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妇人哭的好可怜啊,现在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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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夷听着耳边那些议论纷纷的话,眼中满是嘲讽。
“如果,这个男孩砸的是你们的家人,别人求你原谅他,你们会怎么做?”
“难道就因为年龄小做错了事,就可以无条件的被原谅吗,今天他是用石头砸了我,若我不躲,充其量也就是被砸个头破血流,毁了容。
可若是日后,这孩子杀了人,难道就因为一句年龄小不懂事就可以逃避王法了吗?”
人群中一下子静了下来,赵辛夷悦耳动听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是啊,若日后这孩子杀了人,难道就因为他年龄小不懂事,就可以逃避王法吗?
众人咀嚼着赵辛夷说的话,脸上纷纷陷入了沉默。
“再说,这么大的孩子,难道真的不懂事吗?”赵辛夷看着八九岁的男孩,缓缓道。
此时,小男孩见周围人看着他的目光变了,脸上的神色慢慢地变得慌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和以前怎么不一样了。
“这位夫人不追究,是她为人大度心善,可不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有些人啊,犯了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后,还理直气壮,并且周围还有一群帮腔的人,真是可笑至极。”一位教书的老先生看着这一幕,满脸苦笑地摇了摇头。
周围刚刚帮腔的人纷纷低下了头。
“即使我可以不追究刚刚他砸向我的石头,可我这双鞋怎么办,你可能不知道,这双珍珠鞋可是十几位绣娘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出来的,你们想好怎赔我了吗?”
赵辛夷冷眼看着刚刚还没怎么着的,这妇人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在这哭哭啼啼的。
“你花的是我爹爹的钱,凭什么让我们赔你?”小男孩怒目瞪着赵辛夷。
“你家爹爹是谁?”赵辛夷含笑地看着小男孩。
“我家爹爹是孟子章,在这京中做大官的那个。”小姑娘一脸自豪地道。
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
“那孟子章不就是状元郎吗?”
“我想起来,这位夫人就是嫁给了那状元郎为妻的赵郡主啊。”
“当时,还有人说,她们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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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被骗婚的郡主
赵辛夷脸上一副震惊,不敢置信的样子,“你说你爹是孟子章?我相公他没有告诉过我,他有儿有女,并且还有个妾侍啊。”
“我娘才不是妾侍,我娘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抢走了我娘的位置。”
“言儿,别说了。”于秀儿看到赵辛夷如今穿金戴银,光一双鞋子便如此贵重,她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她的。
“他娶过妻子了,怎么可能,我不信,当初他当着我父王的面求娶我的时候,他明明说过,他从未娶妻生子,怎么可能,你口中的那个孟子章,一定不会是我的夫君。”
赵辛夷眼中满是伤感,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意。
落在旁人眼中,只觉得越发心酸,这赵郡主的一腔痴情到底是错付了,如今在这铁证面前,还在骗自己。
“那孟子章当初进京的时候,一贫如洗,赵郡主脚上的这双鞋,价值千金,靠着那孟子章那点俸禄,恐怕连鞋上面的一个珠子都买不起。”
拥挤的人群,渐渐让出一条路来。
赵辛夷看向说话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会是他?
于秀儿扭头看向渐渐走来的一身黑袍的男子,男子长相俊美风流,通身的贵气和气势让人不敢小觑,她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郡主,我说的可对?”卫昭看着面前的女子,轻笑道。
“是又怎样,虽然我的夫君住的是我买的房子,平日里买的字画古玩用的全部都是我的嫁妆,吃的喝的都是我出的钱,可即使这样,我也不嫌弃他,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可.....”
赵辛夷看着面前的于秀儿,一脸的伤心难过。
“可他怎能骗我,他没有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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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没想到这孟子章竟然花妻子的嫁妆钱,”
“怪不得,我见他三天两头地往酒楼跑,每次都是他请客,原来如此。”
“你看那妇人和孩子身上穿的,就能看出那孟子章的之前的家境。”
“为了荣华富贵,竟然抛妻弃子,又骗婚,可怜郡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竟然毁在了他孟子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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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秀儿明显不相信赵辛夷说的话,只以为眼前这个容貌盛艳的女子是不想让她进府,便故意诓骗她的。
她的相公学问做的好,高中了状元,如今又当了大官,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她抬头看向赵辛夷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还有身后跟着伺候的丫鬟婆子,脸上满是艳羡。
若不是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她的相公,霸占了她的位置,她的相公怎会不派人去把她们母子几人接到京城来。
若是没有这个狐狸精,此时她恐怕早就过上了被人服侍,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啊,快随我回府,老爷在找你们哪。”齐府的小厮找了过来。
“既然你们是相公的妻子和儿女,怎能住在别人府上,今日便随我回府上吧。”
赵辛夷看向小厮,“你们是哪个府上,我回去告诉相公后,一定会登门去拜访。”
“我家老爷是齐大人。”小厮答道。
“可是那位妻子已经亡故的齐邱齐大人。”赵辛夷问道。
“正是。”
小厮见孟夫人想把人带走,脸上满是焦急,“孟夫人,您不能把他们带走,否则奴才没法向老爷解释。”
赵辛夷惊了,“此人是我家相公的妻子,关你家老爷什么事了。”
“这这这......”小厮面对赵辛夷的质问,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周围围观的众人渐渐察觉出来了猫腻,虽然那齐邱在百姓中名声一贯很好,可毕竟是一个鳏夫,那孟子章的原配长的又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再说了,这原配既然进京了,为何不直接去孟府,而是选择了瞒下来,住在了齐邱的府上。
这孤男寡女,有点啥说头也说不准。
赵辛夷看着事态的发展,眼中划过一丝亮光。那齐邱不是想要名声吗,她就给他一个名声。
她也没有冤枉那齐邱,原剧情中,这于秀儿早就背着孟子章和那齐邱有了首尾。
于秀儿满脸心虚之色。
“来人,把相公的原配妻子和他的这对儿女送回府中。”
“是。”
从赵辛夷身后走出来两位嬷嬷,领着于秀儿三人离开了。
众人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赵辛夷,好好的金枝玉叶,如今身份不上不下的,众人看着地上的石头和鸡蛋液,不自觉地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这位郡主的日子不好过了。
等众人都散光。
“郡主,你难道不准备和离吗?”卫昭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风姿出众的女子。
“当然不和离,毕竟我是如此深爱我的相公。”赵辛夷瞥了一眼病恹恹,身子透着一股子文弱的丞相卫昭。
卫昭闻言,低磕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辛夷从他身边走过时,闻到一股清冽的雪松香。
“还有,日后请唤我孟夫人。”
卫昭咳嗽了一声,挑眉看向赵辛夷。
赵辛夷带着人径直走了过去。
卫昭看着落在地上的那方青色的手帕,弯腰捡了起来,只见帕子上绣着一朵海棠花,左下方绣着辛夷二字。
他把帕子放在鼻端轻嗅,一股淡雅的香味传来,就像帕子主人身上的香味,他眼中闪过一抹极亮的光,随后把青色的手帕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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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
“言儿,萍儿,不要乱跑。”
于秀儿见到这府邸这般气派不说,里面的园子修的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于夫人,你们先在正堂稍等片刻。”嬷嬷把于秀儿等人带到正堂后,便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东摸西碰的两个小孩子。
“那个玉瓶小心碰倒了。”张嬷嬷在一旁提心吊胆地提醒道。
“你这贱婢,我爹爹是这府上的主子,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爹的,我是我爹的儿子,也就是你们的大少爷,别说这一个破瓶子,即使百个,千个,又怎样,这些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孟言看那下人竟敢瞧不起他,他松开了抓着玉瓶的手。
“啪”的一声,玉瓶掉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孟言趾高气扬地看着张嬷嬷。
“那个玉瓶可不是你父亲买的,那可是我从王府带来的陪嫁。”赵辛夷走了进来,看向地上碎掉的玉瓶,脸上闪过一抹惋惜。
“张嬷嬷,记上,价值三千两的翡翠玉瓶一只。”
“是。”张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帐本,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一只笔来,一字一字记了上去。
“是你的又如何,你如今已经嫁给了我爹,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爹的,我爹斐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赵辛夷看着孟言,脸上浮现起一抹笑意,“是吗?”
原剧情中,原主待孟子章这对儿女视如己出,当年原主有了身孕,被这孟言在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当场大出血,幸好保住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