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她准备用上自己的大杀器——宝宝!
明天就让她身揣金手指舍命陪君子,跟贺慕闯次修罗场!
贺慕对她的决定很意外:“你不怕?”
“怕?老娘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父子兵又能怎么样,照样让他们跪下叫爸爸!”沈思游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情绪很是高昂,刚做完这个动作她就发现贺慕的视线移到了她的脚上。沈思游一秒被打回原形。
草!暴露了。
“咳……不好意思刚刚有点激动。”让贺慕的爸爸叫她为爸爸,那她岂不是就成了贺慕的爷爷了?这个便宜占的真是太美丽了,不过在贺慕面前她还是有点怂。
就在沈思游以为对方会怼她,或者又来那句/我今天想掐死你了/的时候,贺慕却低低的笑了。
他说:“好。”
贺慕这一笑,衬得一阳台的花都失去了颜色,他的眼中仿佛有星星在闪动。沈思游捂着心口认清了自己,原来自己就是一只颜狗!
从来不知道贺慕的颜这么能打,那些流量小鲜肉在贺慕面前算得了什么?贺慕要是愿意分分钟C位出道吊打他们。
沈思游摸着下巴暗戳戳想,等贺慕腿好了之后就劝他进军娱乐圈,然后自己就当他的经纪人,跟着他吃香喝辣,走向人生巅峰!
啧!这么一想人生太完美了。
就在沈思游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贺慕得手了,那本记载以毒攻毒疗法的笔记被他悄悄藏了起来。
来到贺慕他爸家门前,沈思游一改路上战战兢兢的样子,变得气势十足,就算是怕,也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来。
她可是要做贺慕爸爸的爸爸的女人。
不过她今天没敢穿高跟鞋,一旦打起来,打不过逃跑容易点。
她摁响了门铃。
“你是沈振东的女儿?”开门的正巧就是贺慕的爸爸,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贺仁还是见过沈思游的。
“是,贺伯伯你好。”对方是个没有人情味的渣男,但毕竟是长辈,起码的礼貌她还是愿意给他。
沈思游一开口,贺仁就认出了她的声音,脸色当场就变了,“你就是上次在电话里骂我的那个人?”
“怎么是骂哪?贺伯伯我可一句脏话也没……”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把沈思游和贺慕关在了门外。
沈思游摸了摸鼻子,其实当时她要早知道对方是贺仁的话,她骂的可能会更隐晦一些。
贺慕上前重新摁响了门禁:“开门,我来拿东西,拿完就走。”
房门再次打开,贺仁冷冷的看着门外的贺慕和沈思游,“赶紧拿。”
贺慕直视着前方没有施舍给对方一个眼神,沈思游见状挪到贺慕前方目不斜视地把他推了进去。
身后是剧烈的关门声和贺仁不耐烦的催促声:“家里除了那个柜子没有你的东西,拿完以后也别回来了。”
前面的贺慕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沈思游却气的牙痒痒。
听听这是亲爹说的话?这两个人感觉不是父子更像仇人。
他们刚步入客厅就从里间走出来一个打扮浓艳的中年女人。
这应该就是贺慕的后妈朱丽娜了。
朱丽娜看见两人,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关切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恶毒:“怎么伤的那么严重,这是站不起来了?”
后妈不愧是后妈,专门往人伤口上撒盐。沈思游怕贺慕伤心急忙接过话:“不劳您费心,贺慕的腿很快就会好的。”
后妈微微一笑以女主人傲慢的口吻说:“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别客气跟你爸爸说,毕竟你这一直站不起来,你爸爸脸上也无光。”
房子里的装潢很奢华,是那种暖色调的贵族风,但是贺慕却觉的这座房子里的每一块砖都透着冰冷,这里明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他每次进来都会感觉到压抑。
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抬头望着气鼓鼓怒视朱丽娜的沈思游,贺慕感觉心中被包裹的浓烈恨意和无措被化开了一块。
他看向沈思游的眼神变得柔软,从不在口头上争锋的贺慕这一次开口了。
“要说脸上无光,早在二十多年前他接你回来时,他的脸面应该就已经丢尽了!”
贺慕的眼神是冷的,语气是不屑的,沈思游忍不住在心里给贺慕鼓掌,打蛇打七寸,朱丽娜应该最忌讳别人提及她小三的身份。贺慕这就话直击对方命门。
干的漂亮!
朱丽娜也没想到平日里一声不吭的贺慕能回呛她,一时没接住话:“你……”
刚才朱丽娜羞辱贺慕时一言不发的贺仁这个时候蹦哒了出来,他带着怒气喊:“贺慕!!注意你的言辞!”
贺慕一声冷笑:“注意言辞?我母亲在世时就一直谨言慎微,到处顾及你的颜面,但是她换来的下场是什么?是她重病期间你在外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以至于我母亲在家死了三天你才回来。”
第13章
“然后年仅八岁的我就跟我母亲的尸体在这座房子呆了三天!父亲你还没忘记吧?”
这是贺慕来到这里叫贺仁的第一声父亲。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可能贺仁也觉得把一个八岁的孩子跟死人关在一起三天也很过分,他心虚的别过头不在言语。
贺慕的眼睛里全是恨意,长期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旦爆发出来,就如同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的贺慕让沈思游很陌生,就算是当初贺慕知道他的腿站不起来了,他也没有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情绪。
沈思游震惊的同时感觉到心脏酸酸涩涩的疼,她很难想象一个八岁的孩子这么直白地面对亲人的去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母亲明明只是心脏的问题,如果当初你稍微关心她一点,她也不至于在无人看顾的情况下去世。你当时在哪里?让我猜猜,你应该在这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吧?”贺慕环顾四周带着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你闭嘴!我是你父亲,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贺仁想起了他作为父亲的尊严,开口训斥贺慕。他的脸上带着怒气,刚才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动容也消失不见。看着贺慕的眼神更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朱丽娜见状上前几步把贺仁扶到沙发上,拍着贺仁的后背给他顺着气
有了朱丽娜的小意温柔,贺仁越发看不上贺慕了。
这个时候朱丽娜看时机成熟了,适时的添油加醋起来:“贺慕,你母亲去世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你父亲,毕竟你母亲跟你父亲的婚事也不是你情我愿的……”
“想必你也听说过,你母亲婚前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夫,跟你父亲结婚后她又不肯为你做亲子鉴定,试问如果她心里没鬼的话,她为什么不肯做亲子鉴定?虽然之后医院证明了你和你爸爸的血缘关系,但是你母亲心里恐怕不止你父亲一个人吧。你父亲对她不好也算在情理之中。”
轮椅上,贺慕紧紧地攥着拳头,轮椅的扶手被他握的咯吱咯吱直响。母亲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而从小到大围绕在贺慕身边的这些流言蜚语更是把贺慕伤地体无完肤。他现在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那个人,毁了这里的一切。
这个念头占据这整个大脑,让他无法在去思考任何事,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一片温热。
沈思游一点一点轻轻掰开他自残的手。“因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把贺慕从深渊里拉了出来,他看着沈思游,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贺慕松开轮椅一把握住沈思游的手仿佛握着整个世界。
这只手是他的,这个人也将会是他的。有这个人在,即便是留在这个罪恶的世界似乎也没这么困难了。贺慕觉的在他心底最阴暗的地方多了一扇打开的窗,有一米阳光直直地照了进来,温暖了他整个心房。
而沈思游就是那米阳光。
看着贺慕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沈思游暗暗地松了口气。
沈思游毫不怀疑如果贺慕能站起来的话,他一定手撕了朱丽娜。
不光是贺慕,连她听了都想给朱丽娜两个耳光。
朱丽娜的这些话对贺慕的母亲是极大的侮辱,原著中提到,贺慕的母亲是一个只知道逆来顺受不懂得拒绝的柔弱女人,与贺慕父亲订婚之前,她确实谈过恋爱,但是订婚之后就跟那个男人断了联系。
贺慕最后是在母亲墓碑前自杀的,可见母亲对他有多重要。
沈思游觉的其实贺慕就是一个心里脆弱需要保护的大男孩。
被朱丽娜这么添油加醋地一说,把贺仁心底仅存的一点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怒气更甚,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男人。
他现在是一眼也不愿意看见贺慕,看见贺慕她就想起曾经给她带过绿帽子的女人。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怒火之下他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向贺慕扔了过去。
那东西成抛物线直直地向贺慕砸了过来。在即将落下的时候被沈思游伸手给挥开了。
地板发出一声闷响,落地的竟然是一个玻璃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