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请自来饱含威胁的人在轻轻呢喃之后,并没有掏出匕首来威胁她生命。他只轻轻依偎在过来。只是这动作太过亲近,实在不像一个刺客该采取的行动。
南湘心里又急又恼,偏偏这身子不听使唤。有香气从鼻端蔓延过,香味肆意,喷涌的潮水一样漫过鼻尖,又像是灭地的海引人下坠。似乎是某种引子,引发躯体里不安分的因子越发肆意作乱。南湘不安的努力试图移动身躯,身体内部似乎着了火,且火焰越深越高,似乎还跟着那声音在血液里流淌而过:
“王女,您真的将我忘了么?……我很想您,每天都在想……无论是寂寞的早晨,还是总是一个人的晚上……是燥热的中午还是空虚的下午,是夜半无人的时候还是做着其他事情,都没有办法不想您……”
那温热柔软的身子就这样一步步随着引人的香气挨了上来,他同时说着莫名其妙的亲密话语,仿佛他们之间非常熟悉一样。
南湘长这么大,不能说是从未与别人亲密接触,她也并非绝情灭爱的尼姑。但她确实是个个性内敛近乎冷淡的人。
她亲近之人极少,除了血亲密友之外,她对于其他泛泛之交亦采取距离产生美感的信条,从不轻言接近某人。至于同和陌生人这样亲密,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亲密并不能带给她兴奋与幸福,只有干涩别扭让她浑身难受。
她心中冰寒好似又重新坠入冰湖,而身体却莫名其妙热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燥热漫过了心脏,胸口,胸腔——她隐约意识到这是什么。
她知道这是什么。
可如此莫名其妙的亲密和情欲,让她无法信服,更无法投入去享受。
她只觉得四肢酸麻得想动也动不了,她张口想奋力求救,却没有任何声音能从她喉间冲向天空。偏偏来人无甚大动作,只是轻轻软软的凑在身边磨蹭着,一下一下——
身子软绵无力,口中无法发出声音,她只能如同的等待屠宰的牛羊,在砧板上任人鱼肉。她只能由得那双手在胸前揉捻摩挲。
神啊,这人究竟……羞恼又害怕,极端的害怕使她越发紧张敏感,那双柔滑的手环了上来,而南湘连勉强别开脸的力气都没了——
她连这个动作都动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任由那舌头带着润湿的味儿顺着她的脸滑过,滑过圆润的耳垂,纤细的脖颈,和白皙的手腕。来人见南湘浑身僵硬,神色惊慌,却轻轻一笑,舔了舔南湘煞白的唇:
“王女,您急了呵?您知道么,不光是我的心在不由自主地想您……就连这里……”来人肆无忌惮的靠近脸颊,南湘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一双黑似深渊的眼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影落在别人瞳孔里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正惊惶,却不防备轻轻的一个吻落在唇上。
南湘惊恐的瞋大双目,——她厌恶陌生人如此亲近。她害怕如此亲近。她能明白在如此亲昵的背后即将到来的是什么,可是这一切来得如此莫名,突兀,这种不请自来的亲密不让人感动,只让人觉得恐惧害怕。
可在害怕厌恶之余,却发现有一种这极缓慢,极微妙的感觉。比起这个男人,这种突然涌上来的酥麻感更让南湘觉得害怕恐慌。
她无法动弹。满心恐惧。她生性冷淡,并非随便便可起兴致之人。
他必定是给她下了药,或者做了什么催情的事物。
南湘心头一阵恶心。她害怕面前这个眼深邃得快要将人拖入湖底窒息的男人,却也不愿意就如此轻易的闭上眼睛,试图逃避。即便不知道后面会遭遇什么,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任人宰割。
她最起码要记清楚他的脸,记清楚他干了什么。
可是,这真是让人惶恐。既陌生,又奇诡。这个男人甚至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仿佛看着南线跟现在的模样,更觉开心兴奋,因而连笑容都带着讽刺和满足。
不,再怎么笑她却已不顾不得了。她只觉得惶恐又慌张,那种微妙的火焰从小腹向脊椎蔓延着——这个身子好像是非常娴熟般热了起来,又忽然冷下去。
恐慌的感觉愈来愈浓时,浑身酥软得跟春水一样即刻便流向了东海。那人察觉南湘身体软化,愈发满足,点点呻吟从嗓间漏出,南湘觉得恶心,却莫名有潮湿在身体里渗透着,这让她觉得她自己也变得恶心起来。
她眼神里肯定也无法遮掩这种恶心反胃,她也不想遮掩住,她觉得恶心,恶心,你看见了么!
可这人却混不理睬,无所谓的牵起南湘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抚弄。恶心,却不能阻拦南湘感受来人绸缎一样的肌肤。来人轻轻一声笑,南湘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颤,却不光是害怕了,男人继续低低的像吟唱一般在耳边轻轻呢喃:
“不光是我的心在不由自主地想您……这里……”
他牵着南湘的手,慢慢顺着小腹滑下,南湘被动的接触到那抵在身下的某种……恶心的坚硬暖湿的东西——她即便再怎么没有经验,却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恶心!
南湘雷击一般,再次徒劳的试图向后退去,可落在那双眼里却好似欲拒还迎,他每牵着唇一笑,南湘便畏缩一分,他更有空间又贴近二分,动作温温柔好似好暇以待的猎豹,全身绷紧就待攻击的一刹——
南湘全身仿佛浮在无可负重的半空中,空气中有隐秘的香味,是直击脑中混沌一场大梦,她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是恶心,是煎熬,是最痛苦的羞辱,是莫名其妙的燥热,是她莫名其妙的酥软,酥软得连身子再无退路——
她终于接受不住,死死的闭着眼睛。她躺在树下,身上却覆着一个带有陌生的香气的男人。
第5章 悔愧能煞人,未得趣处尽成空(二)
那人眼里是黑沉沉的梦,席卷而来。
她控制不住,她无法动弹,无法出声。她几乎欲哭,却努力克制,不让自己显露懦弱无助,他反而笑了,嘴边开出一朵奇异的,讽刺的,带血的花,“王女……您真狠心,您就一点,也不想我么……一点,都不想么……”
他一边言语一边用牙齿撕咬着,力气忽重忽轻的咬着南湘的脖颈。南湘是被狙击到手的猎物,再无力挣扎,她连自控都变得越发困难。浑身冰火二重,只有静静的躺着被撕咬被压着才能平息,她敏锐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有陌生的兽在躁动,且被如此对待还感到感到异常满足。
恶心,明明应该是恶心,却怎么会因为身体被动承受重量而觉得舒服呢。不不不,应该是恶心……
万番的羞愧中更不愿睁开眼睛,刚才的坚强仿佛只是一股造作。她怕,她是真的怕。她喉头痒得只有轻轻哼唧才能舒服一般,可她发不出声来,只觉得痒,觉得潮湿,觉得……觉得她只有任由那男人为所欲为,觉得自己从头到脚燥热得快要溶化。
“王女……您就不想看一眼您这么久没见的脸么……”男人见一切都在手中,便不安分将头的伸进南湘的袍子里,裸露的皮肤遇着空气开出了花发出了叶结出了果,南湘一阵不自觉的战栗,皮肤上慢慢的起着小颗的疙瘩。
“王女闭上眼睛也可以……让梅容来伺候王女,让王女舒服……让王女也像我一样喜欢这种感觉……王女……梅容知道,您会喜欢的……”
他的吻停留在前胸,仿佛看着花在水中慢慢开放,他是个花匠一般。在他灵巧的手指挑弄下,南湘忍不住往后仰,那个人在缓缓的在胸前垂下头。她本是觉得羞耻,不,这本身就是件让人觉得羞耻的事情。
她能感受到他冰凉的唇落在胸口,却努力抑制下身体由此引发的颤抖。
就像羽毛落水里——
可这并不能成为自己由此屈从的理由。毫无感情基础的亲近,像野兽一样在野地里亲昵,这一切又怎么能让人感动?
她能觉察到那印在腻白胸口前的一个个的吻,开出一朵水里娉婷的花。他简直是个灵巧的花匠。
可她并不屈从于这种被纯粹的感官刺激下挑弄出的所谓兴奋和快感。
她抑制,再抑制。在酸软,和时不时涌上的某种无法自制的战栗中努力克制。她是人,不是随处可媾 和的动物。
她甚至蹙起眉头,可她不知道她是在愤怒,还是在羞耻——羞愧和因羞愧而生出的痛楚让她无声的呜咽。她最终软弱的哭了出来。
他捡着泪水。
居然是泪。
落在手心,落在心底的居然是泪。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只觉得被雷激打过,浑身战栗,眉眼丽到了十分却显得鬼似的凄厉,他还能笑着支撑着浑身燥热的说:“呵……王女,梅容好伤心……您竟然痛苦到哭泣却仍记不得我……”
男人若没了耐心,最亲密事情亦可以是惩罚。他谈笑间眉眼凄厉,将头侧转开来双手撑起,直直地挺起背脊,毫不留情的仿佛占领失地的军队。而南湘承受着生命中最原始的重量,身子被折断一般后仰、后仰,向后坠入大地……
……即羞耻又难堪,又恶心……她得极力抑制,可确实又并非是全是痛苦……只是这兽一样的姿态,实在让人恶心恶心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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