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办法就是她出的。
可没想到,洗衣贱人一大早竟然拿钱过来,然后工钱也不结,辞工走人了。
事没办成不说,人也没了,就知道金来财不会放过她。
听完事情经过,金来财烦躁地敲椅子扶手。
五姨太出的办法不假,但经过他同意的,事实上,他想的也差不多,在此之前早让人打听清楚了情况。男人拉黄包车,两个孩子,儿子患有天生心脏病,长年累月药不停,手术费一直没凑齐。
按理说,不应该呀。
“老爷,也可能找亲戚邻居借的,或者当了什么东西。”五姨太凑过来,小心伸出手试探了下,见他没反应蹲下给他捶腿,“我还有办法,反正咱们知道她家住哪里,人跑了没事,还有她男人呢,赶明儿我出趟门.......老爷您就放心吧,您看上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回来。”
金来财闭着眼,半晌嗯了声。
五姨太大喜,手上愈加用力,声音嗲的几乎能滴出水来:“那老爷,您要不要洗个澡,我可是等一天了,您瞧我今天的衣服。”
说着她主动出击,说是看衣服,却把胸凑过去。
就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过这个诱惑。
红红花烛,红衣美人,金来财喝了不少酒,这会涨的难受,一刻也不想等。
灯,灭了。
自己地位不比往日,不再是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五姨太非常明白,忍着恶心使劲浑身解数,伺候的相当到位。
等完事后她昏昏睡去,金来财却一时半刻没睡着,烦。
刚才虽舒服,但想想就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尝过,香儿,就不同了。
女人就像收藏品,各有各的味道,他喜欢浓烈也喜欢清新。
良家妇女楚楚可怜的味道好久没尝过了,不比窑姐儿,直接用钱或者逼太过不行,万一上吊跳河疼死个人。
实在不行,从孩子身上做文章?
正乱七八糟想着,屋梁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鼠?
金来财没太在意,晚上老鼠出来太正常了,一直到声音从屋顶顺着墙到了柜子里。
屋顶的老鼠夹和药没起作用吗?
紧接着,声音更大了,好像啃噬什么东西,咯吱咯吱,听的人头皮发麻。
金来财不耐烦狠狠拍下了床。
老鼠怕人,通常只有听到动静就会跑。
咯吱声,短暂停了一下又响起,好像加快了速度的似的。
深更半夜,动静无限放大,金来财这个气,决定明天得好好骂一顿,肯定老鼠夹和药没放好,这群偷懒的贱人,但现在太晚,懒得从被窝里爬起来,只好碰拍床板想着先吓走再说。
刚睡的五姨太给吵醒来,她牢记人设,娇嗔道:“老爷,你干吗呢,吓的我心脏扑通扑通跳。”
欲望散去,金来财哪有心思玩别的,不耐烦推开:“有老鼠。”
五姨太也听到了,仔细停了片刻忽然掀开被子跳起来:“啊,不会再咬我的衣服吧。”
电灯还没普及,等她慌里慌张点上蜡烛,再找了根棍子过去,声音已经没了。
五姨太猛地打开柜子,发出声尖叫:“啊!”
柜子像刚遭了贼,各种衣服被翻的乱七八糟,还有股很骚的味道,那是,老鼠便便的味道?
衣服就是她的武器呀,是她用来讨好老爷和几个一台太和所有女人战争的武器,这以后怎么穿?
五姨太来不及多想,忍着恶心提起衣服,差点没晕过去,老鼠便便还好说,主要的,全被咬了,这里一个洞那边一个缝,修都没法修。
金来财过来看到这一幕也震惊了:“怎么进去的?”
柜子有锁,钥匙都是藏好的。
五姨太这会没心情装了,不耐烦把灯塞过去,撅着脾气一股脑把衣服全拿出来,每一件完整的。
柜子最下面一层,贴着地面的木板上,有个痕迹新鲜的小洞。
与此同时,女人的尖叫声忽然划破寂静黑夜,一个,两个,三个.......
一盏一盏灯亮起,金来财披上衣服,出门差点撞上管家。
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大太太屋里有老鼠。”
若放在平常,有老鼠这种小事敢把他叫醒,金来财绝对一个大耳瓜子挥上去,然而刚经过刚刚一幕,他心里涌起个不详的预感。
比想的还要糟糕。
妻妾身份不同,大太太属于明媒正娶的原配,虽然老了,但地位仅次于他,负责打理整个宅院。
他的衣服以及重要的东西都是在这里放着的。
见到现场画面,金来财眼前一黑。
所有的一年四季的衣服,全毁了,老鼠又拉又尿不算,还给咬的乱七八糟。
换句话说,他此刻除了身上的衣服再无第二件,明天出门都没穿的。
管家吓的额头冒汗,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老爷,小的该死,我这就把人叫出来抓老鼠。”
说是抓,可怎么抓?老鼠又不在那里等着,听到声音早跑了,人又不能跟着钻地洞。
所以也就做做样子少受责罚。
管家报着这份心情带着佣人打着灯,老鼠自然没找到,却发现了更惊恐的现实,老爷的书房也进老鼠了,那可不是几件衣服的事。
金来财踉踉跄跄闻声跑来,差点没站稳。
钱票,各种票据,收藏的字画,房契.......全变成了碎纸屑,架上的花瓶古董也不怎么掉到地上变成碎片,放眼望去一地狼藉。
这一夜 ,金家无人入眠。
另一边的顾景瑞可睡的非常香,搂着香喷喷的老婆一觉到天亮,第一件事,依旧恋恋不舍吻吻老婆的额头,再去看看两个孩子有没有蹬被子。
然后,就听到叩门声。
不,是叩窗户的声音,敲三下停住,过会再三下,听起来礼貌极了。
人刚睡醒脑子不清醒,顾立瑞下意识过去轻轻打开窗:“.........”
没有人,只看只白色鸽子。
白色鸽子似乎还记得他,翅膀拢在胸前合十,像昨天他的样子般行礼:“咕咕!”
顾立瑞:“......”
昨晚在床上夫妻俩大胆做了个猜测,会不会鸽子成精了?
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不过常听说狐狸啥的成精,鸽子也会吗?
顾立瑞赶紧抱拳:“鸽兄,早上好。”
“咕咕。”白色鸽子好像听懂了,红宝石般的红眼珠转了转,按照顾晨交待的那样抬起爪爪,上面是张叠成小纸片的钱票。
额外一提的是,为了赶在顾立瑞出门前把钱送到,白色鸽子天不亮在张辉家屋顶上咕咕叫,叫了会看没反应,呼兄唤弟喊了一群。
几十个鸽子一起咕咕叫,附近的居民几乎都给吵醒了,这事还上了报纸。
钱票金额依然是三十块。
顾立瑞:“.......”
虽然大胆猜测鸽子成精了,但他没把儿子许的愿当真,一次就够了,怎么可能还会再送钱?
“咕咕,咕咕!”
顾立瑞手微微颤抖,感觉失去了说话功能,满腔的激动和感激无处倾泻,化作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咕咕!”
闭眼装睡的顾晨:“.......”
好嘛,二师叔激动的都说鸽语了。
第166章
鸽子目露疑惑:“咕咕?”
听不懂?
听和亲眼见完全两个概念。
顾立瑞还不如香儿, 强烈的不真实感好像把大脑托了到天上,他宛如智障般:“咕咕。”
“你在说什么?”香儿被吵醒了。
听到人话,顾立瑞恢复语言功能, 侧开身子让老婆看:“鸽,鸽子叔叔来了。”
他不敢叫鸽子兄了, 怎么也得修炼个几百年才弄成精吧, 一时间脑子跟不上,下意识想到了儿子的称呼。
顾晨:“……”
香儿也惊呆了,她同样她也没想到鸽子今天真的会再来。
不像昨天,支票从天上掉下来, 等于捡。
顾立瑞知道钱应该是送给自家的, 但依然不敢拿, 结结巴巴问:“鸽子大人,钱是送给我们的?”
白鸽子:“咕咕。”
本来就是你们的钱。
顾晨感觉再不起, 二师叔待会有可能称呼变成鸽子爷爷, 他爬起来揉揉眼,做出副没睡醒的样子:“爸爸,妈妈。”
看到正主醒了,白鸽子扑棱棱飞进屋,落到顾晨手边:“咕咕,咕咕。”
顾晨惊喜状:“鸽子叔叔, 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鸽子:“咕咕?”
“是来给我送钱的吗?”
“咕咕?”
驴唇不对马嘴交流几句, 顾晨提高嗓门奶声奶气道:“谢谢鸽子叔叔, 等我病好长大了, 一定好好孝顺你。”
得到确认, 顾立瑞激动的虎目含泪, 三十块啊。
儿子的病像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 每天每夜每时每刻,煎熬的人随时都会崩溃。
他拉过香儿,夫妻俩一起深深地郑重鞠了三个躬。
大恩无以为报呀。
踏入修行门槛,白鸽现在对顾晨已经隐约有了认主懵懂意思,主人的的父母给他鞠躬,担不起啊。
白鸽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来回转圈:“咕咕,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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