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的房间?!
“你愿意抱着在这儿站到天亮也行,只要别冻着她了。”
墨白轻笑,摇了摇头,径直回自己屋了。
怀抱换人,唐小酥有点懵逼:“啊捏??”
一脸呆滞地被人抱回了寝室,轻轻放在床上才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你说我应该干嘛?”蔺南彦俯身下来,眼鼻相对,无端渗出危险气息。
唐小酥腰腿酸疼反抗不得,只能可怜巴巴地缩着脖子认怂:“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难得看见小老板认怂的模样,蔺大人弯起唇角心情大好。
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唐小爷盖着,随即上了床侧躺在被子面上,撑着头看她:“还望小爷能言而有信。”
唐小酥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顿时觉得安全了,又有点忘形:“什么言而有信?”蔺南彦倾身靠近,伸手捋了捋她支棱起的碎发:“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现在真是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不负责那肯定是不行了。
四目相对,气息交融,他声音温柔到起了丝沙哑,眼里一汪深情简直要溺死人样,唐小酥被撩得不行了,小绵羊样闭上眼差点就亲上去了,结果刚一抬头,头发不知被什么挂到,包髻划拉散了一个,锋针四散,落了一床一枕。
蔺南彦:“???”
蔺南彦看着指尖缠绕的秀发有点懵逼。
唐小酥:“!!!”
老虎屁.股被摸了,小绵羊瞬间变母老虎,唐小酥拧着蔺大人的衣襟就是一个头槌。
然而没什么力气,没把蔺南彦撞疼,却把另一个包髻也弄散了。
这回真是一床锋针,不敢乱动。
顿时大眼瞪小眼。
唐小酥:“……呜~”
蔺南彦:“……”
唐小酥瘪着嘴,气嘟嘟的,蔺南彦动了动唇,尽量克制自己别笑出来了,一根根替她收拾暗器,不敢说话。唐小爷又生气又委屈:“人家为了照顾你这个王八蛋累了一晚上,腰酸腿疼头晕目眩,你就这么欺负人呜呜呜~”
“我……”怎么就欺负人了呢?蔺南彦辩白无力:“我错了!”
不管怎么着,认错就对了。
唐小酥:“你刚刚是不是嘲笑我了?”
蔺南彦:“绝对没有。”
“309根,一根都不能少。”
“好。”
唐小酥半撑那儿不能起也不能躺,困劲儿起来,一边哼唧一边打起瞌睡,越发可怜兮兮的。
蔺南彦只能小心翼翼地一边托着她,一边先把身下的锋针拾掇干净,再收拾完枕头上的时,小丫头已经睡着了,还在骂:“混蛋二缺子。”
二缺子是谁?
蔺二缺顶着一头小问号,仔仔细细地数锋针,数来数去只有306根。
天都已经亮了。
蔺南彦小心翼翼将暗器包好,又把床上床下搜寻了一遍,依然毫无所获,他瞧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咽了咽唾沫,然后告诫自己,只是寻找锋针,免得扎到她,并没有其他意图。
然,手还没碰到人,自己先窘了个大红脸。
刚刚抱着都还好好的,现在脸红个什么劲儿,蔺南彦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要这么无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覆上,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肩膀,将对襟外套脱了下来,检查了一遍,没有。他又摸了摸那柔顺的头发,细细梳理了一下,没有。那么……她这件灰色衣服质地奇怪,里面好像没穿?他刚解开一个盘扣,已经紧张到手指发抖,一抬眼发现唐小酥半睁着眼看着他。
蔺南彦顿时脸红得头顶冒烟,举手投降:“你的暗器还差三根,我……”怕掉在你身上了。
然而,唐小酥只是梦间反应,一翻身又睡得香香的。
蔺南彦哭笑不得地抹了抹额头,又将被子给她盖好,靠在床头叹气。
暗器什么的,等她醒了再说吧。
这一晃,就过了午时,昆江来敲门了。
昨日解蛊,断绝了与蛊主的联系有一刻钟,国师大人与蛊主有秘术联系,当然要亲自前来查探才行。
昆江先去拜会了墨白,墨白状似不经意地说:“昨夜你小师妹寒毒发作十分痛苦,蔺大人心忧过极,失智了片刻,幸好有药。”
于是昆江便前来‘探望’小师妹了。
肌肉疲累过度,最痛苦的时候当然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
此刻唐小酥披头散发躺在床上惨兮兮的呻.吟:“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昨儿晚上,寒潭小筑药局里确实传出小师妹好几次惊叫,隔了几个院子都听到了,唐小酥这锅背得稳稳的。昆江看着床上虚弱的小师妹,又看忧心地守在床前的蔺大人,更无从怀疑了。
昆江纠眉问:“何以如此严重?”
唐小酥抽泣着嘤嘤嘤,蔺南彦僵着脸背台词:“因为没有温泉,寒毒发作,轻则缠绵病榻,重则一命呜呼,国师大人难道以为她是在骗你么?”
唐小酥:“骗你作甚!爱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酥:等一下,什么叫摸也摸过了,捂着胸口,那不是治病需求么?
蔺南彦:用脚摸的也算……
唐小酥:我要举报你又耍流氓!
墨白:敢问二位,知道什么叫廉耻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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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咸鱼的目标
为了让国师大人宽心, 唐小酥这‘寒毒发作’不能用药只等温泉,着实虚弱了好多天,基本不怎么下地, 万事都有小蔺子近前伺候,偶尔被抱去院子里晒太阳, 也都瘫在贵妃榻上的。
蔺南彦从没伺候过人, 但胜在听话, 好学,领悟能力高,将小爷伺候得还算舒坦, 唯有如厕沐浴不太方便。如厕还好,有恭桶,只消自己提裤子, 沐浴就很麻烦, 要穿脱, 要添水,还得配药……不然掉色了,而且还不能让人知道。
身上这层药皮,就如最后一层底裤, 轻易不敢叫人脱了, 就算是蔺南彦也不行。
这期间, 百里红冗来寒潭小筑看过她一次,其余时候, 多数是国师大人前来查探近况, 而其他人的探视,则全被蔺大人挡在门外了。
无影堡最近换首脑,其实大家都很忙, 唯有唐小酥天天咸鱼躺,要不是身上很酸疼,在待遇其实很好啦,但明明一副药剂顷刻就能解决的事,非得这么耗着干难受,这谁受的了啊,咸鱼最近脾气超级不好。
唐小酥横在贵妃椅上葛优瘫,骂骂咧咧地吃东西:“他不是国师吗,国师不是都该日理万机吗?他的鸡是被阉割了吗?什么时候才能滚啊?我这还要疼到什么时候啊啊啊……”
国师大人又放了一堆慰问物品刚刚离开,小蔺子打洗澡水去了,现在是师傅亲自伺候。
墨白十分同情:“蔺南彦想解蛊的事,昆江和蛊主都赌不起,但跟你基本上没什么必要的关系,你也可以不用给蔺大人打掩护,为师现在就可以给你开副药剂缓解你这肌肉酸痛之难,不用这么辛苦。”
唐小酥扁嘴:“说得轻松,现在放弃,小爷之前不都白受罪了吗?”
“哎呀,那就没法了,只能继续疼着。”墨白笑了笑,又给她剥了一只橘子,“不过说起来,你肯为他受这份罪,定是真的喜欢上蔺大人了吧,那样的话,我的嫡传是不是就要有着落了?”
唐小酥差点被橘子呛死:“别胡说八道了,我哪有喜欢他!”
墨白挑眉:“没有吗?我记得从前使唤某些人做任何事都是以‘我不’为头试探着走的,逼不得已才会做,可昨日让某些人脱,某些人可是二话没说就脱了呢~虽说只是脱鞋袜,可若我当时说的衣服,你也会答应的吧?而且你还悄悄亲了人家……啧,啧啧。”
唐小酥被师傅一通话臊得耳朵都红了,却还不服气:“亲,亲了又怎么样!我就是馋他身子怎么了!”
“那不是刚好,你要是只馋身子,搞定我的嫡传我就不用管他了。”墨白十分高兴的样子,气定神闲地打趣,“哎呀,他这蛊虫都已经繁殖到第四代了,解蛊不是麻烦能概括的,为师正头疼得紧,既然你没那么喜欢,我就不费这个劲儿了吧,反正离他三十岁还有这么几年,怎样我那嫡传都该能搞定了吧!”
“……不是,这怎么说的?”唐小酥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那,能救,还怕什么麻烦?师傅你不是医学怪人吗怎么会怕麻烦?”
墨白挑眉:“医学怪人?”
唐小酥连忙转圜:“不是不是,我是说师傅一直是为医学奉献毕生精力的楷模,怎么会觉得麻烦,这个解蛊不是一个很好的课题么?”
墨白轻轻叹道:“可现在已经不是光有医术就能解决的事了。”
唐小酥警觉起来:“那,还缺什么?”
墨白望着天空发了会儿呆,才悠悠地说:“现在解蛊只有两个办法,简单的便是将蛊虫全数逼入心脏,然后换心,但这需要一个体魄强健并与他不会排斥的人奉献生命,捐出心脏。他这浑身脏器与蛊虫共生都二十几年了,不是一般人的脏器可以比拟的,除非是与他相当的,比如……”他看了眼唐小酥,放轻了声音,“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