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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乖戾世子的心头好 (槐序青棠)


  他过去帮元憬盖上薄被,手里的书也慢慢抽出来放置一边,随后熄灭灯盏,做完这一切,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屋里霎时一片静谧,外头的月光也慢慢顺着门窗撒进屋内的实木地板上。
  屋里熏了安神香,元憬睡相还算不错,呼吸绵长轻浅,倏忽却微微皱起了眉,闭着眼睛,眼睫都开始轻颤。
  身子几番辗转反侧,却又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呼吸猛的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榻上已然响起好几次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床上的人好像睡得很不安稳,映着皎白的月光,他额上甚至冒出了些细汗。
  ——元憬不知道这个情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平日里总是对他一脸淡然的辛夷,这时却媚眼如丝地坐在他怀里,
  衣衫半褪,香肩欲露。
  作者有话要说:元憬:哇哦,人生中第一次的春梦。


第21章
  元憬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癫狂刺激是其一,其二,怀里的人不是什么别的阿猫阿狗,而是平日里惯是端方恬静的辛夷。
  如今却一脸靡丽地望着他,极尽魅惑之术,他什么也不懂,却已经浑身燥热,感觉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只能任怀中人随意摆弄调戏。
  他心中油然升起的,竟然不是反感,而是难以启齿的隐秘期待,还有些许心痒难耐的不知名欲/望。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起来,他仿佛置身于无边幻境,唯一的感触,便是怀里作乱的女子的撩拨和抚/慰。
  他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热浪滚滚,烧的他头昏脑涨。
  大约是本能罢。
  自怜胶漆重,相思意不穷;可惜尖头物,终日在皮中。下官咏刀子数捺皮应缓,频磨快转多;渠今拔出后,空鞘欲如何?
  眼前人花容满面,教人情不自禁;随后渐入佳境,夜深情急,透死忘生,心中沸乱。
  元憬最终遭不住,大口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额发尽已湿/透,看着眼前锦被上的皎白月光,还没从方才的一番情境中回过神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余韵未消。
  过了许久,元憬抖着眼皮,颤颤巍巍地伸手,试探地掀开被子,摸到一手/湿/软,瞳孔霎时微缩,像瞧见洪水猛兽一般迅速把被面放下。
  他又像方才那样大口地吸气,喉结滚动后,目光呆滞。
  他想起从前母妃送来通房丫头,却被他赶出去,母妃便唤了嬷嬷,不顾他少时一脸的面红耳赤,来同他仔细讲解,还说他已经快要及冠,不可不同人事。
  他没听那嬷嬷具体说了什么,却也听清了母妃训斥他的那句。
  元憬心里慌乱地不像话,思绪乱七八糟地,却又忽然好像有些隐隐约约地明白了。
  人事。
  这……这便是人事?
  他垂下眸子,掩住其中所有神色,沉寂许久,待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却忽觉面容耳廓已经滚烫似火;少年嘴唇翕动着,又不自觉想起方才梦中内容,印象清晰,竟像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元憬猛的低下身子,脸颊也埋进锦被,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双手也攥紧了被褥。
  ——怪不得世间许多男子都追求这种事情,果真是,人间极乐。
  他刚醒的时候,那股酥麻舒爽劲儿还没过去,他都快迷的找不着北了。
  现下又羞又急,另带些迷迷糊糊的无措,然再细细想起辛夷,陡然发现原来莫名的情思好像又深重了些。
  怎么会这样呢?他实在想不明白其中门道儿,怎么偏偏是她呢?
  元憬慢慢直起身子,伸长了胳膊去够床榻旁侧的矮桌,那上面还有燃了一半的灯盏,一个不甚起眼的火折子。
  他把那盏小灯点亮,正欲起身收拾一下狼藉,不经意间瞥眼过去,却又瞧见枕边放着的那本他再熟悉不过的书。
  再次翻开,一眼就能看见扉页上的题名,“辛夷”二字字迹是极娟秀小巧的,果真应了字如其人这句话。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过写着她名字的那一片纸页,少倾,又低声呢喃着:
  “辛夷……妹妹……”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这句轻语像一道雷,炸响在他脑海里,他想起从前那些毫无来由的怪梦,还有这次没有征兆的旖旎,好像都冥冥中在告诉他什么。
  ——或许,是什么不得了的天定情缘呢。
  元憬眼尾都有些潮红,忽然抬起手,紧紧捂住双眼,嘴角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其实……也无不可。
  六月份,京城所有的书院休沐日都比较多,又赶上时令节气,许多官家子弟纷纷告假,避暑游玩的也不在少数。
  中旬塾假来临的前一天,元憬紧赶慢赶,终于把周夫子罚的那些都一应抄全了交上去,这才免了一顿责骂。
  那日恰好他去书院的比较早,日头还没升高,殿阁内也没几个人,待和书言两人去周夫子的书房交了抄书回来,正好辛夷已经来了,正伏在案上,闭着眼假寐,旁边的丫鬟,手里轻摇着团扇,伺候地很是用心。
  元憬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会儿,终究还是不安分,搬了凳子放在屏风边,踩在上面以后,他正好能扒着屏风上头,俯视那一面的一切。
  如今时辰尚早,女子这边只来了辛夷一个,元憬心里痒痒,转头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书言好一会儿,他并未言语,书言走近几步透过两扇屏风的中缝看到对面,瞬间就了然了。
  他绕过去,不知道低声跟那个小丫鬟说了什么,小丫鬟就轻轻地放下扇子,起身跟书言出去檐下说话。
  元憬从未有那一刻,这么欣赏书言这个机灵鬼,他连忙从漆木凳上下来,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去了隔壁,来到辛夷的座位处坐在她对面,也拿起方才那小丫鬟的扇子,轻轻地扇动起来。
  这会儿晨光已经通过三面通透的殿阁结构,斜斜地打进里面,他甚至能瞧见她脸上一点点的细白绒毛,以及眼睫下的投影;元憬瞧着辛夷毫无所觉的安静睡颜,忽然就想起之前那个难以启齿的梦。
  不禁就觉得有些好笑,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竟会做那样的梦,辛夷这般端庄的闺秀,怎么可能会像梦里那个妖精样的,那么缠人呢?
  但他像入了魔似的,还是不可控地低下了头,离她越来越近——
  半路却又停下,然后也如她那般伏在案上,头枕在胳膊上,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辛夷。
  面如冠玉的少年看的认真,丝毫不顾身上织金描银的锦袍随意铺在地上,就那么一眼不错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远远地传来些许喧闹声响,元憬便抬起头来,果然看见一群小姐公子,往主殿阁走来,看看旁侧院子里摆的圭表,也的确到了快上课的时辰了。
  元憬最后又碰了碰辛夷的衣袖,然后把随身带着的借她的那本书拿出来,珍视地搁在矮桌上。
  这才轻轻地起身,离开了。
  后来整整一天,元憬都没再去惹辛夷的烦,她原本还觉得惊奇,后来心想这样不是正如她所愿?她便也同从前一样,能视他做无物,就断不会多言一个字。
  但她随后却又发现,从前她冷淡他的时候,他还面上有些失落或挫败,如今却好像半分不受影响了似的,虽然没有总是开口招惹她,时不时地还是会找机会偏头去看他,得了冷遇也不气馁,有时候还笑。
  辛夷只觉毛骨悚然,好像又看见了前世那个她怎么也搞不懂的疯子元憬。
  心里就免不得去想,他莫不是又开始心智不正了?
  ——更是犯怵的紧。
  上辈子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她那时候虽和他夫妻不和分床而眠,却碍于外人不得不住在一个屋里,他睡软榻,她偶尔闻了安神香睡得沉了,夜半梦醒昏昏沉沉之时,却见他躺在身边,有时甚至坐在她床边,像个鬼魅一样睁眼盯着她。
  他没有强迫过她行房事,所以她到死,都没有给平南王府留下一个血脉;但她如今还记得清楚,他曾经有多次趁她喝了冷酒迷醉了,偷偷地吻过她的额发和双唇,不过那时候两人聚少离多,她又多是羞于启齿,未拿这件事同他争吵罢了。
  其实也不然,或许他不强迫,仅是因为领教过她的狠毒罢了,毕竟闹得最凶的那次,她恨极了,便失手戳瞎了他一只眼来着。
  这辈子,终究是掺杂着很多愧疚的,所以勿论她心中如何膈应,如何害怕,都不忍做到最绝;若不然,她其实大可以说些极难听的恶毒之语,教他初相识时便丢了颜面又伤心,撕破脸便罢了。
  辛夷却又想起前世临死前,他守在她病床前的凄惨模样,心里一酸——
  也罢也罢,他如今正是年少,少不更事的年纪,很多东西想不明白,等以后再长大些,自然明白,情爱是这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届时便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必要太过强求。
  ——她前世便是固执,看不懂这些,才会吃苦,以至于晚景凄凉。
  临下学前,霜叶收拾书本纸笔,才发现自家小姐的书已被还回来了,她请示过辛夷后,才要把那书规规矩矩地放进书箱里,却一个不防,从书页夹层里掉出一张纸条来,辛夷拿起来打开,只见上书字迹歪扭,但很是浑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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