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好气又好笑:“他说想请我吃饭,上次的事情他感到很抱歉。”
虽然敖辛觉得没什么,可抬头看见敖阙的神色,感觉他又要凶了,又道:“我不去不去,这总可以了吧。”
敖阙却道:“为什么不去,你想去便去。”
“啊?”
“晚点我亲自送你过去。”
敖辛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想到傍晚快到了时辰,敖阙居然真的送敖辛出门。
并且还亲自送到了约定的酒楼门前,在小厮的招待下,直接上了二楼。
敖辛眼皮狂抽,钝钝拉着敖阙的手道:“二哥,你不是要和我一起进去吧?”
敖阙低下头看她:“我是你二哥,有什么不可以吗?”
“……”难怪这次他同意自己来赴约。敖辛道,“可世子好像没说要请你。”
敖阙道:“当初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时,他们也没请你。如今让你带我去见你的朋友,觉得给你丢人了?”
敖辛头大道:“二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间,敖阙已经带着她到了苏连玦的雅间门前。他定的房间很容易找,门前守着两个扈从。
只不过前两回跟在苏连玦身边鞍前马后的那个得力扈从却不见人影。眼下把守在门前的是两个陌生的扈从。
见得敖辛来,他们打开门请敖辛进去。可敖阙要进去时,两个扈从却横手拦住了。
“公子只邀请了三小姐一人。”
敖阙随手落在横着的手臂上,两名扈从颜色变了变,他手上看似没怎么使力,可力道却极大。
两名扈从竟无力再阻拦他。眼见他要踏入房门,扈从当即又侧身去挡他。
这时苏连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敖兄也同三小姐一起来了么,无妨,都进来坐吧。”
苏连玦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敖阙的到来而不悦的样子,请两人坐下,闲聊了一阵子。
偶尔敖辛会接触到苏连玦的目光,是温和清浅的,对她微微一笑。仿若整个雅间里都亮了几分。
苏连玦斟了酒,道:“上次多有冒昧,可能造成敖兄不快,我先干为敬,三小姐和敖兄请自便。”
敖阙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换掉了敖辛面前的酒,自己则一饮而尽。
今晚敖阙若是不来,敖辛不小心沾了酒,一杯她就会倒的。
后来吃饭过程中,房里的酒又换了一壶,两壶,三壶……敖阙酒量好得有点不像话,敖辛不由有点担心,苏连玦会不会被他给灌醉啊……
敖辛暗自扯了扯敖阙的衣角,他低下头来看她,她便小声道:“二哥,你少喝点。”
敖阙道:“我与世子相谈甚欢,喝点酒无妨。”
对面的苏连玦已经醉红了额角,只扬唇笑笑不语。
直至后来,苏连玦一头倒在了桌上。
敖辛很无奈,二哥还真把人给灌醉了。
敖辛询问了一句:“世子,你没事吧?”
苏连玦没有应她。
这顿饭也就到此为止了。
正当敖阙拉着她起身要离开,勘勘往苏连玦身边走过时,冷不防敖辛手腕儿上一紧。
她回过头去,恰好见苏连玦睁开了眼,如墨的眸子里渲染着绯色的醉意,别有一番迷人的况味。
苏连玦对她笑,他笑起来极为英俊好看,嗓音带着薄薄沙哑,忽然道:“三小姐,我心属你。”
敖辛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整个人僵僵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苏连玦又道:“你若也有意,我便去向侯爷提亲可好?”
他握着她的手腕儿握得很紧,敖辛忘了要抽出。后敖阙直接捏住苏连玦的手,那力道迫使他不得不松开手指,敖辛才得以解脱。
敖辛脑袋里有些空白。
不管是出自真心也好,还是处于结盟的目的也好,敖辛听到苏连玦对她表露心意时,以为自己多少会有些高兴。
但实际上,茫然无措更多一些。
这是前世在自己最虚弱的时候背过自己的人啊,她心里明明一直期望着今生可以再与他相遇。
现在她终于如愿了,和他相识不足半月,就听到他说想娶自己。
敖辛也一直以为自己可能是喜欢他的。
可亲耳听到这些话时,才发现好像并没有多少芳心乱动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长得不够好看吗?他不够温润有礼吗?还是他不够优雅迷人吗?
敖辛总感觉,这一世他的身上少了点什么。
后来一想,大抵就是少了让她心生安定的东西,反而让她看到了更多的不确定。
敖辛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时机还不对的关系。经过十年的磨砺,兴许十年以后的他就有了那种安定而让人笃信的气息和魄力。
最终敖辛只道:“世子,你喝多了。”
PS:感谢小伙伴们塞的汤圆和饭团~
第063章 隐晦的占有欲
敖辛随敖阙一起离开后,雅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烛火在轻轻跳跃。
门外的两名扈从进来,轻轻晃了晃苏连玦,道:“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苏连玦这才睁开眼起身,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脸上的醉红是不假,但方才那迷离的眼神已然清醒了一大半。
回去的路上,夜市正热闹。
敖阙买了一包松子糖,放到敖辛怀里,敖辛板着的一张小脸才渐渐有了柔色。
敖阙揉揉她的头,道:“不生气,往后还有比他更好的,他不是你的良人。他若对你是真心的,不会如此拙劣地想与你私定终身,而是聘请媒妁光明正大地上侯府;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也不是该他来问的,而是由你父兄来问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得上是体面的一门婚姻。而私下询问女子终身大事、等女子点头的,是一种视女子名节于无物的轻浮、不负责任的行为。
敖辛心里清楚,就算她是真的很喜欢苏连玦,她也不会在那时点头答应他。
大概苏连玦之所以会那么做,是想寻求捷径。只要她点头了,不怕威远侯不同意,如此事半功倍。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他对敖辛轻视的态度。
那淡淡的失望都笼罩在了敖辛的眉间。
她剥了一只松子糖放进嘴里,那股香甜才使她稍稍开心了些,嘴上道:“二哥以为我是在为这个生气吗?世子是被二哥灌醉了,可二哥也喝了不少酒,这分明是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敖阙低头看她一眼,道:“这点酒没事的。”
敖辛一手抱着松子糖,一手拉着敖阙往回家的路上走,道:“先前跟温朗那群人喝酒时,都不见你有喝今天这样多的。指不定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疼的。回去要煮醒酒汤喝了才行。”
以前敖阙也不是没喝醉过,只不过睡一觉就行。第二天纵使身体不适,也完全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但敖辛才不想他有任何的不舒服,一进家门,就把他往自己的院子里拉。
敖辛也不嫌麻烦,让敖阙在房里坐一会儿,扶渠很快生好了炉子,又去拿了药材来,她便有模有样地煮起了醒酒汤。
敖阙支着侧脸,在屋子里温黄的灯火下,静静看着门口屋檐下的背影为他而忙碌着。
那讳莫如深的眼神里,渐渐有种隐晦的占有欲在与日俱增。
他舍不得她嫁走。
无论将来她有可能喜欢谁,有可能嫁给谁,他都想要把一切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等敖辛煮好了醒酒汤,倒进碗里,一边捧着碗进来一边吹着气,抬眼发现敖阙阖着双眸,像是睡着了。
敖辛把醒酒汤放在桌上,提着裙子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身边,弯下身凑到他面前,咫尺面对面。
敖辛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没反应,大抵还真是睡着了。
可醒酒汤都已经煮好了,又不能不喝啊。
索性醒酒汤才刚煮出来,还很烫,需得放凉一会儿才能喝。敖辛便没有叫醒他,让他小睡这片刻。
敖辛双手捧着脸,手肘撑在桌面上,这么近距离地细细看他。
没有了平时的严厉和沉郁,敖辛发现她这二哥大概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这么柔和。
他轮廓有些瘦削,大概是练武的缘故,五官上显现出来的那股子刀刻般的凌厉感可能是无法变得圆润了。
敖辛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敖阙睫毛挺长的,在下眼睑覆上淡淡的青影。她手痒地想伸手去挠一挠。
心想着反正二哥睡着了,他又不会发现的。
要放在平时,她哪有机会这样逗弄敖阙的眼睫毛啊。
对于睡着了的亲近的人,要是恰好自己又闲得慌的话,本能都会存有一种想逗弄的心态。
可就在敖辛的手刚刚靠近他的眼睛时,指端已经能感受到他皮肤散发出来的微微热度,哪想敖阙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他眼神平寂若枯潭,却能清晰地倒映出敖辛的身影。那目光有极其短暂的一瞬间定格不住,略有些涣散。
而就是在那一瞬间里,他想要把她溺进去。
敖辛对此毫无察觉,对于自己的小动作被敖阙抓个现行也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她眯着眼对他笑道:“二哥,你醒啦,醒酒汤我给你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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