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得不上前给苏老夫人行礼赔罪道:“老夫人息怒,都是我等的错!”
这两个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也是女儿苏皇后的心腹,苏老夫人也不可能拿她们立威,只道:“二位嬷嬷,按照规矩,她们姊妹应该如何惩罚!”
这两个嬷嬷都是老人精,一听就明白苏老夫人是用她们的手来处置苏沅儿等人呢。
便忙道:“姊妹纷争,按规矩两个人都要打十个手板的!其余姊妹没有劝诫,是要每人打五个手板的!”
“那就按规矩来!”苏老夫人硬邦邦的的仍下一句话。
苏蘅等人看苏老夫人真的发怒,也不敢求饶。
苏蘅还得显示大姐风度来,违心道:“祖母,蘅儿是长姐,没有管束好妹妹,理当多些惩罚!”
苏老夫人看了苏蘅,还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懂事、贴心,可这时候她也不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嬷嬷拿来戒尺,苏蘅是长姐,第一个挨了手板,但是这两位嬷嬷在宫里都是历练出来了,打人都是有手法的。
看着像高高举起,但实际上落下的力度却是不重的。
不过苏蘅也是娇养大的,十个手板下来,双手虽是轮流挨打,那掌心也是红肿起来。
其他人挨打后,手掌也都是红肿了。
前五个人打完了,就轮到了苏沅儿了。
苏沅儿此时也没跪下,还像没眼力见似的靠在知书身上哭呢。
两个嬷嬷上前,看着苏沅儿冷测测道:“六小姐,伸手吧!”
苏沅儿状似哭得没有了力气,委委屈屈的伸出了手。
两个嬷嬷恨她挑事,下手就不像对待苏蘅她们,是高抬起戒尺,用上力气真打了下去。
可戒尺刚刚落到苏沅儿手心上,就听苏沅儿啊的一声尖叫,两眼一翻,从知书身上滑落在地,头朝下,晕了过去。
两个嬷嬷一看,心中冷笑,她们在宫里什么手段没见过,这苏沅儿和她们装晕,想逃过惩罚,这哪里行!
这两个上来,就想揪起苏沅儿,用指甲按她的人中。
可是知书和知琴昨晚早就和小姐反复排练过这一幕了,手脚是比两个嬷嬷可快多了。
两个人一下子扑到苏沅儿身上,挡住了嬷嬷要碰苏沅儿的手,也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知书大哭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知琴趁机把袖口里藏着的一小截装着染指甲用的凤仙花汁的猪肠衣塞进苏沅儿嘴里。
苏沅儿用牙咬破肠衣,鲜红的凤仙花汁便从她嘴角流了下来。
“啊!小姐吐血了!”知琴跪着抱起苏沅儿上半身惊叫道。
两个嬷嬷见苏沅儿两眼紧闭倒在知琴怀里,嘴角流出来的血,把下颚和胸前的衣襟都染红了。
这两个嬷嬷这一回是吓了一跳,这苏沅儿是第一天与她们学规矩,她身体到底怎么样,这两人是不知道的。
不过苏沅儿真要出什么事,她们可是担不起责任的。
屋里苏蘅等看了也是大惊失色。
苏老夫人还算镇定,她也不知道苏沅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忙吩咐人拿了苏府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这要请太医了,事情就算是闹大了,三房的夫人们也都惊动了。
钟氏进了屋,见了满脸带血的苏沅儿腿都吓软了,忙问:“这是怎么了?”
知书哭着说了。
钟氏一听,心里着急,女儿前些日子病刚好,又出了这么一档事,也不知道是伤到哪里了。
苏老夫人和两个嬷嬷也仔细的观察了钟氏的模样,见钟氏脸色发白,身子发抖,倒不像是装的。
苏老夫人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好办了,这苏沅儿是在她屋子里晕过去,吐血的,这事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肯定会有人说她这做祖母的苛待孙女……
可是苏沅儿吐了血,也没人敢动她,只是知琴跪着抱着她。
等了一盏茶时间,太医可算是到了。
太医本身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听传话的人说病人病情很严重,医者父母心,这时也就顾不上男女大防了。
只是苏蘅等带着姊妹们避到隔壁房间,太医就直接进了苏老夫人的正房。
太医见了苏沅儿双眼紧闭,血乎乎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忙蹲下身,知书给苏沅儿手腕上搭了一块帕子,太医便给苏沅儿号起脉来。
这一号上脉,太医忍不住心里骂了句娘,这哪里是病得严重,这小姑娘脉象足着呢,这身体是啥事没有,杠杠的!
难道是有什么外伤,可是他一个男子也实在是无法去掰一个小姑娘的嘴看。
太医又仔细瞧了瞧苏沅儿身上的血,咦?怎么这血的颜色有些不对呢?
抱着苏沅儿的知琴正不错眼的盯着太医呢,见太医露出疑惑的神情,便忙给旁边的知书递了个眼色。
知书嗷的一嗓子,上前伸手抓了太医的胳膊,使劲摇着,哭道:“大人啊,我们家小姐是怎么了,求求您了,您一定得把小姐救活了啊!”
太医的耳膜都被知书这一声给震得嗡嗡响,身子也被知书摇得差点没坐地上。
太医心里这个来气啊,还救你们家小姐?你们家小姐需要救吗?就这身子骨,现今看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
只太医这么大年龄了,常年给这些官家女眷看病,是见惯了内宅里的腌渍事情的。
主要不是涉及到人命方面的,他就是明白怎么回事,都是不会说的。
这一回也是一样,只含糊道:“没有伤到根本,是一时激动,血气上翻所致!”
苏沅儿听了太医的话,也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这时便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钟氏气息微弱的叫道:“娘!”
钟氏看苏沅儿醒了,是大喜:“沅儿,你感觉怎么样?”
“娘,我没事!我要回自己的屋子!”苏沅儿声音就和刚出的小奶猫似的,可怜极了。
钟氏忙问了太医,是否可以移动。
太医心里道,还能否移动?这人就是上外面跑个千百米的都没问题。
太医点头,不过还得做样子,指点着钟氏拿了春凳抬苏沅儿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不过,太医却没有走了,因为苏老夫人也不舒服了。
太医给看了,这苏老夫人倒不是装病,而真的是头疾犯了。
太医忙取了银针,给苏老夫人按穴针灸,又给开了凝神安息的药。
既然给苏老夫人开了药,苏沅儿这边,太医就算做样子也给开了药方。
但苏沅儿啥病没有,只能开些补气补血的药。
因苏老夫人不舒服,做儿媳的就得在旁侍疾,钟氏心里惦记着苏沅儿也不好离开苏老夫人的正房。
苏沅儿被抬回了自己的寝房,关上门,司棋在外面守着。
苏沅儿见没有旁人了,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冲知书两个一竖大拇指:“演得不错!”
知书手按着胸,叹道:“小姐啊,奴婢的心如今还都吓得蹦蹦跳呢!”
知琴也连忙点头:“奴婢的手脚都软了!”
苏沅儿嘻嘻笑着:“好姐姐,等会给你们发红包压压惊!”
知书、知琴互相看了看,也忍不住笑了,她们怎么跟了这么一个泼皮主子。
大小姐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是从小就是顽皮淘气的,为了达到目的是常常拉着她们几个大丫鬟演各种戏码的。
今天只是小姐回苏宅头一回显露身手罢了。
那些人想欺负她家小姐,门都没有。
晚上,苏季远回了家,知道了事情,也连忙到了苏老夫人的正房去侍疾,直到苏老夫人睡了,才和钟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因惦记自家女儿,夫妻两个直接到了苏沅儿的房间。
进了屋就见苏沅儿躺在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正在睡觉呢。
两人问了知书,知道苏沅儿已经吃过药,没什么别的问题,心才放下些。
回了房,钟氏烦闷道:“沅儿这是怎么了,从小跟你做官四处走,身体也从未生过病,好得很,怎么回了京城,先是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今日竟然还吐了血。”
苏季远安慰妻子:“太医说并不是大病嘛,先养养看,你也不用太着急了,今日你侍疾也累了,明日还得去母亲房中,还是早些休息吧!”
钟氏还是忍不住埋怨:“母亲刚准备好好的教养沅儿,沅儿就和姊妹们闹了这么一出,等她病好了,我定要好生说说她,这一回你可不许再袒护她了!”
苏季远知道钟氏是一向要强,只敷衍的点了点头:“好好,等沅儿好了再说!”
钟氏知道丈夫是娇宠女儿的,她的话丈夫也是当耳旁风罢了。
苏季远推说自己外书房有事,出了内房。
边走想着,他一直在江南做官,沅儿从小在江南长大,回京水土不服病了,倒是可能。
但女儿身体从未有过大病,今天怎么会吐血呢?
另外女儿虽然爱撒娇,但性子却是明媚娇憨,明白事理的,又怎么会刚回来就与姐妹们这样吵架呢?
嗯!这孩子从小便淘气,赖着她两个哥哥,是什么都敢干,还曾女扮男装,上过两天私塾呢,说不定今天又是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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