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继续说道:“如今南头镇恐怕也会被波及,那些欺上瞒下的官员大肆搜捕与你相似的女子之后,会送到你哥哥那边让他辨认,原本发现不是你那些女子就能回家,而这些官员却私下留下姿色好的女子以供自己享用或者转赠他人享乐,南头镇恐怕也会被波及,所以我决定即刻带你回我的老家。”
“好!”只要能留在魏修身边,楚瑜是什么都愿意答应的,魏修看着她依赖的神色,愧疚地道:“事情太过紧急,为了你的安全,明天咱们便要离开,我们的婚礼恐怕不能如期举行了。”
听到他的话,眼神有丝丝黯淡,很快那丝黯淡便消失不见:“只要魏大哥愿意娶我,便是推迟婚事又有何妨?我不怕的,我等得起。”
魏修真的被她感动到了,他忍不住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唇瓣,感叹道:“真是个傻姑娘。”
楚瑜红着脸推开他:“我才不傻,不跟你说了,我去收拾东西。”
魏修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宠溺地笑道:“这个纯情的傻姑娘。”
然而这天晚上,他就被打脸了。
这天夜里,魏修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正待入睡,房间的门被人敲了敲,不等他去开门,外面的人便自己将门打开了。
魏修借着烛光看向来人,那人身着大红色衣裙正缓缓向他走来,魏修疑惑地问道:“瑜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楚瑜没有回答,只唤了一声:“魏大哥。”她声音带着颤抖,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太过紧张。
魏修一头雾水,正想问她这么晚找自己有什么事,就看到已经走到他床前的楚瑜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然后毅然解开她的腰带,没有了腰带的束缚,她身上的红衣顺着身子滑落,在昏暗的烛光下,女子的身体仿若镀上一层柔和的光,魏修感觉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瑜爬上床榻,躺下,然后拉着他的手,缓缓引导者他伏在她身上,就如楚瑜梦中那般。
等魏修回过神来时楚瑜已经脱掉他的里衣,光着的上半身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刺激回了魏修的意识:“瑜儿,你这是做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瑜伸手环住魏修的脖子道:“我知道,前几日我便梦到了我们成婚的情景,”她的声音含着羞涩与坚定:“我问过大成婶,女子嫁人都要经过这一遭,经历过后,我便是你的人了。”她说罢,鼓起勇气想吻上魏修的唇,却发现他似乎太高了,她的嘴唇只能吻到他的脖子,当下便不管不顾地吻住他脖子上的喉结。
喉结被稳住的一瞬间,魏修感觉自己脑中瞬间霎时绽开一束束的烟花,顺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后便开始了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沉沦。
晨曦微亮,魏修便早早起床开始做早饭收拾东西,昨晚一个把持不住就把洞房花烛的事儿提前给办了,昨晚楚瑜被魏修折腾得够呛,她之前隐晦地问过大成婶,大成婶只说女子初次会感觉有些疼痛,熬过之后便会觉着舒服,却没说除了有些疼还会特别累,明明是身上的人一直在动,现在起不来床的却是她。
这一日早晨,楚瑜是被魏修伺候着洗漱,再在收拾好所有东西后抱着她上马车的,因她洗漱过后在床上一歪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行进着的马车上,她初时有些惊慌,但是看着马车中熟悉的摆设、食盒中散发出熟悉的食物香味和自己正依靠着那熟悉的胸膛,她才彻底放心:“魏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魏修柔声道:“去都城,我的老家在都城。”
楚瑜对一切关于魏修的事情都很好奇:“原来魏大哥是都城人士,都城是不是十分繁华?”
魏修逗她:“对,都城十分繁华,只是越是繁华的地方越是危机四伏,瑜儿怕不怕?”
楚瑜靠在他怀中,竟也学会打趣他:“我不怕什么危机四伏,繁华的地方美丽的女子也多,我只怕到时魏大哥会看花了眼,眼中心中再也见不到我了。”
魏修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认真地道:“瑜儿不说我都还忘了,在都城生活多年,竟未发现都城有哪个女子能美过瑜儿的。”
☆、第 12 章
魏修发现自从成为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他的情话技能就被点亮了,夸起人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若是他没死前能有这本事怎么也不至于被人当万年备胎呀。
不过这花言巧语偶尔用来逗媳妇儿开心还行,说多就不值钱,魏修决定在路上慢慢告诉楚瑜一些都城的情况,便从他的身份说起,该坦白的都坦白:“其实,我并非无父无母,李镇桓并不是我的舅舅,而是护卫。”
原以为楚瑜会震惊却听到楚瑜‘噗嗤’一笑:“这我早就猜到了,魏大哥原先跟我说你并无亲人,但是又有个舅舅在,舅舅也算是亲人的,我便猜想他并不是你亲舅舅。”
这回震惊的换成魏修,他知道楚瑜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聪明,不过仔细想想又觉了然,楚瑜一身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能察觉出什么自然不奇怪:“不怪我瞒着你?”
“我怎么会怪你,我知道你若是想说肯定会跟我说的,不想说我就当做不知道,你看你如今不就跟我说了么?”
魏修笑笑继续讲自己的身世和京城一些简单的情况告诉她,楚瑜则一面吃着魏修给她准备的早饭茶水一面认真听着,除了在听到魏修的身份是皇子时惊得差点被噎住,其他时候到是相对比较平静。
南头镇,一队官兵找到魏修的院子来时,发现这院子已经人去楼空,左邻右舍,便是连平日里跟魏修最为亲近的大成叔一家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第二日,大成叔去他家杂物房拿工具,突然发现杂物房多出几个大坛子和几个大篮子,陶罐发出一股熟悉的酱料味,靠近篮子则能闻到魏修特制腊鱼的熟悉味道。
他打开一个坛子,坛子里面赫然是魏修做的酱料,又掀开篮子上盖着的棉布,果然是腊鱼,大成叔不可置信地揉几下自己的眼睛再眨巴两下,才确认,这并不是幻觉,他赶紧跑到大成婶和成大娘做针线的屋里道:“娘!媳妇儿,你们快去那杂物房看看,出大事儿了!”
大成叔火急火燎带进来的冷风吹得成大娘一激灵,成大娘白了自己儿子一眼“什么大事让你慌里慌张的?”
“咱咱咱们家,杂物房,有酱料!”
成大娘撇撇嘴:“有甚好激动的,魏修前几日给我一罐,我看厨房的还没吃完直接放杂物房里存着了。”
大成叔喘匀气,说话终于不结巴“不是,咱们杂物房突然多出好几大坛子,还有几篮子腊鱼!”
“什么?”成大娘赶紧放下手中针线穿上鞋跟着大成叔去杂物房,大成婶要看着孩子便没一起去,只是心里也跟着着急,人坐在榻上眼睛一直往门口看。
没一会儿,大成叔和成大娘都回来了跟着的还有大成叔的父亲,她赶紧问:“大成、娘,这到底怎么了?”
成大娘给儿子使个眼色,大成叔急忙把房门关上,然后才坐在大成婶身边小声道:“那些酱坛子是小魏的,几个坛子里满满的都是酱料,还有那几篮子腊鱼,恐怕是小魏带着楚瑜走前偷偷给咱们家留下的。”
“啊?可是他们怎么突然就走了?也没跟咱家说一声,小魏不是说还要让楚瑜在咱们家出门子么?”大成婶想不明白,之前小两口欢欢喜喜地筹备婚事,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成大娘道:“恐怕还是因为之前那梁家的丫头带人闯魏家,要让官兵抓走楚瑜这事儿,唉,想必小魏是要护着楚瑜才不打一声招呼才离开,楚瑜这姑娘命苦啊,眼瞧着要过生安安生生的好日子了,结果竟又发生这样的事儿。”
大成婶轻轻拍着正在哼唧的儿子也叹道:“这小魏到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又有本事,便是换一个地方隐姓埋名重新开始过日子,楚瑜跟着他想必也不会受什么大委屈。”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感慨着便听到隔壁有响声,听着像是魏家院子的门被人撞开了,大成叔赶紧跑出去看,就看到人数比之前还要多,还要凶神恶煞的官兵已经团团围住魏修的院子,他看了一眼急忙缩进屋里,想起魏修给他们家留下的那几坛酱料和几篮子腊鱼,转身便往自家杂物房跑去,跑到一半想起什么,又去叫自己的父母,大成叔和他父亲在杂物房挖坑,成大娘便找出几个陶罐把篮子里的腊鱼放进去,挖好坑之后几个坛子罐子都埋进坑里再盖上土放上杂物。
刚干完就听到大成婶在喊:“大成啊,有几个官老爷要找你问话呢。”
大成叔跟他父亲一块出去,让成大娘留在杂物房里,那几个官兵是在魏修家找不到人,又听说这两家邻里关系不错才过来询问,大成叔和他父亲对着官兵即紧张又十分畏惧,不过普通百姓畏惧官兵,这些官兵也都清楚,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仔细问过他们之后便离开了。
一家人回到房中齐齐松了一口,这才明白魏修带着楚瑜走时没告诉跟他们家说一声是多么明智,魏修这是在为他们家着想呢,若是他们知道魏修和楚瑜往哪里去了,今日恐怕就要瞒不住,让官兵知道他们家知情不报,他们家定然没有好下场,但是告诉官兵定然又要于心不安,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