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绘清子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狂热:“家主,我感应到了。那是非常澎湃的力量,充满生机,足以让人返老还童!”
“好,华国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等拿到神物,我一定可以再现藤井家族的荣光。”藤井千牧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梨绘清子“嘿”了一声,接着一脸严肃的说:“家主,我在司家时,被华国玄门人士警告了。”
她说到此处,脸上露出惊惧神色:“她的神识很强大,还警告我不要在华国撒野。”
华国之行横生枝节,藤井千牧睁开眼;“华国玄门人才辈出,你行事要多加小心,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嘿!”
S省,七峰山。
司文月被关在鸟不拉屎的深山别墅,院子里养着大狼狗,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心中的恐慌和烦躁越积越多。
她连夜被人送到这里,连换洗衣服都没多带几套。
司文月一脸嫌弃的扯了扯,印着五颜六色小熊图案的土气睡衣,巴掌大的小脸,因为水土不服,起了很多红疙瘩。
她脚上还打着石膏,这里连个换药的医生都没。
司文月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愿相信她和妈妈,要把她送到这样荒凉的地方来。
在这里,她每顿只能吃青菜和米饭,好不容易吃次肉,还是又肥又腻的猪肉。
以前品相这样差的肉,司文月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又到开饭时间,头发花白的哑巴老太太,颤巍巍的将篮子送到餐桌上。
司文月拖着打石膏的脚,闷闷不乐的坐到桌旁。
她想过逃跑,可怎么逃。
院子里养着凶猛的狼狗,院墙上拉着电网,整个别墅除了保镖外,就她和一个弱不禁风的哑巴少年。
饭点到,哑巴少年准时的坐在桌前。
司文月用筷子敲碗,吸引他的注意力,见他抬头,她不死心的问;“你真的是哑巴,不会说话吗?你上过学没,这是哪里?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哑巴少年虽然瘦,但长得很好看,就像从少女漫里走出来的忧郁美少年。
因为长年不见阳光的缘故,他肌肤比牛奶还白,隐隐能看到血管,纤细的手腕,比司文月更像女孩子。
他眼睛很漂亮,像盛满星星的黑色夜空,浅粉色的唇像用春樱染过,修长笔直的大腿,比时装模特还要好看。
刚关到别墅时,司文月被少年惊艳到。他的侧脸,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从第一天到现在,她一直努力和哑巴少年搭话,但他始终一言不发。
司文月渐渐认清一个绝望的事实,她被人为的与世隔绝了。
她也曾努力向保镖喊话,让他们放自己说去,或者帮她打电话给爸爸妈妈。
没人理会她,司家的小公主,在荒僻幽静的别墅里,就像透明人一样。
哑巴少年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正襟危坐,用勺子盛清的可见人影的野菜汤喝。
他眼神木然的看着司文月,看的她心里发毛。
“你,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这汤好难喝的,你在这栋别墅住多久了?是谁送你来的?”
司文月问了一连串问题,少年垂下长长的睫毛,低着头认真喝汤。
见他明明听到自己问话,这么多天,连个手势都不比划一下。
司文月娇小姐脾气上来,拉开椅子,冲过去,打翻哑巴少年的碗,得意的冲他扬眉:“让你不理我,哼!我命令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
饭菜被打翻,哑巴少年握紧筷子,呼吸变得急促,身子微微颤抖。
“喂,你是哑巴又不是聋子,快回到我的问题。”
司文月用力推了少年一把,他猛的抬头,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眸。
“你……”
司文月心里害怕,往后退了两步,咬着牙死撑:“我不就开个玩笑,一顿破饭而已,想吃我的给你。”
她倒没想欺负哑巴少年,只是出于十几岁女孩子,奇怪的自尊心,想让对方多关注自己一点。
少年紧握筷子,闭上眼睛深呼吸,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人才恢复正常。
他离开椅子,默默朝楼上走去。
司文月这才缓过气来,手撑着桌子对他喊:“我是司文月!司昊天的女儿,你住在这里,靠我家养,还这样凶,我要让爸爸把你赶出去!”
哑巴少年突然回头,看向司文月的眼神充满憎恶。
强烈的恶意,甚至让他阴柔秀丽的五官变得扭曲,司文月吓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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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改之
破旧的石头房子, 满屋子蹿的老鼠。
遥远的像上个世纪的狗叫声,从山脚下传来。
傅改之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象时, 还有些许茫然。
他记忆仍然残留在,他驾车疯狂的朝傅渊撞去的场景。两辆豪华轿车撞到一起, 激起大团火焰。
不出意外的话,他和傅渊应该同归于尽了。
傅改之唇角露出薄凉笑意, 傅渊想踩着他上位, 夺走本该他继承的遗产,最后还是落得一场空。
“该该, 该该,小祖肚子饿。”
一个小小是手掌,用力拽住傅改之的衣角。
他顺着声音低头望去,不由怔了一下,原来人死后的世界是这样的。
他的弟弟还维持着死前的模样, 黑黑瘦瘦,脑袋大的像日本民间传说中的河童。
王继祖见哥哥不理自己, 丢开衣角, 在满是泥土的地上打滚撒泼:“饿,我饿, 饿死了。”
刺耳的哭闹声,让傅改之下意识的皱眉。
不合时宜的肚子咕噜声,让他表情从释然转为震惊。
他把手放到胸口,感受着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意识到他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他重生了!
傅改之闭上眼睛,想大笑一场,又下意识的收住情绪。
很好,苍天有眼,又给了他重生一次的机会!
傅改之再度睁开眼,眸中闪过犀利的光芒,这一次他要先下手为强,绝不会让傅渊阴谋得逞。
呵,当年傅渊的亲生父亲,为了夺取大房产业,雇人拐卖了他的生母。傅渊为了谋取外祖父留下的巨额遗产,更是丧心病狂到用性命威胁,逼他转让所有股份。
“改改,我饿。”
弟弟还在叫饿,傅改之心情好,低下头拍拍他的脑袋,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粗糙的烙饼,塞到他手里。
他坐在四条腿层次不齐的板凳上,梳理这一世的记忆,愕然发现,这一世和他上辈子的经历不太一样。
这一世,他没改名叫傅改之,还叫着王传宗这个土得掉渣的名字。
就在今年,他的外祖父竟然突然出现,带人把满身是伤疯疯癫癫的母子接走。
不仅如此,外祖父还将王传宗父亲送进监狱,对他和弟弟心怀仇恨,骂他们是小畜生,不愿接他们回海市。
父亲入狱,母亲离开,王传宗兄弟俩,靠亲戚接济维持生活。
犹记上一世,母亲在明年冬天去世,弟弟次年夏天溺水意外身亡,父亲多年如一日沉迷于酗酒。
王传宗考上大学后,海市司家突然来人,将他接走,说他已故的母亲是傅氏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他的外祖父是大企业家。
也是在司家,王传宗认识了,温暖他贫瘠人生的小仙女。
司文月教他吃西餐的礼仪,教他接触上流社会,还在别人嘲讽他时仗义相助。
也是她,后来在无意中听到傅渊的阴谋时,流着泪替父母向他道歉。
在叶家待了一段时间后,王传宗在傅渊的安排下,和母亲的尸骸做了DNA鉴定,正式认祖归宗取名傅改之。
傅家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傅改之,他是戴罪出身的人。
如果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生母本该金尊玉贵的度过一生,不知民间疾苦。
傅改之为母亲的命运感到遗憾,但父亲人再粗俗野蛮,也是生他养他的父亲。
他已经没几年好活,傅改之不忍心让他在医院中度过。
为了母亲,傅改之可以不在生父膝下尽孝,但会安排保姆,照顾他一日三餐。
傅改之原以为,他前半生的辛苦,是为了后半生的飞黄腾达。
没料到,一切都是傅渊的阴谋。
他只是利用他,窃取大房的财产,根本没把他当做亲人。
就连母亲当年被拐卖,也是傅家二房的手笔。
傅改之初出茅庐,怎敌傅渊老谋深算。他也是个狠角色,失去一切后,干脆拉上仇人一起下地狱。
还好,上天怜他命薄,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想到外祖父的冷眼,傅改之心里有些难受。前世他一直以为,外祖父如果在世,一定会护他周全。
他曾看过外祖父的个人传记,他是一个非常有才华,拥有审时度势能力的商界奇才。
哪怕外祖父病入膏肓的时候,都没让傅渊占到半点便宜。
他很崇拜祖父,上辈子一直遗憾没能和他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