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脚踹在她的尾椎骨上,将温暖踹倒在地,男人发泄一般的用脚去踩温暖,一下接着一下。
“救、救命!”
温暖痛苦的呼救总算引来了人。
施承扔下餐盒跑了过来,面前的一幕彻底的震惊了他。
他冲过去,与男人厮打在一起。
男人又瘦又干,自然抵不过施承这样常年健身的人,很快就被夺走了兵刃,用外套将男人绑了起来。
施承将温暖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嗯。”
温暖点点头,虚弱的靠着施承,一抬头就看到栗酥站在一旁,眼角眉梢都是似有若无的笑意。
脑海中一道闪电劈过。
她陡然明白了,她捂着流血的伤口,凶神恶煞的瞪着栗酥,“是你!”
栗酥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用手指着自己,“我怎么了?”
说着,她挡住了温暖的去路,“难不成你还要把这事赖到我头上?”
温暖也是被激傻了,小腹上血还流着就和栗酥争辩起来,“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将上次泼你硫酸的事情记恨到了我身上,你恨我抢走了陆斯言,所以你设计了这一出。”
“你说话讲点良心,是你抢走了我未婚夫,我和斯言哥哥是有婚约了,但是因为你介入,我本身也对斯言哥哥只有兄妹之情,为了成全你所以退婚了,上次硫酸受伤的是玉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没得赖,什么都赖我头上。”
“你!”
温暖这一气,血流的更厉害了。
施承赶紧插话道:“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先去医院。”
“不行,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栗酥拦住两人,和温暖又battle和接近五分钟,最终温暖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被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眼看血流够了,栗酥这才侧身让开。
人走了,戏也散场了,栗酥也准备走了。
这时,温暖被袭击时旁边原本应该没人的保姆车,车门打开了。
柏星河弹出式半个身子对栗酥说:“栗小姐,车内一叙。”
栗酥挑眉,这人也真有意思,一直坐在车内,眼睁睁的看着温暖被人袭击,一点反应都没有。
栗酥抬步上车。
柏星河目光深深的看着栗酥:“栗大小姐,这出戏安排的好。”
“所以呢?”
“但是利用了我,是不是总得付出点代价?”
栗酥在一个果盘旁坐下,叉了一个苹果放进嘴里,“所以呢?”
柏星河突然站起来,伸手从头顶去拿什么东西。
栗酥扫了一眼,那玩意儿好像是个武器。
她将果盘旁的水果刀抓在手里。
眼角余光看到栗酥的动作,柏星河扬眉一笑,将东西从上面的柜子里拿出来。
然后,在栗酥警惕的目光中慢慢跪下。
“啊?”
栗酥惊掉了下巴。
柏星河双膝下跪,跪在栗酥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栗酥面前的桌子上,然后缓缓的弯腰,双手掌心虔诚的贴在地上,“请你做我的主人吧。”
栗酥:“!!!”
这一出把还在冷战的321都给吓出来了,“什么鬼?”
第三十四章
栗酥一言难尽的看着柏星河的后脑勺。
对,因为他跪着,跪的特别标准,额头贴在了铺的地毯上,所以只能看到后脑勺。
“你……”栗酥把刀放下,“是m?”
“不是,我是被主人你俘虏的奴隶。”
栗酥默默点赞:这话答的真标准。
柏星河抬起头,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上盖着的布打开。
栗酥疑惑的看过去,那是一条通体黑色的鞭子,带有蛇皮花纹和倒刺。
很精致,有点眼熟。
等等,这不是当初她在梦里变出来打陆斯言的吗?
栗酥抖了抖鸡皮疙瘩,怎么梦里的东西出现在这里了?
这本书bug了吗?
栗酥在心里骂321:“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321:“你别找不到赖的,赖我头上,这肯定跟……反正就是跟我们系统无关。”
栗酥左手手肘搁桌椅的把手上,撑着头,表面淡定的看着柏星河,“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如果主人现在答应做我的主人,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我不会违背主人的任何命令。”
这是将她的军呐。
要想知道这鞭子怎么来的,就必须当他的主人。
“很好,你很好。”
栗酥红唇一抿,笑道:“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就憋心里,憋死吧。”
说着,栗酥拉开车门,一跃而下,大摇大摆的走了。
一转弯,栗酥躲墙后面,抓狂,“气死我了,我居然被人将了军!”
321:“这有啥好气的?”
栗酥:“你还敢出来?肯定是你和你主人出了纰漏!”
321:“我家主人英明神武,不可能出纰漏!”
栗酥:“他能造出一个全是纰漏的你,这就是最大的纰漏。”
321气的快死了:“你、你,你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哼!”
栗酥哼,321也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冷静了一小会儿,栗酥和321不吵架了,回酒店收拾行李,“我觉得这个剧组的风水太差了,这才短短几天已经出了两个疯狂粉丝的事件了,还有温暖,施承,宋安雅这三个不正常的人类,柏星河表面看着温润如玉翩翩君子,没想到是个m,不能待了,绝对不能待了。”
321电波乱成一团乱麻,足见他的无语,“你失忆了吗?这些造作的人和事,哪一个不是你东搞西搞搞出来的?”
“这不能赖我啊?这些都是巧合。”
321:“……”
你温暖附体了啊!
走之前,栗酥去了一趟医院,看望温暖。
温暖伤口已经缝合,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栗酥刚要进去探望温暖,施承拦住了她,“请栗小姐手下留情,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受不住刺激。”
就是现在,施承一想到栗酥故意挡在还在流血的温暖面前,故意挑衅温暖,与温暖争辩,害她失血过多差点死了,他都脊背发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在施先生眼里,我很恶毒,对吧?”
施承骤然一愣,看向栗酥,他没想过栗酥会这么直白的把他心里想的话说出来。
可是,他更没想过,站在他面前的栗大小姐会哭。
其实也不是哭。
是眼泪含在眼眶里,固执的不让它落下,这种脆弱中的坚强,很容易让男人产生怜惜感。
栗酥如同雨中兰花一样坚强的笑着,“施先生,你帮雅雅登上了如今的地位,又被她抛弃,到现在还被她利用,可是你依然爱她。
你控制不了自己,舍不得她受委屈,可是又觉得自己犯贱,自己卑微。你看到了温暖对陆斯言无望的追逐,悲痛的哭泣,所以你移情,你可怜她,你对她所遭遇的一切感同身受。”
“难道她不可怜吗?”
“你们都觉得她可怜,那谁来可怜可怜我?”
“栗小姐,你什么都有,而她一无所有。”
“是吗?”栗酥看向玻璃窗外面的风景,抬起头,眼泪缓缓落下,“我的未婚夫公司要破产了,我求爸爸帮他,因为我们家有钱,所以无所谓。
我喜欢温暖以为她是男的,把她介绍给我男朋友,两个人走到了一起,他们是真爱,因为我只是困局之下的选择,所以不可怜。
我想放下斯言哥哥,努力假装不在乎,和粉丝斗气,转移注意力,等我爱上墨哥哥的时候,他说爱我,因为我又得到了他的爱,所以不该哭。
你只看到了温暖的卑微,就同情她,可怜她,那我呢?我做错什么了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和陆斯言羞辱?爱你时弃之敝履,不爱你时,又回头找你,这难道不是羞辱吗?”
施承沉默了。
栗酥这话,明明说的是自身。
可是,他痛的快喘不过气了。
栗酥拥有一切,外表光鲜亮丽,还是时常与玉泽斗气,嚣张跋扈,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她可怜。
但是今日他才明白,这些一切的夸张都是伪装,是她对她那颗伤痕满满的心上的铠甲。
就像他,离婚的下午还在拍戏。
他试图将他和雅雅的婚约定性为好聚好散,还是朋友。
仿佛这样,所有的一切就真的都无所谓了。
施承递给栗酥一张纸巾,栗酥转身没有接,她只说道:“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小组作业,我完成了自己的part,结果别人没有完成,我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准备早点查资料早点说,非要拖到最后一天。她哭了,哭的很惨。然后我被其他人骂了。
如果施先生在,也会骂我吧。因为你们都只看得到眼前的可怜。”
栗酥笑了笑,从施承身侧走过,默默在心里和321吐槽:“哭戏真的太累了,又要美又要眼泪,就是这场戏是临时加的,没办法用眼药水,以后还是能用眼药水用眼药水吧。”
正处在悲伤感动中的321:“……”你还我眼泪。
321一边抽泣一边问道:“宿主,小组作业的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