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咳嗽了?”傅野扯了下嘴角。
这头梁鸢之被江长白的鬼哭狼嚎烦的差点断气,真想一巴掌将江长白拍到墙对面挂着。
她疼的抽气都没哭,一个恶鬼被男人压一下,怎么了!
梁鸢之脑子是这么想的,手下的动作紧跟着使上。
她忍着胸口的剧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趴在她耳边唧唧歪歪不停的江长白,‘啪叽’一下,拍到了高墙上挂住。
许是挥手的力气过大,梁鸢之后挥的动作将刚走过来问候的傅野往后一推。
一脸懵比的傅野就这样被梁鸢之顺带的丢到空中。
躲在一旁伺机偷袭梁鸢之的薛千英见状,忙跳开腿往旁边蹿,可空气中就像有一块吸铁石一般,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推到了傅野的身下。
‘砰’得一声巨响,薛千英摔倒在不远处的琉璃长条茶几上。
而被梁鸢之击飞的傅野重重的砸在薛千英的背上。
薛千英喉咙里顿感腥甜,破碎的玻璃渣搅进她的手臂,疼的她哇哇大叫。
傅野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踩着薛千英的后背站起身。
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真实存在的薛千英,揉了揉酸胀的脑袋,没理会哭的死去活来的薛千英。
巨大的动静惹的梁鸢之回头张望,看到面前一幕人肉垫子的熟悉场景。
她不由嗤笑,褐色的眼珠幽幽的转向毫发无伤的傅野身上。
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天道竟然舍得‘祭出’女主来为傅野当灾。
梁鸢之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啧道,“佩服,佩服,薛大明星为了爱情,竟然都不顾自己的脸蛋呢,啧啧啧,玻璃渣子戳进肉里,就不担心毁容吗?”
瞥见梁鸢之好端端的站在那幸灾乐祸的嘚瑟样,薛千英咬着牙,狼狈的从细碎的玻璃渣上站起来。
毕竟是为傅野挡了一灾,傅野虽不乐意看到薛千英这样做,但他还是于心不忍的开口劝慰,“薛小姐,伤口留了血,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
没等薛千英因为傅野的关心而沾沾自喜,傅野余光瞟向梁鸢之看戏的笑脸上,他清了清嗓子,又无甚在意的补充一句。
“小鸢说的对,你作为明星,毁容可不是好事。”
“呜呜呜——”薛千英沉默几秒,很不情愿的捂着脸痛哭,随后不顾薛义城的劝阻,踩着高跟鞋拔腿就往外跑。
迎面进来的傅淮险些与薛千英撞上。
傅淮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他哥,目光触及到屋内狼藉的地面。
傅淮勉强憋出一句,“哥,你打千英姐了?”
打的也太狠了吧,玻璃都碎了一地。
傅野:“……”
“没打人,你先出去候着,别进来。”说着,傅野随手将房门关上,徒留傅淮站在门口发愣。
算半个凶手的梁鸢之心虚的眼睛往墙上溜,猛地和挂在墙上半天的江长白四目相对。
江长白后背被傅野阳气灼伤的黑洞似乎正在腐蚀,如今蔓延到前胸,整个上半身空了一大半。
阳气入侵到江长白的躯体里,好不容易被梁鸢之唤醒的理智一下撞的七零八落,恶鬼的本性像潮水一般喷涌而出。
只见江长白嘴角的獠牙悬在半空,如利剑般的牙刃狠狠的刺向梁鸢之。
梁鸢之飞快的下腰躲过突袭,下一秒,薛义成举着桃木剑猛地朝她的胸口掷来。
傅野肉眼看不到江长白,入眼只能看到薛义成举着木剑在伤害梁鸢之。
傅野冷着脸,轻轻松松的就将薛义成手中的木剑截走了。
薛义成手中一空,下意识的踮脚抢。
188 cm vs 162 cm
完败!
梁鸢之用脚死死的抵住挣扎不断的恶鬼,突然薛义成那边停了手,她诧异的转头看过去。
一米远处,薛义成黑着脸,在傅野的胳膊下,蹦来蹦去。
可就是够不着傅野高高举起的手臂。
梁鸢之噗嗤一笑,随即捂着肚子,指着傅薛二人,笑着花枝乱坠。
“高巨男和小矮头,哈哈哈哈——”
傅野闻言,对梁鸢之的那点关切之心顿时荡然无存。
他索性也不逗薛义成了,将手中的桃木剑随手往地上一抛。
薛义成眼瞅着心爱的桃木剑掉在地上,他不由自主的追跑上前捡起桃木剑。
傅野双手一摊,抬眸对着恶鬼的方向昂了昂下巴。
笃定道,“那里有脏东西吧——”
梁鸢之敛起笑容,郑重的点点头。
“之前你生魂状态下,想吃你的那个恶鬼。”
“刚才躺在我身下做垫子的也是他?”傅野挑眉。
梁鸢之摸摸鼻子,“是他。”
“怎么解决?”傅野悄悄贴近她,男人气息充斥在她的周身。
没离婚时,她扮演着老婆形象,最是喜欢这种气氛,如今两人分道扬镳,她突然有些适应不过来。
梁鸢之故意疏远傅野的靠近,往旁边挪了挪。
傅野眸光闪了闪,忽略梁鸢之逃离的小碎步。
“他怎么处理?”傅野问的是趴在地上拼凑桃木剑的薛义成。
梁鸢之用力将恶鬼的獠牙打了个蝴蝶结,褐色的眸子泛起冷意。
“恶鬼是他招来的,当然由他送回去。”
说着,她跳到薛义成的身后,趁着薛义成回头的功夫,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薛义成的双手反锁。
“快——”梁鸢之将薛义成的正面随着傅野,吩咐道,“搜他身,看有没有符纸。”
薛义成没了桃木剑,根本奈何不了梁鸢之。
两人当下拼的是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
然而——
162 cm的小男人薛义诚最终还是败给了比他只高两厘米的女性朋友——梁鸢之。
挣扎未果,薛义成只好耷拉着脑袋任由这对狗男女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傅野不负众望的从薛义成的裤.裆里扒拉出一叠黄色符纸。
他皱着眉头,两根手指夹着符纸抖了抖。
“你要这干嘛?”
梁鸢之上下扫视着羞涩难当的薛义成,如水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
梁鸢之柔软漂亮的嘴唇微微一弯:“他画的符纸,自然是让他吃下去。”
傅野脸上的表情有些崩裂,拖着尾音问,“你确定不会吃死人?”
“不喂他吃也行。”
傅野神色一松。
只听梁鸢之的后半句话打着旋儿的落下。
“那就你代劳吧。”
反正效果都一样,薛义成是画符的人,身体和符纸契合,傅野是天选之子,阳气重。
总之,谁吃了,恶鬼身上下的束灵符都会失效,只要能将江长白送去投胎就行。
傅野:“……”
男人眉心抽了抽,下一瞬,狠心将一叠符纸塞进薛义成的嘴里。
以防薛义成吐出来,傅野还用手掌堵住了薛义成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啦,这篇文不会坑,哪怕是为爱发电,我都会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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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不听话
薛义成嘴巴被傅野大掌紧紧捂着,根本反抗不得,只好听从梁鸢之的威胁,将一叠符纸吃个精光。
束灵符是薛义成画的半成品,勾灵符同样如此。
因此,傅野和傅淮再被梁鸢之送出这间封闭的房间后,没了勾灵符的束缚,他俩立马苏醒了过来,但对薛义成的反噬作用极小。
薛义成幸亏只有半吊子的功夫,不然真让他画出真正的勾灵符,傅家兄弟清醒之日,就是薛义成下地狱之时。
在薛义成吞咽完嘴里的符纸后,墙壁上贴满的束灵符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翩然落地成了废纸。
恶鬼江长白的神智也在渐渐恢复,伴随着一道金光,江长白的身躯消失不见。
江长白离开后,房间里的温度骤然恢复常温。
“他走了?”傅野语气淡淡。
梁鸢之明白傅野问的是江长白,她摊开手,哼了一声,“送他投胎去了。”
“投胎?”傅野皱眉,“这世上真的有鬼?”
梁鸢之耸耸肩,不否认也不肯定,“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得是。”
“鬼有什么可怕的?有些人心可比鬼恶臭多了。”梁鸢之用脚尖踢了踢地上晕迷过去的薛义成。
“薛千英的师傅,留给你处理吧。”梁鸢之说完就往门口走,走到一半她突然回头。
“你别看他是姓薛的,你就放过他哈,他可不是好人,这回放走了,下次再想抓住可就难了。”
傅野嗤了一声,“什么叫是姓薛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梁鸢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小说里不知道是哪个狗男主为了洗白薛千英,不惜拉出久眠地底的她来背锅。
不愧是傅野,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傅野斜靠在墙壁上,噙着笑容指望能得到梁鸢之的回复,谁知这女人朝他翻了个死鱼眼后,转身打开房门就走了。
傅野:“……”
离了婚而已,这女人怎么敢对他这么嚣张了?
离婚前,这女人恨不得将自己变成小挂件二十四小时绑他腿上。
这才离婚几天,她就敢无视他。
傅野越想越气,明明这场婚姻是他提出要离的,怎么现在莫名感觉是梁鸢之抛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