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了这一茬,咱看好的那款机器就能买下来了。”林平安说道。
颜希月的这个空间,种植和收获,只需要用意念就能办到。但收获完之后的处理,比如对小麦和水稻脱粒磨粉等,操作的难度很大,短时间内他们是不能办到的,只能通过机器手段实现。
收完这一茬的水果蔬菜,林平安将东西挂在交易平台上的铺子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店里的架子就被一扫而空,账户余额不断增长,同时店铺等级经验条也向前迈进一大截儿。点开交易记录,还能看到是同一个人购买的。
林平安对此见怪不怪,他的店铺是刚开的,等级不高,信用也不高,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人光顾。
看到最后的账户余额,林平安满意的点头,然后找到之前看好的店铺,选购了心仪的那款一体农机。
林平安找了一个空地,把机器从仓库里面取出来放在上面。
“有了这个机器,就可以偷偷补贴家里了。”颜希月扯了扯林平安的袖子,问道,“这个机器有说明书没有?是用电还是烧油?”
林平安掏出一本说明书,和颜希月一同研究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所以这个机器要用电池,但是电池只能在那个店铺里面才能买到?”
啧啧啧,奸商啊!
不过好在,那个铺子的主人也不是真正奸诈到无可救药,那电池还在两人的承受范围内,而且一次电池能用挺长时间。
买好电池,林平安和颜希月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安装好,然后试验了一下,发现效果还不错。
离开空间的时候,林平安带了几斤细白面粉和棒子面儿出来,放到地窖里。
他不敢多放,多个三五斤是正常范围内,再多就容易被家里人发现端倪。
粮食虽然放在他们屋里,可每年分到的粮食多少,从外面买来的粮食又多少,总有几个门清的很。
摸着黑悄默声儿地把东西放好,两人躺会炕上。
林平安又想起个事。
“老婆子,我今天翻了翻咱屋里的柜子,里面的被褥都用了多少年了,不厚实也不保暖。你说咱是不是该从现在就寻摸着,弄些棉花,等秋收农忙过后闲下来,做几床新被褥。等那会儿想必建业的砖也该烧出来了,正好新被褥配新房子,你说咋样?”
“能弄来棉花肯定是好的。”颜希月翻了个身正对着林平安,“就是这棉花不好弄,难得,也没路子。”
“咱这地以前是有种过棉花的,只是后来大旱的那几年,人们都饿怕了,就全都改种粮食了。”林平安说道,“再说,就算咱们大队想重新重棉花,咱也没种子。”
“咱大队的种子都是上面公社发下来的,年年都有定额,还得掏钱买。”颜希月抬手给林平安掖了掖被角,“我琢磨着,其实这些年咱大队里都缺棉花,如果有了棉花种子,咱大队的人其实很愿意种。我记着,原先这大队里有些人家都是自己织的布,用的就是棉花。”
“就是棉花种子难得。”林平安叹了口气。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归于平静,只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等等!”颜希月突然坐起来,她转头推了推快要睡着的林平安,“老林,醒醒!”
“咋了,媳妇儿?”林平安强迫自己瞪着眼睛。
“我有个办法,咱们……然后……”
“有道理!”林平安听完颜希月的办法,觉得可行,“那我明天就去山上走一趟。”
第20章 七零老夫老妻19
接下来几天,日子如常,上工的上工,养伤的养伤。
林平安抽时间去山上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还在村里四处转了一圈,才回到林家。
解散的哨声一响,转眼间林平安就不见了影子,林建国和林建军收拾完手上的活计,朝自家走去。
“建国,建军,等等!”
林建国回头一看,是他二伯林平义。
林平义三两步跟上两兄弟,“建业最近还行吧?”
“还成,能吃能睡,眼看着那只能用劲儿的腿就快好了。”林建国道。
“那就行。”林平义又说起另一件事,“明天我和你陈叔去县里接人,是上面分过来的知青,咱队里知青院那边儿本来就不够住,我就寻思着等啥时候另起一处院子,到时候你们兄弟俩过来帮忙,咱队里管饭,还多发工分。”
“二伯,你琢磨啥时候建房子啊?”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林建军,想到家里他三弟研究了几天的烧砖的法子,提醒道,“二伯,那个烧砖的法子,建业已经研究出大概了,就是他腿脚不方便,等啥时候拐杖做出来了,那烧砖的法子才能试一试。”
这么一说,还真是!
林平义现在想着给知青们建个院子,那是用土砖做成的,而且他连院墙也不打算垒多高,能够将院子围起来稍稍遮挡就行。
而建院子的功夫,那些新来的知青也不能没地方住,他打算和队里人商量商量,谁家有空屋子,就先让那些知青住着。当然也不能白住,给主人家些粮食或现钱都是使得的。
不过既然再等等就能有砖头盖房子,那黄土砖的房子,让那些娇生惯养城里来的知青住着,难免有些委屈人。
人家都是读过书的,是响应领导的号召,下到村里来帮助建设发展的。虽然已经有知青住在队里几年,干活不行人又娇气,年底还要分粮食。可到底都是爹生娘养的,来他们村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多担待些就多担待些。
这样想着,他就把盖院子的事往后推了推。
晚饭时,林建国就把这事儿和家里人说了。
“爹,二伯今儿叫住我,说明后两天村里要下来一波知青。咱村里原来的知青院,地方小,本来就不够住。就寻思着等有知青再来,就另起一处院子。”
知青?
颜希月和林平安穿越过来后,不大爱在村里走动,时常就是去地里上工,再就是去山上,也就没怎么在队里见过知青。
现下是七零年,还是有挺多知青上山下乡。有的知青是自愿下乡,想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但真到了乡下,却又受艰苦生活折磨,没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有的知青是毕业之后,或者年纪到了,但是没有工作,用以后的话说就是无业游民,只能响应国家号召来乡下。
知青们来到乡下,如无意外,近几年是不可能有机会回城里的。
有些知青受不了乡下日子的苦,就在当地找个人嫁了,或者娶了当地的姑娘,有了人家帮衬,这日子才好过些。
而这些在乡下结婚的知青,在几年后,恢复高考,或者放开知青回城后,有不少是抛妻弃子也要回去的。
也是一群可怜人。
“大哥,你跟二伯说盖院子的事且等等。”林建业道,“我那烧砖的法子,过两天就试试,要是能烧出砖来,咱正好用那砖盖。”
“我就是这么跟二伯说的。”林建军开口,“眼看着你这砖就要烧了,能不能成吧,总归是有个盼头。烧不出来也罢,你再自个儿多琢磨琢磨,烧出来了,咱正好用那砖盖个院子,让咱大队的人好好瞧瞧,我三弟林建业是个有本事的!”
“是这个理。”林建国附和。
有了家里人的支持和信任,林建业钻研烧砖笔记更加认真,把那本泛黄了笔记翻来覆去的看,仔细琢磨,脑子里关于烧砖的流程是一清二楚,倒背如流。而在烧砖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要怎么解决,他也是相当熟悉。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他的拐杖什么时候到,他就能着手烧砖。
林建群带着做好的拐杖到林家的那天,天气正好。
“三叔!建业!在家吗?”林建群选的时间正好是大晌午,队里的人都上完工回家那会儿。
林家的木头大门没有关上,只虚虚掩着半边儿。
林建军打着哈欠,从井里打了盆水,放在太阳底下晒着,等下午上工回来水就是滚烫滚烫的,正好给他媳妇儿洗头发。
他听见家外头有人叫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走到门口给人开门。
“你找我爹和建业?”林建军问道。
门外站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不是队里人,看长相,有些熟悉,就是林建军死活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不过待看到他手上拎着根拐杖,林建军就明白眼前这人是谁了。
“是建群吧?我是建业的二哥,林建军,快进来快进来!”
林建群将身后的自行车推着,进了林家的院子。
林建军叫起自己媳妇儿去厨房给林建群倒水,自己去叫了爹娘。
林平安和颜希月刚躺下,又穿上衣服鞋子来到堂屋,林建国也带着自己那房人出来。
“建群来了,快坐!”林平安指着屋里边儿的人给他介绍,“这是你婶子,这是你叔的大小子,二小子,这是大儿媳妇二儿媳妇。建业在他屋里歇着呢。”
林建群把手上提着的点心和红糖递过去,“三叔,第一次来咱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一点儿饼干和红糖,留着吃。”他又把拐杖递过去,“这是按照您的意思做的拐杖,选的都是最结实最好的料子,您看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