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罩的[互穿] (喝豆奶的狼)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喝豆奶的狼
- 入库:04.10
她杏眼一瞪,憋了个大红脸,怒道:“你当我想吗?!”
江逸:“……”
又生气了又生气了。
“要不是我妈妈,让我在这, 你当,你当我想在这吗?”许宁宁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我才不想在这呢,”她自己还加了一句,“我一点都不想在这。”
“嗯嗯,”江逸抽空敷衍她,“你是被逼的。”
“本本本,本来就是被逼的!”许宁宁挠挠自己的脸,把江逸的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自己对着墙生闷气去了。
气筒精吗?天天生不完的气?
江逸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刻意加重叹了口气。
面壁生气的许宁宁瞬间转过身来,一双杏眼直瞪江逸,似乎在看他准备干什么。
“胳膊,酸。”江逸把胳膊拿到被子外面。
“酸吗?”许宁宁目光在空中荡了几荡,没有动作,“酸死你!”
刚才要给你捏你不给捏,现在酸了,她不乐意捏了。
“嘶…”江逸皱了皱眉。
许宁宁立刻放下自己的里子面子,直接趴在了床边上,急切道:“你又动哪了?”
江逸皱着的眉头在下一秒恢复正常,看着许宁宁,甚至还有点想笑。
“噗…”
没忍住,江逸把脸埋进枕头里。
“江逸!”许宁宁气得把床一拍,“你太过分了!”
江逸脸上带着笑,把胳膊抬起来:“给我捏捏。”
许宁宁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握住他的手腕,低头一点一点给他捏着胳膊。
男孩子的肌肉有些硬,不像女孩子那样柔软。
许宁宁避开伤口,小心翼翼地给他捏着肌肉关节。
这只胳膊这双手,除了江逸,许宁宁大概是最熟悉它们的人了。
手心里的圆形疤痕,她曾经去问了自己的爸爸。
许安年说,那是烫伤。
是烟头碾在皮肉上留下的烫伤。
伤疤看上去有些年头,应该是小时候留下的。
“痒。”江逸蜷了蜷自己的手指。
许宁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握着江逸的手掌,连忙把它放开了。
“江逸。”许宁宁的手抓着蓝白相间的床单,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年,突然就心疼得要命。
“嗯?”江逸握起手掌,手背朝上放在床边。
“我昨天说的话,你,你听到了吗?”许宁宁咬着下唇,眼睛死盯着自己的指尖。
“啊…”江逸小幅度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没有。”
“嗯?!!”许宁宁猛地抬头,“没听到吗?”
江逸看着她:“你说了什么?”
许宁宁呆呆愣愣,突然就开始傻笑起来:“你真没听到啊?”
江逸:“……”
“你原来没听到啊!”许宁宁重重松了口气,就连肩膀都跟着塌了下去,“你早说嘛!”
江逸:“……”
“你真是太讨厌了,”许宁宁抬手,大着她的狗胆在江逸的脸上掐了一把,“臭江逸。”
江逸:“……”
江逸看着许宁宁如沐春风仿佛重生般的轻松,突然觉得自己昨晚听的那些话大概是幻觉不是真的。
“你还哪里酸?”许宁宁坐上床,开始肆无忌惮地按上了江逸的身体,“腰酸不酸?”
江逸嘴角一抽:“不酸。”
许宁宁否认道:“你躺那么久肯定酸了。”
江逸拦她:“别碰我腰。”
“是是是,”许宁宁拍拍江逸的手臂,“碰你那里痒嘛,我知道。”
江逸总觉得这话好像有点不对,但是从某方面来说也没什么不对。
许宁宁:“你腿酸吗?”
江逸:“我腿打着石膏。”
许宁宁:“那你手臂酸吗?”
江逸:“手臂你刚捏过。”
许宁宁:“那你脖子酸吗?”
江逸:“……脖子会酸吗?”
许宁宁歪了歪脑袋,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好像会抽筋。”
江逸无语:“那是落枕。”
“你的头发遮住眼睛了。”许宁宁手肘抵着床铺,弯腰把江逸额前的刘海捋了起来。
江逸抬眼看去,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
那双眼睛干净纯粹,带着江逸对着镜子看了无数次也看不出来的透亮。
那是许宁宁的眸子,还有…眸子里的自己。
“江逸…”
许宁宁秀气的细眉皱了起来,她咕哝出的两个字软糯糯湿哒哒,像是江南三月的雾,拢着江逸的心,把那一片荒凉的不毛之地,给润出了丁点春色来。
“……嗯?”
江逸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单音节。
“你听到了吧,”许宁宁把头低下来,女孩子卷翘的睫毛几乎就要戳上江逸的眉骨,“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江逸:我这样宠着太累了。
第45章 坏心眼
许宁宁活了十七年, 自打记事起就很怂。
她人小胳膊细,说话声音也不大,就像地上的影子, 走到哪里都能和背影完美的融为一体。
除了自己的父母, 许宁宁好像谁都会怕。
不是害怕的那种怕,是怕自己惹对方不开心的那种怕。
所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给别人添一点麻烦。
即使高中遇到了江逸, 也还是那样保持着距离, 不远不近地相处。
于知白从小就担心许宁宁的性格, 许安年也只是劝她说儿女自有儿女命。
这样内敛含蓄的姑娘遇着个开朗阳光的少年, 或许是最正常的搭配。
可是江逸却恰好相反。
他不仅不开朗阳光,甚至有些阴郁沉闷。
年幼时背负着的血泪快要把江逸压垮, 可是那个少年却依旧抬头挺胸。
没什么好哭的,因为不值得。
江逸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没人能撬开那扇紧闭的心门。
他们本应该就这样各过各的一生。
哪怕在某个夏季冬日,从对方那里获取了丁点温暖。
“你是不是觉得我胆子小?”许宁宁冲江逸眨了眨眼睛, “我现在胆子不小了。”
在她还是江逸的时候,上怼江铭城下怼江行彻。
不仅能跑,还能打。
起初许宁宁觉得是江逸人高马大的身体给了她勇气。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她顶着自己这个比江行彻矮了整整一个头的身体, 把人堵在了病房外面。
不是因为自己是江逸,而是因为江逸。
因为一直被父母保护着的许宁宁,现在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她想变得勇敢, 然后保护江逸。
“江逸…”
许宁宁数着江逸的睫毛,一根一根,像蜷缩着的雀羽,漂亮又整齐。
她想说些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昨天晚上的话许宁宁发自肺腑,说的都是真的。
她一个女孩子,都说到那种地步了,总想…总想要个回应。
也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回应,他们还小,也不需要那种特别正式的回应。
许宁宁牙齿有些发颤,就是那种,就是那种…
突然,江逸的脑袋朝她脸边靠近了些。
那扇漆黑的雀羽轻垂着,覆在下眼脸上,几乎就要送进许宁宁的眸中。
“哗啦——”
许宁宁一个激灵,掰下了病床边的折叠扶手。
她脑子木木的,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你你你你你…”许宁宁捏了捏自己的下颚,发现牙抖得厉害,“你干嘛?”
江逸脑袋歪在枕头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宁宁。
许宁宁原地发了几秒的呆,后知后觉江逸干了什么。
“你这个…”许宁宁指着江逸,连带着手臂也一起颤,“你这个坏心眼!”
“嗯,”江逸闭起眼睛,轻抿着的唇角上挂着遮盖不住的笑意,“我坏心眼。”
他何止心眼坏,江逸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坏透了。
分明听到了许宁宁的话却不作回应。
分明看到了许宁宁的努力却直接逼退。
小丫头胆子真是肥得可以,敢脸对着脸离他那么近。
江逸抬起还扎着输液针的手,抓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坏心眼…流氓…”许宁宁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我再也不管你了!”
病房门被推开,随后关上。
房间内只剩下江逸一个,陷入了某种近乎沉寂的安静。
许宁宁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
江逸懂,可是他却有些忍不住了。
江逸把脸上被子拿下来,搓了搓发烫的耳尖,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要怎么和许宁宁相处?
他该回原来那个“家”了。
那还是他的家吗?
他不想回去。
那些急转直下的对待、没有缘由的打骂、喜怒不定的态度,一下子全部都有了解释。
可是江逸却像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甚至感到轻松了许多。
不是他做的不好,也不是他犯了错。
这些都不怪他,换一个人也会被这样对待。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为什么偏偏是江逸呢?
“太过分了江逸!”病房门又被推开,许宁宁气得直喘粗气,怒气冲冲走到江逸身边,“我把昨天晚上说的话全部收回来,我现在没说过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