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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追夫手札(重生) (乐祎)


  卫明枝手指绞着衣摆,却没轻易认同这话:“还是尽力避着吧,可以适当地还回去告.诫她,但不是逼不得已,我若汲汲谋划害她性命,那与她这疯子也区别不大了。”
  无词蓦然笑了声。这笑很轻很淡,不带什么起伏,甚是还有些哂意。
  卫明枝看他时,他已是敛去神色,正色对她道:“殿下这样想就十分好。”
  她总觉得这话还没说完,可无词已然闭口慢行了。
  太医到来后,先是给卫明枝把了脉留了药膏,又被她催着给无词瞧伤。
  眼见那老太医眉头越皱越紧,卫明枝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地,抿抿唇几次想要开口打探情况,却又担心会打扰太医诊脉,只好坐在一旁抠桌子干等着。
  “九殿下。”好一会儿,老太医终于起身向卫明枝问礼。
  “如何了?”
  “这位公公脉象很是紊乱,还伴有气血亏虚之症,内里伤情不轻哪。”
  难怪是无词从吐血以后脸色就一直不好看,这一道又是躲避追兵又是夜不安寝的,就算是正常人也该被累垮了。
  卫明枝揪心地厉害,赶忙问:“那,那要怎么样才能养回来呀?”
  “这种情况只能慢慢调养了,待会儿老夫开一张药方,九殿下记得让伤患按时用药。这段时日吃好喝好,莫做太过劳累的活计,心情畅快些,兴许也就好得快些。”
  她心中忧虑依旧没放下半分:“为什么是兴许?”
  老太医叹了口气:“实话说,这位公公的脉象之紊乱,为老夫生平仅见,老夫实在是难以保证完全治好啊。”
  此事定和无词体内的银针脱不了干系。
  卫明枝有了计较,按压下满心急虑,朝老太医颔首:“有劳了。”
  老太医连连回礼,写下药方后合上药箱离开,盼夏也不多做停留,拿着药方便出门抓药去了。
  屋内只剩下卫明枝和无词两人。
  没了旁人在侧,卫明枝也不再遮掩什么,咬着牙便把无词给按倒在床榻上,摸摸他苍白俊俏的脸,她又把被褥给他摊平盖好,这才趴在床边与他眼对眼。
  “肯定都是那根银针惹的祸。”她闷闷地道。
  无词把手伸出被褥点了点她发皱的眉心,“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那太医说得严重,其实没什么大碍。”
  卫明枝把他的手捉住又塞回被子里去,不信他:“你休要骗我。”
  “我往昔还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也一样好了。”
  “你说的‘大碍’和我以为的‘大碍’根本不是同一种‘大碍’。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有大碍,必须好好养着。”卫明枝一口气说了四个大碍,鼻头泛酸,在他耳边总结道,“你往昔受伤的时候没我在一旁疼你,以后却不是如此了。”
  良久他“嗯”了一声:“无词有幸。”
  适时有人扣门。
  “九殿下。”却是一个老太监的声音。
  卫明枝忙起身离床榻远了些,“何事?”
  “圣上召您和那位被掳的公公去前殿作证呢。”


第39章 堂审
  避暑山庄, 前殿。
  卫明枝与无词一入殿便瞧见了跪在正中的慈姑、帮主和好几个壮汉。都是飞鱼会的人,早早逃走的那批也落了网。
  高位上的皇帝满脸庄肃沉凝之色,见得来人手指轻扣扶椅道:“来得正好, 这逆贼已把分会的地方全数供认出来,你们也把这两日见到的东西都说来听听,好叫孤看看这飞鱼会到底是何光景。”
  卫明枝先无词一步俯身道:“照小九所见, 这飞鱼会不光是在内土东南吸纳入会之人,还在窝巢里控制人心。小九曾听闻,但凡是那村落里的人, 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村, 能出村子的人,也大都是青壮年, 而且是有任务在身的, 以至于村中的老少皆不知世情,对京都朝事心怀怨愤。不过……”
  “那村中之人也并非一概野蛮、蒙昧无知, 有些人只是被囿于那一方山谷,少听少见, 若是加以引导, 并不会不明是非。小九恳请父皇对那村落里涉世未深的百姓从轻发落。”
  圣上沉吟片刻, 没答应也没反对,缓缓将目光投向另一个证人。
  无词便不紧不慢地行个礼,接着道:“那村子外围遍布机关, 一千零二十四棵樟木落成奇门阵法,是为第一障;山隘石壁修建有虎口, 用以喷射毒烟,是为第二障;隘口之地有绳线与内谷相连,用以警示外敌入侵, 是为第三障;山谷奇地,入口势低,往内便逐渐是高地,易守难攻,是为第四障;村内有复杂地窖,出口繁多,是为第五障。这样一个地方,建造耗工巨大,当年修造之时为何当地官员没有觉察?修造之人又是如何筹措的数额如此巨多的银钱?”
  “再者就是那村中.共两百余户民居,单凭此算,村中可用的壮年劳力便有百来人,大抵与此地府衙可临时调用的人手不相上下,足可见其狼子野心。且观村中物事,私猜测那村落建成约莫一二十年。”
  这一席话听得圣上眸光暗动,旁审的陈校尉也蹙紧了眉毛。
  许久圣上才把视线又落到中央跪着的慈姑一行身上,厉声道:“当年修建村子的是何人?”
  “是民妇。”慈姑出声。
  “当年你是否与此地官员暗中有往来?建村的银钱又是从何处来的?”
  慈姑却并没有回答,而是慢腾腾地直起身子、抬起眼眸,望向高座之上的帝王:“圣上可还记得,冀州谢家?”
  圣上被她问得愣了一瞬,旋即眉心微皱,却未说话。
  卫明枝站在后头倒是仔细地想了想,但搜刮一番脑子也并未刮出来有关这氏族的一星半点听闻。
  “圣上许是贵人多忘事。冀州谢家二十多年前曾出过一个光耀门楣的子弟,姓谢名安,当年曾高中榜眼,后又官拜工部侍郎,还奉皇命主持修建了这一个,皇家的避暑山庄。”
  “谢安,孤记得。”圣上冷眼睨她,道,“十多年前他修这处时,贪吞公银,敷衍工事,在孤派人收用之时,楼台坍塌险些伤人,这才将他的恶行昭之于世。”
  “他没有贪公银!他是被冤枉的!”慈姑闻言情绪有些激动,浑身都轻微地哆嗦起来,“是你们,你们不分是非曲直就将他问斩,还抄了谢家满门,根本没人在意真相!”
  “你好大的胆子!”圣上何时被人这般驳过脸面?当即脸色阴沉得能滴水,“当年从谢安府邸搜出两万白银,证据确凿,哪里来的诬陷?”
  “他是被人栽赃的!他一生为官清廉,就连素日出行都是穿的破鞋破衣,试问这样一个人,如何会贪官银?而且当年我们一家人都没收到过他要贪银的风声,他上有双亲健在,下有妻小和睦,他有什么理由要去贪官银?反倒是那官银从他的府邸搜到,可谁又知道,他嫌那官宅太大太华丽,会教得亲儿不识民生疾苦,早让妻儿住去草巷之中;而他除了公事要务,常住之地也在草巷,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官银放在一个自己都不常住的地方呢?”
  一室寂静。
  圣上眉心皱得似一个疙瘩,沉沉地端详着堂下之人:“你姓谢?”
  “谢慈,谢安是我长兄。”慈姑事到临头也没什么畏惧了,坦言道,“当年谢家满门被问斩,是我长兄的好友曹大人执刑的,我带着尚在襁褓里的我长兄的亲骨肉逃走时,曹大人放过了我们。”
  “曹煜?”圣上眯眼思索须臾,“他几年前已被斩了。”
  “是,曹大人触怒了圣上,想来他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民妇再为他添一笔了。”
  圣上紧握着扶手,不欲再深究下去:“纵然你所言是真的,可那批官银就是出现在他谢安的府邸内。至于你说的栽赃,可有证据?”
  “民妇这些年一直在查,可那恶徒做的手脚实在干净,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进展……”
  “不必多言了。”圣上不想继续听下去这漫无边际的臆测,“你只需回答孤先前的两个问题,若再敢胡言乱语,即刻用刑。”
  慈姑睁眸忿恨,咬着牙,吐了好几口气才木然道:“当时冀州的知州是我长兄莫逆之交,我躲回冀州,曾向他求助,可他却对我说此事已无翻案可能,我便退一步,求他答应我在林中为谢家修建毁去的宗祠的想法,他默许了此事。后来我四处筹募,拉拢人心,组建帮会,最终筹来了修机关的钱和人……”
  “但你却骗了他,建了这个村子。”
  “是。”
  “那知州没来看过?”
  “没有,他说他无力翻案,有愧于谢家满门。”
  “你这妇人,倒精于算计。”圣上像是乏了,挥挥手招来人,“来呀,把人全都押下去。”
  慈姑被兵卒押走的时候还在回头凄厉叫喊:“民妇已认罪,自知死刑难逃,只求圣上彻查当年谢家一案!”
  待到声音和人影都全然消失,圣上才揉揉眉心一副疲态地扫视过座下的一圈人,眸光停在无词身上的时间尤其久:“你是小九身边伺候的?唤作什么?”
  “他叫无词!”卫明枝生怕无词被为难,抢先答道。
  “无词……”
  “这个,这个奴才初来粹雪斋时一句话都不讲,小九才给他取这个名字的。这次小九遇险,多亏了他处处回护,便想着回去后定要好好奖赏他。”她说完这话后还瞄了眼座上之人的神色,心想提前找了这个借口,那么回宫以后给无词大补特补也不会招人怀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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