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酥嘴角抽了抽,一脸悲痛地开始编:“不太好,几年前打猎遇险伤了根本,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养母伤心过度,也一起去了。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幸好还有个远房姑母照应着。”
看看,现在这故事各种圆满,苏婆婆的位置也有了呢!唐小酥心里不禁给自己点了个赞,正得意,墨白抬眼,却给她找了个漏洞:“孤苦伶仃?你那位师傅呢?”
啊……哦,还有个师傅啊~唐小酥只能叹息一声,接着编:“我那师傅啊,潇洒人一个,时常云游四海,几年难得见一回,就怕哪一天见着都不认识了。我与他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他倒是教了我许多东西,只是我人懒且笨,什么都只学了点儿皮毛,就只有逃命功夫还比较利落。”
蔺南彦心中感慨:“小老板……”谦逊了。
谦逊了还没出口,百里红冗兴奋地高兴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又懒又笨也能像你这般厉害,那我不是也能学成高手?”
墨白:“……”
蔺南彦:“……”
唐小酥:“……呃。”
我只是谦虚啊妹子,我学功夫的时候也是很刻苦的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酥:妈呀,妹子都这么聪明的么……
蔺南彦:……
百里飞:!!!
百里红林:!!!
肖白:!!!
猫:这两天掉收掉得厉害啊,大家是不喜欢这种表白了定了男主的故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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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还是很甜的
妹子, 是不能受打击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唐小酥快乐地奉承道:“当然,小姐本来就比我勤快多了, 肯定会学成高手的。”
眼瞧着百里红冗眼里放光,仿佛明日就能去吊打她爹。
蔺南彦忍不住泼了瓢冷水:“红冗, 学本事自然是要刻苦专研, 才得有成, 哪有想得那么容易,小老板说自己又懒又笨,实在是谦虚而已!”
唐小酥翻了个白眼, 怼他:“什么谦虚啊,人懒且笨是我师傅给的评价好吧,我没事儿谦虚什么谦虚!我从来不谦虚……”她说着说着背皮一麻, 瞄了眼墨白那神色莫测的眼, 又转了话头, “只不过可能吧,我师傅比较严格,要求有点……高得离谱了。”
没错!就是高得离谱!
蔺南彦:“师傅要求严格那是福气。”
墨白:“……”
百里红冗咬着唇,眼角泛红, 唐小酥又赶紧安慰:“不过没有关系, 小姐这么聪明, 只要肯专研,那定然是没问题的。”她忽然想起这小妞那满满的课程表, 又有点发怵, 连忙说,“不过呢,我得先给你提个意见。”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贪多嚼不烂,多而不精,杂而有序,所以咱们只能选择两项自己喜欢的去专研苦练,能不能一鸣惊人不重要,重要的一定是自己喜欢的,才能专研得进去,得以突破别人苦练而不达的境界。”
为了这妹子,唐小酥真是拿出了两辈子的耐心和学问,搜肠剐肚绞尽脑汁连自己的爱好都交代了。“你看我吧,我师傅说我懒且笨,其实也没错,我到现在连字都写不好,因为我不喜欢我也学不进去,但我喜欢的就不一样。我喜欢吃,所以我整日专研怎么吃,你看我的厨艺不错吧,可厨艺再好,没有食材也不行,我家住在深山,为了要有食材,我得力气大下手准跑得快,所以我的轻功练得不错,暗器也还行!”
墨白抬眼:是说她所精通的都有所关联,原来是为了吃……
蔺南彦也有些发怔:受教了……
唐小酥是真心待这妹子如亲妹子的:“我觉得你和我差不多,所以咱们选两项自己喜欢的功夫,从自己比较在行的角度去专研,相信假以时日,你定然能有所成。”
百里红冗搓手:“可,我不知道,我在行的是什么。”
唐小酥摸了摸她的头:“你嗅觉不错呀!本来调香就是你母亲的绝学,自然要发扬光大不是吗!你看调味啊火候啊,我随便指点一下,你就能掌握诀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咱们好好专研一下,自然可以香制人,再练一个手脚功夫,譬如你无影堡看家本领,暗器所成,铺以器具,就算不是大师,在江湖上也没人敢轻易招惹的。”
“只要认真,对你而言这都不是难事,对吗?”
百里红冗便被哄得信心十足了:“对,我定然可以自己出人头地,不叫他们小瞧于我!”
唐小酥:“……”
哎,出人头地什么的……
为了陪这妹妹,唐小酥这晚上又没皮成,晚餐过后,便一直陪着百里红冗聊一些从前苦修时的乐事逗她开心。
师傅茹素,且只会水煮火烤,只偶尔才下山给她带一些肉食,也是用来煮粥。
虽然,师傅熬的粥是一绝,但想吃其他好的,就得靠自己。
譬如想吃鱼,得自己用暗器去打,从波光粼粼的水面要看到鱼都困难,到一镖过去还能挑肥拣瘦一番的惬意,唐小酥足足练了八年。从望天接鸟屎到雁过拔尾羽也是费了不少时光。
想起那些苦中带甜的过往,唐小酥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我也不是天生厨艺好,当初食材来之不易,不管弄成什么样,都得全数吃完,没熟闹肚子也要吃完,烤焦了扎嘴也得吃完,盐多了齁死也得吃完,有时候还放错调料被毒个半死……所以才练就我这样的厨艺!”
“师公确实很严格。”
“你放心,我没他那么变态……我们尽力而为……你也不用叫我师傅,更不要叫他师公,不然说不定哪天他一时心血来潮把你弄深山里去折腾死了……我哭也没用了!”
墨白:“……”
聊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等着妹子疲乏睡着了,唐小酥伸了个懒腰,灭了灯,去旁边床上准备躺会儿,却听春芽在外轻声叫唤:“姑娘,姑娘你睡下了么?”
唐小酥抽眉,在床上翻了个身,实在有点不想动弹:“有什么明儿再说吧,我困了。”
春芽似乎很为难,在窗外踌躇一会儿还没走。
唐小酥无奈地扑在窗沿上问:“到底什么事啊?”
春芽:“是墨先生,请姑娘过去西厢一趟。”
师傅召唤?呃……唐小酥揉了揉眼,瞧着乌漆嘛黑的院子,现在都过了丑时了呢,再两时辰就要天亮了,这时候去干嘛。
唐小酥接过春芽手里的筒灯,吩咐她照顾好小姐,打着哈欠过去了。
墨白竟然站在门口等着,吓得唐小酥都醒神了:“什么事这么严重,要您候着我呀?”
墨白难得揪着眉:“啧,进去看看吧……”
“什么麻烦您老人家都搞不定了叫我来也……”没用了啊……
唐小酥顶着一脑袋问号进门,看见油灯下将椅子扶手都捏碎了的蔺南彦时,忽地闭嘴了,墨白叹息一声,说:“他的情况比我想的还严重些,现在怕是有点棘手了。”
唐小酥心里一跳:“那,那怎么办?”
墨白:“你能安抚住他不是吗?”
“我……我怎么知道是怎么……我还真是三阴绝脉啊?”唐小酥瞪着眼,不敢置信地悄声哼唧,“不是因为咱血里有毒么?”
墨白也放低了声音:“很显然,如果是因为以毒攻毒,那我也可以。”
唐小酥:“……”
“好啦,还有两个时辰,你委屈点儿陪着。别让他疼得失了神志,蛊虫入脑就没得救了。”墨白伸了个懒腰,“我要去休息了……”
唐小酥看着师傅慢吞吞地走出内室,出门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这算什么?夜半私会?还特么家长同意的?
她回头看着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的蔺南彦,心跳又开始紊乱了。
之前她以为自己能克制蛊毒是因为药泉殿泡过的关系,蛊虫再厉害特么也是个活的玩意儿,只要是活的肯定就怕死,她这个天下至毒肯定能压制,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莫非真的是她的血脉的问题……难道她和蛊主还有点儿什么血缘关系?
我擦!这特么岂不是冤孽?!
唐小酥惊了一下,猛地一甩头:冤孽个屁,关我屁事!
“我真是欠了你了!”
唐小酥气呼呼地将他推倒在椅子上,从旁边床上捞过被子一股脑地团在蔺南彦身上,掖好边角,只露出一只鼓着青筋的手臂,便大刺刺地往被子上一窝,拉着那手瞌睡了。
被压在被子底下做了真·人·肉·垫子的蔺南彦过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喘了一口气,一把回握过来,顿时捏得唐小酥‘嗷’地给了他一肘子。
“我这是肉长的爪子,不是木头把子,你特么能不能爱惜点儿!”
蔺南彦闷哼一声,全身自然崩起劲儿来,又怕伤到身上的人,只能卸力在椅子上。
木椅子哪儿能堪如此劲道,当即啪嚓,碎成了渣渣。
唐小酥连人带被压着蔺南彦一起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