七十多年,才有再任的主人,是有些奇怪。
  以往,都是一任去了,一任续。中间顶多隔个三五天。
  老添灯拂去玉牌上的灰尘,嘀咕着:“现在的小孩子,做事不怎么精心。说了好多遍,都没有用。”
  把玉牌放回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铃先生在位,那是1920年左右吧,民国没多久,我爸爸二十多岁刚成了婚,刚跟着我爷爷进本家来干活。第一桩事就是去大宅子外头扮成货郎,盯着铃先生。”说着笑起来:“现在也还是这样。”
  “是啊。”孟夜说:“渊宅几十年没动静,渐渐家里也没理了,前几天突然说有了主人,不止我们家有人去,还有受恩于大宅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一大堆,什么算命、抓鬼的‘大师’们,都去盯着。”那时候他正忙着别的事,忙完赶着回家祭祖,身上浮尘未去就出了东弯的事。
  不过东弯的事过去第二天,他就把申姜的资料全过了一遍。
  老添灯精神抖擞:“这越说,我也越记起来一些。我小时候,似乎听说,铃先生身世比较特别。”
  “怎么特别?”
  “她母亲是唱评弹的,血脉上据说很偏,本家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号人呢。人丁也不旺,估计早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的事也常有,毕竟几千年了,英女就算只是个种子,种出来的树枝繁叶茂的,哪里还能片片叶子都知道得清楚。”
  “后来呢?”
  “做母亲的,生下她之后就去世了嘛,她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更没个亲人。在保育院长大的,很吃了些苦头。十五岁的时候从保育院跑出去,做了歌女。”
  “她为人怎么样?”
  “为人?她上任后,时不时就跑过来家里要钱要东西。虚荣、市侩之极。后来当时管家奶奶手里抓得严了些,两边闹了好大的不愉快,她还跑到东弯骂街呢。后来她晓得黄金两边可以流通,开始入魇赚钱,就更加不和我们来往了。看到我们家的人,鼻子要朝天的。”
  说着有些唏嘘:“她这个人,爱钱的,不止爱钱又爱买珠宝,还爱赌博,爱买车,骄奢淫逸的,不拼命赚,哪里顶得住?似乎说是,有时候一会儿功夫,赶好几个活。这不要命的搞法,后来出事也不奇怪。虽说人不怎么样,但那么年轻,也是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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