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也知道是他过分了。
只是方才骤然尝了这滋味,他有些控制不住, 所以才会一直不断地索取。
现在陆砚的神智回来了些。
霜霜太过娇嫩柔弱,他得缓着些来。
以后再慢慢来。
陆砚保证道:“我今天不动你了。”
听了陆砚的保证,霜霜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吗?”
陆砚点头:“真的。”
看来他确实是太孟浪了,都把霜霜给吓到了。
有了陆砚这话, 霜霜终于放松些心神了。
霜霜有些渴了,她打算下地倒些茶水喝。
陆砚见状连忙表现,然后下了榻帮霜霜倒了杯茶水:“喝吧。”
霜霜就着陆砚的手喝了一杯茶水。
一杯茶水下肚,霜霜总算是舒服许多了。
霜霜实在是累极了,她一手指头都不想动,又躺在榻上休息。
陆砚回到榻上,一直揽着霜霜的腰:“咱们俩清洗一下吧。”
胡天胡地地闹了这么久,可不得好好洗洗。
霜霜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嗯。”
她太累了,现在好困。
陆砚便让下人抬水过来。
丫鬟们得了命令,连忙去净室端了水来。
一众丫鬟都面红耳赤的。
实在是这屋里的动静响了大半夜,丫鬟们听的都不好意思了。
现在可算是结束了。
很快,水就备好了。
陆砚直接抱着霜霜进了浴桶。
他不习惯让下人近身伺候,也不想让下人伺候霜霜,所以还是他来吧。
霜霜心安理得地让陆砚帮她洗沐了一番。
反正都是陆砚胡闹的,就让他照顾她吧。
陆砚的动作很温柔细致,洗沐完后,霜霜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
陆砚让下人把水桶抬下去。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霜霜就睡着了,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陆砚也上了榻,然后把霜霜揽在了怀里,他很快也睡着了。
翌日。
霜霜眼睫轻颤,然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那一瞬。
霜霜觉得她浑身上下都要疼死了,简直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样。
昨晚上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当真是酸涩难当。
霜霜没忍住轻嘶出声。
她气恼地瞪了眼还在沉睡的陆砚。
她疼的不得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却还在睡。
霜霜想把陆砚叫醒,可一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吧。
她不跟他一般计较。
霜霜还在陆砚怀里。
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天气有些热,不过屋里面放了冰,温度正正好。
霜霜从陆砚怀里钻了出去。
终于能好好躺着了。
霜霜直了会儿腰,觉得腰肢舒服些了。
昨晚上哭闹求饶了一夜,霜霜又有些渴了。
她打算下榻去喝些茶水。
只是现在遇到了个难题。
她和陆砚住的床是很大,再住下一个人都不成问题。
可是她住在里侧,陆砚住在外侧,她想要下榻的话,必须得经过陆砚。
霜霜凝眉寻思了片刻,她想从陆砚身上绕过去算了。
霜霜起身,将手腕搭在床榻的外侧,然后打算迈过腿去。
可是还没等下一步动作,陆砚就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后转过身,把她压在了榻上。
霜霜吓了一跳,她的动作这么轻,陆砚怎么醒了?
陆砚自幼习武,何等耳聪目明,虽然霜霜动作细微,但还是听到了。
陆砚低头就看到了一幕美景。
现在天光还没大亮,床帐又都没撩起来,故而床帐内有些黑暗。
昏暗的床帐内,霜霜的肌肤像雪一样白。
而且霜霜以为不会吵醒陆砚,连小衣都没穿,只披了海棠红的中衣。
这般动作之下,衣裳早都零落散开了。
陆砚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深。
他想起了昨晚上的一幕幕,还有那美妙的滋味儿。
下一瞬,陆砚就低下头吻住了霜霜,然后胡闹起来。
霜霜都懵了,怎么忽然又这样了?
霜霜连忙推开陆砚:“你不许再胡闹了!”
再胡闹下去,她这小身子骨真要受不住了。
而且这一大清早的,等会儿还要去正院给陆老夫人请安呢,可不能迟到。
陆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嗯。”
他也知道今早上不能再胡闹了,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而已。
半晌,陆砚平息下来,霜霜也从陆砚怀里钻了出来。
正在这时,外面巧月的声音传了出来:“陆大人,姑娘,你们可起来了吗?”
今儿是新妇进门的第一天,新妇得去向长辈请安。
这是顶重要的规矩,可耽搁不得。
霜霜道:“起了。”
她把陆砚推了出去,等会儿她要穿衣裳,她和陆砚刚在一起,她还不习惯让陆砚看见。
陆砚很听话,他去了一旁的耳房里洗漱。
陆砚出去后,巧月也进来服侍霜霜换衣裳。
巧月惊呼出声:“姑娘……”
霜霜的身上,从脖颈到小腿都有痕迹,斑驳的很。
可见昨晚上陆砚和霜霜胡闹的多厉害!
霜霜忍不住羞红了脸,这可不怪她,都是陆砚闹的。
巧月心疼的紧,她们姑娘的身子骨这么纤细,哪能经住陆大人这么折腾啊。
可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又不好说这话。
巧月只好闭上嘴,然后服侍霜霜换衣裳。
换好衣裳后,便是梳洗打扮。
今儿日子重要,妆容首饰都不能错,巧月打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给霜霜梳妆。
等一切收拾好,半刻钟多的时间都过去了。
霜霜也照了照镜子,嗯,换上妇人的发髻,还挺好看的。
霜霜抬眼问巧月:“陆大人呢?”
巧月一边收拾奁台,一边道:“陆大人去练武了。”
霜霜恍然,陆砚是有这个习惯,每天都要练武的。
等陆砚练完武,他们两个用过早膳,就可以去正院了。
早膳还得一会儿才能做好,霜霜便坐在椅子上等着。
巧月也去外头同小丫鬟们说话去了。
霜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把玉佩解了下来,然后仔细观察起来。
玉佩的裂纹修复了许多,明显涨了一大截儿!
霜霜抚着玉佩。
果然,做那件事,要比亲吻修复的快。
以这样的速度,想来很快就能把裂纹全部修复好了。
等玉佩彻底修复好,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会生病死去了。
霜霜很开心,嘴角都翘了起来。
陆砚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霜霜美滋滋的,正看着手中的玉佩。
陆砚俯身:“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霜霜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把玉佩握在手心里。
陆砚什么时候过来的,他走路怎么无声无息的!
陆砚眉梢微挑:“怎么了?”
怎么这么大反应,像是吓到了似的。
霜霜抿唇,“就是……你走路□□静了。”
然后解释道:“我方才是在看玉佩。”
霜霜说着镇定地把玉佩放在香囊里,然后挂在腰间。
以后她和陆砚天天都要在一起,定会发现她的这块玉佩,不如早点说出来。
陆砚:“怎么把玉佩放在香囊里?”
寻常人不都是直接挂在腰间的吗。
霜霜:“这是姨娘留给我的遗物,所以格外珍惜些。”
这玉佩的事太过离奇,她要怎么和陆砚说,还是直接不说算了。
陆砚点头,遗物确实要格外珍惜些。
“好了,咱们用膳吧。”
“嗯。”
两人用过早膳,然后准备去正院。
陆砚也换了一身新衣裳。
成亲这几天都要穿红色的衣裳才好,陆砚换了身绯红色的衣袍。
霜霜甚少看到陆砚穿这样的颜色。
陆砚平常都穿些墨色、鸦青色的衣袍,很少穿似这等颜色的衣裳。
不过陆砚身量高大,脸又生的俊美不凡,穿绯红的衣袍也很好看。
陆砚换好衣裳,就发现霜霜一直在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走吧。”
陆砚点头,“嗯,走吧。”
屋里小丫鬟们的眼睛也亮了。
霜霜和陆砚都穿了红色系的衣袍,两人又都生的好看。
这样并肩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众丫鬟们都不敢上前,只在后面伺候着。
陆砚则握住了霜霜的手,往正院去。
陆砚的院子里正院有一段距离,陆砚一边走一边让霜霜仔细辨认方向。
他知道霜霜分不清方向,很有可能走错路。
日后霜霜要一直生活在这里,还是早些记住路为好。
霜霜也知道陆砚是为了她好,就一直往脑子里记。
多走几次,就应当能记住了。
边记路边走,很快就到了正院。
正院里。
陆老夫人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蒋琬则是坐在陆老夫人下首左侧的位置上,陆思朗坐在蒋琬身边。
进屋后,陆砚和霜霜刚进到厅堂中央,就有小丫鬟拿了两个蒲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