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刚才不小心吸入小的蛊毒。”
姬寒寻扶住她的身子关切的问道,担忧她方才不小心吸入了蛊虫,才引发的症状。
“好——热——”吴静香呢喃道,她现在整个人处于一种迷糊之中,只觉得后边杵着一块冰块,贴紧冰块,可以消解身子的燥热。
她的手臂主动环上姬寒寻的脖子,踮起脚尖,想要更多,可惜够不着,她的头顶刚够着姬寒寻的下巴。
顺滑的发梢回来摩挲,一次次的拨撩姬寒寻的脖子,只见姬寒寻的喉结回来滚动,他的眼里也被吴静香拨撩得充满的情欲,控制欲。
“丫头,不——不要玩。”
他喑哑地开口,胸腔之中早已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微微弯着身子,双手搂着吴静香的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身子更紧密了一些,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磕碰两下。
两人的近距离接触,让吴静香身体的燥热得到了宣泄的出口,她踮起脚尖想要亲吻姬寒寻的薄唇,却被一片冰凉坚硬的铁片挡住。
“嗯——什么东西。”
吴静香欲求不满地拍打着姬寒寻的面具,嘟着俏皮粉嫩的双唇,“扔掉!
扔掉!”
正当两人浓情蜜意之时,“咔支!”
门口被人推开。
“熏香里有浓烈的春!
药不可久呆!”
回来的正是明空,他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吴静香两人还留在客房谈话,便转了回来。
明空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立即打着禅语,“阿弥陀佛,贫僧什么也没有看见!
两位继续!”
说着他便如没看到一般,想要溜走,还悄悄地锁在房门。
“大师慢着!
她好像中了春!
药。”
姬寒寻压抑着被吴静香挑起的浓郁情,欲,喊住了想要溜之大吉的明空,“还请大师,为她解毒。”
明空啐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戳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
不过他还是回来,扛走了吴静香,并为她行针,排出了体内的春!
药。
金蝉蜕为雌雄双蛊,雌性虫子被中蛊毒者吞服,养蛊之人利用雄蛊吹动陈南太子体内的雌蛊。
而明空利用熏香散发的春药之位,代替雄性蛊毒散发的气味,吸引雌蛊出来。
这也是为何吴静香中了春!
药,而明空与姬寒寻没有,这是为女子准备的春!
药,才采花大盗的出门的必备良品。
据陈南太子所诉,他只记得当时喝下了母后送的一碗雪梨羹之后,自己便昏倒了,慢慢地没有了意思,然后自己的灵魂便附在了一只狼身上,而后被吴静香救下。
之后外来之魂如何使用他的身躯,他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也不知现在陈南的国内为何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太子。
陈南太子醒后,姬寒寻也请了太子妃——陈丽蓉来探望自己的亲弟弟,至于他两要如何,比如回国夺回太子之位的,就不在姬寒寻的范围之内。
他请太子妃前来,是商议医疗费的事情。
“听闻公主的嫁妆之中,有一块陈南的至宝——暗夜玲珑心,公主是否愿意舍爱,支付令弟的救治费用?”
姬寒寻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这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暗夜玲珑心?”
陈丽蓉惊呼,脸上有一点迟疑,有些不愿意,开口道,“王爷是否能换一样,暗夜玲珑心是父皇赠与我的,代表了父皇对我的关爱之情。”
“原来在公主的心中,令弟的一条命,也抵不过一个身外之物。”
姬寒寻说道,“救治太子,可是耗费了我极大的钱财和精力。
光是替太子挡你们陈国的探子的暗杀都不知多少回了,更别说是请来明空大师、明觉大师,为太子治病。”
“本王真是没有想到陈国太子的命真么不值钱,早知道就不救。”
姬寒寻说道,他突然俯身,细细地瞧着陈丽蓉,眼眸里透着阴狠毒辣,“或许本王可以找现任的陈国太子谈这笔买卖,想必他会很有兴趣。”
“暗夜玲珑心,我给你,请你保全皇弟的安危。”
陈丽蓉一听到姬寒寻的威胁之音,也不敢再讨价还价,立即哭腔地答应了。
看来这位太子妃与她皇弟感情极为深厚,当初为救治他,愿意远嫁大齐,今日也为了救他,答应支付宝物。
自从陈国太子出事以来,她不是没有写过密信回国,信中没有提及太子一事,言语之中都是表达着对父皇母后的思念,可是即便如此每一次她的信件都是石沉大海,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皇母后的回复。
陈丽蓉多了几个心眼,写了几封信件给闺中密友,与她们忆儿时之景,有畅聊了一番大齐的风土人情,邀她们来大齐作客。
却被有人批判现在陈南帝沉迷于仙道,以求长生,不理朝中之事,太子监国,各个皇子都怀有异心,想取而代之。
现在是特殊时刻,自家亲弟处于危难之际,你这个当姐姐漠不关心,怎么还想着游玩?
第151章
暗夜玲珑心,一块小巧玲珑的心形石头,可作饰品佩戴在脖子上。
传言暗夜玲珑心,乃用千万种蛊毒炼制而成,佩戴上它,可以祛除陈南的蛊毒。
吴静香没有想到自己一去夏邑,便是两年。
山东夏邑的一个小村落里,静谧的清晨,学堂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学堂内坐着的小萝卜头,大约二三十个,七八岁的年龄,男女皆有,他们摇头晃脑地跟着先生晨读。
“报告!”
门外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她比室内的其他孩童要高出一个头,此时的她满脸通红,紧张不安地站在门口。
“郑秋燕,你今日又迟到了。”
原本还在带着学生晨读的先生抬头看向门口,她一双水灵的杏花眼,不怒自危,她的眼眸只是随意地朝着门外望去,却令站着门口的学生头垂的更低了,更加的羞愧。
“迟到,照规矩先在门口站着。”
吴静香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门口迟到的学生,继续教其他学生晨读。
晨读完了之后,她才放那位迟到的女孩回到座位上,继续教学。
完全没有理会那孩子因为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罚站而委屈,双眼通红,断断续续地抽泣,吸鼻子。
“今天的早课就教到这儿。”
吴静香看着立马四处撒欢的学生,又加了一句,“郑秋燕,你先留下来。”
直到吴静香走近郑秋燕的位置,她的头依旧垂着,不敢抬头。
“先生,我——我不想再来上课了。”
郑秋燕抽泣地说道。
“抬头!”
吴静香喝厉道。
郑秋燕依旧低着头,浓厚的发丝盖住她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吴静香严厉地说道。
也许是太严厉,郑秋燕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她鼻子的抽泣声更重了。
“因为先生今天罚你,恨上先生,所以不想在学堂里继续念书。”
吴静香一字一顿地说道,咄咄逼人。
郑秋燕拼命地摇晃脑袋,哽咽地开口,“没有!”
吴静香长叹一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郑秋燕,一句话没有便走了。
她陪着师父到这郑家村生活了两年。
第一年,她足不出户,一天到晚,基本泡在郑家的祖宅里,翻阅各种典籍。
这个小学堂是他们师徒两建立的,不收钱,免费教授村里的孩子启蒙学习。
郑氏一族因为几十年前被灭满门,族人凋零,现在这个郑家村居住的人与郑文仲并无多大的关系,大都是很疏远的旁系或者邻村的人侨迁过来。
夏邑读书氛围浓厚,你随意走在田埂上,也会听那犁地的老叟哼上一两句子曰。
正是这种氛围,吴静香才萌生了想要在村子里办一个小学堂的念头。
以前的郑家村是有族学的,灭门一案之后便再也没有族学。
现在郑家村里的小孩子大都去镇上、县城读书识字。
吴静香的启蒙学堂收的都是一些小孩子,他们又的没到上学的年龄,家里的人送来这儿就当提前认得几个字,有的家里没钱,送来这儿就当识得几个大字。
村里的人看吴静香才十六岁还是一个女子,十分不看好她当先生,这么年轻的女子懂什么!
她能招来二三十个学生,一是村民冲着免费来的,二是看在郑文仲的面子上。
就算她一再强调她的学生男女都收,她也才收了五六个女孩为学生。
郑秋燕她已经十岁了,已经超出了启蒙学堂收学生的年龄。
可是当初这孩子为了能进学堂,竟然生生地跪在吴静香的门口求了几天,吴静香心软便答应了。
原以为自己收了一个勤奋好学,机具上进心的好学生,结果呢?
三天两头迟到,还有一天干脆不来上课,吴静香的好脾气都被磨没了。
她也曾了解到郑秋燕的家境情况,有些贫寒,还有个极具重男轻女的奶奶,她们家的杂活全都落在郑秋燕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