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一家被赵都督拿捏,原本以为赵都督就是为了玉绵的容色,不想她私自尾随去了之后,只见赵都督和玉绵围在笑炉子旁,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
赵都督见玉绵额头有汗,便掏出方巾一脸宠溺温柔地替她擦汗。
王贞凤顿时愣了下,表情极为懊恼阴郁,大梁的人都说赵大都督是不近女色的,什么女人都入不了眼,也一辈子不会对女人动情,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坚信的。
不想如今赵大都督一言一行,都是对秦玉绵深深的恋慕。
她是侍中王朗的嫡女,自幼都是被捧着,她秦玉绵那个不入流的庶女,尽管现在被封了崇宁郡主,可毕竟是诚王和她那浪荡不要脸的母亲一夜风流留下的,有什么好,为何赵都督偏生看上那等货色!
王贞凤当真是气炸了心肺。
所以借着她母亲去赔礼的时候,一早安排设计好了一切,且为了讨的陈元瑜的信任和顺从,她还将身子给了他。
正当玉绵清扫桌子时,忽见一小厮来,凑在陈元瑜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陈元瑜扫了玉绵一眼,便出门去了。
待到了偏厅,只见王贞凤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衫子,容貌娇美尽管比不得玉绵,但是比寻常女子却秀美清灵。
王贞凤不想说什么违心的话,毕竟跟前这个明俊风流的男人是她第一个男人,便深吸一口气抛却了心中的羞赫,唇角噙着笑意,“这是我给你亲手打的围巾。”
她说完这话,将手里提着一只布包袋子递给陈元瑜。
见陈元瑜横斜着一双桃花眼打量,便又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忙踮脚去帮他带上,“你这次去陈国,正好赶上陈国的冬天,怕你冷。”
王贞凤一双明净如白雪般的手儿轻轻滑过陈元瑜的脖颈,仰头看着他,眼神很认真的说:“妾心如磐石。”
陈元瑜是风流浪荡丛里的顶尖,女人堆里滚惯了的高手,见王贞凤这般撩拨,便有点气冲丹田了,王贞凤定定地盯着陈元瑜,下一刻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
陈元瑜扫过王贞凤的脸,一双桃花眼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风流丛里滚过的男人,根本不受常人那些礼节的限制,当下勾唇一笑,大手揽住王贞凤的腰身,声音有点发紧暗哑道:“是了,此去陈国倒是不能与你天天上床,这倒是遗憾……”
说完径直将王贞凤扔在榻上,呼吸炙热,两人纠缠交叠,王贞凤本就生的丰腴,加之又在这事儿上处处讨好陈元瑜,倒是两相得趣。
只是这等用身子讨好男人的女人,大抵又是容易被男人厌恶的。
就像这王贞凤,为了谋害玉绵主动对陈元瑜投怀送抱,如今又似开了荤似的,毫无保留勤心尽力的取悦。
这就让陈元瑜失去了那种男人天生的狩猎的兴致,玩一玩儿便罢了,根本不会上心。
也未曾要将她也带去陈国,他的人生规划压根就没她王贞凤,说到底就是一件玩物,且无趣的玩物。
而这边儿,赵恒回了北河镇,想着去看看心尖儿上的小人儿,不想竟然是人去楼空,诚王府那边的人也是如丧考妣一般。
素白的脸,失魂落魄,一种难言的晦气。
赵恒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大手握成拳,朝着身后的唐氓通道:“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更关键的是,他要剐了王氏母女。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我的下篇要开的文文,已经在存稿了。
《媚妻》——和——《我给前夫当弟妹》荧猫不恰糖
依旧是甜爽苏文,喜欢的宝宝收藏吖,
第69章
秋雨连绵, 豆大的雨珠子沿着发黄的叶子蜿蜒而下,玉绵站在窗前,看着连绵的雨想起了一些事情, 尤其是听到虫鸣的悲切,倒是微微叹了口气。
她原本是防范着陈元瑜的,但是左右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玉绵也是打扫屋子累得疲乏。
微微靠在榻上便睡了过去。
待睡得迷迷糊糊时,微微睁眼, 朦朦胧胧间见对面似乎陈元瑜半撑着俊脸望着自己笑, “幼年时,绵绵你曾我取名雨仙, 就因为我每次来你府邸, 天气都不太好……”说完又嘿然笑了数声。
夜色朦胧, 玉绵也昏沉,因着脑中的确浮现出了儿时的光景,索性迷迷糊糊道:“每次来就知道捣蛋, 每次都被你闹得没睡过好觉。”
陈元瑜见她迷糊的回应, 不由翻身将她脖颈下微微歪斜的枕头正了正,睡着的时候最忌讳梗着颈子, 这个女人的确是让人牵三挂四,不让人塌实。
陈元瑜伸手拉过被子,捂着薄唇打了个呵欠,在玉绵的外侧昏昏欲睡。
玉绵听到动静,忽然清醒过来,看到与陈元瑜一床被子,忙拉紧锦被,拧眉道:“登徒子!”
陈元瑜伸手拍拍玉绵的发心悠悠道:“你这是什么话, 你与赵都督日夜同眠,我可是听说他每日都与你亲吻缠绵,颇得意趣,如今我什么都未做,与你清白的很,你倒是惯会在我面前妆门面。”
说完,又半起身,修长的手撑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光泽满满的看着玉绵,戏谑道:“你日夜对着赵恒那般俊雅如玉的男人,可曾动过心?”
玉绵拧眉,起身要下榻,却被陈元瑜拉住。
陈元伸手揽住玉绵,眼角眉梢尽是风流,很不正经道:“赵都督俊雅端正,我则风流明俊,若论起为人,自然是他得天理人心,但是若论起这男女之间床榻上的乐趣,他却不如我,你我自幼青梅竹马,我陈元瑜这辈子也只有与你一夕巫山的真心......\"
玉绵被他拉的紧,拧眉低低道,“你真心,我便要应了?!”
陈元瑜脸上的涎笑一收,薄唇微微一勾,弯弯的笑眼,带着一抹丰神隽美,“你不应,我自然有旁的法子,比如你们钦天监来给皇帝调解龙床情绪用的‘海棠娇’~~”
陈元瑜轻佻地将一只小白色的玉瓶子扔在玉绵的膝盖旁。
玉绵皱眉,拔下金簪,“你直接杀了我,更轻生些。”
陈元瑜听到玉绵较真的话,不由打个哈欠道,“你放心罢,我陈元瑜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这等较真又认真的,也只有赵恒喜欢,我是更喜欢风骚的,你要是投胎一百回变得风骚些,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说完翻了个身,翻身向内,似乎是困倦的睡过去了。
玉绵是想马上下榻,离开这里,且是火速离开,
可是陈元瑜明晃晃的将安贵妃的骨灰安置在了门口,寻常人直接出去也可,但是她是有些道术根基在的,直接贸然冲撞,且还是自己生身父母害了安贵妃的,她当真是不敢。
她敛眉看着身边的陈元瑜,又极度靠边儿的靠在墙壁一侧,很是蜷缩着身子。
不过她的确是累了,没一会子,便睡了过去,
而她一睡着,陈元瑜便睁开了眼睛,回转过身子来,静静看着玉绵那张娇嫩甜美的脸儿,半晌手指不由自主地拂上她的眉心,微微叹气道:“你若不是他们的女儿……又该有多好……”
玉绵迷迷糊糊,也是太累了,开始一场接一场的做噩梦。
明明是睡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梦中,一个男人上身赤果着,整个滚烫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玉绵觉得自己心跳得快要蹦出来,整个身子也滚烫的像是被火烤着般,男人纵着身子,而梦里的那个自己竟然伸手圈住了他……
更可怕的是,梦里那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跟前惹了她恼的陈元瑜。
玉绵吓得一下惊醒,惊魂未定地看着身旁,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而门外的吓人的骨灰也被挪开了。
正疑惑陈元瑜搞什么鬼时,忽然见一个婆子进了门。
那婆子端着一只九格火锅进门,横斜扫了玉绵一眼,冷冰冰道:“天冷,公子让老奴备下了火锅,给姑娘暖身子。”
玉绵不明陈元瑜这是唱的哪一出,但是看到那个火锅上的红色绳带系成的如意结,不由松了口气。
他们当年小时候,一道天冷就会聚在一起吃火锅,争执打闹,尤其是陈元瑜和秦绅,两人更是胡闹的厉害,每次都让玉绵拿着如意结来分辨他俩的输赢。
每次玉绵都是徇私的,故意偏向秦绅,每次都把如意结送给秦绅,惹得陈元瑜每次都不乐意。
忽忆起这段往事,玉绵脑中竟记得分明。
也只有一次,因为陈元瑜拽着她的手,非要亲她,她这才妥协将如意结分给了每次都赢了的陈元瑜……
婆子将各类蔬菜和肉品的碟子一一摆在玉绵手方便的地方,点上铜炉中的火,便出门忙活旁的去了。
刚出门,就见王贞凤急急地朝这边儿过来,婆子作揖行礼,说:“王姑娘,正房是朱姑娘住着,公子不许任何人打扰,请姑娘回,别惹了公子厌恶。”
王贞凤听说玉绵被陈元瑜安排住在了正房,而自己却住在偏厅,当下便气的火不打一处来。
王贞凤觉得自己把第一次给了陈元瑜,就是陈元瑜的正室,也加上嫉妒的上了头,索性不知死活地上前到玉绵的房里去挑衅。
王贞凤自觉是嫡女,自幼就觉得比任何人都高上一头,总想着要与玉绵一较高下,如今进了房门更是直接上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