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泥垢那个女子好意思说出来。
陌嫣茹尴尬地抹了一把脸,脸上的瘙痒最厉害,那感觉很强烈,她忍不住轻轻挠了挠,这不挠还好,一挠她就感觉到了那污垢般的泥。
脸更红了。
“阿茹,你的脸……”花无叶虽然对这个鸡肉肠怀有幻想,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香肠疗效这般显著,那明显黯淡的雀斑看得他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神药。
陌嫣茹以为花无叶说的是她脸上的污垢,她羞恼地低下头,胡乱掏出那张黑不溜秋的手帕又狠狠地抹了一把,才抬头。
“陌姑娘,你的脸……”这下轮到牧离渊惊呆了,那原本长满雀斑的小脸此刻黯淡了很多,如非认真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到斑点。
陌嫣茹皱着眉头,这一脸的瘙痒,她该不会毁容了吧,想到这她脸色变得煞白,原本就丑,这毁容长疮,这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正想拍桌找苏白算账,她就听到了一阵议论。
“你们快看,陌大小姐脸上的雀斑几乎看不见了。”一个女子无意瞥到了站起来的陌嫣茹那张脸,惊呼着喊道,明月镇贵族里最丑的陌嫣茹是所有人所熟悉的。
“天呐,她真的是陌嫣茹吗?那么美?你看错了吧。”
另一个十七八岁模样还在等餐的少女摇着头,心里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丑女会是眼前的这个大美女,远远看去,整张脸完美无瑕,而且脸上看着就没有雀斑。
“真的是她,我不会看错的,和那个大帅哥在一块的就是她陌嫣茹。”另一个人肯定地说。
女人善妒,看到比自己还美的人,她们就变得没有理智。
“陌嫣茹那么丑,这人怎么会是她,不可能。”
“我的天呐,好想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灵药?”某少女大呼,她脸上那个胎痣让她痛苦了半生。
陌嫣茹听着人群里的讨论,摸了一把脸,她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她那么美,心里乱成一锅粥,目光落在花无叶脸上,她使眼色问。
“真的,阿茹,这鸡肉肠对你的雀斑很有效,你脸上那些泥垢应该是体内积累的毒素。”花无叶说得很真恳,眼神有意无意地飘落在苏白身上,思绪慢慢飘远。
这该是一个怎样的少年,明明少年模样却那样老成,那小老板也是神秘,莫测,这两人何种来历,他又何须在意。
“真的吗?”陌嫣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服用的灵药不下百种依旧无效,这一根两个银币的鸡肉肠就能把她体内的雀斑去掉。
“陌姑娘当真和令堂一般天生丽质。”
牧离渊看着那张令人震撼的小脸,褪去那一层雀斑,竟与当年明月镇第一美人白月凝十分相似,白月凝那顾盼生辉的眉目流转的是柔情,而她眼里,跳跃的是一股动人的活力。
看着牧离渊那欣赏的目光,她不由地笑出声来,母亲可是明月镇第一美人,这一句一般天生丽质是说她与母亲一样吗?
“牧公子所言不虚。”花无叶笑着,这十几年来揪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看着那张相似的脸,一阵阵往事涌上心头。
“那我还要继续吃。”陌嫣茹埋头继续吃着那美味的香肠,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鸡肉肠。
而其他人却躁动了。
“啊!姐姐,你脸上的疤痕不见了?”一十一二岁的姑娘大惊失色,看着自家姐姐那张白皙光滑的脸,有些不敢相信,但只是一瞬间就流下了热泪,“姐姐,你好美。”
被叫做姐姐的少女摸着脸上的疤痕,这道疤痕追随了她十几年,在很小的时候,因为调皮她从树上摔下来,这半边脸被划伤了,流下一道难堪如同蚯蚓般的疤痕,自此就变得自卑不堪。
“真的吗?”
她浑身哆嗦着,眼泪也滑落了下来,目光落在隔壁的大叔脸上。在看到大叔那惊讶的点头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吓得那大叔慌张这安抚说,“我说大妹子,你别哭,这一哭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哭肿眼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就不好看了。”
“啊……”
又一声尖叫声,女子跳了起来,看着手臂上慢慢消失的刀痕,她激动不已。
这一惊一乍的把众人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我的刀疤不见了?”
这个长相相对粗犷,身体比一般女子魁梧的女汉子惊呼着,声音变得哆嗦。
“老娘的刀疤可是吹嘘吓唬我家老头的资本,这没了我还怎么控制我家老头,老板,你赔我刀疤。”
这后面一句把不少人给唬住了,这身形颀长,魁梧健硕的女子竟然在怜惜那伤疤。
苏白汗颜,他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他和阿蛮吃这香肠是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这一到村里怎么就失算了。
“那个大娘你冷静。”苏白看着抡起一柄刀的大娘,一脸的懊恼,这怎么就遇上了不爱美的女人。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的刀疤,没了这刀疤,我家男人还不滚去鬼混。”她抡着刀,小怨气地看着苏白,也没真动手。
。
第96章 大型妇女吐槽现场
三十来岁的少妇挽着袖子,抡着刀,看着那光洁的手臂一脸的怨气,她微微带着哭腔,看着苏白那张茫然失措的脸,囔囔着,“老板,你赔我刀疤,我这刀疤管了老头子十来年了,这突然就没有了,都怪你那鸡肉肠。”
几位大娘面面相觑,这女人谁人不爱美,围起来的人群里谁还不曾为身体上留下的疤痕苦恼过,这听着没了怎么还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女的怎么这样,这手臂细皮嫩滑的,是个男人见了都欢喜,你那刀疤没了不正好吗?”一满脸痘印的大姑娘愤愤不平地囔囔着。
“就是就是,这疤没了还不乐意了。”和那满脸痘印一块出现的是那手臂上挂着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无数刀印的大娘,她挽起袖子,只见那细小的刀印无数,就像是铁网丝一般。
“我男人杀鱼的,我帮衬着也就十几年了,这手臂都不知被鱼鳍刮伤多少回,这伤多着呢,我男人就开始嫌弃了,说摸这跟摸树皮似的,还整天想着纳妾,我都愁死了。”
说完,那大娘就噼里啪啦哭了起来。
“大娘,你这还不算惨的,我那生完孩子一肚皮的妊娠纹,我那臭男人也是嫌弃,回来就收了我带来的丫头,你说气人不气人。”
一二十来岁的少妇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着,“真是等天收呀,鬼不盼着那丫头也生个孩子,弄一堆妊娠纹出来。”
“大娘,你这手滑得跟十几岁姑娘似的,你就该偷笑。”另一女人也来劝架。
可那抡着刀魁梧的大娘偏生不吃这一套,听得这是女性朋友们的倾吐,她觉得自己还是亏了。
“老板,你看,这刀疤的事?”
“大娘,你这讹人家老板也不对。”一个四十来岁穿着粗衣布相对简陋的大爷站起来说,“我瞅着老板这香肠是真好吃讲句公道话,这刀疤怎么能是一根鸡肉肠就褪去的,你要讹钱也弄点高级点的借口。”
“大爷,我没想讹钱,就是这鸡肉肠把握那长得跟蚯蚓似的刀疤给去除了。”抡着刀的少妇一把丢下手,一脚踩着凳子,理直气壮地辩解着。
“不信你可以问我的邻居,王大娘。唉!王大娘呢。”
她一转身发现这人怎么都争先恐后往那个队伍里走。
“别挤,这鸡肉肠是不是真有奇效也不知,都别推。”
也不知道谁囔囔着。
“这鸡肉肠能美颜祛疤,我们得快去排队。”
……
“王大娘……”少妇叉着腰,抬着头盯着大爷,丝毫不畏怯,反而是大爷不好意思地憨笑着挠头。
“老板,你赔我刀疤。”
她依旧在苦苦地叫囔着,只是没人理睬她,孤零零的一个模样看得人生出一阵可怜。
我看着被她这么一闹把整个人群里的女人都弄到一处排队,我也是乐享其成,终归还是得做点什么。
我拖着胖乎乎的小身体,走到她跟前,仰着头试图去与那大婶儿交流,无奈她视若无睹,我只好爬到凳子上,站立着说。
“大婶儿,我这就赔你刀疤。”
说着就将她丢下的到捡起来,这刀倒也是不轻,我两只手将这刀抱起,看着她的手,无奈地问。
“大婶儿,你这刀疤要多长?我计算一下下手多重。”
见阿蛮抱刀这冷静思索的架势,少女一下子弹了起来,看着刀摸了一把手,这再捅一刀的得多痛。
“大娘,你快点,后面还排队等着我下单呢。”我天真活泼可爱得像个魔鬼一般笑着,拿着刀,比划着要怎么划。
少妇看着那呈亮的刀锋,手抖了抖,她退后了几步,摇着头,满头大汗,“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要了吗?”我重复了一遍,嘀咕着说,“真不要了吗?我这都不算几好了,用几分力能够割破皮又可以减少血液流出,又可以造成蚯蚓那般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