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抛去一切恩怨来看,李昭这个人长的可真是没得挑,五官立体,皮肤白皙,尤其是一双柔和的眼睛像是含了无限秋水,此时坐在那里双目猩红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看了还真是不忍心。
难怪不得她府里的这些侍卫会不惜钻进冰冷的湖水给他找玉佩。
可惜这狗东西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她,这人就如罂粟,能无形中让你深陷其中死无葬身之地。
沈棠:“把他给我捞上来。”
晏轻:……
确定是用捞吗?
最终晏轻是将人扛过来的,因为人家说他脚蹲麻了。
沈棠盯着李昭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气笑了:“三皇兄这又是闹哪一出。”
李昭缩在凉亭的椅子上也不抬头,声音有几分委屈:“找玉佩呢~”
沈棠:!
这确定是李昭那个狗东西?
还是说他被人换了魂魄?毕竟她都能重生,换个魂魄也好像不是不可能。
沈棠上前捏着李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你是谁?”
总之,是谁都不可能是李昭!
李昭睁着一双微红的眼可怜巴巴的盯着她:“李昭啊,棠妹妹不认识我了?”
沈棠一滞,而后嫌弃的甩掉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唤本公主妹妹,莫不是冠上李姓久了,就忘了自己的祖坟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李昭:呵,焉煦游湖弱爆了。
焉煦:呵,水里冷么。
李昭:倒是有点冷。
焉煦:呵呵……
这么晚了还有小天使在吗?
明天九点更哈,小可爱们晚安。
第30章
沈棠这话震的几人惊疑不定, 晏轻东衣忙低下头只当没听出里头的意思, 而金卓却是吓得连腿肚子都在发抖。
主子的身份如今只有他二人知晓, 可听嘉和公主这话,竟是窥见了几分。
只李昭面上丝毫不变,可怜兮兮的打了个寒颤, 往椅子上缩了缩:“那便不唤妹妹就是了。”语气里头还有几分赌气的味道。
沈棠死死的瞪着李昭,她不相信这人会突然转了性子, 所以眼下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就是此时的李昭还有几分少年心性, 现在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性子。
要么,就是他也回来了!
所以她才拿此话试探, 可他偏偏一副听不懂的模样着实气人。
恰在此时,有侍卫说玉佩寻到了。
沈棠将玉佩拽在手里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玉的成色确实有些年头了,且前世他能一直带在身上, 足矣说明这块玉佩对他的重要性。
可他为何会云淡风轻的将东西给她, 又为何在看到她将玉佩扔进池塘时还能面不改色。
他是认定他能找办法要回去。
而钻池塘, 就是他想的办法?
沈棠轻嗤了声, 所以这人又将她算计了,他在公主府跳池塘她府里的人岂能不管, 最后这玉佩还不是让她的侍卫给捞出来的。
“更深露重, 既然三皇兄已经将玉佩寻到了,就请自便。”沈棠将玉佩丢给他转身便离开了,不管他为何要闹这一出, 她小心防备着就是。
等沈棠走后,李昭才道:“麻烦晏侍卫带我去厢房。”
晏轻:……
感情您没听到公主在赶你走?
李昭见晏轻不语,抬头看他:“你家主子不是说让我自便吗?”
晏轻:请自便难道不是叫您赶紧离开公主府?
金卓见自家主子又开始耍起了无赖,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时辰了,宫门早已落钥,这个时辰客栈也只怕都关了门,若是他们出了公主府恐怕要流浪街头……
“还请晏侍卫行个方便,夜色已深,宫里已然回不去了,主子身子骨向来不好,这衣裳湿成这样,若在外头等到天亮开宫门怕是受不住。”比起流浪街头,脸面算得了什么。
晏轻瞧了眼李昭已然发白的唇色,叹了口气,罢了,府里的确有不少厢房,且主子也确实说了让人自便,在府里住一宿应也无碍。
“三皇子请随卑职来。”
晏轻看了眼李昭身上的湿衣裳,临走时终究是不忍心多问了句:“三皇子,府里没有男主子,卑职倒有几身还未穿过的新衣,若三皇子不嫌弃……”
“那便有劳晏侍卫了。”
晏轻:他突然又有些舍不得了,那些衣裳可都是花了好几两银子的。
“是,卑职这就取来。”
李昭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随行送他过来的下人也不知怎地就心软了,忙去给他烧了热水来。
最后李昭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新衣,一觉睡到天亮。
至于身子骨不好那说法虽然听起来有些真切,可一个身负奇血又有一身好医术的人怎么可能身子骨不好。
因着晏轻给李昭安排的厢房离沈棠的东院格外远,是以直到沈棠洗漱完去用早膳时,才瞧见对面神清气爽的人。
沈棠:!
这人怎么还在府里!
“你怎么还没走!”这话问的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李昭轻笑:“昨夜嘉和不是让我自便?所以我便留宿了一夜。”
沈棠:我的意思是让你滚!
“这个时辰回宫应当也没早膳了,嘉和可介意我用完早膳再走。”
沈棠咬牙切齿:“街上有许多铺子。”
李昭:“可我没有银钱。”
沈棠:………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她定能舞的虎虎生威,没银钱!东街那几间最繁华的铺子是谁的!
想到此沈棠又觉不对,那些铺子似乎是后来才有的,眼下李昭可能还未将手伸到那里去。
最后李昭还是用完了早膳才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拿两个包子给金卓。
瞧着他这副穷酸样,沈棠被惊的膛目结舌,应当没人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前世的昭王清风和煦,气度雅致,与之相处让人如沐春风最是恭良谦和,是那种让人不敢亵渎的温和疏离。
而眼前这个,拦她的马车,跳她的池塘,不要脸的赖在她的府里一夜,蹭个早膳都还不忘顺走两个包子,这到底是哪里不对!
沈棠闭上眼,压住心头的烦躁,努力回想李昭是什么时候封王爷的?
二十!对,皇子二十行冠礼,赐王府,他比她大一岁,如今已是十八了。
前世的传言皆是昭王如何气度不凡,如何温和良善,所以如今李昭还是三皇子,年纪还小,还没有练就那身本事?
虽然这个理由真的不怎么合理,但沈棠还是尽量以此说服自己,毕竟什么理由都好过这个狗东西也重生了。
没重生她都斗不过,若是重生了,她恐怕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
三日后。
沈棠正洗漱完准备用早膳时,便听南衣前来禀报:“主子,焉二公子到了。”
沈棠一愣:“焉二公子是何人?”
南衣:……
“主子,宴席那日您答应今日同他游湖。”
沈棠一滞,这才回忆起这号人,她放下碗碟轻轻皱眉:“这才早膳呢,如何游湖?”
南衣:“焉二公子说,定了边月楼的早膳。”
沈棠闻言再次怔愣,前世她与阿莀定亲后,阿莀也是如此常日会来公主府邀她一同用早膳,只是每每都定在了江水楼,因她很爱里头的一道点心。
“主子?”
见沈棠发愣,南衣又唤了声:“焉二公子还在府外等着呢。”
沈棠无声叹了口气:“更衣。”
—
公主府外,焉煦一身紫色锦衣挺拔而立,不得不说他生的着实好看,面如冠玉,眉若星辰,甚至这皎洁如玉还与容莀有几分相似。
只容莀是纯挚无暇,而他带着几分锋芒。
沈棠远远瞧着,心头微微揪起,他就那么立在那儿竟像极了阿莀,只那一身的紫衣晃了她的眼。
焉煦看见她后便迎了上来:“见过公主。”
“免礼。”
沈棠随意扫了眼:“焉二公子走路来的?”
这话一出,焉煦有些茫然的抬头,眼里似有不解。
东衣连忙上前凑到沈棠耳边轻声道:“主子,按理应当与焉二公子同乘公主府的马车前往,所以焉府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沈棠眨眨眼,前世她好像都是乘了容府的马车,所以倒忘记这茬了。
恰此时,公主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正好解了沈棠的尴尬:“焉二公子请。”
焉煦却走至马车旁恭敬的立着,沈棠踩着小凳上去时他适时的伸出手臂,沈棠顺手便搭在他的手臂借力上了马车,等坐好之后才发觉刚刚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然焉煦已面色平静坐在了她的下首,好似刚刚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事情都过了,再拿出来特意说好像有些欲盖弥彰之嫌,沈棠便索性也没当回事。
然到了边月楼用早膳时,沈棠才觉得不对劲,这人的安排格外细致,点心也都是她平日里惯爱吃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妥帖,沈棠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这小公子怕是误会了什么。
沈棠琢磨了许久想找出一个适合的理由,最后到嘴边的却是:“不知焉二公子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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