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相信他!”叶回心重复道:“退下。”
司徒月吹奏着笛子,控制着木头体内的蛊虫,被控制的木头朝叶回心一步一步的走去。
只见木头的手锁在了叶回心的咽喉处,以他的力气,只需要稍一用力,叶回心就会命丧于此。
木头看着眼前的叶回心,有一瞬间的清醒,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眼泪顺着叶回心的眼角流了出来,若是病症,她尚有知道是什么病,应该用什么药,可蛊毒之术,如何解,她根本就不知道。
情蛊的解药,到底是什么?
心儿,不哭。
心儿,快走。
木头在心里默念道。
司徒月飞身到了木头的背后,说道:“木大哥,杀了她。”
木头的大手握在叶回心的脖子上,叶回心感觉到木头在发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南宫玺从天而降,落在木头的身后。
南宫玺一根银针扎在木头的风府穴上,木头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丑人多作怪。”南宫玺飞身朝司徒月飞去,强劲的掌风直逼司徒月的面门。
司徒月哪里是南宫玺的对手,只得飞身离开。
孟里见墙上的两人,只得去帮司徒月。
司徒月若是出事,牵连的可是他家将军,将军是万不能有事的。
孟里拦了南宫玺两招,让司徒月逃了出去。
孟里见南宫玺欲要追,单膝下跪请求道:“玺公子,还望看在将军夫人的份上,暂时放过司徒月。”
南宫玺淡漠的看了一眼孟里,飞身离开。
老神医没有来,来的是老神医的徒弟——杜蘅,昔日那个被太后相胁,在青天农药里下毒的女子。
杜蘅为木头施了针,才对叶回心说:“回心,你日后离将军要远一些,不然,你会受伤的。”
“杜蘅,你知道解药吗?洛阳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京城,我需要早做准备。”
“师父都无可奈何,我又能怎么样呢?而且,洛阳不会解毒。为今之计,你能找到司徒月的师父——李玄机。”
“洛阳是司徒月的师兄,怎么会呢”
听到杜蘅这话,叶回心瞬间明白了过来,木头又在骗她,骗她洛阳来了,他的情蛊就能解除了。
“若是洛阳真能,你不觉得他此刻早该出现在京城了吗?毕竟,洛阳和将军可是表兄弟。”
“可,玄机老人已经去世了。”叶回心说完,就沉默了。
为今之计,只能找司徒月了,可司徒月会把解药给她吗?
不会,这个答案是不可否认的。
“司徒月更不可能把解药拿出来的,将军已经妥协了两次了。”杜蘅叹了一口气。
叶回心一顿,第一次应是司徒月新婚之夜,木头去见她。第二次是司徒月要求木头陪她七日。无可例外,木头都没有得到解药。
“书,书。”叶回心瞬间想到,玄机老人在世的时候,曾经赠送给她一本书。
叶回心连忙走到书架前,开始寻找玄机老人给她的书。
“什么书?我帮你找。”
最后,叶回心找到了那本书。
在最后几页,提及情蛊的内容。
“不行。”杜蘅看到了解决的办法,立即拒绝道。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叶回心把书塞到杜蘅的手里,吩咐道:“倾心,去取笛子来。”
“书上说了,此等办法,试过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你若是死在将军的手里,将军他……”
“杜蘅,可若是不试,木头只有不足一日的时间了。”
书曰,情蛊分子母二虫,分种男女二人体内,为持续情意。若一人生异心,母蛊者,可驱使子蛊杀人。
所谓生异心,便是中了子蛊的人,爱上的人是没有中母蛊的人。
情蛊非死不能解,又非生不能除。意念至强,可割除子母情蛊之间的牵连。至今,欲解情蛊者,皆亡。
所谓解药,便是需要木头强大的意念。若是没有南宫玺的打断,可能木头会杀了叶回心,蛊虫不解。也可能是木头克服了蛊虫对他的控制,而解了蛊虫。
只是书上写的,欲解蛊虫者,皆亡。便是说,没有人能控制蛊毒发作,不去杀人。
“杜蘅,或许木头能克服呢?”
“可是……”
“杜蘅,我们试一试,这根银针给你,若是木头控制不住自己,你就扎他的风府穴。”
郡王府,司徒月扶着桌子把水倒进杯中。
“咳咳咳……”鲜血顺着司徒月的嘴角流了出来。
司徒月伸手欲拿桌上的药,但被人先一步拿走了药。
“解药是什么?告诉我。”来人扬了扬手中的药瓶,威胁道。
第437章 解毒
司徒月捂着头,蹲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在地上。
“哐哐哐!”司徒月痛苦的把头撞击着桌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那么痛苦。
南宫妍连忙把药丸倒在手里,喂着司徒月吃了下去。
司徒月虚弱的瘫软在地上,南宫妍偷偷的把药瓶揣在了袖子里,随后扶着司徒月上了床。
“你好歹还是郡王妃,居然没个服侍你的人。”南宫妍用帕子擦着司徒月嘴角的鲜血,“你怎么样了?”
“我活不过今晚,这是情蛊的最后一天了,木大哥不愿意待在我的身边,他会死,我也会死。”司徒月自嘲道:“虽生不能在一起,死能在一日,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不行。”南宫妍大声的说。
“有什么不行?”司徒月反问道。
南宫妍心想着利用司徒月让木头和叶回心离心,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木头死的事。他要是死了,那她谋划的一切岂不是都泡汤了?
“月姐姐,你告诉我,解药是什么?是不是这个?”南宫妍从袖子里拿出解药,小心的问道。
“你……你……”司徒月虚弱的问:“你是假意和我合作的,其实你在骗取我的解药,对不对?”
“月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为你在考虑。”
“书信本来没有在你那,但你让我去杀叶回心,我去天牢除叶回心,但她没死。这分明是你和她布的局,你就是想从我这里骗取解药的。”
“月姐姐,若是宸哥哥死了,你真的会开心吗?”南宫妍低着头,假装痛心的说:“我以为你是真的爱宸哥哥,所以真心希望你们在一起的。可……可你这般想我。若是我想骗取解药,何不直接拿这缓解疼痛的药来威胁你说出解药。”
“你是真的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司徒月握住南宫妍的手。
“我的真情实意,月姐姐居然会怀疑?”南宫妍继续说道:“月姐姐,你想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和宸哥哥固然能在黄泉路上一起走,可叶回心呢,她还有明王。该死的人是叶回心呀!可不是宸哥哥,宸哥哥只是没有看清叶回心的真面目,才被她所蒙蔽的。”
“可我也没有机会了。我当初下这情蛊,就是为了让木大哥和我在一起。只要他和我在一起,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可他即使身中蛊毒,待我却只是敷衍。”司徒月勾起一抹惨笑。
“解药是什么?”南宫妍认真的说:“宸哥哥不能死的。”
“解药,便是他在蛊毒发作的时候,以意识去克制。克制不了,他会杀了身边的人,克制不了,他也会暴毙而亡。”
“你……”南宫妍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将军府,一阵笛音飘出楼阁,随之而来的是瓷瓶碎掉的声音。
杜蘅简单的看了一下书上的曲子,便上手吹奏了起来。
木头的左手控制着右手,竭力抓住,试图用仅存的意识让他不要去伤害最爱的人。
叶回心手握成拳,站在木头的面前。
杜蘅胆战心惊的吹着笛音,生怕木头控制不了会真的杀了叶回心。
木头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神经都在发疼。
鲜血顺着木头的七窍流了出来。
七窍流血……叶回心睁大眼睛,用手捂着嘴。
她这是害死了木头?
“心儿。”
叶回心扑进木头的怀里,用力的抱住木头的腰。
杜蘅收掉笛子,道:“倾心,去准备几桶热水。”
叶回心抬起头,抚摸着木头的脸,“木头,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杜蘅松了一口气,走出房间,把木头药浴所需的草药写下后,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将军府。
南宫妍陪伴在司徒月床边,突然,司徒月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七窍都开始流血了。
“月姐姐,你没事吧!”南宫妍焦急的问道。
她还等着司徒月等精神恢复了,再去将军府救人呢。
“没了,都没了。”
“月姐姐,什么没了?你不要吓唬妍儿呀!”
“木大哥的蛊毒解了。”
“什么?”南宫妍试探的问:“月姐姐,你可知我是谁?”
这司徒月难道是做梦了?
“妍儿,你走吧!”
南宫妍见司徒月喊出她的名字,知道她并不糊涂,看来是宸哥哥的蛊毒是真的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