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勋抱拳一礼,不顾司马静的挽留,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间门在他身后关闭,那一幕幕离他远去,却还能听见那头司马静愉悦至极的笑声。
袖中的手被捏的更紧了,他瞌了瞌眸子,面上神色狰狞。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他一定要亲手将人拉下神坛,让万人践踏。
司马静对楚玉嫏今天的小意温柔很是满意,对她道:“这几日你便等着,孤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那日因为楚桦的刺杀,让她遭了那么多的罪。既然她已经是他未来的太子妃了,那他便一定要为她讨回个公道。
到时候楚桦倒了,她父亲的地位也稳固了,她的仇也报了。真是一举多得,不知道她到时候要怎么感激他。
他是真的好心想要送一份大礼,然而,被折腾了这么些时候,楚玉嫏已经确定了太子对她是有着多大的恶意。
这原本是带着一句欢喜的话,然而如今听在楚玉嫏的耳朵里,却就是一句带着挑衅的威胁了。
她微笑垂首的一礼:“玉嫏恭候。”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静满心愉悦的等着,希望到时候能看到她欢喜感激的笑容。
(结果等来的,却是楚玉嫏冷笑着的狠狠的一巴掌。)
我终于知道昨天情绪为什么那么暴躁了,今天肚子太痛了。
继续码字中。速度太难了,下一更什么时候不确定,大概要等到明天上午了。
大家晚上早点睡_(??`」 ∠)__
我尽快将状态调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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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已经入夜了, 两人在街上走了许久,看着街上各色的花灯。
街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司马静和楚玉嫏漫步在街上走着,侍从远远跟在身后。
楚玉嫏知道太子身份不同于晟王, 如今难得机会, 应该先努力让他对自己改观。然而, 他太棘手了。
如果今天走在旁边的是晟王,楚玉嫏会拉着他对看诗会对联, 然后与其一道猜字谜。一边表现一番自己的学识, 一边让对方的才能也得以施展,然后她便可以崇拜的赞许对方,让其心中满足。
然而,这位太子不行, 方才路过一处花灯擂台赛。还不等她开口, 太子便直接看也不看的就要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了。
楚玉嫏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只好开口邀约,婉转的示意方才那灯楼的镇楼之宝很漂亮。
司马静很诧异的回头看了看,然后对楚玉嫏的眼光挑剔的评判了一番, 并吩咐跟在身后道:“有喜, 孤记得父皇赐下了不少花灯, 都是各地金贡上来的,品色都是上佳的。回去后,都送去楚家吧。”
到底是未来太子妃,这些俗物怎么能配入眼,她既然喜欢这些花灯,那宫里的那些一定更喜欢了。
楚玉嫏一时沉默,有些拿不准, 他是真的不愿和她一块猜灯谜,还是真的嫌弃那灯楼上悬挂的八角琉璃花灯太丑。
司马静正要继续往前走,却见她突然沉默了,后知后觉的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想要那个花灯,正要迈出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他看着楚玉嫏皱了皱眉,道:“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走吧?”
楚玉嫏一愣,见他改了主意,便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那灯楼原是一家极大的客栈,因为这花灯节,这才里里外外挂上了花灯,建了擂台。
里里外外各色男女老少都围着看,台上按照顺序挂满了花灯,有不少人穿杂在其间答着花灯上的考题。
旁边有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写了规则:现有花灯九十九盏,从申时一刻开始,什么时候有人答下所有的题目,什么时候这擂台赛就结束。赢的人不光可以获得楼上悬挂的那盏巨大的花灯,还可以免费带心上人在这楼里用一顿晚膳。
现如今都已经戌时了,却仍旧没有人拿下那盏花灯。
花灯不花灯的已经不重要了,哪个男子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展露几分本事?
楚玉嫏轻笑:“不如我与殿下比试比试,谁能先拿的到那花灯?”
“不过是几个字谜,孤去去就来,哪轮得到你动手?”司马静抬眸,眼中不屑。
嗯?楚玉嫏一愣,就见司马静一挥袖子就走了上去。
负责的小二看见了,赶紧递了纸笔过去。
这九十九盏灯谜可不简单呐,这位公子晚来这么久,可是要吃亏了。
然而他真的是想差了,司马静结果纸笔,一路看着花灯,抬头看一个,就在纸上写一个。
速度之快,简直让围观的人看直了眼。上去过的人都知道,这些题目的难度,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花灯啊。
有人在下面怀疑说:“这公子是瞎写的吧?”
另一个附和:“我觉得也是。”
楚玉嫏站在台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那一袭雪衣挥斥方遒的身姿,这个太子可能天生和别人不一样吧。要让其动心,难度太大了。
她就站在台下看着,然后就见司马静提着那花灯,递到了她手里。
楚玉嫏压下心思,看着手里的花灯,露出赞叹的神色,然后将司马静夸赞了一番。
“殿下果真好文采,那么多人现在上面那么久都不曾有人全部答对,却不想殿下这么快。”
司马静内心满意了,他觑了眼:“不过就是些不入流的杂学罢了,又有何难。”
其实有不简单的,还好从前在御书房找书的时候看到过,就记了下来。
楚玉嫏笑了笑,抬手撩起鬓边的一缕青丝,她笑语:“殿下真是太厉害了。”
红色的花灯照耀着街道,映照在她明艳的脸上,她唇边笑意温柔的很,就像从前在楚家那样。
这样的笑意,定然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司马静心跳不由就漏了一拍,他眨了眨眼,将心底的异样感压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孤送你回去吧。”
刚出口,他便后悔了,他分明还想与她在走走的,听说河边有很多妙龄男女在放河灯,可相约定白首。
他看着楚玉嫏,期盼着她能挽留一二。
然而,楚玉嫏却误解了他这一番意思,他这是不耐烦了想要催她回去?
她做出不舍的神色来:“多谢殿下了,只是天色这么晚了,殿下一定有不少事,臣女怎可劳烦殿下。”
“孤不忙。”司马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走吧。”
楚玉嫏就赶紧谢过了,这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楚玉嫏看着长蓉手里的花灯,思虑着司马静的意图。
这位的心思,可谓是她见过的最难猜的一位。
然而不管怎么样,她只能尽力去引诱。
马车一路行驶着,从闹市出来,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去了。
楚玉嫏悄然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一人坐在高头骏马上,神色融入在夜色之中看不清晰。
司马静早在她掀开帘子时候就看到了,他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宽阔的道路,唇角却悄悄扬起。
楚家就在前面,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它庞大的轮廓。
楚玉嫏用眼神示意了长蓉两个人一番,长蓉已经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了,苏芷却还有些懵。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的车夫恭敬的掀开了帘子,请车内的小姐下车。
长蓉和苏芷下了车,就恭敬在一旁候着了。
楚玉嫏拎着裙摆,小心的踩着车凳子。却一个不小心踩了个空,脚下一崴就要从马车上摔下来了。
下了马站在旁边的司马静眼疾手快就揽住的人的腰,带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将人拉进了怀中。
女子柔软的身躯贴附上来,臂膀所圈着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
司马静脸色一僵,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蔓上心头。
“殿下。”楚玉嫏脸色微红,微微低了头。
司马静僵硬着就推开了她:“下个马车都能摔倒,你怎么这么笨。”
楚玉嫏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被长蓉扶住了。原本做出的羞怯神色一下子就凝固了,她勉强的做出笑脸:“是嫏儿的错,方才多谢殿下相救,嫏儿感激不尽。”
司马静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里,怀中仿佛那柔软还在一般。他听着楚玉嫏的话,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便不说话了。
楚玉嫏从未见过这般郎心似铁的人,几乎要被气笑了,她行了一礼,扶着长蓉的手,便转身进了楚家大门。
司马静还站在那里,有些恍惚的看着她的背影。
“殿下?”有喜瞧着他的神色,试探的问道,“咱们回宫吗?”
“走吧。”
司马静回过神来,翻身上了马,夜色之中他嘴角上扬满脸都是愉悦之色。
他扬声:“回去后,别忘了那些花灯,嗯,还有宫里那些小玩意儿,全都给她送过去。”
有喜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连声道是。
另一边,楚玉嫏回了府,才进了门到了长房的院子,楚稚就从一处院落门口扑了上来:“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