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系统恍然大悟后又有些懊恼,亏自己还是系统呢,这些都没注意到,它紧接着又问:“你们今天做的那么过分,不怕出事吗?”
“怕什么?”鸣霄笑的意味深长:“不是有我那个爸在吗?李氏集团的女儿可不能有个进监狱的名声。”
“既然他愿意为了李氏的利益选择息事宁人,那为了李氏的名声把自己女儿伤人的事压下来,不也很正常吗?又想孩子乖巧有用,能为自己换得利益,又不想儿女添麻烦,累的自己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
“李德厚同志已经是个大人了,总得承受一点来自儿女的暴击啊。”
第25章
暴击来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慢一点,虽然鸣霄说可以报警,但那几位陪酒的姑娘在这工作这么久,哪敢轻易得罪人。
于是姐妹俩离开后,几人赶紧找来了酒吧负责人,他们这种酒吧多多少少有点在法律边缘游走的业务,就更不可能报警了。酒吧负责人急忙叫来救护车,问清发生什么事情后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家在林城不是无名之辈,敢对他家小少爷动手,还不怕报警的人,可不是他们酒吧能轻易惹得起的。负责人思量过后直接找关系联系上梁父身边的人,把走廊的监控拷了一份交给他。
不管这两伙人是什么仇什么怨,都自己解决吧,他个小酒吧背靠的那点势力,可不够掺和进这些豪门破事里的。
事情很快传到了梁父耳中,他匆忙来到医院,在确认自己儿子成功‘被’完成了《辟邪剑谱》的开篇后,梁父勃然大怒。
这时候也顾不上李氏比梁氏强了,老子的儿子都被去势了,我还在乎你们李家势大吗!
梁父拿着监控就找上了李氏,信誓旦旦的要报警把鸣霄两人抓起来。
李德厚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面上愧疚,心里冷笑。都是千年狐狸,在谁面前玩聊斋呢。他梁宏伟要是真想为儿子报仇,哪还有心思找他,直接就报警了,现在这副作态不过是抓着理,想让他赔偿更多罢了。
两位职业商人一番你来我去,最后李德厚以证据不足,不足以证明是自家女儿伤人为由,只把先前梁父让出的利益还了回去。
梁父对此颇为不满却无可奈何,他不是不疼孩子,如果只有梁俊鹏一个儿子,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下。
可是不行,他总不能为了一个惹是生非的儿子,不依不饶的硬跟李家对上,断了自己继承人的后路。到底事情的起因在自己儿子身上,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
他心里不满,李父同样不满,本来他们家处于占理方,现在到手的利益被迫让出去不说,跟梁氏的关系算是彻底僵了,生意场上素来就是少个敌人多条路,现在...
李德厚想到这额头抽痛,他已经被鸣霄折磨的气都气不
起来了,本以为这个二女儿是个无害的兔子,没想到一张嘴里面全是利齿。
当天晚上回到家,李德厚分开把鸣霄和李茗芯叫入书房,跟前者的对话,毫不意外以李德厚险些被气死告终,直到李茗芯之后走入书房,她爸都一直在大喘气。
看到她进来,李德厚面色稍缓:“芯芯来了,坐吧。”
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李茗芯,直看的小女儿神情不安,才叹口气说:“芯芯,你是不是怪爸爸。”
李茗芯没有说话,她的沉默李父早有预料,继续按自己打好的腹稿接着往下说:“爸爸知道你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是怪我没有惩罚梁俊鹏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你姐姐拐带着做了那些事。”
“不是二姐拐带的,是我自己。”
“好了,不用解释。”李德厚挥手打断她的话:“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儿,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吗。如果单凭你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茗芯。”李父敛下神色,认真道:“你也大了,家中的事务也该了解一些了。”
“你生在李家,天生便享受高人一等的富贵,但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不付出就享受回报的道理。你拥有了常人穷极一生可能都无法拥有的一切,与此相对你也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你图一时痛快报了仇,那你知不知道,李氏因此多了一个敌人。是,梁家不如李家,所以这次能压下去,但下次呢?总有比李家更强的,你也能如此吗。”
李德厚站起来,一只手轻轻拍在李茗芯的肩上,语重心长道:“享受了好的条件,就要付出代价。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注定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后天是严太太父亲的80大寿,明天咱们一块儿去,你和她的儿子认识认识。”
“好了,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李茗芯走出房门,浑身木然,这些话上辈子父亲从没对她说过,是因为这辈子自己偏离了他的设定吗?所以这是警告还是直截了当的通知?
自己不该有那些反抗的想法,只需要好好的当好棋子,补上他设定好的每一步。
她下意识想找鸣霄寻求帮助,却忽然在门口停住,她呆愣片刻猛地一转身,大步走回自己屋中。
不,她已经给二姐添了太多麻烦,这一次该靠自己解决问题了。
☆
两天的时间,倏尔一瞬。
当天晚上,李家一家人打扮妥当一起坐车去往严太太的父亲,王老爷子家的别墅。
一路上没人说话,鸣霄懒洋洋地靠在车窗边,旁边李茗芯那张郁郁寡欢的脸,在清透的玻璃上一览无遗。
她挑挑眉开始呼叫系统:“柜柜,你觉不觉得李茗芯这两天有点不正常?”
正忙着给自己清理内存的柜柜闻言撇撇嘴,顺口来了一句:“人家顶多这两天不正常,宿主你就没正常过两天。”
“...”鸣霄呵呵一笑:“你刚才说什么?”
柜柜被这一笑吓得虎躯一震,虚拟出一只手在空间里扇了两巴掌,赶紧狗腿道歉:“我说宿主你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鸣霄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这个底线越来越低的人工智障,她托着下巴,无聊的打个呵欠。
最近的日子实在太没意思了,要不过几天回方家住吧,她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正室的排面方景峰还是该有的。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想法,李家几人刚一进入王家别墅,正好跟方家人碰上。
鸣霄看看见到自己跟见鬼似的方景峰,嘴角一勾笑着说:“哎呦,这不是我老公吗,多日不见还有点想念呢。”她转过头对李母说:“择日不如撞日,妈你们今天不用等我了,我回方家。”
她这话一出,方家一家的好心情,直接在宴会没开始时就毁了。
说也没法说,两人毕竟没离婚,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不让儿媳妇回家吧。
思及此,方父方母只好眼不见为净,一个跟李父找生意伙伴交谈,另一个拉着徐母找贵妇姐妹们聊天。
李茗恒见状也离开去找同龄人交际,最后只剩下鸣霄两姐妹和没有狗胆离开的方景峰站在一处。
鸣霄满意地点点头,朝方景峰抬抬下巴:“去给我拿杯酒。”
巴掌的余威犹在,方景峰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问:“你要喝什么酒?”
“啧。”鸣霄不悦地挑起一侧的眉,嫌弃地上下扫了一眼:“要你有什么用,连我喝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你结婚是为了找个大少爷吗,连伺候女人都不会。自己
去拿,找不着我爱喝的就都拿一杯,没用的东西。”
方景峰握紧双手,心里默念:我忍...
“对了,果汁也拿点过来。”
无可忍!
“李茗潇你他妈不要蹬鼻子上脸!”
是个男人就无法忍受大庭广众下被妻子这么说,即使类似的话他不知道跟李茗潇说过多少次。
虽然鸣霄声音不大,周围也没有挨得近的人,但也足以刺激到方景峰这样的直男癌了。
他的暴怒听在鸣霄的耳里就跟风吹过似的,一点影响都没有,她懒散的笑容没有半分变化,红唇微启:“你最好快点照我说的做,我给你脸你就老实兜着,要不然...”
她凑到方景峰耳边,“当众扇巴掌这种事,你猜我做不做得出来?”
鸣霄的语气一贯懒洋洋不太正经,听的方景峰不禁一抖。他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假,短短几次交锋,他很清楚这疯女人绝对干的出来。
“我这就去。”他松开紧握的手,忿忿地瞪了鸣霄一眼,转身去拿饮品。
里子已经丢尽了,维持表面尊严是他方二少最后的坚持!
把人指使走,鸣霄在一个视线比较开阔的阳台坐下,李茗芯随着她在对面坐下,好奇问道:“二姐,我说实话,二姐夫根本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啊。”她二姐看起来也不像深爱对方的样子啊。
“为什么要离,你看离不离婚对我有影响吗?”鸣霄斜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反问。
“...”
好吧,你是对的。
鸣霄瞥了她一眼,继续这个话题:“5%的李氏股份,拳头够硬,这两点足以让他在我面前像三孙子一样,夹着尾巴做人。强者为尊,自然法则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