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平时很爱投机取巧,什么赚钱,就跟风投资。
所以他也不奇怪谢父会投资u&u。
“爸就是听了我的话投资u&u的啊。”郗酒唇边的梨涡深了深,露出小恶魔的招牌笑脸,“我是真的很看好u&u,就像当初看好火得快一样啊。”
什么?!谢钧瞪大眼,竟然是郗酒让他爸投资u&u的?
想起在火得快脚气膏上赔的钱,谢钧好像看到了u&u的未来。
“哦,对了。”郗酒又想起什么,“我和苏兰还打了一个赌,赌u&u的销售会不会超过v&v,这个赌好像快要到兑现的时候了,如果u&u销量没超过v&v,苏兰可要给我足足一千万呢。”
苏兰没跟谢钧说过打赌的事情,谢钧这是第一次听说,听完脑瓜子嗡嗡的。
苏兰那个蠢女人!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是苏兰自己口嗨,到时候拿不出来,郗酒也不能怎么办。
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郗酒补充:“苏兰和我打赌的时候,庆功会所有宾客都在,想要赖账可不行哦,就算苏兰能跑掉,但u&u跑不掉啊。”
谢钧突然感觉头顶的太阳刺眼灼热,晒得他有些头晕。
不过坚强如他,还想抢救一下自己。
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嫂子,苏兰既然和你打赌,就会履行赌约。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你和你的朋友受到了惊吓,我的车就在外面,我带你们去哪里缓一缓吧。”
谢钧觉得他现在就差一个和胡朦相处的机会。
郗酒能取得胡朦好感,他就不能么?
只要给他几分钟,他一定能……
“酒酒。”一道男声响起,同样是男神音,谢钧的声音就有些刻意做作的感觉,而这道声音却是散漫冷淡。
放在一起比较,前者用力过猛,而后者就属于那种撩人却不自知的类型。
胡朦是颜控也是声控,非常敏锐地分辨出这两道声音的差距。
郗酒一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抬头一看,果然是谢肆,身后还跟着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见这边没什么危险,便停在不远处没有过来。
她记得谢肆开车送她过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还是假设谢肆是从谢家过来,如果是从他的公司来,时间还要更长。
而她用联络器给管家发信号,顶天也就二十分钟。
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一定是很担心她!
郗酒心里放起了烟花。
谢钧看到谢肆竟然也来了,心态崩了。
如果谢肆不在,他还能想办法,甚至半强制地把郗酒和胡朦带走,但谢肆来了,就意味着没他什么事了。
谢钧瞪着谢肆,谢肆却看都没看他,径直走向郗酒。
“受伤了么?”他微皱着眉,仔细检查。
郗酒吸吸鼻子,脑袋上顶着欢天喜地放礼花的小郗酒,表情可怜地靠在谢肆结实的胸前:“老公,我没有受伤,但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蹲在墙角不敢说话的麒麟臂们惊呆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刚刚是谁用电棍把他们挨个电了一遍?
他们要报警自首,她还不让,说什么要等她老公来,留着他们有用。
他们当时还没懂。
现在懂了,他们就是她跟她老公装可怜的工具人!
他们试图冲谢肆挤眉弄眼暗示他们的无辜。
他们相信这个气质出众的男人一定不会看不见他们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蹲在墙角,他一定能看清他们才是受到惊吓的一方!
谢肆微微挑眉,无视麒麟臂们给他的表情暗示,无视郗酒头顶的小郗酒,摸摸郗酒的头发,非常心疼:“酒酒不怕,老公在。”
麒麟臂们眼含热泪地瞪着谢肆。
他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
为了秀恩爱,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了么!
“老公,你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些人。”郗酒撒够娇了,抬起头,冲谢肆眨眨眼,又意有所指地扫了眼谢钧,“千万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谢肆看到谢钧也在,已经猜到大概剧情。
他对谢钧的野心阴谋不感兴趣。
但前提是不能波及到他在乎的人。
“查。”谢肆只说了一个字,那些站在不远处的黑西装们立刻走过来,把地上蹲着的麒麟臂们一个个架走。
谢钧这时才反应过来,郗酒为什么没有报警,而是等着谢肆过来。
他找的这些小混混如果是被警方带走,他还可以钻空子,让他们不供出他。
但这些人如果是被谢肆带走,这些人就不得不开口说实话了。
谢钧有心阻拦,却被人拦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肆带着郗酒还有胡朦离开。
谢钧看着他们的背影,面目都有些扭曲。
忙活一天,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还留了个把柄在谢肆手里。
艹!
谢钧挥拳,砸在一边的树干上。
空气安静了一秒。
一声凄惨如杀猪的嚎叫从谢钧口中爆发响彻云霄。
☆、乖乖第八十一天
本来郗酒想陪胡朦坐在后座, 但被胡朦极力拒绝。
郗酒没办法只好坐到副驾驶, 每次想要和胡朦说话, 都要扭着脖子。
但胡朦很开心, 碧蓝色的眼睛装满笑意。
满足地看看谢肆, 再看看郗酒。
一个美人是一份快乐!
两个美人在一起就是双份的快乐!
她越看谢肆和郗酒越般配,自动从郗酒的唯粉升华为她和谢肆的CP粉。
郗酒看胡朦小脸红扑扑, 眼睛亮晶晶,一点看不出刚刚才受到惊吓的痕迹, 放下心,看了眼时间还早,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她也没心情做SPA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胡朦快乐地点点头, 毫不犹豫地报了地址。
郗酒没留心胡朦报的地址,等胡朦把地址输入到谢肆那个人形导航以后, 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胡朦转到别的话题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俩人还是一半中文一半法语地交流, 谢肆精通多国语言,很清楚地听出来, 这俩人有一半时间都在驴唇不对马嘴地对话。
你说你的, 我说我的。
最后再一起哈哈哈。
其实谁也没听懂谁。
谢肆在她们奇奇怪怪的对话中,慢慢弯起唇。
来的路上,他很紧张, 生怕郗酒真的出什么事,开车的手都在抖。
就算亲眼看到她毫发无损,还是后怕得全身发冷。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那么强烈。
强烈得让他滋生出某种阴暗的想法——他应该把他最心爱的人关起来,不让她与别人来往,让她永远在他的可视范围内。
剥夺自由,对他来说,是最坏也最好的保护方法。
就像那一年,他的生日。
他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给他过生日,被解开束缚带,从疗养的地方放出来,就不会有机会从楼上跳下去。
这些念头,在郗酒扑进他怀里装可怜的瞬间动摇。
又在她没心没肺的笑声里消融弥散。
他不可以那么做。
郗酒是鲜活的,自由的,如果只因为他怕失去她,就砍掉她的翅膀,她就算活着也是痛苦的。
胡朦住的地方离餐厅不是很远,谢肆很快就把车停下。
郗酒因为一直在跟胡朦聊天,没注意外面,车停下才往外瞅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瞪大了:“朦朦,这栋楼是你家?”
以前她来这边做SPA的时候,就看过这片楼,都是日式小楼,每个都带一个漂亮精致的小花园。
因为觉得好看就拍了几张照片,被会所的店员看到,店员就介绍了一下这片的小洋楼。
其他的郗酒没记住,就记住这些小楼是上个世纪最著名的建筑大师之一在世时最好也是最后的作品,这些在建筑史上有着独一无二意义的小洋楼的价格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破九位数了。
九位数一栋的洋楼啊。
郗酒的眼泪差点从嘴巴流出来。
充满爱意地看向胡朦。
谢肆注视着情意绵绵看着别人的郗酒。
小郗酒已经冲到胡朦面前,羞涩而期待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富婆,请摸一摸,看看我是不是做你腿部挂件的料子,好吗?”
谄媚又狗腿的样子,看得谢肆指尖痒痒。
这只见钱眼开的臭狐狸就不能看看她自己家的男人是什么身家么?
为什么总觉得别人更有钱?
胡朦没发现郗酒和谢肆的表情不对,一脸单纯地摇头:“不不不。”指着郗酒看着的那栋小楼,“我不住在那里。”
她误会了?郗酒愣了一小下下,便恢复正常。
小郗酒神(脸)情(皮)自(极)然(厚)地站好,拍拍胡朦:“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富婆,我本来也不是那种把金钱看得很重要的俗人……”
不是么?谢肆挑眉。
胡朦又接着说:“那栋楼是放杂物的,我住在……”她的手指点来点去,“养狗狗的楼和当健身房的楼后面的那栋。”
冲郗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每栋楼都不大,好在有十几栋,勉强够用。酒酒你要是来玩,我给你腾几栋楼住啊。”
把楼当房间养狗放杂物当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