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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帐里有糖 (一只甜筒)


  她再度跳回小姐,假模假样的笑了几声:“当真有这般好?”
  青陆跳回来,摆手:“当真,当真。”
  辛长星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眼前这小兵,听到后来心下却觉得可笑,再去瞧他,忽地觉出来几分他的可爱。
  青陆将这一场戏演完,也看不清大将军的神情,但听辛长星冷哼一声,唤了一声窦方,那小兵却依旧脸颊红坨坨的,抱着一只猫儿,凑了过来。
  “嗐,您叫他干啥,我也能干他的活儿,包管比他还尽心尽力。”她把猫儿轻轻往地上一放,转回头就把自己的爪子搭上了将军的肩头。
  辛长星脊背一寒,利索地转身,眼神慌乱,连连后退了几步。
  “郑青鹿,你想做什么?”
  青陆的眼神一时半会儿也聚焦不到一处去,索性放弃了,她委委屈屈地摊开了双手,皱着眉摇头。
  “我服侍您宽衣啊。”
  辛长星无话可说,定了定神,指了那木桶。
  “试下水温。”
  青陆收到了指令,凑到了木桶跟前,探着身子往里头试去,未曾想自己这头实在是重,重心一前移,她一个倒栽葱,直直地栽了进去。
  木桶高深,她在水里头挣扎了许久,这才湿漉漉地坐在里头,睁着一双鹿眼,纠结了半天。
  “水温……刚刚好,”她灵动的眼眸里,漾了一层水波,有些闯了祸后的胆怯,“您行行好,再捞我一把,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08 18:35:36~2020-06-09 16:2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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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杀人
  水泼洒了一地,大将军立在一方帛灯的灯影里,眉眼中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怎么捞呢,他忽然有些为难。
  这小兵在木桶里冒出了头,眉毛耷拉着,眼睛浑圆清透,像只湿漉漉的奶猫,唇色因浸润了水,愈发的红润,这样的男孩子在部营里当兵,委实太过危险。
  由那无辜的两道眼波里抽回了神,辛长星迟疑了一下走上前,伸出手架在了青陆的腋下,一个使劲儿,像抱孩子似的,将她从桶里头捞出来,哗啦啦落了一地的水。
  她在地上站成了一个小水坑,像只狗儿一般抖了抖水珠,垂着眉眼,没敢看眼前大将军的神情。
  这会子大将军的心里,大约蓄满了怒火罢,青陆小心翼翼地往门边挪动了几步。
  “标下再去打水?”被水这么一泡,青陆的神智回还了几分,试探地问了一下。
  辛长星在那方灯影下,冷冷地看了青陆一会儿,忽而闭了闭眼睛,有些疲累的样子。
  这样的小兵,第一回 见了就应该拿刀砍了脑袋,以正军纪,怎么就偏偏留他到了现在?他有些后悔,又有些对自己的疑惑。
  “不用你服侍,你打更去罢。”是啊,去打更罢,再难听他都认了,绝不会再把她弄到自己跟前碍眼。
  青陆酒醒了几分,恭恭敬敬地却行了几步,退出了净室。
  天尽头有明明灭灭的微光,夜深透了,被西北的夜风这么一吹,身上的水登时就冰冰凉凉地贴在身上,青陆打了一个冷颤,头脑清明起来。
  她酒量好,不常喝醉,只是今晚情况特殊,玉净瓶、被大将军当众责问,大半夜去打更,这些事委实上她上头,也就多喝了点。
  喝醉了酒亢奋这回事,她也清楚,这会儿醒过神来,才将在大将军面前的问话,一句句回想起来了。
  她湿呱嗒地往小窦方儿的营帐走,一路走一路想,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刚才有什么问题。
  自打八岁被略卖,她装男孩子的功夫炉火纯青,纵然是睡梦里被薅起来盘问,她都能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份护好。
  可是大将军为什么会疑心她是个女的?
  青陆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她胸前裹了三尺宽五尺长的白绫布,怎么着都不会露出马脚来罢。
  嗐想这些没有用,她愁眉苦脸地去了小窦方儿的营帐,哪里有他的人,青陆也不敢随意动人家的衣物,怔忡了一会儿,又湿呱嗒地走了出去。
  到底是要路过将军的营帐,她溜墙根,慢慢地走了过去,忽而听得里头小窦方儿在喊她:“青陆,来。”
  青陆头皮一麻,这小窦方儿是有心要害她的吧?
  青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重新收拾好了心情,掀开帐子,站门口听吩咐。
  帐内不知什么时候支起了云丝帐,大将军支肘斜倚在大迎枕上,面目隐在层层叠叠的云丝下,使人看不清楚。
  小窦方儿垂手在书案前,指了一桌子的吃食,小声道:“大将军吃不下,这些你端走……”
  最后一个“吃”字还没出口,就听云丝帐下将军清冽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小窦方儿的话:“端走喂驴。”
  青陆才不计较喂什么,抬眼去瞧那案上的吃食,待看清楚了之后,喜笑颜开。
  雪莲子龙眼玫瑰羹,水晶糖糕、糖酥酪、蜜三刀……个个都是青陆做梦都想吃的甜品,而且个个卖相极好,哪里又像是吃剩下的?
  她清亮亮地应了一声,一边端盘子,一边凑着趣儿:“咱这儿哪有驴呀,再说了,驴也不吃这个!”
  生怕大将军反悔,青陆揣着盘子给大将军道了声谢,一溜烟儿地出了帐子。
  听得脚步声哒哒哒地跑远了,小窦方儿这才苦着脸道:“大将军,小的不力,给您招来这么一个祸害。”
  云丝帐里良久无言,过了一时才有一道寒凉的声线响起。
  “窦方,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大度,特有度量?”
  这没头没脑的问话,让小窦方儿有点儿害怕。
  “那您可不就是特大度,特有度量的一人吗?”他扭捏了一下,“我刚来您身边儿当差时,拿有褶子的衣裳,有脏印儿的靴子给您穿,您也没把小的打死啊。”
  只是扔出去跪了半天,小窦方儿在心里头加了一句。
  辛长星哦了一声,面色在帐帘子里晦暗不明的,看不清楚情绪。
  他觉得自己对那小兵容忍度实在太高,可在小窦方儿的眼里头,他就是那么宽厚温和的一人,也不是单对那小兵如此,他这会儿才释然了。
  他往迎枕上靠了靠,有些疲累了。
  小窦方儿斗胆提醒他:“您还没沐浴。”
  辛长星一僵。
  方才在净室被郑青鹿这么一搅合,竟然将沐浴给忘了,看来那小兵真是个祸害。
  青陆在夜风里缩着脑袋,捧着一盘子甜点,一路哆嗦着往伙房去了,因记挂着要把这甜点给师傅和毕宿五留点,她便一口都没吃。
  到了第二天晓起,彭炊子见青陆没动静,走过去一瞧,才看这小子在床上缩成一团,正打摆子呢。
  彭炊子哪里知道她后半夜的经历,只当她是打更吹了凉风,再一摸额头,烫的惊人。
  这是伤风了。
  彭炊子先把粥给熬起来,去找毕宿五,吩咐着让他去给旗总告个假,再将杜营医请过来,
  杜营医同彭炊子有些交情,故而一喊便至,先瞧了瞧那病人的面容,再取气分脉于左手,号了一会儿便罢了手。
  “这小子脉象细弱,好似有些不足之症。”杜营医并不是什么医术高明之人,也不敢妄断,只是有些疑惑这小兵的脉象,不似汉子一般有力,“不过是伤风发热,我给她开两服药,吃两天吧。”
  彭炊子哎了一声,接了方子再去领药,回来煎了一服给青陆喝下,青陆一直捱到了后晌,这才退了烧,精神头好了一些。
  晌午,彭炊子给青陆煮了碗菜粥,热乎乎地喝了一碗下肚,青陆才觉得稍微有点舒坦了。
  “师傅,您说为什么人一生病,就想自个的娘?”
  十五岁的小少年雪白雪白的,只将巴掌大的脸露在鸦青色的土布被子外,尖尖的下巴颏抵着被子角,眼眉耷拉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
  彭炊子知道这小子是想娘了,他伸手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
  “孩子见了娘,无事哭三场,更何况你这会儿还有事儿呢。”他叹了一口气,往床边上坐下,“你那娘不就在镇上,休沐时回去看看。”
  青陆默默地摇了摇头,同师傅掏了心窝子。
  “师傅,我从前没告诉过您,我那娘是养娘,我八岁那年从人牙子手里跑出来,是她收留了我……”她努力去回想八岁前的记忆,可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我想不起来我亲娘长什么样儿了,可我总觉得,她应该是极温柔的一个人,我病了,她就把我搂在怀里头,我哭了,她能背着我去看小金鱼小鹦哥儿,我要是困了,她会抱着我拍一拍,再给我唱歌儿听……”
  记忆虽不见了,可味道、歌声却是能永久记住的,青陆这么一说,惹得彭炊子抹了一把老泪。
  吃完了粥,说了会儿话,青陆昏昏沉沉的,睡一时醒一时,到了晚间,忽地伙房就闯进来凶神恶煞地一波人。
  四个汉子,为首的还是魏虎头,前几日一脚踢在青陆心窝子上,让她吐了一口血的那个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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