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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北宋之小人物 完结+番外 (小小小唯)


  庞籍听着彩蝶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哽咽着说了,又问了几句话,便让她下去,又传了当日把脉的大夫。
  那大夫回说姜姨娘确实是死于风寒之症,甚至还呈上了当日所写药方。
  庞籍接了药方却放置在一旁看也不看,只厉声喝问:“方才有院中仆从道那姜姨娘乃是血崩而死,这风寒之症与有孕之脉你居然会诊断不出来?”
  大夫哪里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任由庞籍如何问话,仍旧只说姜姨娘确实是死于风寒。
  庞籍倒也不着急,又换了王姨娘进来。
  王姨娘年岁比姜姨娘要大上些许,在钟父身边已有数年,初初时受宠了一段时间,后来那院落里进来出去不少的新人旧主,她仍旧在那间屋子里住着。
  庞籍见她跪在下方,也不着急问话,只端着茶盏慢慢地划拨着茶盖,那声调在安静的屋子里不断的给王姨娘施加压力,到最后,王姨娘已经抖成了一团,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说罢。”庞籍见差不多了,便慢条斯理地开口,他审了不短的时辰,嗓音已经有些沙哑,这突如其来地一开口,让王姨娘又是一抖。
  姜姨娘的死让王姨娘心惊胆寒。
  姜姨娘是钟父宠爱时间最长也最受宠的一名姬妾,可她却死得如此草率,日后不过半日,便被一口薄棺拖出去掩埋了。
  连坟墓在哪里都不知道。
  姜姨娘是个妾,且又没有子嗣后辈,日后别说烧香祭祀的,连个能记起来她的人都没有。
  她尚且如此,那自己呢?说不得连口薄棺都没有,一张破席裹了扔了乱葬岗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胆子小,确实没有胆量告发钟父——她的性命还捏在他手上。
  庞籍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便重重将茶盏磕在桌上,见王姨娘惶恐不安地眼神四下乱晃,也不多言,对旁边站着的大理寺衙役道:“既然她不肯说实话,便上了拶刑罢!”
  王姨娘不知拶刑是什么,直到看见有衙役拿了拶子过来往她手指上套时才反应过来。
  她忙将手往身后背,又哪里是那些人高马大衙役的对手,只消稍一使劲,王姨娘的手指便在顷刻之间被套在拶子上。
  旁边使刑的衙役只稍微一使劲,王姨娘便觉得手指钻心的疼,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庞籍让衙役松了拶子上的绳子,问王姨娘:“兀那妇人,可还要隐瞒?”
  王姨娘手指生疼,尚未反应过来,旁边衙役又一使劲,王姨娘便哀哀惨叫起来:“我知道错了,我说我说,求大老爷不要再用刑了。”
  庞籍才让衙役将拶子取了下来。
  王姨娘的手指已经红肿,她抖着手不敢看,轻轻啜泣了两声才道:“姜姨娘是死于血崩,我是知道的,那药还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送来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可知那姜姨娘腹中胎儿又有几月?”
  王姨娘回忆了一下,才犹豫着道:“年前时未听过她去寻布条,想来那时候便已有了身孕。”
  她只以为被带到这里来是为了查探姜姨娘之死,便又道:“姜姨娘故去后我曾经见到有嬷嬷将她那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出来,那被褥上全都沾满了血,只是不知被她们拿到哪里去了。”
  “那收拾东西的嬷嬷你可曾认得?”
  王姨娘瑟缩了一下,那嬷嬷她当然认得,可是平日钟母积威甚深,将大房内院把持得滴水不漏,王姨娘也是吃过她苦头的。
  只是手指头仍旧生疼,连动一下都不能,火辣辣的又麻又烫。
  这提醒了她,若是说的话让上头那位不满意,再受一次刑,不知这手指头还能不能保住。
  王姨娘看着红肿的手指头,略弯曲了一下才道:“那嬷嬷是夫人身边得力的人,自是认识的。”
  庞籍便让人去将钟母身边的嬷嬷带了过来。
  王姨娘见有衙役应声离开,心里提着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据说姜姨娘在死之前,曾挣扎许久,你与她同在一个院子,可曾听到什么声响?”
  怎么没有,先是轻轻的低吟,等疼得受不住了又转为高声叫骂,骂老爷,骂夫人,又哭自己那尚未见面的孩子,到后边便听不到了,那是被嬷嬷们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来。
  到最后也是没了力气,就算嬷嬷离开,她也只能呜呜着说不出话来。
  她就在旁边的屋子里,听着,想着。
  今日的姜姨娘,未尝不是以后的王姨娘。


第421章 定罪
  不多时,钟母身边的嬷嬷便被带了过来,一套刑法上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姜姨娘那些带血衣衫被褥全都被烧了,药渣也混着厨房里的灶灰埋到园子里。
  既然姜姨娘是血崩而亡,那前头大夫的证词就有问题,又是一番的敲打,那大夫年龄不轻,平日也多有养生,也不过是多撑了一会儿。
  他倒是想就这么昏迷过去,可大理寺有的是法子让人清醒着受罪,大刑伺候下去,也熬不过,就这么说了。
  姜姨娘腹中孩儿确实是在国孝期有的。
  钟父手一紧,圆润的桌角硬生生给他抓出几条划痕出来。
  事情也算得上水落石出。
  钟父是官员,庞籍并不能直接定罪,便将人拿了,直接与证据一起呈到赵祯面前。
  赵祯气急之下便要重罪重罚,倒是庞籍给劝住了:“虽则钟大人犯了律法,到底应当按照《宋刑统》定罪。”
  赵祯倒也听得进去,先是将钟父罢官免职,随后一应事情便交由庞籍。
  钟父被直接下到大理寺狱,任何人等不得探视。
  之所以并未定罪,因着还有徐达志一案未明。
  钟父一事传到府里,钟母当即晕倒在地,钟秀芝一边让人去找大夫,又吩咐婢女将钟母扶到床上,只钟母身边的嬷嬷被带走了好几个,伺候的人险些不足。
  钟老夫人倒还沉得住气,一边让人将钟老大人唤了回来,一边往宫里递牌子,还与济阳王府和几位长公主那里送了门状。
  钟老大人进门时整张脸都是黑的:“这养出个什么东西?国孝在身就敢胡作非为,若是有能耐掩藏了下去也就罢了,现下是弄得人尽皆知,看他要如何收场!”
  钟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留情面地骂自己,往日俩人虽有争执,倒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后院里那些姨娘她如何处置他向来都是不管的,就这么一句话,让钟老夫人原本抱有侥幸的心里便落了下去。
  钟父是她嫡亲长子,她也由此在钟府站稳脚跟,因此从小对他是百般呵护,钟父也懂事听话,未曾让她太过操心,孰料这一操心,便是如此这般的大事。
  她缓了一下情绪,轻声道:“此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倒是觉得,这事或许是有旁人陷害的,你也不想想,大房二娘的事情不也是存着疑?”
  “谁拿这种事情陷害他?若他在那时能好生在自个床上待着,难不成那肚子里的孩子还能自己跑进那姨娘肚子里去?!不争气的东西,现下人还全须全尾的活着我就应该烧香拜佛了!”
  姜姨娘足不出户,又有什么人能在钟父内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让她怀孕?
  钟老夫人也无奈,正在长吁短叹之时,钟秀芝又咋咋呼呼跑了进来:“祖母,我听说父亲出事了……”
  “没大没小的,你的教养呢?!”
  钟老夫人本就在气头上,见钟秀芝这般不懂事,不由得骂了她一句。
  钟秀芝眼里蓄满了泪,就是不敢掉下来,只委屈道:“方才我正在母亲院子里,听说父亲被人下了狱,这好端端的,怎么回事?那地方我听人提起都觉得害怕,父亲又怎么能呆在里面?”
  见钟老夫人并不开口,便想钟老大人求助:“祖父,你是朝廷大员,你将父亲带回来?”
  钟老夫人一拍桌子:“回你院子里待着去,在这种时候,你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
  钟秀芝咬咬唇:“可是母亲已经晕倒了,方才见了大夫,说是气急攻心……”
  “那你不回去服侍你母亲,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钟老夫人原还觉着钟秀芝娇憨可人,就算因着徐达志一事心有不满,到底也没有太过责罚,只没想到如今重要时刻,居然如此不清不楚,拎不清轻重。
  钟秀芝眼泪还是滚了下来,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行礼之后便走了。
  钟老夫人正想着静下心来再与钟老大人商议一下,看能不能走后宫的关系将事情压下来,哪怕钟父此生永不入仕途,好歹人给保出来,罪名别坐实了,不然钟家大房全都要受到牵连,说不得钟老大人还得多一个教子不严。
  尚未商量出什么结果,就听到前方有门子禀,道是开封府前来拿人。
  拿的是钟惟瑜。
  前一阵开封府来人时钟老夫人还能硬着脖子不让人进门,可是徐达志一案已上达天.听,开封府是奉旨意前来,钟府便不敢再强加为难。
  钟母刚醒过来,听到钟惟瑜被带走后又昏了过去。
  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整个钟府是一片凄风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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