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可要梳妆?”冬桃拿起犀牛角梳为姜绵棠梳发,想了想,又补充道:“殿下应当也快回来了。”
正是倦意正浓,姜绵棠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懒道:“不用啦,等会就要歇下,这会子再梳妆多费劲呀。”
书里容归临对她这个太子妃不喜,从未与她同床过,新婚之夜亦是在书房睡的,想来今晚他也是不会来的。
不过按照礼俗,她还是要坐在床头等着容归临的,只是姜绵棠此时困得很,刚坐下没多久,就靠着床边护栏睡了过去。
容归临一进屋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身着大红色中衣的姜绵棠轻轻靠在床边,一头青丝随意披落在肩头,衬得那未施粉黛的脸更加白皙小巧。
似是有些渴,姜绵棠抿嘴舔了下粉唇,两旁的梨涡若隐若现。
姜绵棠这一觉睡的本就不踏实,容归临来了之后,屋子里的气氛不似之前那般轻松,姜绵棠皱了皱眉,揉着眼睛便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气场冷冽的容归临。
姜绵棠吓得一激灵,瞌睡虫立刻跑得没影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呀?”
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姜绵棠知道自己说错话,当下懊恼地把头埋得低低的,忐忑不安地攥着手帕。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事都忙完了呀?”
声音又细又小,眼神飘忽不定,后半句显然是随口胡诌的。
容归临轻笑一声,抬步走到姜绵棠跟前,低声道:“怎么,不想孤来?”
一双微凉的手扣住了姜绵棠的下巴,微微抬起。
猝不及防,她落入一双清冷的眼眸中。
红烛微晃,烛火在他眼中跳动,也融不掉那份寒凉,桃花眼偏媚,可长在他略带病气的脸上,却丝毫不见媚气,反是添了几分薄凉与清贵。
手指缓缓收紧,扣得姜绵棠的下巴生疼。
清亮的杏眼一下子盈满了眼泪,可她偏偏忍着,不敢任其流下来。
长长的睫毛沾了湿气,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我没有……你弄疼我了。”
声音微颤,带着点求饶的意味。
容归临眸色一暗,松开了手,姜绵棠的头顺势低下。
一滴眼泪落到容归临的食指上,微微发烫,随后便是一点冰凉。
容归临一愣,拇指扫过,让那点奇怪的触感消失不见。
满室寂静,姜绵棠胡乱地把眼泪一擦,乖乖地坐在床边不敢动,偏偏容归临也如老僧入定般,半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方才姜绵棠不喜那熏香的浓郁,便让冬桃换了味道清淡的安神香。
此时屋里安神香凝神静气的气味似有若无的飘进姜绵棠的鼻中,让她浮躁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危险的气氛逐渐消散,,姜绵棠的眼皮又开始打架,身体也软绵绵地靠在床边,眼看着又要睡过去。
头顶倏地传来一声轻笑,随之而来的话让姜绵棠顿时清醒过来——
“没人教过你怎么服侍夫君么?”
作者有话要说: 姜绵棠:没有,请你示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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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梨穿成了男主安在反派身边的卧底丫鬟,即将因泄密被赐死,然后她发现自己有个特殊能力——
每晚睡着后都能穿到反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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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寒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发现自己每晚都会变成一个女人,直到有一天,他夜起更衣,在更衣室前与“自己”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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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腹黑病娇王爷 X 元气治愈系怂蛋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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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权宜之计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下子在姜绵棠脑子里炸了开来。
她猛地抬起头,却见容归临眼神淡漠,丝毫不像是刚刚说出那番话的人。
服侍夫君……
这是要同房的意思吗?
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几幕不可说画面,姜绵棠睁大杏眼,结结巴巴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她心里所想的,几乎都写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
惊诧且局促不安,还有一点她自己都没发现的羞赧。
容归临眼神掠过姜绵棠泛着粉红的耳垂,波澜不惊道:“良辰美景,怎可虚度。”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绵棠再傻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他不是很讨厌原主吗?
姜绵棠快速看了他一眼,依旧是冷淡的表情,瞧着也不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沉思片刻,姜绵棠心中有了计较。
她咬着唇站起来,小幅度转头看向窗外,又飞快转回来抬头看容归临。
眸色晦暗,喜怒不明。
姜绵棠顿时慌乱如麻,犹疑了半晌,才站起来。
她悄悄踮起脚尖,大着胆子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屋外有人偷听,所以殿下才故意说这样的话?”
容归临:“……”
看着姜绵棠认真又胆怯的眼眸,容归临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无言以对。
见他沉默,姜绵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道:“那需不需要我配合你呀?”
温热的气息呼在耳朵上,有点儿痒。
容归临微微侧身,离姜绵棠远了一些,“为何这样说?”
姜绵棠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见他没有因为自己方才的冒失而生气,言语间中也未露出杀气,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约莫是真以为外面有人偷听,她说话的声音极小:“殿下不喜欢我,又怎会愿意与我同房呢?”
没有半分委屈,也没有半点抱怨。
言辞间十分真挚,很是善解人意。
长眼微眯,容归临忽然略勾起唇角,“是么?”
明明唇角染上了一点笑,可那意味不明的语气却生生地让这笑变得冷酷无比。
姜绵棠呼吸一滞,心想,太子对她的厌恶竟是到了如斯地步,她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好。
“不如殿下忍耐一下,等那偷听的人走了,我便……”姜绵棠她紧张地攥紧手绢儿,飞快小声地补充道:“我便去睡客房。”
姜绵棠忐忑不安地看着容归临,“殿下觉得如何?”
漆黑的眼眸像是掺了冰一样,盯得姜绵棠头皮发麻,忽听他倏地笑了一声。
“睡客房?”容归临压低声音重复道,仿佛这三个字很有意思。
冷厉又阴鸷。
这回,姜绵棠头皮不止发麻,简直要炸开了,她压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得容归临这样生气,只觉得此人喜怒无常的很。
姜绵棠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后脚跟却踢到了床,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地跌坐在床上。
双手撑着身子,刚要坐直,容归临却忽然俯下身,两手撑在她的手边,鼻尖离姜绵棠的不过一寸距离。
一瞬间,姜绵棠警铃大作,这样近的距离,她所有情绪都无处遁形。
她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阴沉的眼中惊恐抗拒的自己,脑子里保持理智的那根弦崩得紧紧的。
姜绵棠声音一颤,带着哭腔道:“那人若是要在这守一夜,我打地铺睡,您看这样行吗……”
容归临:“……”
迟迟没有听到回答,寂然冷肃的气氛铺天盖地袭来,姜绵棠被盯得恐惧到极致,身体颤抖得几乎要支撑不住。
啪——
那根紧绷的弦忽然断了。
恐慌、害怕、委屈以及掩藏在内心深处的迷茫与不安在这一刻全数喷涌而出,姜绵棠软软倒在床上,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
容归临看着突然哭成泪人的姜绵棠,微微皱眉,却抬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去。
触手一片湿滑,擦了一遍,又有新的流下来。
“哭什么?”容归临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神色不悦道。
听到男人语气不好的话,姜绵棠抽抽搭搭地停了几秒,泪眼朦胧的,却还是没忍住,这次直接哭出了声。
“你,你老是,吓我!呜……”姜绵棠破罐破摔,抽泣着控诉。
容归临:“……”
容归临被她哭得头疼,他扯过姜绵棠抓在手里的手帕,有些粗鲁地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擦完后丢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