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罩的[互穿] (喝豆奶的狼)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喝豆奶的狼
- 入库:04.10
江逸看着憋红了脸的许宁宁,心头突然软了下来。
如果能遇到这个小丫头,也可以是自己。
“哪些话?”江逸看着许宁宁,想逗她。
“就是…”许宁宁说了个开头,又闭上了嘴,“你又在哄我!你想让我当着你的面再说一遍。”
“没有,”江逸觉得自己挺无辜,“话要说全。”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都把许宁宁绕进去了:“可是你分明知道是哪些。”
“我不知道。”江逸开始装傻。
“你又在想坏心思,”许宁宁伸手就要去捏江逸的脸,“你分明就是知道。”
江逸眉眼舒展,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许宁宁的指尖都要碰到皮肤了,愣是给收了回来。
“你装作不知道,那我就当你不知道了,”她有点难受,连带着语气都失落了起来,“那,那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江逸看着那只软软的小手从他脸边拿开,许宁宁也变得开始难过起来。
“一会儿妈妈会给你送饭过来。”许宁宁轻轻蹙着眉头,把床边的板凳都放好。
她有些不自在地在江逸的视线中停留了几秒,最后走到床尾:“我先回家了,我,我想回家洗澡。”
江逸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那,那我先走了。”许宁宁说罢,也不管江逸回没回应,就这么快步出了病房。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许宁宁跟阵风似的,来去匆匆。
江逸侧着躺躺够了,他翻了个身,重新仰躺在了床上。
当做没有发生过、都不要再提了。
许宁宁的话像刀子似的,扎着江逸的心。
那是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话,怎么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江逸看着白色的吊顶,一点一点拼凑着脑海中零散的记忆。
“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许宁宁哭得那么伤心,江逸舍不得走。
就像是临死前获得了一样宝贝,突然觉得活着还挺有盼头。
他很高兴,又不敢高兴。
他也想喜欢,但是却不能喜欢。
-
门外,许宁宁忍着没掉眼泪,撅着嘴一屁股坐在了走廊墙边的塑料凳子上。
现在才四点半,于知白送饭来得五点。
她嘴上说着回家了,其实没有回去。
许宁宁拍拍自己的脸,看见了同样坐在走廊上守着江逸的西装男。
那个男人也看着许宁宁,两个人视线交流了片刻后,纷纷移开目光。
一个是不讲理的刺头儿,一个是江家的工具人。彼此都觉得对方不好惹,干脆就和平相处互不干涉。
“……”
许宁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
她刚才想捏捏江逸的脸,可是却没有下得去手。
也不是因为不敢捏江逸的脸,她以前也没少捏过江逸的脸。
可是今天不一样…江逸不一样。
他明明听见了自己的话,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
可是偏偏在她面前装傻,东扯西扯就是不正面回答。
是自己想多了吗?
许宁宁抿了抿唇。
江逸可能是不想让她难堪,所以才避开这个问题不谈。
可是这个理由许宁宁自己都不信。
江逸对自己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嘛!
他还给自己剥开心果呢!
许宁宁一想到和江逸斗嘴打闹的小破事,心里那点难过又渐渐被开心所取代。
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宁宁静下心来回忆起自己的事情,意外地发现,江逸好像一直都特别让着自己。
那个跟别人连说话都懒得说一句的江逸,对自己特别特别好。
以前江逸占着许宁宁的身体,说话做事就算亲切一些,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可是现在江逸重新变成江逸了,他对许宁宁的那点好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怎么会不喜欢呢?
许宁宁发现江逸对自己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江逸肯定喜欢自己。
“傻笑什么呢?”
许宁宁脑袋被人敲了一下,她抬头,看见端着饭盒过来的于知白。
“妈妈!”许宁宁笑成一朵太阳花,“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鸡汤,”于知白推开病房的门,“我装的多,你也来吃。”
“我不吃,”许宁宁食指绕绕自己鬓边的碎发,“我回家洗澡!”
“家里我没留饭,”于知白说,“你晚上还来吗?”
许宁宁目光瞥向病房,对着于知白悄悄说道:“来,但是你不要告诉江逸哦。”
-
许宁宁回了趟家,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
江逸一头短发,洗起来特别省事,连梳子都不用。隔了这么几个月,重新洗起自己的长发,突然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洗发露,护发素。
最后许宁宁把头发吹干,发现发梢分叉了一片。
她坐在桌子前,拿着小剪刀聚精会神的剪了一个多小时。
江逸真是太不爱惜她的头发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许宁宁把自己捯饬完毕,肚子这才开始饿了。
她不跟江逸抢饭吃,独自一人买了两个烧饼一边吃一边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外,西装男依旧兢兢业业守在原地。
许宁宁像是个“正宫”一般,仰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大灯被关上了,只留下了门口悬着的白炽灯。
“嘘——”
于知白食指竖在唇间,示意许宁宁放轻动作。
“他睡觉啦?”许宁宁小声问道。
“刚吃了止痛药,”于知白说,“带了些安眠效果。”
许宁宁看着于知白把饭盒收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边:“他都吃完了吗?”
“我带了一大桶呢,怎么吃的完?”于知白转身看向许宁宁,“你吃吗?”
许宁宁直摇头:“我吃过了。”
于知白接着问道:“吃的什么?”
母女轻声两人说了会儿话,于知白收拾好东西就要回去。
“我能留在这吗?”许宁宁坐在病床边的折叠床上,有点扭捏道,“我看别人住院,都是有人看着的。”
于知白弯腰捏了捏许宁宁的鼻子:“你在这能睡好吗?”
“我不是来睡觉的,我是来看着江逸的,”许宁宁一本正经道,“我可以不用睡好。”
于知白走到床边,抬手摸了摸江逸的额头:“晚上的时候还有点烧,现在好些了。”
许宁宁连忙也跟着摸了上去:“现在不烧了吗?怎么才能感受出来他发没发烧?”
“摸摸他的再摸摸你的,”于知白又摸了摸许宁宁额头,“你们两个的体温现在都正常。”
许宁宁摸来摸去,感觉都一样。
“他晚上再发烧怎么办?”许宁宁有点不放心。
“已经退了,不要担心,”于知白给许宁宁拿来枕头和被子,“今天你爸爸在外科楼值班,晚上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知道了吗?”
许宁宁听话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明天六点我过来给你们送早饭,”于知白拎起饭盒,“在医院里可不要睡懒觉了。”
许宁宁撅着嘴:“我才不睡懒觉。”
送走了喋喋不休的于知白,许宁宁坐在折叠床上,看着熟睡的江逸。
少年的鼻梁又挺又高,跟座山脉一样,隔着一明一暗两个地方。
许宁宁双臂叠在病床边上,盯着他的脸发呆。
第一次见到江逸时还是高一。
江逸个头很高,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许宁宁那时候成绩不是特别好,抢不到前排,最后和他坐一起。
“吃,吃饼干,干,吗?”
许宁宁那天没有带橡皮,抖着声音用自己的饼干和江逸去换。
“不吃。”
江逸干脆了当地拒绝了。
于是许宁宁不仅没有借到橡皮,还抖了一节课。
“橡,橡,橡皮可以,借,借我…”
许宁宁实在是需要橡皮。
“没有。”
江逸又一次用两个字崩了她。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许宁宁把一个字结巴成了一句话。
然而几秒后,只听“咣当”一声,江逸抬脚踹上了前桌的板凳。
“橡皮。”
少年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很快,橡皮被前桌送到了江逸的手边。
江逸随手扔给了许宁宁。
“用完还回去。”
-
医院里开了冷气,四月的夜晚就算盖了被子还是有点冷了。
许宁宁给许安年发了信息,许安年让她去护士站找护士要一床被子救急。
夜里的住院部还算安静,就是走廊灯火通明,时不时能听到轮椅的声响以及咳嗽声。
许宁宁找了半天,才找到护士,护士又带她去抱被子。
等到许宁宁重新回到病房,已经折腾了十来分钟。
虽然知道江逸应该会没事,但是一想到没人在他身边,许宁宁总要担心一些。
房门被留了条缝,许宁宁抱着被子,用屁股把门顶开,倒退着挪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