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淡定点头，“好看。”
“还想看吗。”
“你脱我就看。”
这脸皮够厚的，程幂有些鄙夷。。
“我只给师父看，你是吗，是就给看。”
第378章 他们都是你的替身
慕之寒淡定收回目光，将早餐摆在茶几上，“吃早餐。”
“我要师父喂才吃，你是吗，是你就喂我。”
慕之寒神色一冷，端起木瓜汁重重放在茶几上，玻璃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吃还是不吃。”
程幂瑟缩了一下，“……吃。”
呜呜欺负人。
她坐了下来，端起木瓜汁喝一口，然后吃早点。
慕之寒在她身边坐着，端起小碗虾滑粥，替她吹凉。
“准备出门？”他问。
“嗯，外公让我过去一趟。”程幂咽下嘴里的蛋糕，似笑非笑地说，“要一起去吗。”
慕之寒吹粥的动作一顿，喉咙压了压，“你要带我一起去？”
这意思，是要公开的吗。
“我想带师父一起去，你是吗。”
慕之寒非常淡定地放下粥，“我还有个会议要开，等下让管家送你过去。”
程幂，“……”
靠！
这都不咬钩！
有些赌气地吃了几口，冷着一张脸去换衣服。
慕之过看了眼茶几上的早餐，算了，去贺家她应该还会吃。
程幂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拿起衣服去浴室换，不给看，一丁点都不给看！
换完出来，她坐在梳妆镜前，拿出慕之寒给的疤，贴在脸上。
赌气地说，“贴得那么丑干嘛，你又不是我师父，我为什么要为你守身如玉，早晚把你给绿了。”
嘴上这样说，贴的却很仔细，生怕会掉下来。
慕之寒抿唇不语，思来想去，他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旁。
犹豫着问，“为什么你三句不离柏玉，你不是喜欢吴智宸？”
这句话早上听到她说喜欢他时，就想问了。
然而太过激动，想要听她再表白一次，所以装作没听到。
却不想她直接装死！
害得他没办法问。
程幂看了他一眼，很想说你不是不认我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然而，她想解释。
不管他为什么不认她，她都想让他知道，她喜欢的人，由始至终只有他。
“没有，是我笨，是我蠢，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师父。
你之前不是说，我把沈随风当成吴智宸的替身吗，其实……”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脸色微红。
然而还是继续往下说，“其实他们都是师父的替身，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师父，但师徒是禁恋，不敢承认，正好吴智宸出现，他身上有师父的气质，所以……”
想到上一世，程幂心痛如绞，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痛楚，继续说。
“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那次救我的人是你，不是吴智宸，是我认错了人，错付了感情，我……对不起。”
心很痛很痛，她实在说不下去了，脸上全是痛苦。
眼眶通红，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慕之寒身心俱颤。
原来，他们都是傻子。
师徒禁恋，成了他们的桎梏，成了他们一生的悲剧。。
若当初他勇敢一点，不理会那么多世俗的眼光，那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第379章 这都不是问题，师徒算什么！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有那么一瞬间，慕之寒有种和她相认的冲动。
然而，看到她脸上的痛苦，所有的冲动如同浇过一盆冷水。
不想让她痛苦，不想她往后余生都活在愧疚与悔恨当中。
“既然知道师徒是禁恋，那你现在还……”
话还没说完，程幂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剩下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程幂看了他两秒，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性别都不是问题，师徒算什么。”
而且若上辈子让她知道，师父和她是同样的心思，哪怕师徒是禁恋又如何，她也会争取！
轻轻地闭了闭眼，往事不可追，珍惜当下。
程幂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去贺家。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把药方给贺家的事情，并没有透露出去，生怕霍家知道后又来捣乱。
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贺家的药厂在秘密生产。
然而贺家的药厂已经岌岌可危，生产效力非常慢。
一个多月了，产量远远低于她的预期。
程幂皱眉，“舅舅，这产量不够啊。”
一旦上市，就要保证有足够的货源供应，一鼓作气才能冲破霍家的封锁！
否则给霍家反应的时间，很有可能会被封杀。
贺勇奇有些尴尬，“以我们家药厂的生产速度，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而且……”
他有些窘迫地看了程幂一眼，“贺家医院已经没几个病人了，就算有产品，也没有销售渠道，可能连这些都卖不出去……”
有产品也没用啊，现在贺家医院没人了，信誉更是跌到谷底，哪怕打着神医的旗号，销量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因为实在没有销售渠道，怎么卖。
而z国的药店，百分之九十都是霍家的，剩下的那百分之十也畏惧霍家，不可能和贺家合作。
程幂也是玩商场的人，自然知道销售渠道的重要性。
“这点我已经想好了，找合作方。”
贺文豪说，“很难，国内的药店以及医院都被霍家垄断了，不会有人跟我们合作。”
“我们不找药店合作，找商场。”
她这些都是保健品，而商场也是有卖保健品的。
贺馨儿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程幂瞬间受到美颜暴击。
不得说说，她表姐是真的美美美！
“可是我们和国内的商场也没有联系。”贺馨儿柳眉皱成了毛毛虫。
这些年贺家被打压厉害，已经断了所有的关系。
程幂斜了她一眼，“表姐，你忘了杜家是做什么的了？”
杜家的商场开遍全国，是国内商场的老大，目前已经有两千多家。
贺馨儿双眼一亮，“月月！”
程幂点头，不错，正是杜谨月，她家就是开商场的。
到时候让杜谨月引荐，她去和杜家谈，只要给足了利润，拿下合作不成问题。
“这件事我来搞定，现在的问题是得先把产量提上去。”
她想了想，是时候让司守君出场了。
把事情敲定后，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若是以往，她肯定留下来吃饭，然而现在家有师父……
抱歉，她要重色轻友了。
第380章 噩梦如影随形
回去的路上，程幂有些心烦意乱。
慕之寒究竟是不是她师父，如果是，又为什么不肯认她。
她相信感觉不会有错，可，万一是她太过急切想证明师父没死而产生的错觉呢。
这令她很烦。
胸腔中仿佛压抑着什么，随时可能喷薄而出，将她焚毁。
正好路过书店，她停了下来，买了文房四宝回去。
到家的时候，慕之寒还在书房办公，程幂也没去打扰他，而是把笔墨纸硕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等他下来的时候，程幂正在客厅写书法。
她半跪在地上，手里握着狼毫，长长的头发垂在一边，神色认真。
这一幕很相熟，刚开始教她书法的时候，她个子还不高，够不到书桌，于是她会搬来一张矮桌子，半跪在地上写。
后来他给她做了一张合适她身高的桌子，但她不喜欢，就喜欢搬个矮桌半跪在旁边。
说这个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
哪怕看到的只是一个面具。
记忆如同泛黄的画卷缓缓打开，慕之寒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
她写得很认真，并没有发现他靠近。
直到他走到茶几前，她才抬起头来。
先是一怔，随后微微一笑。
“你在做什么。”慕之寒从恍惚中回神，问。
“练习书法，很久没写了。”程幂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你要写一下吗。”
慕之寒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拿起刚刚她用过的狼毫，沾了墨水。
程幂赶紧帮他摊开一张宣纸。
不似她的绢秀婉约，慕之寒的书法笔走龙蛇，笔力险劲，时而大气磅礴，时而横扫千军，一笔一划颇有股指点江山的气势。
都是绝世好字，若贺雍此时站在这里，肯定会因为激动而昏厥。
而程幂看到这样的绝世好书法，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不是师父的字。
柏玉的字飘逸出尘，洒脱自如，笔精墨妙却不失真性情，字里行间透着肆意猖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