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 完结+番外 (黑糖鹿丸)
“我理解的,母后,”她心领神会,笑盈盈答道,“儿媳没有意见。”
她觉察到一束凌厉视线投在她的侧脸上。
“儿臣有意见,母后,”叶枢悠悠开口。
皇后未见不悦,“阿枢别闹,事关皇室子嗣兴隆,何况阿深如此大度,是大乾之福。”
大乾之福垚园分福:……
高帽子就这么给扣上了?
“母后就听她说说,”他捏住她的手腕,暗自用了些力道,“晚上缠我紧得很,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口是心非的垚园分福愣了一下,不经意扫过跪在角落里的岑春秋,突然灵光一现。
催生是假,恐怕牵涉到那岑二小姐,想要提前要拿捏些谈判资本,才是真。
许流深嫣然一笑,含蓄娇俏的低下了头,声音弱得像猫在喵,“我哪有。”
果然,皇后善解人意的没再纠缠这个问题,打趣几句,“罢了,纳妾的事就随缘吧,可阿深还是要争气,否则叫侧室捷足先登了,未免要招人背后闲议。”
“谢母后提点。”她知趣的把面上做圆。
叶枢勾唇一笑,“母后多虑了。”
皇后无奈扫他一眼,“行了,你们小两口子的事,自己努力吧,倒是——”
她瞥了角落一眼。
“倒是春秋今日一早跑来我这,哭了半天了。”
叶枢没说话,许流深一脸“您继续说我听着呢”的表情,也不接茬儿。
“事儿呢,我都知道了,哎,”皇后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岑春秋一眼,“多大的人了,不懂事还小家子气,冒犯了阿深,我叫她自己滚去东宫磕头奉茶,刚巧你们来了,岑二,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哦,这套路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许流深不动声色,端着副懵懂表情:“母后您说什么?是上次争东西吗?那匹锦缎我也得了,当时也把春秋姐姐气的不轻,就翻篇吧。”
她把“姐姐”咬得分外分明,硬硬把皇后酝酿好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她还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这种道德绑架屁先给堵上。
岑春秋脸色难看极了,但仍是攥着手心挪到她面前跪下:“阿深,是我小气,是我不好,差点撞你的疯马,是我叫人去安排的……”
许流深一怔,脸上得体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难以置信的看她,惊诧又痛心,“竟然是你?我还当是自己倒霉,惊了好几天不敢出门,”她眼尾一红,声音不稳,“岑二小姐,我与你左右不过争过一匹锦缎,又非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她直接给岑春秋的动机定了性,不是捉弄,不是出气,不是伤人。
是害命。
皇后的眉心几不可闻的动了动。
叶枢倒是气定神闲的,直到她说“你竟然想要我的命”时,脸色才冷下来补充道,“两次。”
“不不,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要出出气,而且那时还不知……”岑春秋心急一时失言,但也晚了。
许流深的眼泪适时无声淌下来,隐忍又委屈。
皇后犯了难,想好的说辞也说不出口了,若是许流深当场发难,大不了叫她撒够了气,做母后的再从中斡旋,估摸着她是不能忤逆,可现在这疯丫头竟成了个羸弱的受害人,谁能厚下脸皮去要求她大度啊?
要不是岑明镜以守口如瓶为条件将小女儿安危托付给她,她死都不会替这手脚不干净的蠢东西说句话。
“不知什么?第一次你或许不知她是许相家的大小姐,那也算欺压百姓了,第二次,你可是明明白白知道她是谁的人了,那就不是冒犯这么简单。”叶枢连个眼神也不愿分她,这话是对着皇后讲的。
“论位分,她是当朝太子妃,你只不过是尚书家一个庶女,属犯上作乱,论年纪,你还虚长阿深一两岁,是欺负小姑娘,论手段,疯马有多烈在座都知道,若不是被救下,非死即残,岑春秋,你到底是为出口恶气,还是意图谋反?”
“这话重了,重了,老九。”皇后出言打断,岑春秋早被质问的抖作一团。
“本宫不是偏袒谁,”皇后叹气,“春秋确实做了错事,证据确凿,没什么好说的,万幸阿深没事。”
“阿深若少了半根头发,”男人眼里现出狠戾,指着岑春秋,“她连在这求母后说和的机会都不会有。”
岑春秋被他这话吓得不轻,连眼神都不敢投过来。
许流深偏头,避着旁人对他眨眨眼。
怼得好哦!
君王□□就这点好,你们谁说了都不算,本宫说了才算。
“岑尚书他……当年也是为我大乾朝立过功劳的,只是晚年贪慕权势,走偏了,如今他已身在大牢,只待秋后问斩,阿枢,祸不及妻儿,”皇后顿了顿,语气更沉,“你自幼与春秋也是青梅竹马,这罚肯定是要罚,但,打入贱籍只能为奴,是不是太重了?”
贱籍?
许流深暗嘲,这罪名不就是给她岑春秋量身定做的么?
真以为只是疯马的事儿?
巷子里流氓堵她那事,可还没翻篇儿呢。
“母后所言差矣,”叶枢哂笑,“岑二少时偶尔蹭着拜会岑家嫡女——瑜妃娘娘入宫来,不过是跟在我们后边一起玩过几次,怎就成了我的青梅竹马了,要这么说,七哥跟她也算,我与平西王,更算。”
许流深:?
宁有猫饼?
“休得乱讲,这岂能随便玩笑?传出去成何体统,”皇后按按太阳穴,“本宫有些乏了,岑家大势已去,若是春秋再被打入贱籍,怕是会叫人踩在泥里欺负,若是阿深真的伤了,本宫这个做婆母的定扒了她的皮,可这……阿深,你怎么想?”
许流深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扯扯叶枢的袖子,“母后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事,就……小惩大戒吧。”
叶枢叹气,“别哭了,看在母后面上,”他看向皇后,“贱籍可免,但必须叫她长个记性。”
“还有这纳妾……”
皇后莞尔,“不急不急,阿深与阿枢情意绵绵,想阿枢是无暇雨露均沾的。”
“春秋,快谢啊!”
岑春秋眼中一亮,心说太子虽然嘴上硬,但也不是真那般绝情,涕泗横流的谢了一通。
可下一秒,听到叶枢说“杖责三十”的时候,她又差点当场晕倒。
“谢、谢殿下,谢皇后娘娘,谢太子妃……”
皮肉之苦就皮肉之苦吧。
比起入贱籍永无翻身,已经够好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就让岑春秋负分滚粗~
真的没人戳我评论区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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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
岑春秋挨完这顿打,再到勉强能出门,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
从前交好的几个姐妹,本来已将她从圈中踢出去了,可其中一个过生辰的时候,又叫人给她送了帖子。
岑春秋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试图借着往日情分攀上些关系,于是带着还没好利索的屁股,精心打扮了一番,赴宴去了。
姐妹们倒是没有冷落她,反而请了戏班子唱戏,气氛还挺融洽。有个小生眉清目秀,作东的那家千金赏了又赏,叫小生多唱了好几段,一时间,岑春秋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呼风唤雨众星捧月的时候,只要砸钱,谁都得服软,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打道回府时已经天黑。
岑家被抄过之后,她与母亲搬去一处偏远的宅子,母亲从前备受父亲宠爱,偷藏了不少好东西,加上皇后那边的照拂,度日是无忧的,只不过马车和车夫这些,她们是不敢再用的,只能硬着头皮走回去。
途经一条小巷,她觉得胆寒,右眼皮狂跳不止。
突然,不知什么人从背后悄无声息的落下,套了个袋子在她身上,还火速打了个死结,吓得她呜哇大叫,一急更解不开,登时就哭号起来。
身后响起马蹄声,嘶鸣着逼近,她慌不择路的躲,就在以为快要被踩上时,那马径直从她身边飞奔过去了!
岑春秋稍稍安心,还没平复呼吸,又一匹马朝她奔来,她原地瞎转,再次放声求饶起来,谁知接近她时,马又是擦着她过去了,并没伤到她。
于是左一匹右一匹,从各个方向冲过来又擦身而过,她摸清了这是故意要吓她,便连哭带骂,又要摸黑瞎躲,带着哭腔叫的一声高过一声,吼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周围终于静下来,她颤抖着去解绳子,抠断了几个指甲才从黑暗中解脱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向外逃,衣服早就被她自己抓的勾了丝,凌乱不堪。逃到巷子外面,发现聚集了不少路人,她十分庆幸,可不晓得为什么,路人纷纷向她投来同情惋惜的目光。
几个好心的大婶围上来,关切的问,“姑娘,你怎么样?那些人五大三粗的还有凶器,我们实在不敢进去啊!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报官了,青天大老爷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岑春秋懵了,什么五大三粗的人?
大婶们看着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哭得眼睛都肿了,想起巷子里惨烈的哭号声十分心疼,“真不是人他们,七八个人提着裤子走出来……这帮杀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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