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月经带好用?”
老太太有些匪夷的展开看了看,手摸了摸,“哎呀,真软乎……好呀,这个是好……”
宁七扶额轻笑~
场面怪怪滴呢!
尤其马胜武还坐在旁边,见到稀罕物也跟着瞅,“奶,这东西咋用呀,有点像鞋垫呢!”
“噗!”
马副厂长不行了!
搞笑又尴尬!
明明是很正常的东西,还就不好解释!
进到洗手间,她换好裤子,得益于先前的经验,处理起来很从容。
量不算大,亦无汹涌感。
忽略裤子后面绽开的花儿,真觉一切正常。
整理利索,宁七听奶奶在外面又和马胜武聊起了神医。
冯玉珍夸神医看的准,说是一两年就来,去年没来,今年真就来了!
宁七摇头,再不来可能真有问题了。
思及此,她暗骂自己粗心!
哪怕稍微注意些,也不至于出糗。
想起叶静仪骂自己的话……
宁七垂下眼,忽然有了一种哪怕做的再多,也不会被某些人认可的无力感。
成见吧!
即便叶静仪当时是不冷静的,可一些话,定然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三宝,你换好没?”
奶奶在外面叫她,“肚子疼吗?”
“不疼的!”
宁七缓了下情绪,“我这就出来!”
“宝呀,来,喝点热水……”
冯玉珍顾着高兴,也懒得问孙女儿晚上去干啥了,“明个奶叫兴文拿些红糖过来,你多喝点红糖水,千万别碰凉的……”
“嗯。”
宁七听话的喝了些热水,跟着二哥摆好行军床。
院里规定,家属陪护,就睡行军床。
“宝呀,今晚跟奶奶睡床上吧。”
冯玉珍拍了拍床边,“奶瘦,咱俩能睡下。”
“奶,我没事儿的……”
宁七牵起唇角,“您孙女儿没那么娇惯。”
“我孙女儿就得惯着,宝呀,你来……”
冯玉珍扯过三宝的手,让她坐在床边,脸上笑着,“宝呀,以后咱就是大姑娘啦,有些话奶得跟你说,咱长相在这,要上了大学,肯定有男同学喜欢你的,要是谈恋爱,奶不拦着,不过你得带回来给奶看看……”
看看!
老太太又开始操心了!
宁七抿着唇角,刚要说话,坐在行军床上的马胜武就开了口,“奶,我觉得三宝和三哥合适,除了三哥,旁人都配不上三宝!”
?
宁七一愣,立马就想到乔凛来医院时和自己在众人面前那一抱。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她和乔凛暧昧。
关系远超一般朋友。
“老三呀。”
冯玉珍应了声,旋即看向三宝,“宝呀,你稀罕乔凛?”
“我这……”
宁七犹豫着要不要直说,“奶,我对乔凛很有好感,您不也说他不错吗。”
“老三是不错,奶可喜欢他,那孩子俊,走哪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冯玉珍说着,神情却有些郑重,“不过三宝,奶不太想你找老三那样的人家。”
“为啥?”
宁七不解,马胜武有些着急,“奶,三哥家世多好,别人都求都求不来呢,要没三哥,外国专家咋请过来!”
“老二呀,不是一回事。”
冯玉珍叹出口气,“奶很感激乔凛,可让三宝和乔凛好就不同了,男婚女嫁,自古就讲究个门当户对,三宝去乔凛家,怕是会受委屈,奶可舍不得。”
“三宝也有能耐呀!”
马胜武不服,“三宝那么小就会做生意,他们凭啥给三宝委屈?”
“傻老二呀。”
冯玉珍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咱祖辈都是农民,人祖辈都是啥呀,咱三宝要是找个普通人家,人得捧着我孙女儿,找乔凛这样的人家,咱短半截儿,一但三宝在婆家受了气,娘家这边就靠不上,到时候……”
“奶。”
宁七打断她的话,“没人会给我气受的。”
“看乔厂长的样子,倒是个慈祥的人。”
冯玉珍拍了拍宁七的手,“可我听郑队长说,乔凛的妈妈脾气不咋好,宝呀,虽说谈对象是两个人的事儿,但谁都脱离不了家庭,奶这辈子,就和你大娘处不好,你大爷夹在中间都做病了,你呀,得慎重。”
“……”
宁七嗓子堵得慌,怕奶奶察觉出异样,忙垂下眼,遮掩眸底的异常。
马胜武也不说话了,他知道三宝被叶静仪打过,这事儿全家人都瞒着奶奶呢。
他们三个兄弟都愿意三宝和三哥好,但想到叶静仪……
又不愿意了。
……
乔宅。
叶静仪从乔凛的卧室出来,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三声后直接推门进去——
坐到乔淮的班桌对面,她皱着眉道,“我明天就把小莲辞了,做了这么久,连个药都送不好。”
乔淮正在班桌后摆弄着一块已经磨了皮的旧手表,闻声便看向母亲,“莲姨也是无心之过,她照顾老三这么久,都有感情,您给莲姨辞了,老三会不高兴,这次就算了,等老三睡一觉,明早就没事了。”
“可……”
叶静仪心口堵着,遂烦躁的挥挥手,“那这事儿先过去,小淮,你也看到了,现在你弟弟完全被那个马三宝牵着鼻子走,你说要怎么办?”
“妈,要不这回我就先不带老三走了。”
乔淮淡着腔,:“把他关在家里,总是不妥。”
“不走干嘛?”
叶静仪瞪大眼,“让他留在这儿继续为马三宝服务?”
缓了口气,叶静仪眼神有些悲凉,“小淮呀,以前妈也舍不得凛凛走,你已经不在身边,妈得留个能常常看到的儿子,可凛凛现在……我真特别难受,他要什么我没给他,现在居然逼我给个外人道歉,小淮,妈妈的真的……”
说不下去了!
她眼泪都要出来。
乔凛是她捧在心尖儿的儿子呀!
怎么能这么对她!
“妈。”
乔淮起身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三其实很懂事,你想他去米国找我,表面上看,是为了帮助马三宝,换个思维,也是救了条人命,您不能太敌对马三宝,要知道,马三宝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在野心上,她比男孩子都要大,您要试着去接纳她,这样,老三也不会再跟您使性子的。”
“我凭什么接纳她?”
叶静仪冷哼一声,“就是她野心勃勃,我才更不能让凛凛和她在一起,那种钻进钱眼里的女人,哪还有精力去照顾凛凛?分明就是利用凛凛!”
“妈,您要试着去发掘下马三宝的优点。”
乔淮坐回班桌后面,“我觉得小姑娘不错的。”
“看看,现在你也站到马三宝那边了?!”
叶静仪敲了敲桌面,“我不管,现在你爸没在家,你得给妈出主意,这次必须把凛凛带走,时间长了,他和马三宝就会断了!”
“难。”
乔淮吐出一个字,看着手里的旧手表有些入神。
“有什么难的?”
叶静仪不解,“小淮,你弟打小就听你的话,你俩最好了,那时候你出国,凛凛多少天都吃不下饭,你劝劝他,以后跟亲哥在一起,凛凛得多高兴!”
“妈,老三已经是成年人了。”
乔淮将手表朝叶静仪推了推,“这块表您认识吧。”
“凛凛的表呀。”
叶静仪打眼一看便知道了,“我认识,他天天戴着的么。”
“马三宝送他的。”
乔淮直看着叶静仪,“先前老三的表坏了,我给他买了块劳,他不戴,说老气,这次回来,我又给他买了块RichardMille,他看都不看,跟我说不喜欢。”
“呵!”
叶静仪冷笑出声,“马三宝就是祸水呀,你弟弟还有魂儿了嘛!”
“所以呀。”
乔淮不急不缓的道,“您让我劝老三,我没得劝,我在他心里,已经不是第一位了,而三宝呢,是他的神明,他的依托,他和三宝的感情,就如同这块表,价位可能不是很高,但胜在朴实,无暇,俩人彼此都是初恋,爱的非常纯粹,炙热,干净,这样的情感,您让老三单方面斩断,可能吗。”
“……”
叶静仪没在说话,脸青着,握着旧手表,不住的用力。
……
月底,冯玉珍终于可以出院了。
曾教授特意叮嘱宁七,老人家这种情况,半年内,还属于危险期,她要长期服用抗排斥的免疫药物,身体上,定要精心呵护,预防感冒发烧的同时,不要劳累,不能大喜大悲,忧郁伤神。
一听这话,宁七就决定不送奶奶回村了。
村里人多,服装厂就在房后,奶奶一回去,保证闲不住!
再说她家还有电视,只要奶奶在家,晚上肯定会有村民过来看,天天闹腾绝不成。
主意一定,宁七便托林冰心又给找了处房子。
租了个大三居。
距离马兴文的师范大学很近,附近还有公园,适合冯玉珍放松心情。
正好大哥研究生课程不是很忙,搞学究的,在家也可以,能倒出空闲照看着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