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珊也不懂这些,便让她看着办,于是嬷嬷将原来的礼减半,而后再送往听风阁。
当日傍晚,暮色四合,丫鬟们正在掌灯,东珊等着傅恒归来再开饭,孰料他归家时竟带来一位太医,说要给她请脉,看看她有何异常。
东珊不明就里,小声问他,“你不是说孩子的事不必强求吗?怎的还要诊脉?”
神秘一笑,傅恒拍了拍她的,安抚道:“你只管让太医诊脉便是,我自有用意。”
尽管东珊心存疑窦,却还是选择相信他,答应看诊。
太医诊断过罢,与头一位大夫的诊治结果一致,皆道她身子无恙。
而后傅恒又让太医为他诊脉,太医照例先行询问,问他有何不适。
傅恒淡笑道:“夫人没毛病,或许我有问题呢?有劳太医帮我诊断。”
说着他顺势在旁坐下,伸出了。太医见状甚为惊诧,只因男人大都好面子,但凡生不出孩子,皆会怨怪女方,甚少有男人主动请脉,九爷此举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东珊亦觉震惊,然而傅恒坚持如此,太医惟有听从。
少顷,太医收回,如实答道:“九爷的肾脉沉实而柔软,和缓有力,身强体健,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然而傅恒竟道:“我认为我有毛病。”
太医不明其意,试探道:“要不下官再给您诊断一次?”
傅恒只道不必,收回的同时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看向太医,笑得意味深长,
“额娘若是问起,你就说是我的问题才导致夫人怀不上子嗣,至于什么毛病,你酌情瞎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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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的把戏
秦太医顿感为难,“九爷,这不太好吧?行医者最忌撒谎,有违医德啊!”
傅恒却认为所谓德与善皆在心间,无需拘泥于形式,“人生在世,不可能永远说实话,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
先前秦太医的师傅因皇太子薨逝而被皇上迁怒,最后还是皇后求情才免去死罪,秦太医感念皇后的恩情,如今九爷有要求,他不便拒绝,但有一点,他得提前讲明,
“若然太夫人不相信下官之言,再请旁的大夫来瞧,那岂不是会露馅儿?”
这一点,傅恒早有考量,“您乃宫太医,额娘又怎会怀疑你的话?纵然她老人家存疑,我也有法子应对,你尽管照我的意思去做即可,一切后果由我一力承担!”
话已至此,秦太医没再犹豫,遵从傅恒的意思,答应帮他扯谎。
章佳氏闻讯后大为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居然会有毛病!心生怀疑的她又差大夫来看诊,这位大夫可是她最信任之人,为防傅恒耍花招,她还亲自跟过去等着诊断结果,然而他竟也说傅恒有问题!
只因傅恒一早就料到母亲不会轻易相信,这才提前找到这位大夫利诱他扯谎。
两位医者说法一致,章佳氏再无怀疑的理由,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儿子这所谓的病很蹊跷,毕竟他一向狡猾,指不定又藏了什么歪心思。
大夫开了药方便告辞离去,傅恒故意在母亲面前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扶额哀叹,
“我堂堂男子汉,居然会有问题,怪不得东珊一直怀不上。”再看向东珊时,傅恒满目愧疚,
“难为你喝了那么久的药,最后才晓得是我的毛病,我对不住你!”
东珊故作同情状,挽着他的胳膊好言哄道:“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还好大夫发现得及时,且大夫也说了,这并非不治之症,只要依照方子调理,定能见效。”
目睹他夫妻二人情深义重的模样,章佳氏越发窝火,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没个证据,真真可恼!
真正得病的男人应该很自卑才对,为彰显真实感,傅恒还特地交代道:“额娘,此事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旁人,若是被外人知晓,定会耻笑于我。”
这戏做得可真像那么回事儿,只可惜章佳氏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冷笑揶揄,
“别以为说自己有病便无需纳妾,你是为娘养大的孩子,你的小心思逃不过我的法眼。妾室必须得纳,除非妾室也无法怀孕,我才相信你真的有问题!”
不是吧?原本佯装忧愁的傅恒这会子是真愁了,“额娘我都这样了,再纳妾岂不是祸害人家姑娘?”
他越是拒绝,章佳氏越觉得自己的猜疑是对的,“这些你无需顾虑,我自会安排。”
傅恒大费周章,为的就是不纳妾,然而母亲竟还是固执己见,恼火的他再不顾忌母亲的颜面,冷着脸严词拒绝,
“额娘无需费心,我不会接受你的安排!”
“若然无法为富察家延续香火,便是愧对列祖列宗,这事儿可由不得你胡来!”
说这话时,章佳氏的眸光自东珊面上掠过,既在斥责傅恒,亦在警示东珊。
若搁以往,东珊肯定又会觉得愧疚,自从傅恒劝过她之后,她便不再妄自菲薄,虽然她很不赞同婆婆的话,但为了傅恒,她不会与婆婆正面起冲突,只在旁劝解,
“额娘,傅恒现在因为这个病心情不好,情绪暴躁才会出言不逊,并非有意顶撞,还请额娘息怒,要不这事儿改日再说?”
傅恒一再挑衅,章佳氏认为自己应该改变策略,加快安排,当下不再与他废话,闷着一口气,拂袖离去。
目睹婆婆愤然立场的情形,东珊暗舒一口气,总觉得婆婆不会轻易罢休。
得意扬眉,傅恒眼角带笑,揽着她的肩寻求夸赞,“我这戏做得如何?”
他的演技无可挑剔,关键看客不买账啊!东珊啧叹连连,“戏够真,但额娘好像不相信你。”
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了足够的借口,“管她信不信,反正我意已决,绝不纳妾!”
他看起来很轻松,仿佛并没有当回事,但东珊却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毕竟这是清朝,男人的面子大过天,
“虽说你交代过不许外传,但这秘闻定会不胫而走,你又不能一一解释,往后你在亲戚友人面前岂不是失了颜面?流言四起,对你影响不好。”
傅恒无谓一笑,并不太在乎旁人对他的评价,“何须管旁人怎么看我,只要你晓得我的厉害即可。”
唇角微扬的他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屋走去,一把将人搁在帐,俯身而就,蓄满爱意的眸光明亮而炙热,凝视着她的同时,他的柔吻缓缓落下,渐变激烈。
肯为她做此牺牲的,大约也只有傅恒了!心感动的她抬紧拥着他后颈,指不经意的滑过他的耳,热切回吻着,期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自她唇齿间溢出的声音比任何乐器弹奏出的旋律都要悠扬婉转,拉长的余韵不紧不慢的拨动着他的心扉,使得他心弦紧绷,渴望为她弹奏更磅礴的曲调!
前几个月她为子嗣一事压力倍增,以致于每回与他亲热时,她都在想着这次会不会怀上,根本无心专心享受,而今包袱已除去,她备感轻松,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跟随他的节奏而起伏。
时而缓慢似春风流融,时而急促若鼓锤重击,每一种滋味都是难以言喻的美妙体验。
今夜无月,惟有檐前轻晃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为这夜色增辉,无人发现,此时此刻,幽暗角落里,被早春寒风肆虐过的枯枝上已然孕育出点点嫩绿,等待着暖风与日光的滋养,预备伺绽放……
现今茗舒仍在坐月子,东珊得空便会过去看望她,有人陪伴左右,茗舒也不至于太无。
时常躺着,她总觉得腰酸背痛,头昏脑涨,午后天暖,日照庭院晴无风,茗舒换了身茶色便服,到院晒暖,再不见见日光,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霉了。
东珊亦在场,与她闲话家常。茗舒问起钰娴的身孕,东珊只道还没动静,
“应该快了,听八嫂说,好像就在这几日。”
“怡珍的孩子呢?我这坐月子也不得空过去,你去瞧过吗?长得像谁?”
摇了摇头,东珊只道还没去,“我与她不相熟,无话可说,去了也是尴尬。我是最厌烦逢场作戏的,平日里只会来你这儿,或是四嫂和八嫂那儿,其他地儿我懒得去,反正心意已送到,不失礼即可。”
东珊这样的真性情,茗舒最是羡慕,这也是茗舒愿意与她结交的原因之一,茗舒只会对傅玉冷漠,对旁人即便不喜,面上还是会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