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破书有什么好看的!我幼时就读过,他还让我看,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
我不屑道,“你让我看《诗经》,我觉着是在羞辱我。”
秦宿瑜翘起唇,“之子于归,宜家宜室①,你都能用在我身上,你这些年学的诗书有几个能解其意的?”
这我就不同意了,我是把这句话乱用了,但我也只是瞧他适用啊,我要知道他逮着这个不放,我定不会胡嘴说。
“我虽不及国子监生满腹书墨,但也不比他们差多少,那些个诗词歌赋我读了几十年,便是信手拈来也不在话下。”
秦宿瑜眉梢带笑,半调侃道,“即是你想卖弄一番,那就即兴赋诗两句叫我听听,看看你是不是如你说的那般才气斐然。”
我朝四周看一圈,最终目光定在那张罗汉床上,床架宽样子出挑,很适合人躺在上面,唔,干干其他事也不赖,我的脑中就有了诗,我挺挺胸脯,扬声道,“只要寡人腰够细,阿瑜床上出大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文老头友情赞助诗歌,么么哒!!!
第70章 叫夫君70
秦宿瑜面上阴晴不定, 须臾一巴掌拍到我屁股上,凉飕飕道,“我看你是找打。”
我从他腿上跳走,火冒三丈道, “是你要我做诗的, 我做了你又打我。”
秦宿瑜拽我到跟前, 点我头道,“我叫你做诗, 我叫你做这淫词浪曲的?”
我撒开他手, 拧他耳朵道,“你懂什么?这叫闺房乐趣,我们女人都爱这个。”
秦宿瑜一瞬噗地笑,“你问过别的姑娘了吗?她们愿意被你这么说?别毁了姑娘们的清誉。”
我鼓着腮, “我的清誉都被你毁了。”
秦宿瑜束着我腰, 敛眸道, “成天不上道,没点女儿家的矜持。”
我从小到大的学的都是做男人,我现在才做女人, 自然比不得一开始就当女人的, 他就是无事生非, 这能怪我吗?要怪去怪我父皇,我还没地方哭呢。
我要是从小培养,我也能当个女娇娥,我当男人都这么出色,女人一样也可以柔弱妩媚。
我抬腿挂他身上,“我最矜持。”
秦宿瑜好笑的瞅我腿,“矜持的往男人身上爬。”
我摇他肩膀, “我爬我夫君怎么了?我要跟你睡觉!”
秦宿瑜朝后靠倒,陷进软垫里,“没完了,除了这事就想不到其他?”
我皱皱脸,凑过去啃他道,“我想给你生孩子。”
秦宿瑜眼睫微颤,未几他在我嘴边叹息,“倒会说情话,正事学不上,旁门左道钻研的比谁都精。”
他就没想明白,我这也是正事啊,传宗接代可是我父皇一直耳提面命的,我秉承着我们老秦家的传统,费心为子嗣做努力,他瞧不见,他就会把我想的龌龊。
秦宿瑜环着我缓缓亲,熏香飘散,我闻着香脑子晕乎乎,只看着他贴我很近,我的舌被他叼住反复品尝,我有点呼吸不畅,只能轻着话道,“我,我屁股疼。”
他打的。
秦宿瑜便抱着我起来,转移到龙床上,他放我下来,我半卧着身,侧目望他,“疼……”
秦宿瑜单膝跪过来,伸手解了细带,我的袍子坠落,他抬手抚上,眼底深沉的仿佛能将我吞噬掉。
我颤巍巍的咬住手指,耐不住抖起来,“你……”
他便倾身压来,他扣着我不让我动,我挣不动,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攻势,他平日犹清心寡欲,任我百般撩拨也不会发疯,我原想着他对这事不热衷,却未曾想,他不过是在克制,我的每一次主动在他这里都留下了一笔账,等到笔笔帐累加,犹如高山蹦塌,我便再无力抗住,只能被他捉在手里磨圆搓扁。
我不止一次期待过他会丧失理智,为我癫魔,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了我就是自找苦吃,他比谁都蛮横,又怎会容许我一直在他怀里蹦跶,他的所有气劲在我四周迸发,我成了困在囚牢中的羊羔,只能被他抽皮剥骨,碾碎了皮肉再被他侵满狼的气息,以此来标识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要是死了,定是后悔死的。
我乐子享受过想脱离他,他却绑着我,一味的逞威,我开始还能应付他,后面完全在遭刑罚,我试图跟他说好话,让他放过我,他嘴里嗯着,身体里的狠劲却愈发膨胀,我的精神头跟不上,只觉整个人腾空又落下,忽起忽掉,半梦间我呢喃出话,“……要碎了。”
掉地上会被砸碎,我就死了。
秦宿瑜摁着我,良久他爬起身搂着我进浴室了。
早先我对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抱有尝试的期盼,可这时才知我想的美,不代表实行的时候就美了,我靠在水边,急吁着气,眼眸都抬不起来,只能借着池壁依靠,我跟他说,“你放过我吧……”
这种死法也太熬人了,我好歹是一代皇帝,死在男人□□,叫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往后子孙读史时,读到我都要骂我荒淫无道,声色犬马,连死都比别人奇葩。
我要脸。
秦宿瑜倒真放我了,他揽着我放我躺到小榻上,自顾去洗了。
过一会儿,他坐到我身旁,指头触碰着我的脸颊。
我微张着眼瞅他。
他看进我的眼里,笑了,“说的比谁都厉害,这就不行了。”
我伸一只脚踹他,没踹动就被他扣住了脚腕,我啐他,“……没见过你这么坏的。”
秦宿瑜那细长的眼沿着我的腿游曳,刹那便眯起。
我战栗着,噎着声哭,“我不玩了。”
秦宿瑜扯来长毯盖住我,圈起我出了浴室。
我是没力了,他将我放到床,我催促他道,“你下午应该不闲吧,不用陪我。”
秦宿瑜卷起袖子,对我笑道,“赶我走?”
我见着他烦,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我是图嘴爽,但他不能真照我话做,他是快活完了,我也差不多完了。
我觉着他对我一点都不爱重。
我将脸埋在枕头上,翁着声道,“你糟蹋我。”
秦宿瑜躺进来,抚摸着我的腰道,“我没。”
我掀一只眼瞪他,“我说的话你从不听。”
秦宿瑜眉间皱起,“我不是照你话做的?”
我扼住声,他还跟我耍脾气,分明他借机搞我,现在反过来指责我,我怎么就信了他是个好的。
我哼着声,“我被你弄的起不来,你凭什么说我?”
秦宿瑜那眉拧的更难看,“姑娘的嘴巴不要总说些臊人的话。”
他就不会说我一句好话,哪怕说我的身子他爱的紧我听着也舒心啊?可他只会贬低我。
我难过极了,只捂着脸哭道,“你强我身子时,你怎么不说臊人了?”
秦宿瑜抿了抿唇,一边给我抹脸,一边蹦出话,“我没强你。”
“你都吃干抹尽了,就想翻脸不认,你还有点男人的担当吗?”我抓着枕头照他腿上砸,我气疯了。
“我没不认,”秦宿瑜抢走枕头扔一边,捏我下巴摇了摇,“我瞧你还有劲,要不然再来?”
我有点可怜我自己,他这么不会心疼人,我生气难过,他只想着大干一场,他平日的严肃正经全是假的,就是骗我上赶着往他手里送,他再半推半就,等结束了还能说是我自己作死。
我哆嗦着声,“……你对我没点疼惜,只想着那点事,我不好了你还威胁我,你轻贱我。”
我说着就嚎起来,控制不住的抽着气。
秦宿瑜伸手来兜着我到胸前,慢慢顺着我的头发道,“你不消停,我吓你的。”
我勉强收回哭,跟他反驳道,“我是按事实说话,你故意寻滋生事,就是想让我乖了,好让我任你玩。”
秦宿瑜手一停,沉声道,“都什么跟什么?我瞧你挺能说,明儿给我上朝,我让御史台那边和你好好说说。”
我憋住嘴,我要能说过言官,我干什么皇帝,我去当言官多好,他说不过我,就抬御史台出来,我看在言官的面子上,不理他就是。
秦宿瑜轻轻笑,“还是言官面子大。”
我就不理他。
我打了哈欠,闭目睡着。
我是被人推醒的,张眼就看到面前一张脸,生疏又熟悉,她弯着眉叫我,“陛下,认得我是谁吗?”
我一下跳起来,躲到秦宿瑜身后道,“你,你谁啊?”
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见鬼了!
她朝我招手,“我是你妹妹秦筱。”
我没有妹妹,不对我就是那个妹妹,她是假的。
我呸她,“你不是寡人的妹妹。”
我急忙拽秦宿瑜,“你让她走!你让她走!”
我不想看到她,我怕她。
秦宿瑜咳笑一下,朝她道,“拿下来。”
她伸手到腮边,只那么一撕,那层皮就被揭下来,雨鸢的脸露出来,我瞪大了眼。
雨鸢窘笑着给我鞠躬道,“奴婢吓着陛下了,还请陛下恕罪。”
她把皮奉到秦宿瑜手边,秦宿瑜道,“你收着吧,往后用得着。”
雨鸢道声是,默默退出暖阁。
我余惊未消,转头问秦宿瑜,“你为何做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