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缓和了面色看向藤君宜,“如芝,你嫁到了岳家,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有什么都可以告诉娘,你和重渊好好过日子,他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岳重渊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娘身体不好,情绪不宜过激,所以他哪怕再不满都忍着。
藤君宜想说些什么,但见岳重渊都没接话,便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岳老夫人亲自发话,几个丫鬟的动作都很快,岳重渊一个人睡的床铺马上就添了一床,就连隔壁正等着人回来的白惜月都被客客气气请到了另外的院子。
且不说白惜月的心里有多么震惊委屈,这边一出岳老夫人的院子,岳重渊立马冷了脸,心中憋了气,烦闷的很。
藤君宜认为这是个机会,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找出定莲珠在哪里,至于睡在一起……她不认为岳重渊会真的听他娘的,顶多装个样子。
快走到院子了,岳重渊停了脚步,低头看她,“你和我娘是一个意思?”
藤君宜一开始没懂,直至看到了他眼底的那簇火才明白。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眼瘸到要对你做什么。”藤君宜唇角牵起的弧度柔软,唇珠殷红,说出来的话却是直扎人心窝,“要是不放心,你就去白惜月的院子里睡吧。”
岳重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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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 动手动脚 ◇
◎宁如芝的气性怎么这么大?◎
白惜月本来在房里待得好好的, 她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会让岳重渊误会,她都做好了安慰和宁如芝吵完架的岳重渊的准备了。
哪知道等来的不是岳重渊,而是岳老夫人身边两个厉害的丫鬟。
这两丫鬟身高体壮, 修为还都不低, 言语间虽听着客气,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显:老夫人说你一个未婚的姑娘住这里不方便, 夫人心宽不计较,但是该避的嫌还是要避, 岳家的院子多, 随便哪一间房都比这里好。
白惜月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像是平白无故被捆了一巴掌,强撑着笑搬到了另外的院子。等人一走, 她立马回了之前的院子, 满心委屈地等岳重渊回来问他是怎么回事。
等了好一会儿,总算见到了人,可没想到来的不只一人, 她见岳重渊停下来对宁如芝说话, 这样远远一看, 两人甚至般配。
白惜月的心霎时提了起来,本来已经酝酿好的眼泪也收了回去,匆匆走了过去,扬声叫道:“阿渊!”
岳重渊神情复杂地回了头。
眼瘸?
在宁如芝眼里, 他岳重渊有这么差?
藤君宜看白惜月走了过来,一眼看出她眼中没藏住的探究打量。
“阿渊, 宁姐姐……”
岳重渊这才想起他娘之前吩咐了什么, 揉了揉眉心, 他有些歉意地说:“惜月, 我娘她身体不太好,委屈你搬到另外的院子了。”
白惜月面色一僵,那些诉苦的话只能咽回肚中,尤其是在宁如芝面前,更是只能挤出不在意的笑,“……没关系,我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岳重渊没看出她的心口不一,他还有话对宁如芝说,便道:“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白惜月默了默,不明白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岳重渊就像是有些变了,她不想这两人独处,但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只好盈盈不舍地看了眼他,小声道:“好,我等你。”
藤君宜在一边像是看戏。
她还是头一回当面见这种戏码。
毕竟这么久以来所遇到的女子大都将心思放在了修炼上,不比男子差,白惜月为了个男人耍尽心机,在她眼里倒显得奇怪起来。
白惜月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岳重渊则回了房,把门一关,“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藤君宜装不知道。
岳重渊可不认为这么会儿功夫她就忘了自己才说的话,哪怕他不喜欢宁如芝,也不意味着他会喜欢她说的那些话。
不过这样继续问下去倒显得他心胸狭隘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愈发觉得宁如芝之前的模样是装的,眼前这人分明胆大狡猾,口齿也伶俐的很。
“算了。”岳重渊对上那双盈盈熠熠的眼,“这些时日你就住我这里,先应付我娘一段时间。”
藤君宜往他身后看去,床很大,铺得整整齐齐,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我睡这里,那你睡哪儿?”
岳重渊听出了她的意思,面无表情道:“我睡外面,不会碰你。“
藤君宜泰然自若地看了一圈,这间房比她那里大多了,一扇绣有花鸟云石的屏风后另有空间,一张黄花梨木桌,可横卧的软椅,上面还摆放着几本未阖上页的书和卷轴。
想来岳重渊闲来无事会坐在那里看看书。
藤君宜坐到床榻边,目光落在岳重渊身上,他究竟把定莲珠放在了哪里?
系统说定莲珠这样罕见的灵物必须佩带在身上才会有效,可她没见他戴任何东西,难不成藏在了贴身衣物里?
走到屏风后,正准备脱下外袍的岳重渊感觉到了一股隐晦的打量,他的动作一顿,而后重新穿上了外袍,往外走了两步,恰好对上了藤君宜看过来的目光。
“你看我做什么?”
藤君宜眼眸乌黑灵润,艳容显出一丝挑衅似的天真,“怎么,我不能看吗?”
岳重渊:“……”
他实在是搞不懂宁如芝是怎么回事。
三句话呛他两句,以前那谁也不招惹的安静模样简直像是他梦里看见的一样。
“你有什么不满?”岳重渊想问清楚。
“没有啊。”藤君宜说,“眼睛长在我脸上,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
岳重渊深吸一口气,“你在气我带白惜月回家?宁如芝,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事,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藤君宜站了起来,丝毫不畏地走到他面前,眸中含怒,“和那没关系,我气的是你!今日你只是听她几句话就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找我,咄咄逼人,这才第一日!往后是不是我看她一眼,说她一句就是欺负人了?然后你又来找我算账?当初你说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我答应了,什么也不管,安分守己地待在那小院子里,可你呢?二话不说带回来个女子,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找我麻烦,我难道还要上赶着谢谢你吗!”
她眼中有怒火,那双眼珠愈发灼亮,说到最后,她像是气不过了,抬手就推他胸膛。
岳重渊被这番质问钉在了原地,愕然不已,被推开时都没来得及有反应,然后……踉跄几步倒地了。
藤君宜则捻了捻手指,刚才摸到一片平坦,看来定莲珠没挂在他胸膛上。
“你……”岳重渊手撑着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人。
“你什么你!”藤君宜下巴一扬,还趁机踢他一脚,“你好好反省吧!”
踢完,也不看他是什么反应,转身就上了床榻,把新铺的锦被一拉,整个人盖住,眼不见为净。
岳重渊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
脚踝隐隐作痛,他撩开一看,上面一片青紫。
“……”
宁如芝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按理说岳重渊本该很生气,可那番质问和宁如芝因为生气而愈发明亮的眼神,微微晕红的艳颊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十分怒火只剩三分,他甚至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外人不知道他们不是真夫妻,他这样做明晃晃地在其他人面前落了宁如芝的面子,还冤枉了她,她这么气也是情有可原。
罢了,不与她计较。
……不过宁如芝的气性怎么这么大?说便算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岳重渊往床那边瞥了一眼,只看见个隆起的弧度,像是还在气着一样。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才默默熄了灯转到屏风后歇息。
直到彻底没了动静,藤君宜才拉开盖在身上的锦被,她五感明晰,能听到岳重渊的呼吸声,不甚规律,应当是还没睡着。
她耐心地等着,心里默默数着数,数到上万了,岳重渊的呼吸也平缓规律了,她起身穿上隐藏的黑衣,绕过屏风,走到了岳重渊面前。
岳重渊卧在软榻上,只脱了墨蓝的外袍,内里是月白色的里衣,肩膀宽阔,能隐约看到胸肌的形状,锁骨平直,身形强健。
他睡得不算好,眉心微蹙,英俊的眉眼在睡梦中都显出一丝不近人情来。
藤君宜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一边用手小心摸索着他的躯体。
她的气息被黑衣隔绝,只有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作。
指尖悬起,一点一点地摸过两条手臂,再从腰背往下,最后停在双腿以上的位置。
她默了默,手指再度往前,目的明确,朝着岳重渊的臀胯处摸去,就在她要摸上去的那一刻,原本睡着的岳重渊蓦地睁眼,眼神锐利。
藤君宜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僵住,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可过了好一会儿,岳重渊依旧一动不动,眼神却慢慢缓和下来,似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