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以后你小子可要罩着兄弟们。”
明明只是几个人,但硬生生地被闹成了一群人的效果,一个个围着明子七嘴八舌,生怕被人忘记。
“苟富贵,明子必不相忘。”明子双手抱拳,微微倾下身子,读书人的气质此时尽数显出。
众人嬉嬉闹闹,将一开始对游牧与蛮子的探讨和不屑忘了个干净。
同时,林子中那双狼一般的森然眸子也退了下去,悄无声息,与之来时一般,未曾惊动一人。
“可有探听到有用的消息?”一人问道,声音粗哑,像是被什么东西铬了嗓子。
“回王上,大明军队森严,众多将士围着姓顾的,我等无法靠近,因而只能在外围探索,”跪地的男子头抵地面,卑微至极,“我等无用,不曾探听到有用的消息,请王上责罚。”
“废物。”被称作王上的男人手持粗鞭,一身短节皮子加身,头发被三三两两地扎成几股。
“啪!”鞭子被男人耍的威风凌凌,打在身上立刻便能让人皮开肉绽。
“啊!”跪地的男子痛极出声,口腔血腥弥漫,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咬下了一块肉。
“叫什么,废物东西!”男子的叫声看样子让所谓王上不满极了,因而,他再次挥鞭,这次的力道比之刚才还要凶狠几倍。
“唔……”男子不敢再痛呼出声,只能极力的压抑,生怕再惹怒了眼前之人。
他背后衣物被冷汗浸染,连带着伤口处也尽是密密麻麻的痛感,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好了好了,你在这拿下属发什么火。”陌生的声音突然想起,看向来源才发现是坐在上首的另一位中年男人。
“我游牧民族的男儿岂会在乎这点痛楚,”王上满不在乎,用挑衅的眼神望着上首处,“想不到蛮王还有‘怜香惜玉’的情怀,要是能讨了蛮王欢喜,本王将他送你也不是不可。”
王上用脚尖踢了踢地上已不省人事的男子。
蛮王并不上当,仍旧稳坐上首,他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又看了看拿着鞭子的游牧王,不咸不淡地说道:“非是我‘怜香惜玉’,而是现在能用之人甚少,少一个可都是莫大的损失。”
“哼!”游牧王听了冷哼一声,将鞭子一扔,朝着帘子外喊到,“拖下去,碍眼!”
脚步声渐进,门帘被人打开,训练有素的几个人分工明确的拖着男人的身体,将人逐渐搬离。
几人在看到男人浑身血淋淋的样子时,他们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你又何必生气,若是姓顾的真的有那么好探听,那你才应该生气。”蛮王就着手里的酒杯口轻轻啄了一口,浓烈的酒让他浑身舒爽,比之女人还要让人上瘾。
作者有话要说: 唔~
包饺子让我迟到,沉迷于好吃的饺子实在不该,我认错!感谢在2020-01-18 23:36:16~2020-01-20 21:22: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玖十一、23289327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本王可比不得蛮王殿下, 都要灭族了, 还有心情在这吃酒。”游牧王看着蛮王在那里悠闲喝酒, 不由张口讽刺道。
上首的蛮王听了不以为意,相识那么久, 对于这老对头的脾气他可是清楚的很。
因而,他并未对游牧王的讽刺反驳什么,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转换话题道:“现在要说的难道不是你我商量怎么对付姓顾的么?”
“哼!姓顾的有何可怕,都是些被养娇贵了的人,拿不拿得动枪还未可知。”游牧王神情狂傲,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不可轻忽。”蛮王提醒道,“你难道忘了顾国公了不成!”
听了“顾国公”这三字, 游牧王总算冷静了下来,他虽然有些狂傲不羁,但也不是那种不能分轻重缓急的人。
只不过, 该反驳的还是要反驳的, 免得真当他堂堂游牧之王王怕了那等只会阴谋诡计之人, “顾国公是顾国公, 早已成了一堆枯骨,今儿个来得只不过是他的儿子罢了,可没有经历过几场战争, 指不定现在正被吓得屁股尿流呢,哼哼!”
蛮王听了之后感觉脑子头痛的很,同时在心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后悔跟游牧王结盟, 这当真是不怕神一样的队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若是没有那个本事,大明的王也不会派遣他来到这里与我们对抗,更了况,身为顾国公唯一的儿子,你以为顾国公会让他的儿子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纨绔子弟?”
世人都说子承父业,即使顾国公的儿子没能继承他多少的本事,但就算是只继承了两三成,那也够他他和游牧王喝一壶的了,毕竟,当年的顾国公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战无不胜”这四个字,已经成了那个男人的象征。
不管如何,他的儿子,怎么也不可能辱了其父的名头。
所以,与其在这里猜测姓顾的能力,等着试探情况,那还不如早做准备,趁他没有防备之际,就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做?”游牧王问。
“不需几日,他们便会抵达嘉诚关,待到那时9我们就可……”蛮王覆在游牧王耳边低低地说着计策。
游牧王听着专进耳朵里的话,时不时配合的点点头,像是极为赞同蛮王所说的话。
良久之后,两人分开,相视大笑,眼里俱都是不怀好意的笑自己某种得以的猖狂。
天天幕低沉而阴森,似乎是自从经历了那几个月的大火之后,天空便发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变化一般,时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火红的夕阳中夹杂着些些许的黑线,像极了死神切下的刀痕,如此的锋利,又如此的骇人,让人光是看一眼,都能产生某种让人急切的恐惧。
几天之后,大军如期而至,整个嘉诚关外如同死寂,到了现在,他们能才发现,这里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更加难办些。
“恭迎顾将军,在下翟天,乃三品镇北将军。”一中年男人挡在城门之外躬身自报家门。
男人两鬓斑白,明明才四五十的年纪,但看上去却犹如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般,让人不自觉地垂泪。
“嘉诚关内是何种状况?”顾德忠问道。
此时他神情威严,不苟言笑,骑在马背之上的身影更是挺拔有力,与他在京城中喜好奢侈酷爱美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城内一切安好,只是大多人人心惶惶,难以安宁,长此以往,只怕……”翟天言语未尽,但听到这话的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莫慌,”顾德忠安抚着,身为将领,这是他的职业也是他不容拒绝的责任,“一切皆有我等。”
“是。请将军进城。”
“走!”顾德忠打马前行,马蹄声“哒哒”的响起,告知城内的人他以及大军的到来。
当然,进城的只能是少数的一些人,随行的军队则是被安排在了城外空地之处,不然,这么个边城,怎么可能能够容纳得了全部的大军。
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进行着采买,此时在看到进来的顾德忠等人时,自觉的退让至两侧,以防阻碍他们的前进。
“关内的人呢?”顾德忠不解。
“回将军,其余人等皆是躲避在家中。”
“躲?”
“是。”翟天语气坚定,同时又带了些愤恨,“将军有所不知,几天前游牧民族与蛮人对我军发起了一场袭击,让我等措手不及,因而致使城内损失惨重,民众皆是在家中安神养伤。”
“袭击?你仔细与我说说。”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身后还跟着几个将领。
过了没一会儿,他们就在翟天的带领下到达了目的地。
随着几人进了这不算大的宅子,顾德忠与翟天的对话也已经到了尾声。
“你是说游牧王与蛮王经常阻止队伍偷袭,而不正面应战?”顾德忠听翟天说了半天,最后总结道。
“是的,将军,他们总是派人声东击西,不是偷烧我军粮草,就是暗地埋伏,袭击城中的人,以至于现在家家户户都十分畏惧出门,就怕被那些人盯上。”
顾德忠紧皱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翟天,问:“你就没有派人排查城中的人?”
“百姓被袭击的第一天我便挨家挨户地查了,但那些人仍不见踪影。”翟天也很头疼,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但都没有用。
因而翟天实在是恨极了那些无耻的蛮人与游牧人,他们无非就是仗着熟悉地形,再加上常年野外生存下磨练出来的技巧,才能在屡次的战役中讨了巧。
若非如此,他手下的军队早已便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滚回草原荒地!
“嗯。”顾德忠应了一声,随后沉默不语,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样,翟天也只能跟着沉默下来,不敢多言。
临近酉时过半,一间雕花门内烛火通明,依稀可以看见几个身影在门内讨论、争执着这什么。
“游牧、蛮人擅长偷袭,今我军刚刚抵达此地,正是疲乏劳累之时,因而,很有可能遭遇他们一波袭击,不可不防。”顾德忠坐在椅子上,对着周围的各位将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