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暴富:【你想得不错,谈铮就是反派的侄子。楚皇室在破城之日逃出来的少之又少,已知的就只有这个小崽子,和萧衡的亲妹妹。】
难怪原著中,谈姬暗中做手脚把废太子搞下台,而且在晋帝流放废太子的途中,派人把他弄死了。
原主谈姬和废太子的确是好友,所有人也不会想到是他做的,他也顺理成章地说废太子临死前把儿子交给他养。
他是特意把谈铮留在自己身边的。
谈姬对废太子这种人渣的确不会生出怜悯的心思。宣慎慎之所以喜欢这个反派,正是因为他脾气对她的胃口。
唯一不好的就是凶了点,还经常来姨妈式心情不好。
发财暴富:【难道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宣慎慎:“……”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发财暴富:【呵,女人。】
“小孩儿,既然你砸雪球砸得很准,不如我们组队来打雪仗?”
谈铮睁大了眼睛,“跟我玩这个?你是认真的?”
宣慎慎:“不敢啊?”
谈铮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不敢,不能,他立刻站在了凳子上,藐视宣慎慎,“输了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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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那批军火眼下已运送至城关外,料想今夜便可入京。近日有不少做大买卖的商人入城,像是在刻意掩人耳目。”
单言低着头,语气沉沉,“今日他们终于开始联系幕后的买主,料想动身的时机恐怕就在今夜。属下无能,并未查出意图截下这批军火的幕后人。”
“那你查出与他们做内应的人都来自哪家?”谈姬头也没抬,垂目看了几眼书信,转手便丢进了火盆里,嗓音微沉:
“晋帝可没那么好惹,那人既没选择在半途下手,反而任这批东西到了京城才开始动作,胆子倒是不小。”
“这正是属下想不通的地方。”
单言蹙紧了眉,目光深沉,“他何故绕这个圈子?倘若东西真让那人给截了,反倒使他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出不去城外,他又能把兵器藏在哪里?”
“脑轴。”谈姬抬目看了他眼,语气不咸不淡。
单言默了一会儿,没有反驳。
“纵观天下,敢截晋帝东西的有几个?倘若他是晋都的人,自然有地方藏东西。”
单言一愣,犹疑道:“可如此大规模的东西,如果无法及时转移,仍旧会被搜出来。”
谈姬头也不抬:“所以他面子够大,有把握避过搜捕。或者他有信心带着人和兵器从我眼皮子底下攻出城门。”
“他不仅是想抢东西,还想往我身上栽罪名……”
他说到这里蓦然一顿,妖眸间忽然多了几分亮色。单言心底蓦地升起了一丝寒意,一个猜想逐渐成型。
单言眉间骤然拧成了川字。
指尖轻轻叩击木案,发出轻微几声闷响,窗外天光勾出男人指节修长,分明轮廓在几案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谈姬扯起唇角笑意冰冷,语气森然:“天干星宿当然有这个底气。”
谈姬和单言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宣慎慎带着谈铮打雪仗,两个人脑袋上都是一片雪白,不怕冷似的。
宣慎慎带着惊云成功砸到了谈铮,指着他大笑:“哈哈你又输了!”
谈铮抬手搓了把脸,隔着老远指着她大吼:“你耍赖!你有种别躲在这个小丫头的身后!”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乱说呢?没有规定说不可以躲呀,你也可以躲在喜鹊背后,这样惊云不就砸不到你了。”
谈铮抬头看了眼身旁弱不经风的小姑娘一眼,皱紧了眉,怕自己声音太大吓到她了,于是小点声又说:“那怎么行!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躲在小姑娘背后……你这个癞皮狗!”
谈姬瞥了他们一眼,对单言说:“去准备热水,这几个小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单言点头退下,心想自从宣慎慎来了,谈姬的确有些变化。
楚国亡国之难后,谈姬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近日以来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想来常常接触在楚国时的旧人,也会让他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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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降细雪。
宣慎慎同自己的副宫月兔用过饭,便迎来了一个熟人。
正是地支里那个指哪打哪,一身黑袍来无影去无踪的中宫主。
天干地支除了本来的二十二位宫主,还有两位副宫和一位主宫。
萧衡死之前主宫的位置一直是他在坐着,地支的副宫是单言,天干的副宫位置上坐的是裴岑誉。
他死后,天干地支就由两位副宫在管着,彻底分裂成两个势力。
裴岑誉一直在找萧衡的那块宫主令,他怀疑东西在单言手上,以为他是隐瞒身份跟着谈姬的,并不知道谈姬就是死在三年前的萧衡。
宣慎慎是看黑袍人的穿着认出他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中宫下达的任务了,这三年里地支的人就像沉寂了一样,除了她师姐和大师兄,她也没有见过其他宫的人。
黑袍人见宣慎慎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他,以为她也准备像一些不听话的手下一样,拒绝继续听话。
这些日子以来他把其余十一位宫主见了个遍,不听话的人实在不少,更有甚者直接带着人跟他动手了,实在让人头疼。
“怎么,你也想跟我动手么?”黑袍人语气淡淡。
宣慎慎听他话里的意思,大概也能猜到其他宫的人有不少叛徒。
她默了一下。
楚太子死在三年前那一次,天干的人虽然不是全员出动,但地支里想必也不会干净,裴岑誉既然敢带着天干的人造反,就笃定了那时候的单言来不及带着地支杀回去。
这其中一定也有地支里一些蛀虫的功劳。
单言黑袍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这个宣慎慎身份过于特殊,以前是和太子萧衡有关系,现在又和谈姬有关系,偏偏她还是地支的辰宫主。
如果她也背叛,又要叫他怎么应付?
杀又不能杀,动手也得掂量分寸,如果不小心下重了手,谈姬那边又不好交代了。
真是麻烦。他怎么就喜欢这么个女人?三年前地支叛变的人他们也不清楚,万一辰宫也在叛变名单里,谈姬又准备怎么办?
月兔见势不对赶忙把宣慎慎拦到身后去,干笑着说:“虽然我来的时间不久,但我可以保证我们辰宫对中宫主是衷心的,地支的规矩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会不听你的……”
“地支的规矩。”单言唇角噙笑,冰冷无情,说着话的同时身形一动,苍白的手已放在月兔肩上,语气微寒:“就是没有规矩。”
他扬起下巴,偏着头,兜帽阴影下的目光落到宣慎慎身上,淡淡说:
“只要你杀了我,中宫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
宣慎慎顿时明白过来,刚才自己犹豫的时候,他一定把自己当成想造反的叛徒了。
她连忙说:“不是,我没有,只是刚才你过来的时候我没认出来你,你看看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这三年中宫主真是长帅了不少呢呵呵呵……”
单言:……
月兔附和自己家的宫主笑:“是呢是呢又好看了不少呢……”
心想好看个屁,老娘来了三年了!连这个狗屁中宫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黑袍人唇角冰冷的笑意褪去,没把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孩子看在眼里,伸手在宣慎慎身上点了一下,语气轻淡:“有个事要你们去做。”
话落,宣慎慎感到体内被封住的功力霎时解开了。
“……”她蓦然睁大眼。
作者有话要说: 谈铮:原来妖孽之所以不喜欢女人是因为……
第20章
晋都官道旁,数不清的黑衣人四下埋伏,不时抬头去看房屋之上的两个身影,等待她们的命令。
几位领侍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这个辰宫主了,以前就觉得辰宫主看起来像个小孩子,现在小孩子虽说长大了些,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但在地支呆得久了,笼子里什么鸟都有,残肢断臂的宫主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地支里的人通常都不能以常理来衡量。有时候恰巧是看起来越人畜无害的,杀起人来越残暴无情。
好比几年前的中宫主萧衡,说起来年纪轻轻,手段之残忍足以令天下人闻风丧胆,哪怕如今再提他的名字,又有几个人不记得他的?
过了会儿,他们听见上头两位姑奶奶说话了。
“宫主啊,你可要三思呢,中宫那个穿黑衣服的就是个变态,如果你准备带着辰宫不服从管教,他极有可能带着剩余十一个宫的人来追杀我们。”
月兔叹了口气,“眼下我们两个被谈姬和那个狗腿单言看在府里,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就算你准备造反,也得等中宫那个神经病彻底失势的时候。”
宣慎慎:“……”说的这是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什么时候想过要造反中宫的事?
宣慎慎严肃地问:“单言虐待你了?不给你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