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希:“……”什么玩意儿?
许是察觉到实在太近,那白花花的玩意儿向后挪了挪,在荆希的眼睛里露出了它妖娆的全貌——一大块白花花的银元宝!!!
荆希瞪大眼,哈喇子有点控制不住,眼珠子不受控制的随着那块银子左右移动,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伸出了罪恶的爪子,试图把它捞入口袋。
然而银子长了腿,在她即将触碰到时,刷的一下,那银子就像个撩了就跑的渣男,毫不留情的离她更远了!
银子当然不可能长腿,荆希这才注意到银子上还带着一只手,那是怎样一只完美的手啊!骨肉匀称,修长白皙,劲瘦有力,简直是所有手控的福音!更何况,那只手还拿着银子!
荆希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名字叫做“渴望”的光芒!
“帮我办事,银子归你。”
头顶响起的低沉的清冷男声阻止了荆希第二次伸出的罪孽之爪,她终于意识到她面前站了一个人,且这人目睹了她所有的丢人行径!
荆希:“……”啧。
刷的直起身,荆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抬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
荆希:“……”
能不能不要背光而站,你站也就站了,可麻烦你能不能不要长那么高,你这是在居高临下的藐视我的身高吗?
哼,她清清嗓子,然后……
殷勤的端起屁股下的小凳子绕过小摊子,恭敬的放在男人身后,异常温(渴)柔(望)的笑,“财神,哦,不,客官,来看病的吧,快请坐。”
那位财神,哦,是那位客官,低下头看了凳子一会儿,顿了顿,似乎在进行什么天人交战的考虑,然后就见他“撕拉”一声,从他袍子下摆撕了块白布,铺在凳面上,又仔细凝视了一会儿,这才不情不愿的勉强坐下。
荆希:“……”
看来这位财神可能还是个纤尘不染的高山雪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荆希:财神爷,赶紧坐,以后我荆家的财运就靠您了!
赵钰看凳子ing
荆希:哦,对对对!(扯白布)您请坐!
后来……
荆希:为什么我荆家的财运越来越不旺了?
赵钰:因为这是赵家。
荆希:???!!!!
放下我的预收文《将军,捂紧你的马甲》:
崔澄,天下兵马大元帅,杀得了敌军、斩得了匪首、调戏得起小娘子,长得还俊,一京城的小娘子都被迷得七荤八素。
人生太得意,崔澄都忘了——她,性别为女!
直到,她入京拜见了坐在朝堂上的皇帝小白脸儿。
皇上:爱卿看着有点儿眼熟。
崔澄:皇上看错了。
皇上:你还记得当年大梁河畔的梁醇吧。
崔澄:不,我不记得,大梁河畔扒男孩子裤子的怎么会是我呢?
大梁河畔的皇上:呵。
后来——
崔澄捂紧小马甲:皇上,信臣,臣是纯爷们儿!
皇上:可以,证明一下,脱衣服和脱裤子,选一个。
崔澄:!!!
A到爆将军女主×(伪)小白脸皇帝男主
☆、麻毒(2)
雪莲花长的很好看,眉毛黑浓却不夸张,略长,勾起微微的秀气弧度,带着一股子优雅的味道,眼睛恰到好处的镶嵌在轮廓分明、线条完美的脸上,瞳孔黑且深邃,只是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带着薄凉的味道,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又给他周身的冰寒生生添了点媚意,让这朵高山上的雪莲花不至于把人冻死。
鼻梁既高且挺,又让他平添几分英气。唇薄颜色浅白,甚至微微带点淡淡的紫色。仿佛是点睛,那唇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冷了。
衣服也是白色,没弄脏之前,可以窥见其究竟如何的纤尘不染,圣洁高雅,可惜,只是之前,现在这身衣服,袖子上沾染了一些泥土枝叶,胳膊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些暗红色的血液,腰部的地方还破了几个口子,让圣洁的白莲花跟滚了一圈泥巴似的,当然,那张脸还是很冷艳圣洁的。
荆希盯着雪莲花那张美艳的脸看了一会儿,道,“莲花兄,你这是中毒了还是失血过多啊?还是昨夜野外玩太猛纵.欲.过度了?”
莲花兄赵钰:“……”
不愧是高山雪莲花,只见他闻言似乎只是面部表情更瘫了一点,然后就把银子在荆希眼前晃了晃,高贵冷艳冰冰凉凉地开口,“跟我走,帮我办几件事,办好了,钱归你。”
“什么事?”荆希顺着银子来回好几趟缠绵,才勉强把自己的眼珠子从银子上撕了下来,移向雪莲花的脸,审视着他,“你不说清楚我可不帮你,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万一帮的是个江洋大盗,那我岂不是要良心不安?”
说这话的时候,荆希把又粘在银子上的眼珠子收收可能更可信,可惜她没有。
所以莲花兄静默片刻,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荆希立刻拉住了赵钰的袖子,刚才的傲娇仿佛是个错觉,她笑得像一朵开放过度的菊花,“客官,我开玩笑的嘛,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我绝对鞍前马后,绝不推辞!还顺带诊疗抓药熬药预后保健看相一条龙服务,带走我吧,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客官,还犹豫什么,赶紧把我带回家啊!”
说出了憋了几天的广告词,荆希舒适的呼出一口气。
她就喜欢这种沉默寡言不爱打断别人说话还有钱的客官!嗯,划重点,有钱!
只是客官怎么半天没动静?
然后她就看到,她的客官正把目光投落在了某个地方。
荆希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看见了自己罪恶的还残存着干掉的泥土的脏兮兮的爪子,正抓在了客官袖子上唯一一块洁白上。
荆希立刻松爪子,“客官,失误失误,您先请。”
爪子是松开了,可是也留下了灰扑扑的一个爪印,赵钰默,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其他地方,然后飞快的别过眼,似乎多看一眼他都要原地窒息而死。
嫌弃自己不奇怪,嫌弃到这程度的……
荆希看得叹为止观。
“客官,您不走吗?”
赵钰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乎运了口气,然后云淡风轻的迈出了第一步,轻飘飘的走出泥地,站在了石子路上,期间,鞋底只在泥地上留下极为浅淡的两个脚印。
荆希:“……”若非此时艳阳高照,还是正午阳气最充足的时候,她合理怀疑她遇到了一只鬼!
还有,既然能那么轻巧的走出去,干嘛还要一副即将有大动作似的运一口气,吃饱了撑的?
无语片刻,荆希走过去抱起了那张宝贝小凳子,顺带拾起了那块白色布料丢到了泥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跨了过来。
赵钰垂着眼看那块死不瞑目的白布:“……”
“客官,我们走吧。”荆希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她笑眯眯地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觉的跟在了他后面。
“你走前面。”赵钰道。
“不不,还是你走前面,您是客官,是大人,我怎么能走到你前面呢?”
“……我不识路。”赵钰的语气似乎有点艰难,“去你那儿。”
“啊?为什么?”荆希一肚子疑问,却见赵钰似乎不打算回答了。
她撇撇嘴,不再自讨没趣,自顾自到前面带路去了。
她本以为就以雪莲花那两条恨不能长出天际的两条大长腿,那肯定是走得极快,保不齐走慢了就会被追上,然而走了一段路荆希回头,却发现赵钰远远落在她后面。
这,中看不中用?
荆希站在原地等着,好一会儿,赵钰才走到她面前,她发现赵钰走得极慢,一步一步,抬起落下,似乎进行某种仪式般,极其认真,就跟日本街上的花魁似的。
荆希翻了个白眼,却见阳光下,赵钰的额上闪闪发亮,细看,却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的汗珠。
再次走,荆希放慢了脚步,与他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所幸小镇不大,不一会儿就到了荆希住着的客栈。
停在客栈跟前的时候赵钰似乎有点呆愣,“你住的地方……”
“嘻嘻,客官,是啊,我住客栈,不好意思啊。”
赵钰:“……”
默了片刻,赵钰从腰间的绣工精美的荷包摸出一粒银豆子,示意荆希拿着,道,“你去开两间上房。”
荆希激动的接过银豆子,听清话后,犹豫道,“我在这儿有房间。”
“听我吩咐。”赵钰道。
“好嘞!”
荆希也就是象征性的客气客气,上房啊,她肖想好几天了都,可惜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现在有了冤大头,不住白不住。
荆希利落的跟都认识她了的老板娘财大气粗的要了两间上房,霸气的还了凳子,并表示以后都不需要了,顺便,也没忘记要回自己住的多交的下房押金。
“瞧你这得瑟样。”老板娘笑骂,让人领了赵钰上楼去。
荆希跟在他身后,忽的发现他步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寻常人上楼,都是左右□□替迈上台阶,而赵钰则是先迈出右脚,左脚和右脚停留在同一阶,然后再抬起右脚,重复如此。
这看起来,倒是左脚有疾的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