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男二扶正系统[快穿] (南斐重璃)


  周妈妈见她脸色晦涩难辨, 灰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宽慰她道:“小姐莫与那嫣姑娘一般见识,一会子要是瞧见了她,也不妨放下身段嘘寒问暖几句,这般行事总不会惹得王妃不快,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君锦玉裹紧肩上厚衣,抬眼幽幽一笑:“我自当是要念着姐妹情谊,安慰她几句的。”
  下过大雪的小径尤其难走,地上湿滑泥泞,纵然铺了用以防滑的草垫子,还是得小心着些。
  周妈妈搀着君锦玉行至景梅苑时,几个肩披棉衣的郎中,正在堂屋里围坐成一团。
  屋内烛盏荧荧轻曳,在深色桌案上投射下或明或暗的光泽与阴影。
  君锦玉敛在心底的情绪越发雀跃,姿态与神色却仍旧是寻不出端倪的恭谨。
  她穿过宽阔奢丽的长廊,长廊四周栽种着各色花朵,饱经风霜吹打的廊柱一侧,有挂满花苞的花枝斜斜横生出来,走近几步,就可揽得一怀芬芳。
  父王还未去世之时,君锦玉常常来此寻父王嬉戏,那时的哥哥还未出仕,府里也没有常嫣嫣这号人,回回入了这景梅苑,便有一众下人上前迎接,哪里会似如今这样满目凄凉、物是人非。
  门楣上那块崭新牌匾,几乎要灼伤君锦玉的眼眸,她眼珠子微微刺痛,只瞧了一眼,便沉着脸别过了头。
  君锦玉挣开周妈妈的搀扶,三两步盈盈跃上沾染飞雪的台阶,硬生生逼着自己对这几个下里巴人,挤出一抹自认为还算和蔼的笑容。
  刀疤乍然瞥见她,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面前这个笑得一脸虚情假意的小姑娘,究竟是王府里哪处院子的丫头。
  待她款款迈入内阁,盯着君锦玉瘦削清丽的背影,刀疤脑中灵光乍现,猛得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丫头不就是原先顶着老大的身份,在锦亲王府里白吃白喝白住,还是春芷口中,那个屡屡陷害老大的常府小姑娘么!
  小个子嫌弃道:“生病的事老大,又不是你,怎的还要扇自己?”
  刀疤急吼吼指着已经掀开珠帘、没入里间的君锦玉:“你可知道她是谁,我没想起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昏头昏脑放常家这丫头进去?”
  他说完便急匆匆往里头狂奔,小个子跟在后头百口莫辩,好半夜才反应过来是出了何事:“我鲜少与她有什么交集,她也甚少上我们景梅苑同老大叙旧,我连锦亲王都不大认得,哪里还留心她一个黄毛小丫头?”
  京中比定州更为看重男女之别,何况王府嫡女的闺房,也不是他们两个想闯就能闯的。方才撑伞送大郎与老大进去后,顷刻就被守在隔扇边的春芷赶了出来。
  两个人心惊肉跳在珠帘前及时刹住了脚步,寻思里头不但有王妃看着,还有待老大极其上心的容大郎,倒也还算放心,刀疤讷讷摸摸下巴上的胡茬,闷闷不乐道:“你说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容大郎就能守在里头?”
  “你这脸皮厚的粗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的嘴脸,”小个子嬉皮笑脸对他做了个鬼脸,“本就是大郎将老大抱进去的,若我是老大,睁眼瞧见他那副好容貌,再是多严重的沉疴也能好个七七八八,那也是愿意他守在一旁的。”
  刀疤拍开他精瘦的手背,面色狰狞道:“泼皮!”
  屋中人头攒动,于氏坐在一旁抹着眼泪,那几个定州来的下人,一个个正搓着手,颇为不安地在屋檐下来来回回走动。
  烛泪顺着烛台的嶙峋花纹缓缓滑下来,似爬在沟壑纵横面容上的几行清泪,瞧着渗人得紧。
  君锦玉喉咙有些微的发紧,涩涩对着于氏唤道:“母妃。”
  于氏应声颔了颔首,兴致缺缺指着下首一张软椅:“你且坐着说话。”
  君锦玉方抓着桌沿靠坐下来,堂屋那几个郎中纷纷涌入里间。
  侍女揭开耦合色的织金帐子,帐内香雾阵阵盘旋缭绕,帐中的一切摆设容也被雾气熏蒸得有些模糊。
  谢嫣面色苍白仰躺在软枕上,胃中酸水隐隐流窜,她说不出话,只能捂着胸口不住干呕。
  春芷本欲扶她起来喂一口水漱口,容倾却暗暗止住她的动作。
  谢嫣只觉鼻尖处撩起一股子极其清冽爽朗的香气,说这是酒香却比酒清爽得多,说是花香,却也比寻常花朵清新。
  她攀住容倾单薄的衣袖闭眼嗅着,口鼻中盈满清冽芬芳,须臾就好受了不少。
  谢嫣睁开双眼,才看清他指节间静静执着的一枚鼻烟壶,而那股香气,正是自这枚鼻烟壶中散发而出的。
  壶口一端接着一根细长的金链子,另一头拴着一枚精巧的壶塞,塞顶上还镶嵌了一粒豌豆大小的玛瑙。
  谢嫣深深凝视他半晌,心头似打翻了的瓶子,各种混杂滋味纷至沓来,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情绪更多。
  定安侯府里头藏着的富贵比之锦亲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谢嫣知他从来不缺这些身外之物,她很感激他今夜的仗义相救,可如今这个境况,与他划清界限才是上策。
  谢嫣轻声道:“多谢容公子今夜的救命之恩,只可惜弄脏了你的衣衫。你带进王府的衣衫应该没有多少,这件的料子柔软细腻,是难得的上品,所幸府里库房存着不少合适的料子,明日就让管事再替你置办一身。”
  她话音将落,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谢嫣扭头去看,就见着几个腰带还未来得及系好的郎中,纷纷涌入阁内。
  既是郎中登门看诊,他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守在尚未出阁的王府嫡女榻边,则尤为不合乎规矩。
  容倾眼瞳里蓄着两簇极为活泼的火苗,他垂下头时,那火苗仿若也一同有了生命,一并朝着谢嫣的脸庞微微倾斜。
  他趁着春芷不曾注意过的间隙,弯腰轻轻附在她耳旁道:“无妨,别怕。”
  动作间又不经意擦过谢嫣圆润小巧的耳垂,方才一路疾行过来,他虽将她搂得严实,仍是还有几缕寒风寻得缝隙钻入衣襟里,如此再经夜风一吹,耳垂便冻得通红,像极了那勾人品尝的饱满石榴。
  他温热嘴唇擦过谢嫣红肿烧灼的耳垂时,谢嫣大脑中轰然变成一片刺目的亮白色。
  浑身血液似乎都沿着各种千丝万缕的脉络,齐齐涌至耳垂处,体内温度急剧攀升合拢,剧烈焚烧蒸腾的触感,终于在容倾一口含住她耳垂的时候,瞬间淹没谢嫣全身。
  谢嫣惊出一身热汗,盯着帐顶悬挂的那顶琉璃灯,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琉璃灯罩禁不起烛火日日熏灼,每过一段时间就要重新替换上一架崭新的。
  这顶琉璃灯罩费钱,君锦玉那处有君恪贴补私房钱,自是照旧换得起。
  谢嫣琢磨,要是任务还未满格前,自己迫不得已要嫁出去,省下这些银子,还能为跑路做点准备。
  她迟了几日还未换,最后还是于氏看不过去,差遣下人替她新换了一盏。
  于氏本是打算换一盏新琉璃罩,也好攒个喜气,祈求今夜能替她觅得一桩良缘。
  只是这觅得良缘的期望一夕落空,可这琉璃宫灯还好端端悬在帐子内。
  灯罩不比铜镜来得清晰,不过是个做摆设的罩子,也就不要妄想能照得清人影。
  而谢嫣却隐隐约约能自那流光溢彩的灯罩上,看清他们二人此刻极尽纠缠的姿态。
  谢嫣记挂着这里还有人,更是对容倾不明不白当众耍流.氓的行径,悲愤非常。
  她磨着后槽牙伸出手去推他,掌心却不甚小心地按在他脖颈间裸.露的肌肤上。
  谢嫣受惊似的松开手,却仍是好死不死摸得一手滑腻。
  始作俑者加大了牙齿的力道,叼住谢嫣的耳垂调戏般地摩擦几下,又在她即将震怒的紧要关头适时起身离开。
  拔步床一角的帷幔柔柔散开,幔顶流苏轻曳,散落一地剔透灯火。君锦玉瞳孔迅速收紧,重重搁下手心的茶盏,陡然跳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容倾,注视他从昏暗里间万分沉静地踱步而出,又对着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的壮硕大汉低语了几句,期间还抬眼瞧了眼帐中情形,末了才被一个身量矮小,身形精瘦的青年人拖出了长廊。
  于氏止住泪水,有些愕然地仰面望着君锦玉:“一惊一乍的,你这是怎么了?”
  君锦玉心乱如麻,脑海中此刻所充斥的,皆是方才不经意一瞥间,二人极尽亲昵的身影。
  君锦玉于男女之事上,素来没有什么见闻,若非要挑出一两回来说,充其量也就是稚童时,总爱与君恪缠在一起玩耍的那些个经历。
  她所处之位正对着谢嫣床头,方才也只因心中按捺不住,才好奇地朝那里觑了两眼,想要窥出这常嫣嫣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着什么药。
  熟料意想中的疑惑并未得到解释,却瞥见意料之外的一幕。
  思及那等耳鬓厮磨的艳色情景,君锦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洁白的耳垂,面上不由得有些发烧。
  她吞吞吐吐半晌,还是没勇气将这等闺阁之事置于人前当众喧哗出声,只能红着脸嗫嚅着一边坐下一边答:“无事,就是茶水太烫,一时失手打翻了茶盏。”
  于氏唤来几个侍女上来收拾茶具,她端详君锦玉潮红的面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这样烫,莫不是染了风寒……”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