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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深宅 完结+番外 (无闲和有闲)


  任谁,也会心凉吧。
  司徒陌又与吏部官员寒暄了片刻,本想留他用过晚膳,可那人急着奔赴福建,当下行礼告辞。
  临行前眼神切切,但朝堂便是这样,纵有千言万语,也只有三个字,“说不得”。
  司徒陌送走吏部官员,回到府中,便见香梅立在厅堂,他知道此时苏婉柔还在张裁缝那处,是以并不着急,坐下歇了口气,便瞧见“暖暖裁缝铺”的掌柜月娘,一身胭脂色的锦绣半袖小袄,一条翠绿色碎褶裙,从门外姗姗而来。


第80章
  月娘几步走到司徒陌跟前,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司徒陌何等心思计较,一眼便看出她有话要说。
  司徒陌让香梅先行退下, 香梅对着月娘敌意十足,有些不愿, 但她知道谁是主子, 终是行礼离开, 背影气得鼓鼓,捎带着走路都慷锵有力。
  月娘上前, 挽着兰花指向司徒陌行礼,“巡抚大人可还记得我?”
  司徒陌道:“自然记得,你与婉柔一同打理铺子,你主外,她主内。”
  月娘点头道:“巡抚大人那日命民女置办得阖府上下的衣帽, 不知巡抚大人觉得穿着可否合身?”
  司徒陌拿起茶杯, 微微抿了一口,他本以为眼前女子是来说道与苏婉柔相关的事物,谁知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问句来。
  司徒陌皱了皱眉头, 并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他昨日惹了苏婉柔不快,早晨又不欢而散, 方才又被朝廷派来宣读圣旨的吏部官员扎得心灰意冷,此刻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月娘瞧过自己家的夫君对小妾的殷勤热闹,也记得夫君对自己的冷漠敷衍和礼数周到, 她心里渐渐明白,这一切,原来不过是她自己的痴人说梦罢了。
  镜花水月, 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她一个妇道人家,对着闺中密友可以说出口得话,对着一个不过打过几次交道的男子,是万万无法言说得。
  即便来时路上,做了千百次练习,可真正面对司徒陌冷静严肃的一张俊脸时,月娘这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她终身无法企及的距离。
  月娘颓然告辞,迈出门槛时,瞧着一城秋色,心中倒是不悔。
  她与苏婉柔处久了,两年前便佩服她为了心中所求,毅然抛开荣华富贵,与她携手下江南。
  她这回,也是任性了一回,任着自己,放纵了一回,虽然没有求到心中所想,但到底是成全了自己。
  只是委屈了苏婉柔,亏欠了友谊。
  月娘在午后趋淡的日头下,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她回了裁缝铺子,料理生意,太阳日落西山后,她去张裁缝那里又寻了一回苏婉柔。
  好在她的暖暖并不曾同她计较,两人在夕阳的余晖里结伴同行了一段,又在卖鱼桥的桥头分开,月娘听到暖暖同她说:“喜欢得便去争取,不喜欢得就躲得远远的,人都只活一次,若连自己都要委屈,还有谁会心疼你呢?”
  “不要对我说抱歉,知交之间永远不需要这两字,哪怕今天你嫁给了司徒陌,我们也还是好友,交心好友。”
  月娘便头也不回地越桥而去,今生今世,她何其有幸,不是吗?
  ……………………
  今日张裁缝身体大好,心情舒坦,留了我们四个徒弟在家用膳。
  张裁缝是老年人作息,天光大亮,还不到酉时之时,他便挪了椅凳让我们吃晚膳,菜色极素,我乍看之下,还以为是斋饭,我吃了几筷子嫩豆腐,扒完了一碗糙米饭。
  只是苦了三位师兄,正是年轻力壮脾胃开阔的壮年,一碟子菜油翻炒的豆腐,一碟子鸡毛菜,还有一碟子酱豆,只吃得毫无滋味,苦不堪言。
  从师傅门里出来,他三人嚷嚷着要去买猪头肉来解馋,问我要不要同往,我瞧见月娘远远站着等我,便回绝了。
  后来与月娘聊了一路,月娘将今日情形说与我听,我早知会是这般结局,司徒陌那种冷心肠的性子,对谁都不曾假以辞色。
  只是白日里瞧月娘那般笃定,那样执着,我真是担心她一头撞了进去,如今这样,便是最好的结果。
  我一路胡思乱想,一路随意乱逛,天色将将擦黑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真是奇怪,从张裁缝铺子出来,远远瞧见月娘站着,这会儿回到家中,又远远瞧见门口站着一人,走近细看,不是那冤家还能是谁。
  我冷着脸将院门大锁打开,却不进去,回身将两扇院门在身后合上,外头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我不信司徒陌能厚脸皮地在街市上对我越矩。
  我翻着白眼瞧他,“巡抚大人,又有何事登门?我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若是我不守法,您尽管派了衙役将我拷了回去,但若是我安分守己,您又有何说法,频频登我大门?”
  司徒陌颓然道:“婉儿,莫说气话,我怎舍得让人拷你呢?今日早晨,看你气怒未消,我府衙中又有京城官员来访,这才放你离去,眼下得空,自然来瞧你,看看你消气了没?”
  难得听司徒陌说这样一番软话,我怔忡间尚未来得及反应,竟被人矮身一只手从□□穿过,竖着抱了起来。
  我惊叫一声,本能反应间,一把搂住司徒陌的脖子,被他稳稳抱入内院。
  他将我放在院中,又翻身去关院门,我气恼道:“司徒陌,你什么时候也能尊重别人一回?”
  “什么时候,别人不愿意的时候,你可以不强迫呢?”
  司徒陌道:“昨日是我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将桌椅踢翻,可这些时日,你也该瞧出我是不是真心实意,想与你重修旧好,你不看在往日情分,也该看在新唐面上。”
  鸡同鸭讲,好没意思。
  我侧过身子,想绕过他身侧,却被他一手制住,两只手腕捏在一处,扭在身后。
  “苏婉柔,我活了这二十几年,从来不曾哄过女人,你可知,我为了你,做了些什么?”
  与我何干?我扭头不去瞧他,任着他眸子被怒火烧得发亮,司徒陌腾出一只手,将我脑袋拨回来,逼着我与他正视。
  “婉儿,你乖乖听话,不要日日扭着性子与我赌气,你可知,昨日我听到有男人声音在门外扣门之时,几乎气得发疯。”
  “我可以容你暂时安身在外,可我绝不会容你有其他男子走得太近。”
  我这才发现,掉了这人陷阱,说什么给我自由,说什么不再强求,原来都是假的,我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他却是七窍玲珑心。
  “司徒陌,那日你说,容我在此处居住,原来都是骗我得?”
  司徒陌胸膛起伏,许久不答,我扭了两下手腕,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制得更紧,他俯身在我耳边,沉沉低语,“婉儿,我不会再放手,这辈子,你都别想再逃出我手掌。”
  万念俱灰是个什么滋味儿,今时今日我终尝到味道,眼眶发涩,却没有眼泪落下,我痴痴呆呆,司徒陌不忍,轻轻咬了我几下耳垂,“婉儿,乖婉儿,好婉儿,我这两日夜夜梦见你,梦见你伏在一床大红色鸳鸯喜被里,我好生欢喜,我实在是忍不得了,你今日从我一回可好?”
  男人永远都是与女人不同脑回路的物种,我只觉得还有原则性的问题没有解决,这恶人却已经按下快进,脑中除了污秽,再容不下其它。
  作者有话要说:  1200。


第81章
  晚间被司徒陌压着做了三次, 两条腿都合不拢,侧睡在床榻上,还有些打颤。
  我掉着眼泪骂他禽兽, 骂他这与用强有什么区别,还骂他身为巡抚知法犯法, 便该罪加一等, 哪日自己给自己额上盖个戳子, 戴上镣铐充军发配,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哭哭啼啼, 像个碎嘴老太太般,一边骂一边哭,司徒陌起先还躺在我身边,后来估摸着是瞧我两条腿时不时微微打颤,索性便坐起身来, 帮我按摩大腿根部。
  想不到他一个官宦富贵出身, 竟还颇懂得些手法,手势轻重有度,找筋脉又极准, 我被他按得浑身松弛,渐渐便低声下去,不再责骂。
  木棱窗里透进第一缕阳光时, 我便悠悠醒转,身子被司徒陌搂在怀里,头枕在他颈窝, 若不是我自己明白其中关窍,还真当以为是一对交颈鸳鸯呢。
  我这床榻极小,类似于宾馆标间的床铺大小, 司徒陌不是粗壮身材,但始终是个男人,骨架与女子不可相比,他昨晚将我按得极其舒坦,我一日奔波劳碌,很快便沉入黑甜梦乡。
  不知他后来是如何睡下得,怕是贴着床沿睡了整晚,我心中升起淡淡怜惜,却又生生压下。
  我身子酸软,不想动弹,侧头去瞧司徒陌睡颜,房中床榻上方靠近屋顶处有一扇小窗,此时太阳东升,日光偏移,堪堪从窗中身寸入,投在司徒陌的侧脸。
  我沿着他的轮廓,用目光一点点勾勒他,眉峰笔挺,双目秀长,只是嘴唇略显单薄。
  都说薄唇薄情,清秀男子不及粗犷,我这一生,上辈子加这辈子,堪堪不过三十年,不曾深爱过谁,也不曾被谁深爱过,不知那歌中所唱痴情的滋味儿,可我坦坦荡荡地活着,却好过卑微乞求一份感情。
  我伸出手来,沿着司徒陌的嘴唇细细勾画,从唇峰到唇角,都说红唇白牙,不需描画,司徒陌便是这样的男子,眉不点而黑,唇不染而赤,风流倜傥却不失儒雅,不怒不笑却自带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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