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呢?
这是事情里有耿老爷的掺合。
同族兄弟算什么?
一个棋子罢了。
耿老爷想做的,很简单啊。
那不是先给东宫抹一些污点。一点一点来,决有凑效。
京都,皇城。
寿康宫。
皇太后也是听说了,那宫外的消息。
毕竟,关乎了皇后,肯定不能等闲视之。
这事情闹大发了。
坤宁宫的皇后称病。
然后,皇后病了。
这消息一传出宫来。耿府上下,族里内外,也乱了套子。
总之,耿府的族人们,有耿老爷的恐吓,那真怕的。
好日子才过多久?
这就要被人破坏了。
耿家的叔伯最近也是日子不好过。
别看其余的几户,那都是晚辈。
可这些晚辈个个来他家,那是来了就跪下。
那是摆了晚辈的难处。
耿家叔伯不光有儿子,也有孙子的。
他总要考虑了。
他家这一场富贵来自何方。
人嘛,认清了现实。
就是很容易看懂一切的。
在承天府的牢时。
那一位关押的犯人。目前来说,是重在嫌疑的犯人,收押在这里。
有些人来了。
有些人走了。
当然,这跟这一位耿家的有罪之人,肯定都是沟通过的。
谁来了,谁又消无声息的,掺合在里面。
只能说,仁者见仁的。
皇城,乾清宫。
皇帝很关注了这一位皇后的堂叔,这是犯下的事情。
这案子,肯定要查。
关于是否损了皇后的名誉。
皇帝这是故意的。
皇后有些小手段。
近日在后宫的小动作,皇帝瞧见了。
这不,皇帝在敲打了皇后。
皇帝不喜欢了,皇后给东宫的一些妾室,那是一些额外的赏赐与鼓励。
这会让皇帝觉得,皇帝想插手东宫的事情。
哪怕皇后做的光明正大,没毛病。
可皇帝看事情,又不是证据。
皇帝多疑了,就足够了。
过了十月。
天凉透了,一场雪后。
坤宁宫。
玉荣得了小桂子的禀话。
“这般说来,又出了人命。本宫的那一位堂叔,在衙门里自证清白,当场撞死。”
玉荣说话时,语气淡了两分。
人命呵。
瞧瞧,多不值钱。
这里面有多少人的掺合。
玉荣能猜测的。
玉荣想不透的是她的父亲耿老爷在里面动了多少手脚。
那可是他父亲的堂兄弟。
这都能下狠手。
也够狠。
不过,赌徒啊,这真真是害了性命。
“赐些银子,赐给本宫的那位叔祖吧。”
玉荣能如何?
能做的就是事后,给娘家的叔祖一些安慰。给银子,旁的不需要。
因为,玉荣想表明了态度。
她怜悯的是老人与孩子。而不是那一位赌桌上,最后被人卖了数钱的堂叔。
“小桂子,去传了本宫的话。告诉本宫的父亲,耿府淡化此事。人死为大,一切看了衙门的断案吧。”
玉荣真正想告诉她爹的是收手。
真以为皇帝的人手,全是吃白饭的。
如今的做法。
可谓是恰恰到好处。
名声耿府挣回来。
人死为大。
其它的。
也要看了乾清宫的态度。
乾清宫的什么态度。
玉荣很快看到了。
皇帝敲打了太子。
然后,皇帝来了坤宁宫。
“恭请圣安。”
“免礼。”
皇帝还是搀扶了玉荣。
可这等亲切的态度,玉荣能受用吗?
她的心里有疙瘩啊。
只是,皇帝给了台阶,她哪怕是皇后,也得受用了。
从未曾的,玉荣有些明白了。
皇帝为何拿捏紧了权柄。
有了权柄,就有了绝对的自由。
从来只有皇帝为难人的。
想让皇帝为难,可不是容易的。
当然,想想归想想。
人活在现实里面的。
玉荣笑了,说道:“圣上来,怎么不差人提前传一个信儿。我也是差了宫人,备了圣上喜爱的菜色。这瞧着,近了午膳的时辰。”
“随意些的好。朕与梓橦你的口味挺相近的。”
正统帝笑着回了一句。
皇帝的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玉荣能说,她跟皇帝的口味其实不那么的相处。
只是入宫后,为了得宠,为了跟皇帝合拍。
她是慢慢的逼着自己改了习惯。
然后,这习惯改了。
慢慢就养成了。
只能说,过日子嘛,就是慢慢的磨合。
“圣上不觉得简陋些,我这可就是让人去传膳。”
玉荣笑着回了一句。
“正巧,朕也有些饿了。”
皇帝笑着回了话。
于是,帝后二人简单的用了午膳。
午后。
天气暖一点儿。
当然,也可能是坤宁宫的地龙烧起来。
这殿中当然是暖和的。
“朕近日子忙碌了政务,倒是少为了坤宁宫。”皇帝讲了一句。
玉荣听了,回道:“政务要紧。我是明白圣上的,最是心忧天下社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玉荣给皇帝替笔,可是捉笑人。
她是知道的,皇帝爱权。
可皇帝也爱名的。
“嗯。”
皇帝点点头。
“朕少来,也是朕瞧着,母后近日身体欠安。梓橦你去侍疾,你也是受累了。”
皇帝温柔的说话。
真真是一片情深。
不,在玉荣瞧来,全是装的。
当然,演戏嘛。
皇宫里人人会的。
“母后的身体欠安。我这做儿媳的,自然应该侍疾。”
皇后要贤名。
这等事情,肯定也要赶紧的,那是巴巴儿的去。
“来年大选,也不知道……”
玉荣提了一句。
正统帝听了。
也是迟疑了一下。
“且再看看吧。”
正统帝给了这么一句。
皇太后身体欠安。
这一回,可是来势凶凶。
太医院那边不是特别有把握。毕竟,这不是皇太后头一回病了。
前面就有了预兆。
人老了,病一病,也很正常的。
只是,皇太后有一个……万一呢?
那一切又不同。
至少,来年的大选,肯定要罢了。
就玉荣来讲,晚一点,就是晚一点。
在玉荣的眼中,贤哥儿、礼哥儿太年少。
帝后二人说些话。
谈了皇太后。
然后,皇帝就是挪了话题。
“朕听说,小五的伴读,最近挨了不少的打手板。”
皇帝随口一提。
玉荣有点小尴尬。
小儿子不爱学习,那是脸皮还十足的厚实。
这受苦的,当然不是他本人。
他的伴读就惨了。
玉荣现在想想,她让小桂子的养子去给这一位孩子做伴读。
本意是提拔了小桂子的养子。
如今呢,倒让小小孩童,那是老是挨板子。
这真真是……玉荣也无奈。
上书房的师傅,还是严苛了些。
可偏偏她跟皇帝提过。
皇帝打哈哈,可没真是给小五松一松绑。
于是,皇帝让人教育皇子。
皇子又不爱学习,这不,结果出来了。就是秧及池鱼。
“逸哥儿就不是一个爱习的。瞧着他那厚实的脸皮,唉。”玉荣真尴尬,这是她的儿子。能如何?
罚,舍不得。
自然只能原谅他。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
“皇子学不好,那是落了皇家的颜面。”
皇帝的看法不同。
“圣上,逸哥儿的前面,全是能干的兄弟。其它,他是咱们的小儿子,宽松一些让他一辈子平庸些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玉荣再度劝了话。
她真不想小儿子难过了。
这孩子老称呼了,他是母后的小棉袄。这可怜的紧。
玉荣也是觉得,小儿子真是培养出来。
这准备表明态度,不满意了贤哥儿吗
还不若早早的,让几个儿子各得长处。
也免得兄弟相处之间,真起了心眼,那是斗一个你死我活。在皇权面前,玉荣从来不侥幸的。
“……”
正统帝沉默了。
“你就不怕逸哥儿将来会怪你。做皇家的皇子,若是不出众,将来就是一辈子做了一个闲人。”皇帝知道的,没能耐的皇子,也不是什么好日子。
毕竟,吃了闲饭。
那没了权利,就是当一个米虫的日子,有野心的皇子,有抱复的皇子,会受不住的。
“挺好的。”
玉荣笑道:“逸哥儿的性子,现在他自个儿求了,将来可不怪不得咱们做父皇、母后的。”
玉荣表示了,现在的路,是逸哥儿自己选的。
能如何?
跪着也得走完了。
“朕再考虑考虑。”
正统帝显然也有些懂了皇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